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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亿日元的寻人启事

梅雨季的尾巴拖着黏稠的热意,东京的空气像浸了水的棉花,压得人喘不过气。柯南背着书包走出帝丹小学,刚拐过街角,就被少年侦探团的喊声叫住。

“柯南!等等我们!”步美挥着张宣传单跑过来,元太和光彦跟在后面,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鳗鱼饭包装袋。“你看这个!有人中了一亿日元奖金,还要把钱送给三十年前救过她的人呢!”

宣传单上印着位气质温婉的中年女性,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照片下方写着:“寻1993年夏日海滩的少年——当年你救我于车祸,背上有一道贯穿肩胛的疤痕。若你看到,请联系庄堂胡桃。”

“一亿日元?”元太的眼睛瞪得溜圆,“能买多少鳗鱼饭啊!”

“重点不是这个啦!”光彦推了推眼镜,“三十年前的事,现在才找,能有线索吗?”

柯南看着宣传单上的“庄堂胡桃”四个字,总觉得有点耳熟。这时,夜一和灰原走了过来,夜一手里拿着份社会新闻报,头版正是庄堂胡桃中奖的消息。

“她是最近很火的甜点师,”夜一简明扼要,“开的‘胡桃匣子’甜品店在银座很有名。上周买彩券中了头奖,立刻宣布要把奖金送给恩人。”

灰原补充:“根据报道,1993年夏天,七岁的庄堂胡桃在千叶县的海滩公路上被失控的货车撞倒,是个路过的少年把她从车轮下拖了出来,自己也受了重伤,背上留下了永久疤痕。少年没留下名字就离开了,庄堂家找了很多年都没结果。”

“所以她现在想用一亿日元寻人?”柯南摸着下巴,“这金额足够让人铤而走险了。”

话音刚落,小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里带着点兴奋:“柯南,你们快过来!庄堂胡桃女士是爸爸的委托人,她现在就在侦探事务所呢!”

毛利侦探事务所里,庄堂胡桃正端坐在沙发上,一身米白色套装衬得她气质优雅。她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个精致的蛋糕盒,是她店里的招牌甜点“夏日柑橘”。毛利小五郎已经捧着块蛋糕吃得满脸幸福,嘴里嘟囔着:“没问题!包在我毛利小五郎身上!找个人而已,保证三天内给你搞定!”

“拜托您了,毛利先生。”庄堂胡桃的声音很轻柔,“我不是为了名气,只是想了却这桩心愿。那个少年的背影,我记了三十年——夏天的太阳把沙滩晒得发烫,他背上的疤痕像条暗红色的蛇,可他抱起我的时候,手一点都不抖。”

柯南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着串贝壳手链,贝壳的边缘已经磨得光滑,显然戴了很久。“庄堂女士,”他装作不经意地问,“您还记得少年的其他特征吗?比如身高、发型?”

“那时候我太小了,”庄堂胡桃摇摇头,眼神里带着回忆的朦胧,“只记得他穿件蓝色泳衣,头发很短,晒得黑黑的。还有……他救我时被货车后视镜刮到,疤痕应该有十五厘米左右,从左肩一直延伸到肩胛骨下方。”

就在这时,事务所的门被推开,进来两个男人。左边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自我介绍是公司职员山田一郎;右边的年轻人穿着运动服,说是自由职业者冈村健太。两人都声称自己是庄堂胡桃要找的少年。

“我当年在千叶海滩度假,确实救过个小女孩!”山田一郎掏出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个少年站在海边,背对着镜头,隐约能看到背上有深色印记,“你看,这就是我,背上的疤跟你说的位置一样!”

冈村健太立刻反驳:“别骗人了!那照片一看就是p的!我才有疤!”他猛地扯开衬衫,背上果然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看到没?十五厘米,一模一样!”

柯南眯起眼睛——山田的照片像素模糊,疤痕的形状与庄堂描述的“贯穿肩胛”不符;冈村的疤痕虽然长度够,但边缘过于平整,更像是手术留下的,而非车祸刮伤。

毛利小五郎被两人吵得头疼,一拍桌子:“吵什么!明天去庄堂家,让她仔细辨认!”

庄堂胡桃点点头:“我家在千叶县的海边别墅,明天正好回去整理旧物,或许能找到更多线索。毛利先生和各位小朋友要是不介意,也一起来吧?”

少年侦探团立刻欢呼起来,柯南却注意到门口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目暮警官正皱着眉打电话,身边还跟着高木和千叶。

“怎么回事啊,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探出头喊了一声。

目暮警官走进来,脸色凝重:“我们在追查一桩超过追诉期的杀人案——三十年前,千叶县海滩附近发生过一起命案,死者是位年轻女性,凶手至今没抓到。据目击者说,凶手背上有块明显的疤痕。”他的目光扫过山田和冈村,“刚才接到报案,说这两人不仅来认领奖金,还跟当年的命案有点关联。”

山田和冈村的脸色同时变了。

二、海边别墅的秘密

第二天清晨,高木警官开车载着柯南、夜一、灰原和少年侦探团,跟在庄堂胡桃的车后前往千叶县。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像撒了把碎金,元太和光彦已经趴在窗边惊叹连连。

“庄堂女士的别墅好大啊!”步美指着远处一栋白色建筑,屋顶的风车在海风里慢悠悠地转着。

别墅门口站着位穿黑色西装的老管家,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到众人下车,微微鞠躬:“我是保谷泰辅,负责照顾庄堂女士的起居。请进。”

走进客厅,柯南立刻被墙上的照片吸引——大多是庄堂胡桃从小到大的照片,其中一张泛黄的旧照里,七岁的她站在海滩上,手里拿着个贝壳手链,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这就是当年车祸后拍的,”庄堂胡桃轻声说,“手链是那个少年送我的,他说捡到的时候觉得像星星。”

山田一郎和冈村健太也跟着到了,两人一进门就四处打量,眼神里的贪婪藏都藏不住。“庄堂女士,您再好好想想,”山田搓着手,“我记得那天你穿件黄色连衣裙,上面印着小鸭子图案,对不对?”

“不对!”冈村立刻打断,“是红色的!上面有草莓!”

庄堂胡桃的眉头微微蹙起:“我不记得了……当时流了很多血,视线都是模糊的。”

柯南注意到保谷管家端茶过来时,右手手腕有块浅褐色的烫伤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烫过很久。“保谷先生在这里工作很久了吗?”他随口问道。

“快三十年了,”保谷的声音很平静,“从大小姐小时候就在了。”他放下茶杯,转身时,衬衫的后领被风吹起,露出一小片皮肤,隐约有深色的印记。

这时,目暮警官带着佐藤和美和子也到了,手里拿着份卷宗。“庄堂女士,打扰了。”目暮警官翻开卷宗,“三十年前的命案受害者叫武田美沙,当时就住在这附近的别墅。我们查到,她去世前几天,曾在海滩上救过一个出车祸的小女孩——会不会就是你?”

庄堂胡桃愣住了:“武田美沙……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是当年送我去医院的阿姨。”

“她不是阿姨,”佐藤补充,“当时她才二十岁,是武田家的大女儿。案发当晚,她被人发现死在海滩上,头部遭到钝器重击,现场只留下一枚不属于她的男士袖扣。”

夜一突然开口:“我查过武田家的资料,她有两个妹妹,沙绘和绘美,现在都住在东京。还有个美国人叫罗伯·泰勒,当年借住在武田家,案发后不久就回国了。”

“罗伯·泰勒?”灰原看着卷宗里的照片,“这个人上周刚从美国回到东京,入住的酒店就在银座,离‘胡桃匣子’不远。”

柯南心里一动——时间太巧合了。罗伯·泰勒为什么偏偏这时候回来?

中午吃饭时,毛利小五郎嚷嚷着要泡澡。保谷管家带他去浴室,没过多久就听到小五郎的惊呼:“哇!保谷先生,你背上这疤是怎么回事?”

众人赶到浴室门口,只见保谷管家背对着门口,背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左肩一直延伸到肩胛下方,形状与庄堂胡桃描述的分毫不差。

“这……”庄堂胡桃捂住嘴,眼睛里满是震惊,“难道你是……”

“不是的,大小姐。”保谷连忙穿上衣服,神色有些慌乱,“这是年轻时打工不小心被机器划伤的,跟您说的事没关系。”

山田和冈村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指责保谷:“肯定是他!他想私吞奖金!”“对!他一直在撒谎!”

柯南没理会他们的吵闹,走到保谷身边,注意到他耳后有颗很小的痣——跟庄堂胡桃旧照里那个少年的耳后痣位置一模一样。

“夜一,查保谷泰辅的资料。”柯南低声说。

夜一点开手机:“保谷泰辅,今年四十八岁,三十年前确实住在千叶海滩附近,父母是渔民。1993年夏天,他因为救车祸伤者被评为县内见义勇为模范,当时的报纸上有照片,只是没提名字。”

灰原补充:“疤痕会随着身体生长而变长,但比例不会变。庄堂说当年疤痕有十五厘米,按少年时期的身高比例,成年后应该在二十厘米左右。保谷的疤痕正好二十厘米,而山田和冈村的都超过了二十五厘米,显然不符合。”

真相的碎片开始拼凑,但柯南总觉得缺了一块——罗伯·泰勒的回国,武田美沙的命案,保谷的疤痕,这三者之间一定有联系。

三、Shine与去死的误会

下午,少年侦探团在别墅周围探险,光彦在旧仓库里找到一个生锈的铁盒,里面装着些1993年的旧报纸和贝壳。

“你们看这个!”步美举起张报纸,头版正是保谷救庄堂胡桃的报道,照片上的少年穿着蓝色泳衣,背上的疤痕清晰可见,旁边写着“无名少年勇救车祸女孩”。

元太拿起个贝壳,发现里面夹着张褪色的纸条,上面用英文写着:“Shine like the sun.”

“这是什么意思?”元太挠头。

“像太阳一样闪耀。”灰原翻译道,“看字迹,像是外国人写的。”

柯南突然想起罗伯·泰勒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张纸条和他有关?

这时,佐藤警官打来电话,声音很急促:“柯南,你们快回客厅!罗伯·泰勒找到了,他就在别墅门口,手里还拿着把刀!”

众人赶回客厅,只见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被警察围住,他情绪激动地挥舞着刀,嘴里大喊着:“美沙!我来陪你了!”

“罗伯·泰勒,放下刀!”目暮警官喊道,“你知道武田美沙是怎么死的吗?”

罗伯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是我害死她的!1993年我回国前,她问我喜不喜欢她,我写下‘Shine’,想告诉她她像阳光一样美好,可她妹妹说她看到后就自杀了……”

“不是自杀!”佐藤拿出尸检报告,“她是被人杀害的!头部有钝器伤,不是自杀能造成的!”

罗伯愣住了,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那她为什么……”

“因为沙绘和绘美不懂英文,”夜一调出武田家的笔录,“她们以为‘Shine’是日语里‘死ね’(去死)的发音,就告诉美沙你让她去死。美沙本来就因为你要离开而伤心,听到这话彻底绝望,当天晚上去海滩散心,结果被凶手杀害。”

“是谁?是谁杀了她?”罗伯抓住佐藤的胳膊,眼睛通红。

目暮警官拿出一枚袖扣:“这是现场找到的,上面有缩写‘K.N’。我们查到,当年武田家有个远房亲戚叫锅井永贵,缩写正是‘K.N’,而且他背上有块和你相似的疤痕,因为打架被人砍伤的。”

“锅井永贵……”保谷管家突然开口,声音有些颤抖,“他当年也在海滩附近,经常骚扰美沙小姐。”

柯南看向保谷:“您认识他?”

保谷点点头:“那天我救了大小姐后去医院,正好看到锅井跟美沙小姐吵架,说要她跟他交往,不然就对她家人不利。”

“这么说,凶手是锅井永贵?”毛利小五郎一拍桌子,“快抓他啊!”

“他昨天从公司辞职了,现在下落不明。”高木焦急地说,“我们正在全城搜捕。”

柯南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海滩,突然想起保谷背上的疤痕——那疤痕边缘有细小的锯齿状,更像是被货车后视镜上的金属钩刮到的,和车祸现场完全吻合。而锅井永贵的疤痕是刀伤,边缘应该更整齐。

“夜一,查锅井永贵的身高和疤痕长度。”

“查到了,”夜一很快回复,“身高一米八,疤痕长约十八厘米,位置在右肩,不是左肩。”

柯南的眼睛亮了——保谷的疤痕在左肩,与袖扣上的“K.N”无关,而锅井的疤痕在右肩,且符合目击者对凶手疤痕位置的描述。

“我知道了!”柯南转身对众人说,“真正的凶手是锅井永贵!他骚扰美沙被拒,怀恨在心,趁她在海滩伤心时杀害了她,袖扣是打斗时掉落的!”

但还有一个疑问——罗伯·泰勒回来复仇,目标是谁?

四、麻醉针下的推理

傍晚,庄堂胡桃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众人却没什么胃口。山田一郎和冈村健太被警方带走调查,两人果然承认是冒领奖金,疤痕要么是伪造的,要么是其他原因造成的。

“保谷先生,”庄堂胡桃看着默默收拾碗筷的管家,“报纸上的少年……真的是你,对吗?”

保谷放下碗,沉默了很久,终于点点头:“大小姐,对不起,一直没告诉你。当年我家穷,救你后没敢留名字,后来听说你家在找我,我又觉得身份悬殊,配不上这份感谢……”

“傻瓜,”庄堂胡桃眼眶红了,“我找的不是身份,是你啊。”

就在这时,柯南悄悄走到毛利小五郎身后,按下了麻醉针手表的按钮。“咻”的一声,小五郎晃了晃,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各位,”柯南躲到沙发后面,用变声领结模仿小五郎的声音,“关于武田美沙命案和奖金认领的真相,现在由我来揭晓。”

“首先,庄堂女士要找的恩人确实是保谷泰辅。”夜一配合着拿出旧报纸和疤痕比对图,“疤痕长度、位置、形状都完全吻合,而且他耳后的痣也是铁证。”

灰原补充:“山田和冈村的疤痕比例不符,且无法解释‘夏日海滩’‘蓝色泳衣’等细节,显然是冒牌货。”

“接下来是命案,”柯南的声音变得严肃,“凶手锅井永贵当年因被美沙拒绝而怀恨在心,趁她在海滩绝望时下手,现场的袖扣就是证据。他以为追诉期已过,没想到罗伯·泰勒回国复仇,让警方重新注意到这起案子。”

“罗伯·泰勒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误导美沙的沙绘和绘美。”夜一调出罗伯的通话记录,“他这几天一直在跟踪她们,昨晚还去过她们家附近。”

目暮警官立刻下令:“保护沙绘和绘美!全力搜捕锅井永贵!”

高木突然想起什么:“锅井的邻居说,他今天早上提过要去千叶海滩,说要‘了结过去’。”

“不好!”佐藤站起身,“他可能要对保谷下手!保谷当年见过他骚扰美沙,是重要证人!”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少年侦探团跟着高木警官的车前往海滩,佐藤则带着庄堂胡桃和保谷回东京暂避。

“夜一,你跟我们一起吗?”步美问。

夜一摇摇头:“我还有点事,等下跟上。”

车子刚开出去,柯南就发现夜一打车跟在了高木的车后面。“他想干什么?”元太嘀咕。

柯南没说话,心里却明白——夜一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锅井永贵的目标或许不止保谷一个。

五、海滩边的对峙

高木的车在海滩附近停下,夕阳把海面染成金红色,沙滩上没什么人。少年侦探团下车四处搜寻,光彦在礁石后面发现了一串新鲜的脚印,一直延伸到旧仓库。

“他可能在里面!”高木拔出配枪,小心翼翼地推开仓库门。

仓库里堆满了渔网和旧木板,光线昏暗。高木刚走进去,就被人从后面用木棍打晕,“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碍事的家伙。”锅井永贵从阴影里走出来,他穿着件黑色外套,背上的疤痕透过衬衫隐约可见。他拿出绳子,正要捆绑高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动静。

仓库的木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夕阳的余晖从木板缝隙里斜射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锅井永贵刚把绳子缠上高木的手腕,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衣料摩擦声——不是风声,是人的动作声。

他猛地回头,只看到一道黑影贴着仓库的横梁掠过,速度快得像只夜隼。“谁?!”锅井抄起地上的木棍,肾上腺素瞬间飙升,三十年前的恐惧与戾气在这一刻翻涌上来。他记得这附近的每一寸阴影,当年就是在这样的光线下,他用石头砸向武田美沙的后脑,看着她的头发被血染成深色,倒在退潮的沙滩上。

“三十年了,锅井先生。”黑影落在一堆渔网后面,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海水,“你还是改不了从背后偷袭的习惯。”

锅井的瞳孔骤缩——这声音……有点像当年那个总跟在武田美沙身后的少年?不对,那孩子当年才十二岁,怎么会有这样冷的语气?他攥紧木棍,一步步后退,后背撞到了堆放的木板,发出沉闷的响声。“少装神弄鬼!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武田家的人?还是那个美国人派来的?”

黑影从渔网后走出来,夕阳恰好照亮他的侧脸——工藤夜一站在那里,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到顶,左手插在裤袋里,右手微微抬起,指尖还沾着点仓库地面的沙粒。“我谁也不代表,”他的目光扫过被捆住的高木,眉头微蹙,“只是碰巧路过,看到有人在警局通缉名单上的人,顺手管个闲事。”

“通缉?”锅井突然笑了,笑声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那案子早就过了追诉期!你们拿我没办法!”他猛地举起木棍,朝着夜一的头顶砸下去,“当年能杀一个,今天就能再杀一个!”

木棍带着风声落下的瞬间,夜一的身体突然向右侧倾斜,像是被风吹得晃了一下。这看似狼狈的躲闪里,藏着服部平藏亲授的“破势”技巧——在对方发力的顶点改变重心,既避开攻击,又能让对方失去平衡。锅井的木棍砸在空处,巨大的惯性让他向前踉跄了两步,后背完全暴露在夜一面前。

“第一招。”夜一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不等锅井回头,夜一的右手已经按住他持棍的手腕,左手手肘顶住他的肩胛骨——正是他当年被砍伤留下疤痕的位置。这一按一顶用的是巧劲,没有直接攻击疤痕,却精准地触发了旧伤处的神经反应。锅井的手臂瞬间发麻,木棍“哐当”掉在地上,整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僵在原地。

“你……”锅井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这感觉太熟悉了,三十年前他砍伤别人时,对方也是这样瞬间失去力气。

“第二招。”夜一的左手顺势下滑,扣住锅井的肘关节,右手绕到他的脖颈后侧,不是锁喉,而是用掌心抵住他的风池穴,轻轻一压。

这是服部平藏教的“制伏术”,不求伤人,只求让对方失去行动力。锅井只觉得一阵眩晕,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膝盖砸在木板上发出闷响。他想抬头,却发现脖子像被固定住,只能看着地面上自己扭曲的影子。

“服部老师说,对付你这种靠蛮力的,用神经压制比拳头管用。”夜一松开手,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按下了报警快捷键,“高木警官的手铐,借我用一下?”

仓库外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沙滩上。目暮警官带着警员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高木躺在地上还没醒,锅井永贵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夜一站在旁边,手里把玩着副手铐,校服上沾着点灰尘,表情跟平时在教室刷题时没什么两样。

“夜一!你没事吧?”步美跑过来,手里还攥着刚才捡到的贝壳,“高木警官他……”

“只是晕过去了,”夜一蹲下身,解开高木身上的绳子,“佐藤警官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仓库门口就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佐藤美和子冲进来,看到高木的样子,脸色瞬间白了,她跪在地上扶起高木的头,声音都在抖:“高木!高木你醒醒!”

“他只是被打晕了,”夜一递过去一瓶水,“泼脸上应该能醒。”

佐藤没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擦去高木脸上的灰尘。高木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看到佐藤的脸,下意识地笑了笑:“佐藤小姐……我没事,就是有点晕……”

“笨蛋!”佐藤的眼泪突然掉下来,却还是用力把他扶起来,“谁让你一个人冲进来的!”

高木挠挠头,想道歉,却被佐藤一把抱住。夕阳的光从仓库门口涌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警员们都识趣地转过身,连目暮警官都背着手往外走,嘴里嘟囔着“年轻人真是有活力”。

夜一站在原地,看着被警员押走的锅井永贵。锅井路过他身边时,突然停下,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那两个丫头……沙绘和绘美……她们也该知道真相……”

夜一没回答,只是看着他被押出仓库。沙滩上的风很大,吹得他校服的衣角猎猎作响。光彦跑过来,手里拿着那个生锈的铁盒:“夜一,你看,我们找到这个!里面还有好多旧照片呢!”

照片上,年轻的武田美沙站在海滩上,身边站着个金发少年,应该就是罗伯·泰勒。两人手里都拿着贝壳,笑得很灿烂。另一张照片里,十二岁的保谷泰辅背着受伤的庄堂胡桃,往医院的方向跑,蓝色泳衣的带子松了一边,露出肩上的疤痕。

“原来保谷先生那时候就这么勇敢啊。”步美感叹道。

元太突然指着一张照片:“你们看!这个人是不是锅井?”

照片角落里,一个少年蹲在礁石后面,眼神阴沉沉的,正盯着美沙和罗伯的方向。那时候的他,背上已经有了疤痕,只是比现在短一些。

“真是他。”柯南看着照片,若有所思,“他那时候就开始盯着美沙了。”

夜一把照片放回铁盒,递给赶来的警员:“作为证据吧。”他看了眼仓库里相拥的佐藤和高木,又看了眼远处的海平面,夕阳正在一点点沉下去,把海水染成橘红色。

“我们该回去了。”夜一转身,往警车的方向走,“明天还要上学。”

“哎?不等佐藤警官他们吗?”步美问。

“他们可能要聊很久。”夜一的脚步没停,“我去医院看看,免得有人打扰。”

六、病房外的守门人

千叶县立医院的走廊很安静,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夜一坐在高木病房外的长椅上,手里拿着本数学练习册,却没怎么动。护士路过时,总忍不住多看他两眼——这孩子从一小时前就坐在这,姿势都没变过,像个小门神。

病房里传来低低的说话声,佐藤的声音带着点哭腔,高木在不停地道歉,偶尔夹杂着几句笨拙的安慰。夜一翻了一页练习册,笔尖在一道几何题上停顿了一下。

“夜一?”身后传来脚步声,是庄堂胡桃和保谷泰辅。保谷手里提着个果篮,庄堂则拿着个信封,“我们来看看高木警官,他怎么样了?”

“没大事,轻微脑震荡。”夜一合上书,“里面在……谈心,暂时不方便进去。”

庄堂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我们不打扰了,这个给你。”她把信封递过来,“本来是给恩人的谢礼,现在知道是保谷先生,就转做医药费吧。你帮我交给高木警官?”

夜一摇摇头:“佐藤警官会处理的。”他指了指果篮,“这个可以进去。”

保谷把果篮放在地上,犹豫了一下,对夜一说:“今天……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背上的疤痕还在隐隐作痛,那是三十年前救庄堂时留下的印记,也是他一直不敢承认身份的原因——他总觉得,当年如果自己能早点发现锅井的恶意,武田美沙或许就不会死。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夜一重新打开练习册,“保谷先生,庄堂女士,你们早点回去吧,这里有我。”

庄堂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想起三十年前那个在海滩上奔跑的少年。或许勇敢从来都和年龄无关,只是一种选择。她拉着保谷的手,轻轻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开了。

走廊尽头,罗伯·泰勒站在窗边,手里拿着那张写着“Shine like the sun”的纸条。夜一看到他,没说话,只是朝他点了点头。罗伯也点了点头,把纸条放进钱包里,转身走进了楼梯间——他要去见沙绘和绘美,不是为了复仇,是为了告诉她们真相,也为了和过去和解。

“夜一同学?”一个护士走过来,“你在这里等很久了,需要我帮你叫医生吗?”

“不用,谢谢。”夜一抬起头,“我在等人。”

护士笑了笑,没再问。她见过很多在病房外等待的人,大多焦虑不安,而这个少年却很平静,仿佛只是在等待一场再平常不过的雨停。

病房门开了,佐藤扶着高木走出来。高木的头上缠着纱布,走路还有点晃,但脸上带着傻笑。看到夜一,他立刻站直身体:“夜一君!今天真是多亏了你!我……”

“好好养伤。”夜一打断他,站起身,“我走了。”

“哎?不多待一会儿吗?”高木有点懵。

佐藤却明白了,她看着夜一往电梯口走的背影,轻轻说:“谢谢你,夜一君。”

夜一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看到佐藤踮起脚尖,在高木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电梯里的灯光很亮,照得他的练习册页面发白。

回到家时,夜一的手机响了,是柯南打来的。

“夜一,你去哪了?我们还在海滩收拾东西呢。”

“医院,刚回来。”夜一换了鞋,“锅井认罪了,罗伯去见武田姐妹了,保谷先生和庄堂女士应该在商量奖金的事。”

“哇!那真是太好了!”柯南的声音很兴奋,“对了,步美说要给你带贝壳回来,你想要什么样的?”

夜一走到窗边,看向远处的路灯。医院走廊的灯光、海滩的夕阳、电梯里的白光……各种光影在脑海里闪过,最后定格成佐藤和高木在仓库门口相拥的画面。

“不用了,”他说,“我这里有更好的。”

挂了电话,夜一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是刚才在仓库地上捡到的,一枚小小的贝壳,边缘有点破损,却正好能映出窗外的月光,像颗不怎么亮的星星。他把贝壳放在书桌上,旁边是那本写了一半的数学练习册。

窗外的夜风格外清冽,带着点海水的咸味。夜一翻开练习册,笔尖落在几何题上,画出第一条辅助线。病房外的等待结束了,但生活里的其他谜题,还在继续。不过没关系,就像解这道几何题一样,一步一步来,总能找到答案。

夜一把最后一道几何题的辅助线画完时,窗外的月光已经移到了书桌中央。贝壳被他摆在练习册旁边,月光透过贝壳的纹路,在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三十年前海滩上散落的阳光碎片。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柯南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照片: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围着庄堂胡桃和保谷泰辅,保谷手里拿着那个装着旧照片的铁盒,庄堂正把贝壳手链戴在他的手腕上,背景是亮着灯的“胡桃匣子”甜品店,橱窗里新摆了款名为“疤痕与阳光”的蛋糕,黄色糖霜上用巧克力酱画了道弯弯的弧线,像道愈合的疤痕,也像海边的地平线。

“保谷先生决定收下奖金,捐给见义勇为基金会了。”柯南的消息紧跟着进来,“庄堂女士说,要在店里留一个角落,专门展示那些旧照片,告诉大家真相有时候就藏在疤痕里。”

夜一笑了笑,回复了一个“好”字。他拿起贝壳,对着月光看了看,贝壳内壁泛着淡淡的虹彩,像极了武田美沙照片里笑起来的眼睛。

第二天清晨,帝丹小学的铃声响起时,夜一走进教室,把贝壳放进了课桌的抽屉里,旁边是他昨天没做完的数学练习册。柯南冲他眨了眨眼,手里晃着步美硬塞给他的贝壳钥匙扣。灰原坐在座位上,翻着一本关于疤痕修复的医学杂志,看到夜一进来,轻轻敲了敲杂志上的一句话:“所有疤痕都会褪色,但勇气不会。”

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落在课本上,也落在孩子们的笑脸上。远处的警视厅里,高木警官正在给佐藤泡咖啡,头上的纱布还没拆,却笑得比谁都甜;目暮警官对着锅井永贵的认罪书叹了口气,把那枚刻着“K.N”的袖扣放进证物袋,旁边摆着罗伯·泰勒送来的那张“Shine like the sun”的纸条,纸条边缘已经被抚平,仿佛承载了三十年的风终于停了。

放学路上,步美蹦蹦跳跳地说:“听说‘胡桃匣子’的新蛋糕卖疯了,庄堂女士说要请我们去吃呢!”元太立刻欢呼起来,光彦则在笔记本上写下:“真相或许会迟到,但阳光总会照进来。”

夜一跟在他们身后,书包里的贝壳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梅雨季的最后一丝阴霾已经散去,阳光清澈得像千叶县的海水。那些藏在疤痕里的秘密,那些被误解扭曲的时光,终究在这个夏天,被阳光晒成了温暖的模样。

抽屉里的贝壳还在,练习册上的辅助线也还在。就像所有未完待续的故事,总在日常的晨光里,悄悄埋下新的伏笔。但这一次,夜一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谜题,身边这些带着阳光气息的伙伴,和藏在心底的勇气,会像那道贯穿肩胛的疤痕一样,始终清晰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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