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娇养成瘾·情根深种
数月时光如水逝去，丐帮别院内的日子，在外人看来或许平静，于当事人而言，却早已浸染了无法言说的旖旎与缱绻。在逍遥子那堪称“无微不至、无处不在”的精心呵护下，林霄几乎被宠得没了边儿。
昔日那天聋地哑谷中虽也受尽宠爱，但终究只有师徒二人，逍遥子尚能维持几分严师姿态。如今，有了乔峰这浓墨重彩的一笔对比，逍遥子那份深沉而细致的关爱便被无限放大，成了林霄可以肆意挥霍的底气。
最大的变化，便是林霄对逍遥子那与日俱增、几乎信手拈来的撒娇本事。
晨起若发现衣衫不是最心爱的那件云纹缎面的，他便趿拉着鞋，揉着惺忪睡眼，蹭到正在庭院中吐纳的逍遥子身边，扯着那宽大的袖摆软绵绵地哼唧：“师尊～今日这件穿着不舒服，我要穿上次那件云纹的嘛……” 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刚睡醒的鼻音，眼巴巴地望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修炼间歇觉得口渴，瞥见手边的茶不是温度刚好的雪水泡的君山银针，他便撅起嘴，指尖戳戳一旁正与乔峰论道的逍遥子：“老头，茶凉了，而且我想喝上次那个甜甜的、带着梅花香气的……” 那神态理直气壮，仿佛逍遥子合该记得他每一刻变幻莫测的口味。
甚至有时与乔峰对练，被那刚猛的掌风稍稍扫到衣角，他也要跑到逍遥子面前，伸出根本连红印都没有的手腕，蹙着眉尖告状：“师尊你看！乔大哥他又欺负我！你教我那招‘凭虚御风’嘛，下次我就能躲开了！”
这些小小的、无伤大雅的“不顺心”，成了他每日里对逍遥子撒娇的由头。每一次，逍遥子总是极有耐心地纵容着。无论是立刻亲自去取来他要的衣物，还是挥手间便不知从何处变出他想要的香茶，或是将他揽过，指尖蕴着温和内力替他“检查”那根本不存在的伤势，口中温声应着“好，都依霄儿”、“为师这便教你”，眼神里的宠溺几乎要满溢出来。
这种纵容，滋长了林霄骨子里那份被娇养出的恶劣与灵动。他的恶作剧也开始变本加厉，且十有八九是针对逍遥子的。
有时会在逍遥子打坐时，悄无声息地在他发梢系上一根极细的、带着清香的草叶；有时会偷偷将逍遥子常看的道经中间几页用糖浆黏住；最过分的一次，他竟将逍遥子珍藏的一盒极品朱砂混入了画画的颜料里，弄得一塌糊涂。
每每得手，他便躲在远处或是乔峰身后，露出小半张脸，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那双邪气的桃花眼里闪烁着狡黠又纯然快乐的光芒，等着看师尊的反应。
而逍遥子的反应，永远是无奈地摇摇头，唇角带着一丝纵容的笑意，轻叹一声：“顽皮。” 然后便会施展手段，或是精准地找到捉弄他的小徒儿，轻轻捏一下他的鼻尖作为惩罚；或是抬手间便将狼藉收拾干净，仿佛那被糟蹋的不是万金难求的宝物。他从不真正动怒，反而似乎很享受林霄这份只在他面前才会显露的、带着依赖的娇纵与顽皮。
这一切，乔峰都看在眼里。他那铁打般的汉子，面对江湖风波、万千强敌都未曾皱过眉头，却每每被林霄这般娇娇软软、灵动狡黠的模样弄得心头发烫，那股难以言喻的占有欲与爱意几乎要破膛而出。
尤其是在情动之时。
当那双平日里或邪气、或狡黠、或慵懒的眼眸，因情欲而染上迷离水色，眼尾飞红，软倒在他身下，用那带着泣音的、娇软无比的调子无意识地哼着他的名字，或是抱怨着他动作太重，又或是渴求着更多时……乔峰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几乎被焚烧殆尽。
此时的林霄，是一种极致的、摄人心魄的魅惑。那是一种混合了邪气的纯真、娇弱的明媚，如同最艳丽的花在风雨中摇曳，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似水般柔滑易碎的美感。每一次深入的占有，每一次听到他因极致快感而发出的、带着哭腔的呜咽与脚踝上骤然急促的铃音，都让乔峰更加确信——怀中的这个人，是上天赐予他的瑰宝，是他生命全部的意义。
他的心，这颗曾经只装着家国大义、兄弟豪情的铁血之心，如今已被林霄的柔情蜜意、娇嗔痴怨填得满满当当，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世间纵有千娇百媚，在他眼中，也及不上他霄儿的一根发丝。非他不可，至死方休。
空间内，众人对这愈发“畸形”却又诡异“和谐”的关系已然无言。
黑瞎子捂脸：“没救了没救了，小祖宗这是被宠得生活不能自理了！乔帮主也是，被吃得死死的！” 张起灵周身寒气几乎凝成实质，目光锐利如刀，却不知该斩向何处。 西里斯目瞪口呆：“这……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斯内普毒舌点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愚蠢的荷尔蒙泛滥。” 折颜摇扇的手彻底停下，神色复杂：“娇宠成瘾，情根深种。看似逍遥子掌控全局，然乔峰这纯粹炽烈的爱意，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强大的力量？这局……越来越有趣了。” 白真微微蹙眉，似有不忍。 蓝羲和长叹：“情网深缠，俱是困兽。唯望莫要伤及根本。”
逍遥子依旧立于局外，看着他的霄儿在自已编织的温柔网中愈发娇软烂漫，看着乔峰在那份极致魅惑下越陷越深。他嘴角噙着温润的笑意，如同欣赏一幅由自己亲手绘就的、完美无瑕的画卷。
他知道，他的霄儿越来越离不开他的纵容与呵护。而那个能拥有霄儿身心的男人，也早已沉溺至深，无法自拔。
一切，都在朝着他预期的方向，缓缓流淌。只是那平静水面之下，愈发汹涌的暗流，终有喷薄而出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