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幻”即“会道门+幻术”,江湖与庙堂、秘教与皇权、血债与遗诏交织;
——“低魔”:术法存在,却代价惊人,每一次施术都在透支命数;
——“黑暗现实”:没有天命之子,只有权力废墟上爬行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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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世界骨架
- 大胤朝已亡,北疆藩王高煜拥兵自立,国号“后胤”,定都旧京残城。
- 先帝高熵暴毙,留七子,民间称“夜子”——皆生于阴月阴日,生母不详。
- 遗诏以人血书,共七份,分藏七子之身;七份合一,方可开“玄霄库”,得先帝最后底牌。
- 遗诏不仅是密令,更是咒契;每死一子,其血字会自行“活”过来,爬向下一子,咒力叠加。
- 会幻门:前朝秘教,擅“魇镇”“换影”“借命”,被后胤定为“魇教”,屠戮殆尽,却暗中寄生朝堂。
- 第十子章结尾:
第七子高昧(私生,未序齿)在冷宫井底挖出第四份血字遗诏,却发现自己不认得上面的字——那根本不是人血,而是银白色、带着鳞光的“龙涎髓”。
与此同时,二哥高魇(早已被赐死)的尸体,在棺中睁眼,血字从眼眶里游出,像一条红鳞小蛇,正朝旧京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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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主要幸存者
高魇(二子)\t官方“已死”,第十章末尸动\t右眼窝\t第一个“死而咒活”的实验品
高昧(七子,实际第七)\t存活,被通缉\t左臂内侧\t不识血字,龙涎髓版本
高熵(先帝)\t暴毙,头颅失踪\t——\t头颅可能已被制成“咒盘”
阮青囊\t会幻门余孽,女\t无\t高昧的“魇镇师”,每次施术需吞一枚活人指甲
杜无咎\t旧京刑部残吏\t无\t负责“拓血字”,用人皮纸临摹遗诏,已疯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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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高昧携龙涎髓血字逃出冷宫,却被“自己”伏击——那是二哥的“血字影”,没有脸,只有一张会说话的遗诏。
2. 阮青囊用“借影”之术,把高昧的影子撕下一半,替他挡下致命一击,代价是:高昧从此失去“名字”,任何人叫他都听不见。
3. 二人遁入旧京地下水系,发现第五份血字早已被人拓印在三百六十五块城砖上,拼起来就是一张“人皮地图”——指向玄霄库的真正入口:先帝的头颅之内。
4. 杜无咎在刑部废狱用人皮纸拓印血字时,纸上的血字忽然集体“下跪”,朝东北方向叩首——那里是高魇尸体的“爬行道”。
5. 第十一章结尾:高昧第一次主动割开自己的左臂,把龙涎髓血字喂给阮青囊,让她“识咒”。
阮青囊瞳孔炸裂,说出一句话:
> “这不是遗诏……这是遗诏的遗诏——
陛下在死前三天就已经不是人了。”
第十一章·遗诏的遗诏
> 血从井壁滴下来,像一串被掐断的根漏。
高昧把最后一捧淤泥拍在龙涎髓遗诏上,银白鳞光立刻被污血盖住,像一条被活埋的龙,仍在皮下蠕动。
“别用泥。”阮青囊低声道,“它吃人味,不吃土。”
高昧没回头,他听见自己后脑勺的头发正一根根站起来——那不是风,是二哥来了。
冷宫上头,更鼓三声,雪却下得比更鼓还密。
雪片穿过破瓦,落在高昧脚背,每一片都带着字,像是谁把遗诏撕成漫天纸钱。
他弯腰去捡,雪在指尖化开,只剩一点红鳞,像逆鳞,却倒着长。
“高魇的咒影已经离棺七里。”阮青囊用指甲掐住自己人中,逼出一缕魇线——那是一根肉眼可见的黑发,却没有重量,“再不走,我们就得给他让名字。”
“让名字”是会幻门最黑的手腕:
把活人的名字让给死人,死人就能披着名字回来,活人则永远失去被叫的资格,直到被人遗忘——那才是真正的第二次死亡。
高昧把龙涎髓遗诏卷进袖口,袖口立刻湿了一大片,却不是血,是银白色的冷汗,带着鳞光。
他忽然意识到:
自己从井底挖出遗诏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皇子了。
他是咒的容器,是遗诏的遗诏,是先帝留给先帝的祭品。
头顶瓦片轻轻一响。
一只没有脸的人倒吊在梁上,整张脸就是一张血字遗诏,字在皮下游走,像活字印刷正在重新排版。
那遗诏开口,声音却是高魇的:
“七弟,我来借你名字一用。”
阮青囊猛地撕下高昧左脚的影子,往地上一抛。
影子立起来,变成一个没有厚度的高昧,朝梁上作揖。
梁上的血字影愣了一瞬,字序大乱,像被风刮乱的经幡。
就这一瞬,阮青囊拽着高昧跳进井里。
井壁在水面以上早已凿空,一条黑水道通向旧京最深处。
下落途中,高昧听见自己的影子在井口被撕碎的声音,像一千张湿纸同时被揭层。
他最后听见影子喊了一句:
“别忘了——你没有名字了!”
水花四溅,却不是水,是人皮纸——
杜无咎在下游拓印血字,用的正是旧京三百六十五块城砖的拓片。
每一块砖上,都凸出半行血字,像砖在流血。
高昧浮出水面,第一眼看见的,是自己的脸——
被拓印在一张湿漉漉的人皮纸上,没有瞳孔,只有字。
阮青囊用指甲划开他人皮纸的喉咙,把龙涎髓遗诏按进去。
人皮纸立刻跪倒,朝东北方向叩首。
东北七里,高魇的尸体正沿着雪地道爬行,每爬一步,血字就长出一节,像一条红鳞蛇在蜕皮。
阮青囊把人皮纸贴在井壁,纸上的高昧脸忽然开口,声音却是杜无咎的疯笑:
“拼图齐了——
玄霄库的钥匙,就是陛下的头;
而锁孔,在第七子的心脏里。”
高昧低头,看见自己左臂内侧的血字正在自行剥落,像龙鳞被逆风吹倒,每掉一片,就露出一截新的字:
——那根本不是遗诏,而是遗诏的遗诏:
“朕已非朕,汝等勿近。”
阮青囊瞳孔炸裂,两行黑血顺着鼻梁滴在龙涎髓上,银白与漆黑一撞,发出婴儿啼哭。
她一字一顿:
“陛下……在死前三天……就已经不是人了。”
水道尽头,更鼓四声。
旧京的雪,忽然全部变成红色,像漫天灯芯同时被掐断。
高昧摸了一把脸,摸到的却不是雪,是自己名字的碎片——
它们正一片片融化,像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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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预告
1. 高昧失去名字后,阮青囊要用“魇镇”给他偷一个新身份,目标:旧京死囚牢里一个同名同姓的阉童。
2. 高魇的尸体爬进玄霄库外城,却打不开门——因为钥匙(先帝头颅)不在库外,而在高昧的胸腔。
3. 杜无咎疯疯癫癫,把三百六十五块城砖拼成一张“人皮地图”,却缺最后一块——那块砖,正是高昧出生时母妃投井的井壁。
4. 会幻门真正的“遗诏”浮出水面:
> “七子皆祭,咒成之日,大胤复国——以魇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