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星传媒大厦的一楼大厅,早已没了往日的光鲜。玻璃门被贴上了法院的查封公告,几个穿着西装的债权人堵在前台,手里举着被撕得边角卷曲的合作合同,声音穿透混乱的人群:“当初楚瑶逼我们签排他协议,现在公司倒了,我们的损失谁来赔?”旁边,被恒星压价收购过的小影视公司老板,正对着围上来的记者展示录音笔:“这是楚瑶让手下威胁我的证据,说不低价卖版权,就断我们所有宣发渠道!”
大厦顶层的会议室里,更是一片狼藉。楚瑶的父亲楚明远坐在主位上,头发一夜花白,面前堆着厚厚的债务清单——银行的催款函、投资者的集体诉讼书、合作方的索赔通知,每一份都盖着鲜红的印章。突然,门被猛地推开,几个长期被楚瑶压制的公司元老闯了进来,为首的张副总把一叠文件摔在桌上,纸张散落一地:“楚总,别再撑了!我们手里有恒星这五年偷税漏税的证据,还有楚瑶用公司资金买海外奢侈品的报销单,再不清算,我们都要跟着坐牢!”他身后的财务总监跟着附和,调出电脑里的隐秘账户:“楚瑶把公司3000万转到私人海外账户,说是‘项目投资’,其实全买了游艇和豪宅!”
就在这时,楚瑶穿着一身皱巴巴的香奈儿套装,踩着沾了泥点的高跟鞋冲进会议室——曾经精心打理的卷发乱糟糟地贴在脸颊,昂贵的丝巾被她攥得变形。“爸,我找了关系,只要把那笔空壳公司的钱补回去,说不定还能……”话没说完,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亮出手铐:“楚瑶,我们接到报案,你涉嫌商业贿赂、损害商业信誉,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楚瑶的脸瞬间失去血色,后退时撞到了身后的椅子,金属椅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吱呀”声。她下意识抓向楚明远的胳膊,却被对方轻轻推开——楚明远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溺爱,只剩失望和疲惫。记者的闪光灯在门口此起彼伏,楚瑶被警察带出大厅时,有人喊了句“楚大小姐也有今天”,她猛地抬头,却在刺眼的灯光里,看清了人群中某个熟悉的身影——曾经被她收买、如今早已翻供的张磊,正隔着人群看她,眼神里没有丝毫同情。
而另一边的顾琛,日子同样不好过。他的工作室微博账号,一夜之间清空了所有内容,只剩下三条冰冷的解约声明:顶奢品牌“鎏金”宣布终止全球代言合作,配文“坚决抵制任何涉违法失德关联方”;热门综艺《星光舞台》发博删除他所有镜头,连之前的宣传物料都替换成了其他嘉宾;甚至他刚拍完的电视剧,制片方直接宣布换角重拍,官微评论区里,粉丝的“脱粉”留言刷了上万条。顾琛躲在公寓里,看着手机上#顾琛滚出娱乐圈#的热搜,想起不久前还在楚瑶的扶持下,站在颁奖礼的舞台上接过“年度最受欢迎男星”奖杯,如今却连出门买瓶水都要裹紧口罩,生怕被人认出来——他靠楚瑶的资本堆砌起的星光,终究随着恒星的崩塌,彻底熄灭在舆论的浪潮里。
同一时间,织梦工作室的办公区里,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工位上。陆岩正和编剧组讨论《镜界迷城》的衍生剧剧本,秦涯的研发团队刚收到高校实验室的合作邀约,林曦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恒星传媒大厦前散去的人群,指尖轻轻划过手机里证监会的结案公告——恒星传媒被正式宣告破产清算,楚瑶因多项罪名被提起公诉。她没有丝毫快意,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办公桌前,翻开了新的项目计划书——那里写着“未来叙事实验室第二季研究计划”,扉页上依旧是那句熟悉的话:“做让时间记住的好内容”。
两种选择,两条道路,最终走向了截然不同的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