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他怎么出来了?
宋心棠心底有些疑惑,但是,也知道这个人的警惕性很高,她也不敢跟的太紧,远远的跟着。
等走出这段路之后,四下就格外空旷了。
一眼能看上百米那种,没有任何遮挡,宋心棠就不敢继续往前跟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明泉越走越远,最后,一直都看不见他的身影。
宋心棠这才无奈的转身离开。
他也有出军区的权利,别人的事情,她也无权干涉,只是有些好奇,他为什么要往附近的村子里去?
难道,隔壁村里,还有他认识的人吗?
想不明白。
宋心棠觉得,最近身边发生的事情,实在是都太难以捉摸了。
不过,思来想去,她还是去了一趟家属院。
问了之后才知道,姜雨眠今天带着孩子进城买年货去了。
啊?
原来快过年了啊,宋心棠恍然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来到这里已经半年了。
她去了一趟通讯室,给家里打电话,告诉他们自己今年可能没办法回去过年了。
年三十晚上还有一场演出。
年初一,她要在这里过年了。
只是一想到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待在宿舍里,其实也挺孤独的,她觉得自己性格挺好的,为什么和文工团的人处不来呢?
思来想去,她只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她始终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感。
看似活泼开朗的性子,实则谁都进不了她的内心深处。
正漫无目的的溜达着,没想到,从通讯室出来就到了训练场,秦川已经很久不带兵训练了,今天是因为有事过来,正好在训练场待了一会儿。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骨相是真的优越。
那么多穿着一模一样衣服的人里,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最前面的秦川。
声音嘹亮带着鼓舞人心的士气,让人无法忽视。
怪不得是男主,真帅。
感慨了一句之后,宋心棠恍惚了一下,赶紧收回视线,不行不行,她不能走剧情!
姜雨眠和孩子都是无辜的,她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去害她们,这样对她们也不公平。
“什么狗屁系统,这么艰巨的任务,就算是快穿大佬来了也无法完成啊!”
除非那大佬是冷面杀手,直接手起刀落,把姜雨眠和俩孩子干掉!
然后,杀人埋尸之后,还能心无旁骛,心平气和的和男主谈恋爱!
那都不是大佬,那是魔修。
她可是个三观正常的好姑娘,哼,这么想着,她扭头就走,不看了,再帅也不是自己的,多一眼都不看了。
只是宋心棠没想到,自己的这些小动作,会尽数落在余良的眼中。
他还以为,宋心棠是偷摸喜欢上了秦川,气的乱跺脚,“亏得我之前还在姜姐面前替你说好话,说你多好多好,没想到你竟然还觊觎人家丈夫!”
余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正各种呸呸呸的吐槽着呢,没想到人家正主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伸手从后面,直接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个大逼斗。
“你嘟嘟囔囔的说啥呢!”
余良无比的震惊,不是,她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什么还能给他杀个回马枪。
他赶紧慌乱的拿起粉笔,“我,我写板报呢!”
宋心棠一副完全不相信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之后,才冷笑了两声。
“别以为我没听到你在说什么,训练场上那么多人,我路过瞅两眼咋滴了,我一个单身小姑娘,还不能给自己挑个对象了吗!”
“你这个人啊,就是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
“呸!”
宋心棠才不会内耗自己呢,对付他这种人,就得直接开喷。
余良被她说的脸色微红,确实是自己太过武断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对,对不起,我就是之前听信了一些谣言,有人说你和秦团长,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所以我还以为,你是对秦团长有意思呢!”
宋心棠双手环在身前,连连冷笑了好几声。
“是不是有毛病,我一个20岁的小姑娘,首都来的,我长得漂亮有文化,家庭又好,我为什么想不开,要给人当后妈!我有病吗!”
说着,她伸手指了指余良。
“再敢胡咧咧,我打爆你的狗头!”
余良吓得连连后退,双手委屈巴巴的抱着自己的头,满脸惊恐的看着宋心棠。
连说话时发出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你,你这个人怎么如此粗鲁,野蛮,暴力,你……”
他还在说着,被宋心棠又是一巴掌呼到了头上。
“对你这种人,就该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哼!”
懒得继续跟他废话,宋心棠对着他一顿狂喷之后,转身就走,走之前还不忘又威胁他一顿。
“我要是听到什么不好的传言,看我不打你。”
余良:“……”
暴力,真是太暴力了。
在方甜追着城里供销社的经理,谈了好几天之后,厂子总算是拿到了两笔订单。
一个是丝袜,还有一个副食品厂的冬瓜糖。
年关了,这两样都是紧俏货。
蓉城这个地方,冬天也不算太冷,很多爱俏的小姑娘,所以丝袜一年四季都不愁卖。
一到过年,供销社里的糖总是不够卖,所以,当尝过钱玉芬做的冬瓜糖之后,采购经理立马拍板决定采购一批,试卖一下。
如果可以,接下来肯定还会再多要点。
只是要的着急,所以厂里现在开始加班加点的干了。
姜雨眠看着隔壁的钱团长天天端着碗来家里蹭饭的时候,没忍住问了一句,“还这么忙吗?”
钱团长幽怨的瞥了她一眼,然后放下筷子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还不都是你撺掇的,鼓励她也去上班,现在可好,整天不归家了。”
姜雨眠才不听他这些话呢,冲着秦川开始挤眉弄眼。
秦川赶紧接过话茬,“嫂子去上班这不是好事儿吗,之前嫂子一直待在家里,你还发愁想让她出去,现在怎么又开始埋怨起来了。”
钱团长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我也不是埋怨,我吃惯了她做的饭,这猛地吃不着,想的睡不着啊!”
“不过她自从上班之后,确实变了不少,这脾气都大了,昨天回来晚了,还让我给她端洗脚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