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星内乱与顾琛的溃败:那个“附属品”,已成不可撼动的对手
恒星传媒顶层办公室的空气,像被冻住的铅块,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落地窗外是cbd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可室内价值百万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没人有心思欣赏——织梦的反扑如利刃,不仅逆转了舆论,更直接戳破了恒星“铁板一块”的假象。内部首次爆发尖锐的不和谐声音,压力像雪崩般层层传导,最终全部压在了顾琛身上,而他面对的,早已不是那个能随意拿捏、温顺听话的林曦。
恒星内部:压力雪崩,裂痕难掩
织梦的反击刚起势,恒星的“盟友”和“高层”先慌了,曾经铁板一块的阵营,第一次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裂痕:
- 品牌方率先动摇:主打“女性力量”的美妆品牌“花漾”,市场总监周姐亲自上门,手里攥着皱巴巴的《星火纪元》联合营销方案,指甲把纸边都掐出了印子。她坐在楚瑶对面,语气委婉却眼神坚定:“楚总,您看微博热搜,#抵制恒星打压原创# #恒星欺凌女性创作者# 都挂了半天了,我们刚签了新锐女演员做代言人,主打‘独立女性’人设,现在网友都在说‘花漾和恒星合作,就是助纣为虐’,总部已经发函,要求暂停追加的500万推广费,先观望舆情。” 紧接着,轻奢服饰品牌“季风”也发来邮件,附带一份厚厚的舆情监测报告,红框标出“72%的用户表示因恒星负面,将拒绝购买《星火纪元》联名款”,直接提出“放缓线下快闪店筹备,等舆论彻底平息再说”——谁都不想被拖入负面泥潭,砸了自己的品牌调性。
- 董事会炸开了锅:周五的例会,原本是讨论《星火纪元》的宣发节奏,结果变成了对楚瑶的“批斗会”。恒星的董事会会议室在28楼,长桌是深色实木的,墙上挂着“行业标杆”的奖牌,此刻却显得格外讽刺。副董事长李老头戴着老花镜,把舆情报告“啪”地拍在桌上,震得杯垫里的咖啡都溅了出来:“为了一个破工作室,把公司几十年的名声搞成‘行业恶霸’!《星火纪元》投资三个亿,现在品牌撤资、平台压播,你告诉我,谁来负责?” 旁边持股15%的张股东,翻着手里的财务报表,冷笑一声:“楚总近期太情绪化,盯着织梦不放,忘了公司的基本盘是赚钱!我建议立刻停止所有针对织梦的动作,先公关止损,保住《星火纪元》,不然我就联合其他股东,提议更换项目负责人!” 楚瑶坐在对面,一身酒红色西装绷得笔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脸色白得像纸,却硬撑着没说话——她在恒星待了八年,第一次在董事会上被怼得哑口无言,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这些不满不再是私下的窃窃私语,而是摆上台面的质问和威胁——恒星从“主动打压者”,一夜之间变成了“被动承压方”,内部裂痕第一次彻底暴露在阳光下,再也遮不住了。
2楚瑶的迁怒与顾琛的震惊:那个“附属品”,竟成了致命威胁
压力最终像雪崩一样,砸在了顾琛头上。下午三点,楚瑶踩着十厘米的黑色高跟鞋,“噔噔噔”地冲进顾琛的办公室,鞋跟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声音尖锐得像刀子,划破了室内的死寂。她没敲门,直接把一叠厚厚的文件狠狠摔在顾琛的办公桌上,文件散落一地,最上面那张是林曦长文的舆情摘要,红笔密密麻麻圈满了“织梦支持率91.2%”“#顾琛林曦 七年付出# 阅读量破亿”“网友呼吁抵制《星火纪元》”的字样,边角被她攥得发皱,沾着她指尖的口红印。
顾琛的办公室是冷色调的,灰色百叶窗拉了一半,光线昏暗得像傍晚。桌上放着一本摊开的《星火纪元》剧本,页脚被翻得卷了边,旁边是一杯早已凉透的黑咖啡,杯壁凝着水珠,在桌面上积了一小滩水痕。他穿着一件深灰色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袖口挽着,露出手腕上那块价值六位数的百达翡丽腕表,却没遮住小臂上凸起的青筋——他刚挂了平台方的电话,对方语气含糊,说要“重新评估《星火纪元》的播出档期,避开舆论风口”。
“看看!这就是你那个‘温顺听话’的前女友干的好事!”楚瑶的声音冰冷又尖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顾琛脸上,“现在外面全在骂我们仗势欺人,品牌方撤资、股东问责、平台压播,《星火纪元》的推广停了一半,你满意了?” 顾琛蹲下身,慢慢捡起散落的文件,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缝里还留着昨晚抽烟的烟渍。他的目光划过那些刺眼的言论:“顾琛把林曦当工具人吧?七年改稿没署名,连劳务费都舍不得给”“心疼林曦,被渣还被打压,恒星赶紧倒闭”“《星火纪元》肯定抄了《浮灯》,不然怎么这么怕林曦说话”,脸色一寸寸铁青,从脖颈红到耳根,连呼吸都变得粗重。
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回几年前的画面:那时候林曦刚毕业,穿着洗得发白的浅蓝色连衣裙,头发扎成低马尾,手里捧着改好的剧本,温顺地站在他身后,声音细若蚊蚋:“顾哥,你看这里改了三处细节,是不是更贴合女主的成长线了?” 剧本的边缘被她翻得卷了边,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红色批注,而他那时候,只扫了一眼,就随手扔在桌上,淡淡说“知道了,放那儿吧”——他一直把她当“附属品”,当他剧本的“搬运工”,觉得她离开自己就什么都不是。可现在,这个连反驳都不敢大声的女人,不仅敢站出来撕破脸,还仅凭一篇长文、一个挤在旧写字楼三层的小工作室,就动摇了他在恒星的核心地位,甚至让整个公司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我会处理。”顾琛站起身,把文件狠狠拍在桌上,指节泛白,牙齿咬得咯咯响,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这句话没有半分底气,只有被迫接下烂摊子的不甘和狼狈。他甚至不敢看楚瑶的眼睛,怕从她眼里看到“无能”两个字。
顾琛的“傲慢妥协”与林曦的“绝不回头”:谈判破裂,对手已成定局
顾琛的“处理方式”,依旧带着骨子里的傲慢——他坐在昏暗的办公室里,指尖夹着烟,烟灰簌簌落在烟灰缸里,里面已经堆满了烟蒂,快要溢出来。他觉得林曦闹这么大,无非是想要钱、想要名,只要给点“甜头”,她就会像以前一样,乖乖听话,收起那些“小脾气”。
他先拿起私人手机,找到那个备注为“林曦”的号码,按下拨号键——听筒里传来冰冷的电子音:“您拨打的号码已被拉黑,请稍后再拨。” 他皱了皱眉,又换了公司电话打,结果一样,忙音像针一样扎着他的耐心。没办法,他只能托了两个以前的共同朋友——一个是曾经合作过的制片人老张,一个是编剧圈的老周,让他们去织梦“说和”,姿态放得“很低”。
老张带着顾琛的“妥协方案”,走进织梦那间摆着绿萝的小会客室时,苏瑾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热咖啡,面前放着一叠准备好的律师函,封皮上“德恒律所”的金色字样格外醒目。织梦的会客室不大,墙上贴着《浮灯》《她途》的海报,窗台摆着几盆多肉,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暖融融的,和恒星办公室的压抑截然不同。
“苏总监,看在老熟人的面子上,你帮我传句话,”老张搓着手,语气带着几分讨好,“顾哥说了,只要林曦删了那篇长文,再发个声明,澄清《浮灯》和《星火纪元》的创意只是‘巧合’,不涉及抄袭,他可以给一笔500万的‘经济补偿’——这钱够织梦运营好几年了。另外,他还能让恒星彻底停止对织梦的所有打压,甚至以后恒星有小项目,比如一些网剧的改编,还能‘考虑’让织梦参与合作,这条件够优厚了吧?”
苏瑾听完,轻轻吹了吹咖啡上的热气,抬眼看向老张,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连嘴角的弧度都没变。她放下咖啡杯,指尖在律师函上轻轻敲了敲,一字一句地说:“张老师,麻烦你回去转告顾总,林曦的意思很简单——没什么好谈的,法庭上见。” 她的声音不大,却干脆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像一块冰,瞬间浇灭了老张的讨好。老张愣了愣,还想再说什么,苏瑾已经拿起桌上的律师函,递了过去:“这是织梦委托律所,发给恒星和顾总的律师函,关于名誉侵权和创意抄袭的初步取证,麻烦您一并带回去,让顾总好好看看。”
顾琛听到回复时,正在办公室里抽第三包烟,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堆成了小山,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连他自己都觉得呛得慌。他靠在办公椅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手里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到了手指,他才猛地回神,把烟蒂狠狠摁进烟灰缸里,发出“滋”的一声响,火星溅了出来,又很快熄灭。
他盯着窗外——夕阳西下,把cbd的摩天大楼染成了金色,可那光芒落在他眼里,却刺眼得很。脑子里突然清晰地意识到:那个曾经对他言听计从、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改完剧本只会默默放在他桌上的林曦,已经彻底消失了。
现在的林曦,有织梦团队陪着她——苏瑾能扛住公关风暴,陆岩能稳住项目进度,周明瑞能保住核心数据;有《浮灯》《她途》两部作品打底,观众认她的笔力,业内服她的才华;有全网的声援,网友站她的立场,品牌方敢为她发声;甚至连逆光资本那样的大资本,都用“已阅”两个字,亮明了站队的态度。她不再需要他的“施舍”,不再怕他的“打压”,甚至敢拿着扎实的证据,直接跟他对簿公堂。
他终于不得不承认,那个他曾经视为“附属品”的女人,那个他以为随手就能拿捏的前女友,现在成了他和楚瑶最头疼、最难缠的对手。
恒星的内乱还在发酵——品牌方天天催着给说法,股东逼着做决策,平台方拖着不排期;而他亲手逼出来的这个对手,已经举起了刀,刀刀扎向他们最痛的地方:舆论上占着理,法律上握着证据,内容上还在往前跑,连“沉浸式互动短剧”的预热海报都已经发了,热度一点不比《星火纪元》低。
顾琛拿起桌上的凉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心底。他看着办公室里那盆快要枯萎的发财树,突然觉得,这栋他待了五年的恒星传媒大楼,好像不再是他的避风港,反而像一个即将倒塌的牢笼,而他,和楚瑶一起,被困在了里面。而外面,林曦和织梦,正朝着阳光的方向,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