时间:2007年4月28日,dAY15
地点:马达龙堡“古堡驿站”→ 马奥古城“马奥酒店”→ 马奥古城街巷→ 马奥山庄。
清晨七点,“古堡驿站”的院子里就响起了行李箱滚轮的声响——今天要离开住了三天的马达龙堡,前往下一站:马奥古城。众人手脚麻利地收拾行李,把地下城的火把、遗址的小石子、蔷薇小馆的蔷薇干,还有买的手工糖、古堡模型,一一仔细装进背包或行李箱,像是要把马达龙堡的温柔都打包带走。
我和王思宁最后检查了一遍套房:阳台的藤椅归位,桌上的蔷薇花插回了楼下大堂的花瓶,手绘地图叠好放进背包——这三天的回忆,从城墙日出到地下城传说,从街角咖啡馆到蔷薇小馆,都像刻在了这栋灰石小楼里。老板娘站在门口,给每人递了一袋手工糖,笑着说“到了马奥古城,记得尝尝那儿的山庄烤肉,比我的烤羊排还香”,我们挥着手道别,直到“古堡驿站”的蔷薇和铜铃声彻底消失在后视镜里。
面包车行驶了两个小时,终于抵达马奥古城。和马达龙堡的古朴不同,马奥古城更热闹些——城墙是砖红色的,街巷更宽,商铺的招牌五颜六色,连空气中都飘着烤肉的香气。我们要入住的“马奥酒店”就在古城中心,是栋砖红色的四层小楼,门口摆着两盆开得热烈的三角梅,门楣上挂着“马奥酒店”的金属招牌,阳光照在上面闪着光。
酒店大堂宽敞明亮,柜台后的老板娘笑着迎上来:“是ScI的朋友们吧?房间都准备好了,三楼和四楼的双人间,推开窗就能看见马奥山庄的屋顶!”房卡是塑料的,印着马奥古城的城墙图案,我们分好房,各自拎着行李上楼——我和王思宁的房间在三楼,推开窗,果然能看见远处马奥山庄的尖顶,砖红色的屋顶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收拾十分钟,楼下集合,咱们先逛古城,中午去山庄吃烤肉!”我把行李扔在椅子上,对着王思宁说。众人很快收拾妥当,男生们大多简单,放下行李就往楼下跑,凑在大堂研究老板娘给的马奥古城地图;女生们则对着镜子整理衣服,宁蝶换上了新买的蓝色连衣裙,葛薇戴上了遗址买的星光吊坠,徐蒂娜把刻着名字的吊坠依旧露在外面,说“要让马奥古城也认识我的小宝贝”。
十分钟后,我们举着地图,浩浩荡荡地走进马奥古城的街巷。砖红色的城墙下,商铺一家挨着一家:有卖手工皮具的,摊主手里拿着皮刀,正在给一个小钱包刻花纹;有卖水果的,摊子上摆着当地特有的黄桃,金黄饱满,甜香扑鼻;有卖马奥山庄模型的,比马达龙堡的模型更大,连山庄的烤肉架都做得栩栩如生,博恩又忍不住停下脚步,蹲在摊位前研究了半天。
韩亮韩轩依旧走在最前面,相机“咔嚓”响个不停——他们对着砖红色的城墙拍,对着五颜六色的商铺招牌拍,对着街边卖水果的老人拍,恨不得把马奥古城的热闹都装进相机里。徐蒂娜、徐念、徐思嘉三个女孩,被一家卖手工手链的摊子吸引,手链是用当地的红绳编的,上面缀着小小的城墙吊坠,徐蒂娜买了一条,当场戴在手腕上,对着手机屏幕照了又照;徐念则买了一个黄桃,咬了一口,甜得眯起眼睛,说“这个黄桃比咱们那儿的甜多了”;徐思嘉则帮妹妹买了一个小钱包,上面刻着马奥古城的城墙图案。
何居然拉着骆小乙的手,走得慢,两人逛到一家卖手工皂的摊子前,皂体是淡粉色的,印着蔷薇花纹,骆小乙拿起一块闻了闻,说“和蔷薇小馆的香味一样”,何居然立刻买了两块,放进背包里,说“回去给你洗手用”。宁峰、宁宇兄弟俩举着地图,走在队伍中间,指着地图上的“马奥古城墙”说“咱们先去城墙上面走一走,能看见整个古城的风景”,众人纷纷点头,跟着他们往城墙的方向走。
马奥古城墙比马达龙堡的更高,砖红色的砖块整齐排列,城墙上铺着青石板路,每隔一段就有一个垛口。我们沿着城墙往上走,站在垛口边往下望,整个马奥古城尽收眼底:砖红色的屋顶错落有致,街巷里人来人往,远处的马奥山庄像一座红色的城堡,屋顶的烟囱冒着淡淡的炊烟,烤肉的香气顺着风飘过来,引得众人频频往山庄的方向望。
“太热闹了!比马达龙堡热闹多了!”宁蝶忍不住感叹,拿出手机对着古城全景拍了又拍。韩亮韩轩立刻架起相机,调整角度,想把古城和远处的山庄都拍进镜头里;博恩博司靠在垛口上,举着手机录视频,嘴里用母语说着“这里和马达龙堡不一样,很热闹”;男生们则凑在一起,讨论着中午的山庄烤肉,杨海泽说“听老板娘说,马奥山庄的烤肉是用果木烤的,外焦里嫩”,寸寿生点头“我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我们在城墙上待了将近一个小时,拍了无数张照片,才恋恋不舍地往下走。此时已经快中午十二点,肚子里的饥饿感越来越明显,烤肉的香气顺着风飘得更浓了,众人举着地图,朝着马奥山庄的方向走去。
马奥山庄就在古城的东侧,是栋砖红色的大庄园,门口挂着“马奥山庄”的木牌,院子里摆着十几个烤肉架,架上烤着大块的羊肉和牛肉,油脂滴在炭火上,“滋滋”作响,香气扑鼻。山庄的老板娘是个穿红裙子的女人,笑着迎上来:“欢迎光临!里面请,烤肉马上就好!”
我们跟着她走进山庄,院子里摆着几张大桌子,桌上铺着红色的桌布,摆着新鲜的蔬菜和酱料。老板娘递给我们菜单,上面只有几样菜:果木烤羊肉、果木烤牛肉、烤蔬菜、手工面包,还有当地的果汁。“烤羊肉要三大盘,烤牛肉要三大盘,烤蔬菜每人一份,手工面包十份,果汁每人一杯!”宁峰接过菜单,爽快地点单,毕竟烤肉的香气已经勾得大家饥肠辘辘。
没一会儿,烤肉就端上来了。三大盘烤羊肉摆在桌子中央,外皮烤得金黄酥脆,撒着孜然和辣椒粉,油脂还在滋滋地冒;烤牛肉的肉质更紧实,烤得外焦里嫩,撒着黑胡椒,香气浓郁;烤蔬菜有玉米、土豆、青椒,烤得软糯,沾着酱料,清爽解腻;手工面包烤得外酥里软,抹上一层黄油,香得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开动!”我率先拿起刀叉,切了一块烤羊肉,放进嘴里——果木的香气和羊肉的鲜味完美融合,外皮酥脆,里面的肉却格外鲜嫩,一点都不膻,比石屋餐厅的烤羊排多了几分烟火气。众人也纷纷开动,韩亮一边吃,一边不忘给韩轩递烤肉;何居然帮骆小乙切了一小块烤牛肉,怕她吃不了太辣;徐蒂娜她们则喜欢烤玉米,说“烤得糯糯的,比煮的好吃”;男生们大多围着烤羊肉和烤牛肉“战斗”,三大盘烤肉很快就见了底,宁峰又赶紧让老板娘加了两盘。
山庄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大家一边吃,一边聊着上午逛古城的趣事:韩亮说他拍到了一个卖手工皮具的老人,手法特别熟练;徐蒂娜炫耀着新买的红绳手链,说“这个手链和马奥古城的城墙很配”;何居然说骆小乙买的手工皂很香,回去要放在房间里当香薰。老板娘坐在旁边的桌子旁,听着我们的笑声,也忍不住笑着说“你们这群孩子真热闹,比平时来的游客有意思多了”,还额外送了我们一壶果汁,说是自己家榨的,酸甜可口。
吃饱喝足,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我们结了账,对着老板娘连连道谢,她笑着说“下午可以在山庄里逛逛,后面有个小花园,种满了三角梅,很好看”。我们跟着她来到山庄后面的小花园,果然种满了三角梅,红色、粉色、紫色,开得热热闹闹,像一片彩色的海洋。女生们立刻被吸引了,宁蝶站在三角梅丛中,让葛薇帮忙拍照;徐蒂娜捡起一片掉落的花瓣,夹进笔记本里;徐念则拿出手机,对着三角梅拍了又拍,说“要发朋友圈,让大家看看马奥山庄的花园”。
男生们则坐在花园的长椅上,聊着下午的行程。宁峰掏出笔记本,写下“下午:逛马奥古城纪念品店,买山庄烤肉酱”;方明浩笑着说“还要买些手工皮具,带回去给队里的人当礼物”;杨海泽则说“下午要去古城的水果摊,多买些黄桃,太甜了”。
阳光暖暖地洒在花园里,三角梅的香气混着烤肉的余香,让人忍不住放松下来。马奥古城的热闹,马奥山庄的烟火气,和马达龙堡的温柔截然不同,却同样让人喜欢。手里的烤肉还留着余温,背包里的手工皂散发着蔷薇香,口袋里的黄桃甜得让人嘴角上扬——这场旅行,每一天都有新的惊喜。
下午的古城纪念品店会不会有刻着山庄图案的吊坠?手工皮具摊能不能定制刻字的钱包?
从古城街巷往山庄走时,烤肉的香气越来越浓,刚拐进山庄门口的石板路,就看见四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三角梅丛旁——是我们的老同学,郭氏兄弟和严氏姐妹。男生是亲兄弟,哥哥叫郭亦辞,穿一件浅灰色衬衫,手里拎着个相机包,眉眼间还是上学时那股沉稳的样子;弟弟叫郭亦舟,比哥哥矮半头,穿件白色t恤,嘴角挂着笑,手里攥着个刚摘的三角梅花朵。女生是亲姐妹,姐姐叫严星眠,扎着低马尾,穿一条淡蓝色连衣裙,手里抱着个笔记本;妹妹叫严星冉,留着齐肩短发,穿件粉色短袖,正低头逗着山庄里的小猫,看见我们过来,立刻抬起头,眼睛亮了起来。
“风生!思宁!还有大家!”郭亦辞先认出我们,笑着挥了挥手,声音里满是惊喜。严星眠也快步走过来,伸手抱了抱王思宁,“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们!”四个人围上来,和我们一一打招呼,郭亦舟拍着韩亮的肩膀,说“上学时就看你爱拍照,现在还带着相机呢”;严星冉则拉着徐蒂娜的手,指着她手腕上的红绳手链,“这个手链好好看,是古城买的吗?”
“你们怎么也来马奥山庄了?”我笑着问。郭亦辞刚要开口,严星眠就抢着说“我们早就想来这儿玩,正好爸妈也支持,就约着一起过来了,没想到这么巧,能碰到你们ScI的大部队!”说话间,郭亦辞指了指旁边的两个行李箱,“我们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刚从酒店退房,本来打算下午在山庄逛一逛,晚上就住这儿的民宿,现在碰到你们,正好能一起!”
正说着,远处走来两个中年长辈——一个穿深色西装的男人是郭亦辞兄弟的父亲,手里拿着个公文包,笑着对我们点头;旁边穿米色风衣的女人是严星眠姐妹的母亲,手里拎着个果篮,里面装着新鲜的黄桃,“孩子们早就说要跟老同学聚聚,这次能在这儿碰到,真是缘分,我们做家长的,肯定支持他们多跟你们一起走走,年轻人热闹”,郭父说着,拍了拍郭亦辞的肩膀,“好好跟同学们玩,注意安全”;严母也笑着把果篮递给严星眠,“这是给你们买的黄桃,甜得很,跟大家分着吃”。
两家长辈又叮嘱了几句,就转身离开了。我们正围着郭亦辞他们问古城的趣事,突然听见山庄深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红色长裙的女孩快步走过来——是马奥山庄主人的女儿,叫苏晚,早上我们入住时见过,性格爽朗,此刻却皱着眉,走到郭亦辞面前,语气带着怒气:“郭亦辞!你昨天答应我的事,怎么能反悔?!”
郭亦辞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苏晚,我昨天就跟你说清楚了,我帮你拍山庄的照片可以,但不能帮你修改你父亲的山庄规划图,那是你家的事,我不能插手”。“可你明明说过会帮我的!”苏晚的声音提高了些,引来周围游客的目光,“我爸要把山庄后面的花园改成停车场,我好不容易说服他让你帮忙做一份新的规划图,你现在说不帮就不帮,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郭亦辞脸色沉了沉,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苏晚,规划图涉及到山庄的整体布局,我只是个学摄影的,不懂这些,不能瞎帮忙,万一出了问题,对你对我都不好。我可以帮你拍些花园的照片,你拿给你父亲看,说不定他会改变主意,但修改规划图,我真的做不到。”
“你就是不想帮我!”苏晚显然听不进去,眼眶都红了,声音里带着委屈,“我知道你觉得我麻烦,可那是我从小长大的花园,我不想它变成停车场……”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郭亦舟想上前劝,却被郭亦辞拉住,严星眠和严星冉也赶紧递上纸巾,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我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挡在郭亦辞和苏晚中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苏晚,你干什么啊!他们四个人——郭亦辞、郭亦舟、严星眠、严星冉,早就是我们ScI调查局的成员了,十二年前初中的时候就加入了,是我们一起长大的伙伴!”我指着郭亦辞,声音更沉了些,“亦辞昨天没答应你修改规划图,是因为他确实不懂建筑设计,不想瞎帮忙害了你,不是故意反悔。你想保住花园,直接把你的想法告诉你父亲就行了啊!他是山庄主人,只要你好好说,他肯定会考虑你的感受,何必为难亦辞?”
苏晚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眼泪还挂在脸颊上,却忘了掉,显然没料到郭亦辞他们和我们的关系这么深,更没想到他们是ScI的成员。她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低下头,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真……真的吗?他们是你的伙伴?”见我点头,她咬了咬唇,突然转身,快步朝着山庄主宅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喊:“爸!我有话跟你说!”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回头拍了拍郭亦辞的肩膀,“没事吧?”他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没事,就是没想到会让她这么激动。”严星眠递过一瓶水,“她也是太在意那个花园了,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地方。”
没等多久,苏晚的父亲——那位穿棕色马甲的山庄主人,就陪着苏晚走了出来,苏晚的眼睛还有点红,但脸上的怒气已经消了,她走到郭亦辞面前,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不该逼你”,又转向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你刚才提醒我,我跟我爸说了想保住花园,他已经答应我不改成停车场了,还说会让设计师过来,结合花园的样子重新做规划。”
我们都松了口气,郭亦辞笑着说“没事,能保住花园就好”。苏晚父亲也笑着对我们说“让各位见笑了,小女不懂事,多谢各位包涵”,又热情地要留我们再吃点烤肉,我们婉言谢绝了——毕竟还要带着郭亦辞他们去酒店放行李,再继续逛古城。
郭亦辞他们拎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郭亦舟还不忘把刚才摘的三角梅插进行李箱的侧袋里;严星眠把母亲给的黄桃分给大家,严星冉则抱着笔记本,兴奋地说“终于能跟你们一起旅行了,早就想看看ScI的朋友们一起玩是什么样子”。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山庄门口走,刚到门口,就看见郭父和严母还站在路边等着,见我们出来,郭父笑着问“都解决了?”郭亦辞点头,“嗯,苏晚已经跟她爸说好了,没事了”。
“那就好,”严母走过来,拉着严星眠的手,又看向我们,“孩子们就交给你们了,多照顾着点,玩得开心点,不用惦记家里”;郭父也拍了拍郭亦辞的肩膀,“跟同学们好好玩,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两家长辈又叮嘱了几句,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我们拎着行李,带着郭亦辞他们往马奥酒店的方向走,阳光洒在砖红色的城墙上,郭亦辞和韩亮凑在一起讨论着下午要去拍古城的日落,严星眠和王思宁聊着初中时的趣事,严星冉拉着徐蒂娜,问古城手工皮具摊的位置,郭亦舟则跟在后面,时不时对着路边的三角梅拍几张照片。行李箱的滚轮声、大家的笑声混在一起,和古城的热闹气息融在一起,连风里都带着开心的味道——这场旅行,因为老同学的加入,又多了一份不一样的热闹。
就这样,我们拎着郭亦辞他们的行李,先回马奥酒店把东西放好——郭亦辞和郭亦舟分到了三楼的空房间,就在我和王思宁隔壁;严星眠姐妹则住进了四楼的双人间,推开窗就能看见古城的城墙。放行李时,郭亦舟还兴奋地把三角梅插进了房间的玻璃杯里,严星冉则把笔记本摊在书桌上,开始写今天的旅行日记,字里行间都是“终于和ScI伙伴们一起玩”的开心。
半小时后,所有人都收拾妥当,浩浩荡荡地往古城中心的“老城饭店”走去——这家店是酒店老板娘推荐的,说主打马奥古城的特色菜“红焖羊肉”和“古城烩菜”,比山庄的烤肉多了几分家常味。饭店就在砖红色城墙下,是栋两层的木质小楼,门口挂着红灯笼,窗户上贴着红色的窗花,推门进去,一股浓郁的肉香扑面而来,大堂里坐满了食客,比蔷薇小馆热闹,却比石屋餐厅多了几分市井的烟火气。
老板娘是个嗓门洪亮的中年女人,见我们一群人进来,笑着招呼:“楼上有大桌!快请进!”我们跟着她上了二楼,选了一张能坐十四个人的大圆桌,郭亦辞和韩亮挨着坐,刚坐下就凑在一起看下午拍的古城照片;严星眠和王思宁坐在窗边,聊着初中时一起参加的校园活动;严星冉拉着徐蒂娜,小声问手工皂摊的位置,说要去买块给妈妈;郭亦舟则和方明浩凑在一起,研究菜单上的“红焖羊肉”,嘴里念叨着“听名字就好吃”。
菜单递上来,菜品大多带着马奥古城的特色:红焖羊肉、古城烩菜、炸丸子、凉拌野菜,还有当地的玉米粥。“红焖羊肉来两大锅,古城烩菜来三份,炸丸子要两盘,凉拌野菜每人一份,玉米粥每人一碗!”宁峰接过菜单,爽快地点单——毕竟中午在山庄吃了烤肉,晚上换点家常口味正好。老板娘笑着应下,转身进了厨房,很快,厨房里就传来了“咕嘟咕嘟”的炖肉声,红焖羊肉的香气顺着楼梯飘上来,引得郭亦舟频频往楼下望。
没一会儿,菜就陆续上桌了。最先上来的是红焖羊肉,用一个大砂锅端上来,羊肉炖得软烂,汤汁呈深红色,里面炖着胡萝卜和土豆,撒着葱花和香菜,香气扑鼻;古城烩菜则装在大瓷盆里,里面有白菜、粉条、豆腐、五花肉,汤汁浓郁,粉条吸饱了汤汁,看起来格外入味;炸丸子是金黄色的,外酥里嫩,沾着椒盐吃,香得让人停不下来;凉拌野菜清爽可口,正好解腻;玉米粥熬得浓稠,上面撒着一层白糖,甜得暖胃。
“开动!”我率先夹了一块红焖羊肉,放进嘴里——羊肉炖得入口即化,汤汁的香味完全渗进肉里,带着淡淡的香料味,一点都不膻,比山庄的烤肉多了几分软糯。郭亦辞也尝了一口,笑着说“比我妈炖的还香”;严星眠则喜欢古城烩菜里的粉条,夹了一筷子又一筷子;严星冉吃着炸丸子,眼睛都亮了,说“这个丸子比学校门口的好吃多了”;男生们围着红焖羊肉“战斗”,两大锅羊肉没一会儿就见了底,宁峰又赶紧让老板娘加了一锅。
饭桌上热闹极了,大家一边吃,一边聊着天——郭亦辞说起初中时和我一起参加科学竞赛的趣事,引得众人哈哈大笑;严星眠聊起王思宁当年在校园艺术节上弹钢琴的样子,王思宁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韩亮则拿出相机,给大家看下午拍的古城日落,郭亦辞凑过去,两人讨论着拍照的角度;严星冉和徐蒂娜约定好,明天一早去手工皂摊买皂,再去皮具店定制刻字钱包。
吃饱喝足,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古城的路灯亮了起来,暖黄的灯光照在砖红色的城墙上,像给古城披了层金纱。我们结了账,对着老板娘连连道谢,她笑着说“明天再来啊,给你们留最好的位置”。
走出饭店,晚风带着古城的烟火气吹过来,郭亦辞和韩亮走在最前面,还在讨论着明天要去拍古城的晨雾;严星眠和王思宁手牵手,小声聊着家常;严星冉拉着徐蒂娜,蹦蹦跳跳地指着路边的商铺,说“明天一定要去这家店看看”;郭亦舟则跟在后面,对着路灯下的三角梅拍了几张照片。我们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往酒店走,行李箱的滚轮声、笑声、路边商铺的叫卖声混在一起,成了古城夜晚最热闹的旋律。
回到马奥酒店,大家在大堂道了晚安——郭亦辞兄弟回了三楼的房间,严星眠姐妹上了四楼,我们也各自回房。我和王思宁站在阳台,看着楼下古城的灯火,远处的马奥山庄已经安静下来,只有零星的灯光亮着。“今天真是热闹,没想到能碰到亦辞他们”,王思宁笑着说。我点头,手里攥着白天买的红绳手链,手链上的城墙吊坠在灯光下闪着光——这场旅行,因为老同学的加入,又多了一份温暖的回忆。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耳边还能听到隔壁郭亦舟和韩亮讨论拍照的声音,远处古城的叫卖声渐渐淡了,只有酒店的钟声“铛铛”响了两下。明天还要陪亦辞他们逛手工皂摊、皮具店,还要去拍古城的晨雾,想着这些,我嘴角忍不住上扬,带着满满的期待,慢慢睡了过去。
就这样,洗漱完躺在床上时,窗外古城的灯火已经渐渐稀疏,只有远处城墙边的路灯还亮着,暖黄的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细的光带。隔壁房间里,郭亦舟和韩亮讨论相机参数的声音还隐约传来,偶尔夹杂着方明浩笑闹的动静,却一点都不吵,反而像睡前的白噪音,让人心里踏实。
王思宁已经睡着了,呼吸轻轻的,我翻了个身,看着床头柜上摆着的东西——白天买的红绳手链、严母给的黄桃、郭亦辞塞给我的山庄烤肉酱,每一样都沾着今天的热闹。想起苏晚最后道歉的样子,郭父严母叮嘱的语气,还有饭桌上大家聊起初中趣事时的笑声,嘴角忍不住带着笑。
古城的夜很静,只有风掠过城墙的声音,和远处偶尔传来的犬吠。今天的红焖羊肉还留着余香,郭亦辞他们的加入让旅行多了份旧友重逢的暖,连马奥古城的砖红色,都因为这份热闹变得更鲜活了。
没一会儿,困意就涌了上来,耳边的动静渐渐模糊,脑子里最后闪过的,是明天要和大家一起去手工皂摊、去拍古城晨雾的期待。就这样,伴着古城的夜色,和身边伙伴们的呼吸声,我慢慢闭上眼,今天就此入眠,梦里都是马奥古城的烟火气,和重逢的欢喜。
时间:2007年4月29日,dAY16
清晨六点半,马奥酒店的走廊里就飘着淡淡的脚步声——郭亦辞和韩亮定了最早的闹钟,天刚蒙蒙亮就背着相机去阳台拍古城晨雾了;严星冉被他们开关门的动静吵醒,揉着眼睛跑到徐蒂娜房间,非要拉着她提前去楼下等;何居然则牵着骆小乙,慢慢悠悠地在酒店大堂的长椅上坐着,手里拿着昨天没吃完的黄桃,一点点喂给她。
我洗漱完下楼时,大部分人都已经聚在大堂了。郭亦舟正举着相机,对着门口的三角梅拍个不停;严星眠和王思宁凑在一起,翻看着今天的行程笔记;宁峰则站在柜台旁,跟老板娘确认马奥洞的路线,手里还攥着几张刚打印的景区地图。
“都到齐了吧?”我拍了拍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把地图举起来,清晰地说道:“今天咱们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都听好了——早上先去马奥洞,据说里面有天然形成的钟乳石,阳光照进去会泛着蓝光;逛完马奥洞,咱们去马奥山的奥良景区,里面有一家口碑超棒的饭馆,中午就在那儿吃当地特色菜;下午直奔马奥玻璃大桥,那桥悬在两座山之间,脚下就是峡谷,拍照肯定绝了;等逛完大桥,咱们返回到一个叫奥拉星的地方,听说那儿的街巷全是土家风格的老房子,晚上就去奥拉星土家馆吃晚饭,吃完直接回酒店休息。”
“哇!玻璃大桥!”徐蒂娜眼睛一亮,拉着严星冉的手晃了晃,“听说玻璃大桥走上去会晃,咱们到时候一起走!”严星冉连连点头,眼里满是期待;韩亮和郭亦辞则凑在一起,小声讨论“马奥洞的钟乳石要怎么拍才好看,得提前调好转距”;何居然帮骆小乙把防晒帽戴稳,轻声说“玻璃大桥别怕,我牵着你走”;宁峰则把地图分发给大家,指着上面的标记补充:“马奥洞早上九点开门,咱们现在出发,正好能赶上第一批进去,避开人流;奥良景区的饭馆要提前跟老板娘预定,我刚才已经打过电话了,留了最大的桌子。”
众人纷纷应和,郭亦舟把三角梅花朵别在相机包上,笑着说“今天肯定能拍满内存”;严星眠把笔记本放进背包,说“要把今天的行程都记下来,回去写旅行日记”。没一会儿,所有人都拎着背包、揣好相机,浩浩荡荡地走出酒店——清晨的阳光洒在砖红色的城墙上,马奥古城的早市已经热闹起来,卖早点的摊子飘着油条的香气,卖水果的摊主正在摆黄桃,我们踩着青石板路,朝着马奥洞的方向走去,新一天的行程,就在这热闹的晨光里,正式拉开了序幕。
就这样,我们踩着清晨的阳光,跟着导航往马奥洞走。洞口藏在马奥山的半山腰,远远望去,像山壁上裂开的一道缝,门口立着一块青石板,刻着“马奥洞”三个苍劲的字,旁边爬着深绿色的藤蔓,风一吹,藤叶沙沙作响,透着股天然的静谧。
买完票走进洞口,瞬间像踏入了另一个世界——外面的晨光还带着暖意,洞里却凉丝丝的,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水汽,混着钟乳石特有的清冽气息。刚进洞的通道不算宽,两侧的岩壁上挂着彩色的灯带,暖黄的光映在粗糙的岩石上,晃出跳动的影子。走了大概五分钟,通道突然变宽,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哇”了一声——这哪里是洞,分明是藏在山里的“水晶宫殿”!
头顶的钟乳石垂下来,有的像倒挂的冰锥,有的像层层叠叠的云朵,最绝的是洞顶中央那片“星空钟乳”,无数细长的钟乳石密密麻麻垂着,上面缀着细碎的荧光石,灯带一照,泛着淡淡的蓝光,像把整片星空都搬进了洞里;脚下的石笋从地面冒出来,有的像小鹿,有的像蘑菇,还有一片“石笋林”,高矮错落,阳光从洞口斜斜照进来,穿过钟乳石的缝隙,在石笋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钻;洞壁上还挂着几处“石帘”,乳白色的钟乳石层层叠叠,垂在岩壁上,风从洞外吹进来,石帘轻轻晃动,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仙人从后面走出来。
韩亮和郭亦辞瞬间举着相机冲了上去,韩亮蹲在“石笋林”前,调整着焦距,想把光斑和石笋的轮廓都拍下来;郭亦辞则踩着石阶爬上观景台,对着洞顶的“星空钟乳”连拍,嘴里念叨着“太绝了,这蓝光拍出来肯定像梦幻星空”;韩轩和郭亦舟跟在后面,韩轩负责打光,郭亦舟则拿着手机,对着“石帘”录视频,镜头里的石帘在光线下泛着莹白的光,美得像童话里的场景。
女生们凑在“石笋小鹿”旁,宁蝶伸手碰了碰石笋,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笑着说“这石笋摸起来滑滑的,好像玉石”;严星冉掏出手机,对着“星空钟乳”自拍,还拉着徐蒂娜一起,两人举着手机,嘴角笑得咧到耳朵根;徐念则蹲在地上,盯着一块像蘑菇的石笋看,说“这个石笋好像动画片里的魔法蘑菇,说不定踩上去会有惊喜”;骆小乙靠在何居然身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洞顶的蓝光,何居然伸手帮她拢了拢外套,小声说“冷不冷?要是凉,咱们去前面晒晒太阳”。
我和王思宁、严星眠慢慢走在后面,看着眼前的钟乳石,听着导游讲它们的形成——这些钟乳石和石笋,是经过几万年的水滴沉积才形成的,每一滴水珠带着矿物质,滴在岩石上,慢慢积累,才有了现在的模样。严星眠掏出笔记本,认真地记着“马奥洞钟乳石,形成于数万年前,含荧光矿物质,遇光呈蓝色”,笔尖在纸上划过,把眼前的美景和知识一起记了下来。
走到洞的最深处,有一处“水帘洞”——细细的水流从钟乳石上滴下来,形成一道薄薄的水幕,水幕后面是一片光滑的岩壁,上面天然形成了一幅“马奥山全景图”,像大自然亲手绘制的油画。我们站在水幕前,看着岩壁上的“山景”,听着水滴的“叮咚”声,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打扰了这份天然的宁静。
韩亮和郭亦辞在水幕前架起相机,想拍一张“人在水幕前,背景是山景”的照片,郭亦舟自告奋勇当模特,站在水幕前,张开双臂,韩亮按下快门的瞬间,阳光正好从洞口照进来,穿过水幕,在他身上洒下一层金色的光,像披了件发光的外套;女生们也纷纷上前,宁蝶站在水幕旁,裙摆被风吹起,严星眠帮她拍照,画面美得像画。
我们在洞里待了将近两个小时,拍了无数张照片,每个人的相机里都存满了钟乳石的蓝光、石笋的光斑、水幕的温柔,才恋恋不舍地往洞口走。走出洞时,阳光已经爬得很高,暖融融地洒在身上,和洞里的凉意形成鲜明对比,郭亦辞翻看相机里的照片,忍不住感叹“这马奥洞也太美了,比我想象中还惊艳,回去一定要洗出来挂在墙上”;严星冉则拉着徐蒂娜,小声说“要是晚上来,洞里的荧光石肯定更亮,像真的星空”。
拎着背包往奥良景区走时,大家还在讨论着洞里的美景,韩亮和郭亦辞凑在一起研究照片,女生们则聊着待会儿要吃的特色菜,脚步都比来时更轻快——毕竟看完了这么美的洞,接下来的午饭和玻璃大桥,肯定会更让人期待。
从马奥洞出来,顺着山脚下的石板路往南走,不过十分钟,就远远望见了马奥玻璃大桥——它像一条透明的丝带,悬在两座青山之间,桥身是全透明的玻璃,阳光照在上面,泛着淡淡的银光,脚下就是深绿色的峡谷,云雾在谷底慢悠悠地飘着,远远望去,美得有些不真实。
“哇!真的是透明的!”徐蒂娜拉着严星冉跑在最前面,跑到桥头就忍不住停下脚步,踮着脚往桥面上看。桥的入口处立着一块牌子,写着“马奥玻璃大桥——全长200米,高150米”,旁边还有工作人员笑着提醒“胆小的朋友可以拉着同伴的手,慢慢走”。
我们一群人陆续上了桥,刚踩上去时,不少人都忍不住“嘶”了一声——玻璃桥面干净得能映出天空的影子,低头就能看见谷底的树木和云雾,仿佛踩在半空中。何居然紧紧牵着骆小乙的手,走得格外慢,轻声说“别怕,我在呢,看前面的风景,别低头”;骆小乙点点头,眼睛盯着对面的青山,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紧张里带着点刺激。
韩亮和郭亦辞早就忘了害怕,举着相机在桥上跑来跑去,一会儿蹲在桥面拍谷底的云雾,一会儿站在桥边拍对面的青山,韩轩和郭亦舟则负责帮他们打光,四人凑在一起,对着镜头讨论“这个角度能把桥和峡谷都拍进去”“阳光太亮了,得调暗点曝光”。女生们则拉着彼此的手,慢慢往前走,宁蝶穿着蓝色连衣裙,站在桥中央,让葛薇帮忙拍照,风一吹,裙摆飘起来,配上身后的青山云雾,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严星眠掏出笔记本,靠在桥边的栏杆上,快速记录着“马奥玻璃大桥,透明桥面,脚下是峡谷云雾,远处青山如黛,风景绝绝”;徐思嘉则掏出手机,对着桥面拍了段视频,笑着说“要发给我妹妹,让她羡慕羡慕”。
我和王思宁、宁峰走在中间,靠着栏杆往下望——谷底的树木郁郁葱葱,云雾像一样裹着树干,偶尔有几只小鸟从峡谷里飞出来,掠过桥面,清脆的叫声在山谷里回荡。宁峰指着远处的山峰说“你们看,那座山就是马奥山的主峰,奥良景区就在山脚下”,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山脚下有一片错落的房屋,红瓦白墙,在绿树间格外显眼。
我们在玻璃桥上待了将近四十分钟,拍了无数张“空中漫步”的照片,徐蒂娜甚至拉着严星冉在桥上跳了段小舞,郭亦辞赶紧用相机抓拍下来,说“这张肯定能当旅行相册的封面”。直到太阳渐渐爬到头顶,我们才恋恋不舍地走下桥,郭亦舟回头望了望大桥,笑着说“下次来,我一定要晚上来,听说晚上桥上会亮灯,像一条发光的银河”。
离开玻璃大桥,我们沿着山路往奥良景区走。景区里的路都是青石板铺的,两侧栽满了桂花树,虽然还没到开花的季节,却能想象到秋天的香;路边的商铺卖着当地的小特产,有手工编织的竹篮,有刻着青山图案的木牌,还有用峡谷泉水做的矿泉水,博恩忍不住买了一个木牌,上面刻着“马奥玻璃大桥”,说要带回去当纪念。
逛了大概半小时,就到了景区里的“奥良饭馆”——是栋白墙红瓦的小院子,门口摆着两盆开得热烈的太阳花,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摆着几张木桌,阳光透过葡萄叶的缝隙洒下来,斑驳地落在桌子上。老板娘笑着迎上来,“是提前预定的ScI朋友们吧?里面请,大桌子给你们留好了!”
走进饭馆,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我们围着桌子坐下,老板娘递上菜单,上面全是奥良景区的特色菜:山笋炒腊肉、清炖山鸡汤、凉拌野菜、炸小河鱼,还有当地特有的“奥良米糕”。“山笋炒腊肉来三份,清炖山鸡汤每人一碗,凉拌野菜要十份,炸小河鱼两盘,奥良米糕二十块!”宁峰接过菜单,爽快地点单——逛了一上午,大家早就饿了,闻到饭菜香,肚子更是“咕咕”叫。
没一会儿,菜就陆续上桌了。山笋炒腊肉里的山笋脆嫩,腊肉香而不腻,是山里人家自己熏的;清炖山鸡汤汤色奶白,鸡肉炖得软烂,喝一口,鲜得让人眯起眼睛;炸小河鱼外酥里嫩,沾着椒盐吃,香得停不下来;凉拌野菜清爽可口,正好解腻;奥良米糕是淡黄色的,蒸得软糯,上面撒着一层白糖,甜得暖胃。
“太香了!这山鸡汤比城里的好喝多了!”郭亦辞喝了一口鸡汤,忍不住感叹。严星冉则喜欢奥良米糕,咬了一口,笑着说“比我妈妈做的年糕还软,甜滋滋的”。大家一边吃,一边聊着上午的经历,韩亮给大家看玻璃大桥拍的照片,郭亦辞则翻出马奥洞的“星空钟乳”,引得众人连连称赞。
吃饱喝足,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我们在饭馆的院子里歇了会儿,老板娘泡了一壶桂花茶,虽然不是桂花季,却也带着淡淡的清香。男生们凑在一起,讨论下午去奥拉星的路线;女生们则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拍照,宁蝶和严星眠靠在葡萄架旁,笑容灿烂;徐蒂娜和徐念则拿着奥良米糕,对着镜头比耶。
歇够了,我们才拎着背包离开奥良饭馆,继续在景区里逛了逛——买了些手工竹篮当纪念品,尝了尝路边的山泉冰棍,郭亦辞还在一家小店买了个迷你玻璃大桥模型,说要和马达龙堡的模型摆在一起。直到下午两点半,阳光渐渐柔和,我们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奥良景区,朝着奥拉星的方向走去——毕竟下午还有土家风格的街巷等着我们,晚上的土家馆饭菜,也让人充满期待。
从奥良景区出来,面包车沿着盘山公路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抵达了今天的最后一站——奥拉星。和马奥古城的砖红色热闹、马奥山的青翠静谧不同,奥拉星是一片藏在山坳里的土家村落,整个村子的房子都是黑瓦木楼,房檐上挂着一串串金黄的玉米和火红的辣椒,门口的石阶上摆着土家特色的陶罐,连路边的指路牌都是用原木做的,刻着“土家巷”“吊脚楼广场”,一进村就裹着浓浓的烟火气。
“哇!这房子好特别!”严星冉刚下车就忍不住喊,拉着徐蒂娜往最近的一栋吊脚楼跑——木楼的柱子架在石头上,二楼的走廊挂着蓝底白花的土家布帘,风一吹,布帘“哗啦”作响,像在跟我们打招呼。我们举着相机,浩浩荡荡地钻进土家巷:巷子里的石板路被踩得发亮,两侧的木楼门口,有阿婆坐在竹椅上织土家织锦,彩色的丝线在手里翻飞;有阿公在门口劈柴,斧头落下的“咚咚”声混着织锦的“沙沙”声,格外有生活气息;还有小孩拿着土家特色的“打糍粑”工具,在巷口追着跑,笑声清脆。
韩亮和郭亦辞又开启了“拍照模式”——他们对着吊脚楼的木窗拍,对着挂在房檐的玉米辣椒拍,对着织锦的阿婆拍,韩亮甚至蹲在地上,拍小孩手里的打糍粑工具,说“这都是最真实的生活,比景区的景更有味道”;郭亦辞则喜欢拍木楼的细节,房梁上的雕花、门上的木刻、窗台上的陶罐,每一处都不放过,嘴里念叨着“这才是真正的奥拉星,太有感觉了”。
女生们被巷口的土家织锦摊勾住了脚——摊上摆着五颜六色的织锦,有挂在墙上的装饰画,有能当围巾的长卷,还有绣着土家花纹的小钱包。徐蒂娜选了一条蓝底白花的围巾,当场围在脖子上,对着手机屏幕照了照,说“这围巾和我的红绳手链很配”;严星眠则买了一幅小织锦,上面绣着奥拉星的吊脚楼,说“要挂在房间里,当纪念”;骆小乙看着一个绣着小鹿的钱包,眼睛亮晶晶的,何居然立刻买下来,递到她手里,笑着说“正好装你的手工皂”。
何居然拉着骆小乙,慢慢走在巷尾:他们在一家土家银饰摊前停下,骆小乙看着一个银质的小鹿吊坠,何居然就买下来,帮她戴在脖子上;路过一家打糍粑的小店,店主热情地递来刚打好的糍粑,裹着黄豆粉,甜得软糯,两人分着吃,嘴角都沾着粉,像两个孩子;走到吊脚楼广场时,正好赶上土家歌舞表演,穿着土家服饰的姑娘小伙,围着篝火跳“摆手舞”,我们也跟着凑过去,跟着节奏摆着手,严星冉甚至被拉进队伍里,跟着姑娘们一起跳,笑得格外开心。
逛到傍晚六点,天色渐渐暗下来,巷子里的灯笼亮了起来——是那种纸糊的红灯笼,挂在木楼的房檐下,暖黄的光映在蓝底白花的布帘上,像给木楼镀了层金。我们恋恋不舍地离开土家巷,按照村民的指引,往“奥拉星土家馆”走——饭馆就在吊脚楼广场旁,是栋最大的吊脚楼,门口挂着“土家馆”的木牌,木牌边系着一串铜铃,推门时“叮铃”响,里面飘出炖肉的香气。
“欢迎光临!”店主是个穿土家服饰的大姐,笑着迎上来,引我们上了二楼的大圆桌——桌子是原木的,上面铺着蓝底白花的桌布,摆着土家特色的粗陶碗。菜单上全是土家硬菜:土家腊肉炖土豆、酸汤鱼、炒蕨菜、合渣豆腐,还有主食“土家腊肉饭”。“腊肉炖土豆来两大锅,酸汤鱼要最大份的,炒蕨菜、合渣豆腐各来十份,腊肉饭每人一碗!”宁峰接过菜单,爽快地点单——逛了一下午,大家早就饿了,闻到腊肉的香气,肚子更是“咕咕”叫。
没一会儿,菜就端上桌了:腊肉炖土豆里的腊肉是阿婆自己熏的,肥而不腻,土豆吸饱了腊肉的油,粉面香甜;酸汤鱼的汤是用土家酸辣椒熬的,鱼是当地的小河鱼,嫩得入口即化,酸汤开胃,连喝三碗都不够;炒蕨菜脆嫩,带着山野的清香;合渣豆腐是用黄豆磨的,混着蔬菜,清淡解腻;腊肉饭更是绝——米饭裹着腊肉的油香,上面铺着一层腊肉丁,咬一口,香得让人眯起眼睛。
“太香了!这腊肉比奥良景区的还好吃!”郭亦舟一边扒着饭,一边含糊地说。严星冉则喜欢酸汤鱼,喝了一碗汤,又夹了一块鱼,笑着说“这酸汤太开胃了,我还能再吃一碗饭”。饭桌上热闹极了,大家一边吃,一边聊着下午的趣事:韩亮说他拍到了织锦阿婆最专注的样子,郭亦辞说他拍的吊脚楼灯笼照,肯定能当壁纸;严星眠则掏出笔记本,快速记下“奥拉星土家馆:腊肉炖土豆、酸汤鱼必吃,腊肉饭香到舔碗”。
吃饱喝足,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我们结了账,对着店主大姐连连道谢,她笑着塞给我们每人一小袋土家炒米,说“路上饿了吃,是我们自己炒的”。走出土家馆,奥拉星的夜已经静了下来,只有吊脚楼的灯笼还亮着,阿婆织锦的“沙沙”声没了,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吠。我们拎着炒米,踩着灯笼的光往村口走,郭亦辞和韩亮还在讨论下午拍的照片,女生们则聊着明天要带什么纪念品回去,脚步声和笑声混在一起,在巷子里轻轻回荡。
坐上面包车往马奥酒店走时,大家都累得靠在椅背上,却没人觉得困——今天从马奥洞的蓝光,到玻璃大桥的悬空,再到奥拉星的土家烟火,每一处都藏着惊喜,每一口都裹着香。窗外的夜色里,奥拉星的灯笼渐渐变小,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光点,而我们今天的行程,也在这满是烟火气的满足里,悄悄画上了句号。
坐上面包车回到马奥酒店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大堂里的灯光还亮着,柜台后的老板娘见我们回来,笑着问“今天玩得开心不?奥拉星的土家菜好吃不?”我们纷纷点头,郭亦辞还举着相机,给她看下午拍的吊脚楼照片,说“奥拉星太有意思了,明天真想再去逛一圈”。
大家各自拎着背包往房间走,郭亦舟和韩亮还在讨论着今天拍的照片,说要趁睡前把照片导进电脑里;严星冉拉着徐蒂娜,在电梯里就开始规划明天要带的纪念品,“一定要把土家织锦和炒米都装进行李箱”;何居然牵着骆小乙,慢慢走在后面,帮她拎着装手工皂和银吊坠的小袋子,轻声说“累坏了吧?回去好好泡个脚”。
我和王思宁刚走到房间门口,就见宁峰、郭亦辞他们也凑了过来,显然还没从今天的兴奋里缓过来。我靠在门框上,笑着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今天跑了一天,大家都累坏了,早点休息。对了,跟大家说一声——明天,我们就换地方,去下一站啦。”
“啊?明天就走呀?”严星冉有点舍不得,小声说“我还没买够土家织锦呢”。徐蒂娜也点头,“玻璃大桥的照片我还没拍够,真想再去一次”。郭亦辞笑着说“没关系,每站都有每站的风景,下一站肯定也有不一样的惊喜”,韩亮立刻附和“对,下一站我已经查了,据说有海边,能拍日出”。
“放心,明天早上不用太早起,咱们收拾完行李再走,”我补充道,“大家今晚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去下一站开启新的旅程。”众人纷纷应和,郭亦舟挥了挥手“那我回去导照片啦,明天见”,严星眠也拉着严星冉“走,咱们也回去收拾行李,别明天早上慌慌张张的”。
回到房间,王思宁把今天买的土家织锦铺在床上,笑着说“这织锦真好看,回去挂在客厅肯定很亮眼”。我点点头,把背包里的玻璃大桥模型、奥拉星木牌一一摆在书桌上,看着这些带着回忆的小物件,嘴角忍不住上扬。洗漱完躺在床上,耳边还能听到隔壁郭亦辞和韩亮讨论明天海边日出的声音,脑子里闪过今天马奥洞的蓝光、玻璃大桥的悬空、奥拉星的烟火,慢慢就困了。
“明天见”——睡前最后闪过的念头,带着对下一站的期待,就这样,我们在满满的回忆和期待里,回到酒店休息了,等着明天奔赴新的地方,遇见新的风景。
时间:2007年4月30日,dAY17
清晨七点,马奥酒店的走廊里就响起了行李箱滚轮的声响——今天要离开住了三天的马奥古城,前往下一站:贝利塔县。众人手脚麻利地收拾行李,郭亦辞把马奥洞的照片、玻璃大桥模型仔细塞进相机包;严星冉把奥拉星买的土家织锦、炒米一一摆进行李箱,还不忘把银小鹿吊坠放进贴身的小袋子里;何居然帮骆小乙把手工皂、落叶笔记本收进背包侧袋,动作轻柔得像在收拾宝贝。
我路过郭亦舟房间时,正好看见他把剩下的奥良米糕、土家炒米往行李箱里塞,赶紧上前拦住:“亦舟,这些吃的不要放在行李箱里面!”我指了指他手里的塑料袋,声音提高了些,让周围收拾行李的人都能听见,“行李箱里不透气,米糕、炒米放进去捂久了,到时候肯定潮了不好吃,而且油乎乎的,沾在衣服上,衣服就有味道了,洗都不好洗。”
郭亦舟愣了一下,赶紧把吃的拿出来,挠着头笑:“对啊,我咋没想到这个!”周围的人也纷纷反应过来——徐蒂娜把包里的手工糖掏出来,塞进随身的背包里;严星眠把剩下的黄桃装进保鲜袋,放进手提袋;宁峰则让大家把所有吃的都集中起来,放进几个手提塑料袋里,“待会儿上车放在脚边,路上饿了还能吃,到了贝利塔县直接吃掉,省得占地方”。
半小时后,所有人都收拾妥当,拎着行李箱、提着装满吃食的塑料袋,浩浩荡荡地走出酒店。马奥古城的早市已经热闹起来,卖早点的摊子飘着油条香,老板娘站在门口挥着手:“下次再来啊!”我们笑着挥手回应,直到砖红色的城墙、三角梅缠绕的酒店,彻底消失在后视镜里。
面包车行驶了两个半小时,终于抵达贝利塔县。和马奥古城的热闹、奥拉星的烟火不同,贝利塔县更显开阔——街道两旁是白墙灰瓦的房子,路边栽着高大的梧桐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桂花香(虽然还没到花期,却透着股干净的清新)。
我们要入住的“贝利塔酒店”就在县城中心,是栋三层的灰瓦小楼,门口摆着两盆开得热烈的月季,门楣上挂着“贝利塔酒店”的木质招牌,字体简洁,透着股素雅的气质。柜台后的老板笑着迎上来:“房间都准备好了,二楼、三楼的双人间,推开窗就能看见贝利城的街景!”房卡是淡绿色的,印着梧桐树的图案,我们分好房,各自拎着行李上楼——我和王思宁的房间在二楼,推开窗,能看见远处贝利城的城墙,灰瓦白墙在阳光下格外清爽。
“收拾十分钟,楼下集合!先找地方吃午饭,吃完去贝利城逛!”我把行李扔在椅子上,对着王思宁说。众人很快收拾妥当,男生们放下行李就往楼下跑,凑在大堂研究老板给的贝利城地图;女生们则对着镜子整理衣服,严星眠换上了淡蓝色连衣裙,徐蒂娜把红绳手链和银吊坠一起戴在脖子上,笑着说“要让贝利城也认识我的小宝贝”。
十分钟后,我们举着地图,提着剩下的吃食,往县城中心的“贝利小馆”走去——这是酒店老板推荐的,说主打贝利塔县的特色菜“清蒸鲈鱼”“板栗烧鸡”,味道清淡却鲜美。小馆就在梧桐树旁,是栋白墙灰瓦的小房子,门口挂着红灯笼,推门进去,一股淡淡的鱼香扑面而来,大堂里人不多,透着股安静的惬意。
我们选了一张大圆桌坐下,老板递上菜单,菜品大多清淡爽口:清蒸鲈鱼、板栗烧鸡、清炒时蔬、冬瓜汤,还有当地的“贝利米糕”。“清蒸鲈鱼来两条,板栗烧鸡来一大份,清炒时蔬、冬瓜汤各来十份,贝利米糕二十块!”宁峰接过菜单,爽快地点单——毕竟路上吃了不少零食,中午想吃点清淡的开胃。
没一会儿,菜就陆续上桌了。清蒸鲈鱼蒸得恰到好处,肉质细嫩,蘸着鲜美的汤汁,入口即化;板栗烧鸡里的板栗粉面,鸡肉炖得软烂,汤汁浓郁却不腻;清炒时蔬脆嫩,带着淡淡的青草香;冬瓜汤清爽可口,正好解腻;贝利米糕是白色的,蒸得软糯,上面撒着一层桂花糖,甜得清淡。
“太鲜了!这鲈鱼比马奥的鱼好吃多了!”郭亦辞夹了一块鲈鱼,忍不住感叹。严星冉则喜欢板栗烧鸡,剥了一颗板栗放进嘴里,笑着说“这板栗比我家买的甜,炖得也软”。大家一边吃,一边聊着上午的行程,郭亦舟说“幸好把吃的拿出来了,不然行李箱里肯定一团糟”,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吃饱喝足,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我们在小馆歇了会儿,就举着地图往贝利城走去。贝利城的城墙是灰色的,比马奥古城的矮些,却更显古朴;城内的街巷很宽,铺着青石板路,两侧的商铺卖着当地的特产——有手工编织的草帽,有刻着梧桐树图案的木梳,还有用当地泉水做的豆腐脑,博恩忍不住买了一把木梳,说要带回去送给妹妹。
韩亮和郭亦辞依旧走在最前面,相机“咔嚓”响个不停——他们对着灰色的城墙拍,对着梧桐树拍,对着街边卖豆腐脑的阿婆拍;女生们则被一家卖草帽的摊子吸引,徐蒂娜选了一顶草绿色的草帽,戴在头上对着手机屏幕照了照,说“这样拍照肯定好看”;严星眠则买了一把木梳,梳齿光滑,上面刻着细小的花纹。
何居然拉着骆小乙的手,走得慢,两人逛到一家卖豆腐脑的摊子前,买了两碗甜豆腐脑,坐在小凳子上慢慢吃,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像一幅安静的画;宁峰、宁宇兄弟俩举着地图,指着上面的“贝利城钟楼”说“咱们去钟楼看看,站在上面能看见整个贝利城的风景”。
我们在贝利城逛了整整一下午,拍了无数张照片,买了不少小特产,直到夕阳西斜,才恋恋不舍地往酒店走。晚风带着梧桐树的清香,吹在身上格外舒服,郭亦辞拎着买的木梳,笑着说“今天的贝利城太舒服了,比马奥古城安静,我喜欢这儿”;严星眠掏出笔记本,写下“贝利塔县:清蒸鲈鱼、板栗烧鸡必吃,贝利城的梧桐树最难忘”。
回到酒店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众人在大堂道了晚安,各自回房休息——今天的行程不算赶,却也装满了新鲜的风景和满足的回忆。躺在床上,我看着书桌上的贝利米糕、木梳,耳边传来隔壁郭亦辞和韩亮讨论明天行程的声音,嘴角忍不住上扬——这场旅行,每一站都有新的惊喜,而贝利塔县的清爽与安静,也成了这段旅程里,又一段难忘的时光。
【第108章(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