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从大腿根往下渐渐收窄，匀称得找不出一点多余的肉，小腿的曲线尤其好看，从膝盖到脚踝是流畅的弧，踮着脚尖时，脚腕处能看见细细的筋络，像缠绕的银丝，连脚跟处的皮肤都透着健康的淡红，没有半点粗糙。
她似乎刚睡醒，头发还带着点蓬松的凌乱，几缕碎发贴在颈侧，右手随意地搭在扶手栏上，指尖轻轻勾着栏上的木纹，左手则拎着衬衫下摆，像是怕风灌进来。
眼神半睁着，带着刚醒的惺忪，眼尾微微上挑，明明是寻衣服的问话，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慵懒，像只刚晒过太阳的猫，连站姿都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勾人 —— 脚尖轻轻点了点台阶，小腿肌肉跟着轻轻动了动，那抹白晃得人眼晕。
“咕咚。”
郝建先咽了口唾沫，眼睛瞪得比看见鬼还大，张浪也僵在原地，脑子里 “轰” 的一声，刚压下去的慌乱又涌了上来。
还没等他反应，两人鼻尖突然同时一热 ——“嘀嗒” 两声，鲜红的鼻血顺着他们的人中流了下来，滴在各自的裤子上，晕开一小片红。
“我靠！”
张浪反应最快，一把抓过沙发上的灰色靠枕，劈头盖脸地挡在郝建面前，胳膊肘还死死顶着郝建的脑袋，慌慌张张地朝楼上喊。
“你、你的衣服我都洗了！昨晚怕你没得换，连夜洗了晾在阳台，现在估计还没干！天气这么冷，你赶紧回屋再找件穿！”
胡媚娘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晃荡的白衬衫，又抬眼扫了眼楼下两个 “流鼻血” 的男人，无奈地摊开手，声音里带着点委屈。
“可是我只有那一套衣服啊，你都给洗了，我现在已经没有衣服穿了。”
她说着，还轻轻拉了拉衬衫领口，宽大的领口又往下滑了点，露出更多颈间的肌肤。
张浪听得心都提起来了，手下的力气又重了几分，恨不得把郝建的脑袋直接摁进沙发缝里 —— 郝建在靠枕后面拼命挣扎，肩膀扭来扭去，嘴里还含糊地嘟囔。
“让我再看一眼…… 就一眼！这腿也太绝了！”
“看什么看！”
张浪一边摁着郝建，一边朝楼上急喊。
“那你就先穿我的！我衣柜最左边的抽屉里有干净的 t 恤和运动裤，可能会比较大，你先凑合一穿！”
胡媚娘挑了挑眉，也没再多说，只是对着楼下摇了摇头，转身慢悠悠地往卧室走 —— 走的时候，衬衫下摆随着脚步轻轻晃，露出的小腿线条在光线下更显莹白，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后，楼梯口才恢复了空旷。
张浪这才松了口气，胳膊一软，靠枕 “啪” 地掉在地上。他刚放开郝建，郝建就像弹簧似的猛地站起来，转身就要往楼梯跑，嘴里还喊着。
“我去帮她找衣服！保证找件合身的！”
“你给我站住！”
张浪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把人拽了回来。郝建转过身，脸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鼻血，却对着张浪露出一脸淫荡的笑，凑到他跟前挤眉弄眼。
“行啊浪哥！刚搬新家头一宿就不老实？这妹子是在哪泡的？极品啊！居然还领回家过夜，你这是搬新家搬出狗屎运来了吧！”
张浪被他这话气笑了，抬手就往他后脑勺敲了一下，力道不轻不重，却把郝建敲得 “哎哟” 一声。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张浪没好气地瞪他。
“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在这瞎起哄！”
郝建揉着后脑勺，却半点不收敛，眼睛还往二楼瞟。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总不能是你家亲戚吧？亲戚能穿你衬衫、跟你住一屋？”
张浪被郝建这话问得一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 —— 那上面还沾着刚才流鼻血的痕迹，此刻被郝建的目光扫过，更显尴尬。
他深吸一口气，往沙发上一坐，抓起茶几上的纸巾盒扔给郝建。
“先把你那鼻血擦干净，别跟个没见过女人的样子，丢不丢人？”
郝建嘿嘿笑着接住纸巾，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白色纸巾上瞬间染开两片红。他也不在意，挨着张浪坐下，胳膊肘还故意撞了撞张浪的胳膊，眼神里满是八卦的光。
“丢啥人啊！这要是普通妹子我能这么激动吗？你看刚才那腿、那气质，跟画里走出来的似的 —— 哎，不对，她该不会真是你从哪个车展上‘顺’来的模特吧？”
“顺你个头！”
张浪没好气地推开他的胳膊，心里却咯噔一下 —— 郝建这话倒是歪打正着，只是胡媚娘的来历，一时半会儿怎么可能跟他说清楚？他只能含糊其辞。
“别瞎猜了，就是一个朋友，暂时没地方去，在我这住几天。”
“朋友？”
郝建拖长了语调，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张浪的脸来回打量。
“普通朋友能穿你衬衫、住你二楼卧室？浪哥，你可别蒙我！我跟你认识时间可不短了，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说，是不是早就看上人家了，故意找借口让她来家里住？”
张浪被他缠得头都大了，抓起沙发上的靠枕就往郝建身上砸。
“你能不能别满脑子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家是遇到点麻烦，我帮个忙而已！”
靠枕砸在郝建背上，他却跟没事人似的，反而凑得更近了，声音压得低了点，带着点猥琐的笑。
“麻烦？啥麻烦啊？是不是没钱租房了？要是这样，你更得把握机会啊！这么极品的妹子，错过了可就没了！”
“你闭嘴行不行！”
张浪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心里又急又乱 —— 一边要应付郝建的追问，一边还惦记着那幅烧成灰烬的古画。
他突然想起胡媚娘还在楼上换衣服，万一等会儿下来，郝建再胡说八道，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
他刚想开口让郝建赶紧走，郝建却突然话锋一转，拍了拍张浪的肩膀，语气里带着点惋惜。
“哎，说真的浪哥，不管你跟这妹子啥关系，先顾顾咱们的事啊！昨晚我去火葬场，冻得跟孙子似的，结果啥也没录着，你说这直播抓鬼的事，咱们还搞不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