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轩怀抱灵胎,与鸿钧老祖西行极地。越往西去,天地越发荒凉,终年不化的玄冰覆盖四野,连灵气都变得稀薄。灵胎指引的方向,正是极地最深处的永冻冰川。
冰川中心,一座冰晶宫殿巍然矗立。殿门由万年寒冰雕成,门上刻着混沌道纹。刘云轩以鸿蒙道力推门,门纹丝不动。
“需以心证道。”鸿钧老祖拂尘轻扫,“此门考验的是道心纯度。”
刘云轩闭目凝神,道心化作清光照向冰门。门上道纹渐次亮起,但最后一道纹路始终暗淡。此时灵胎忽然开口:“父亲,需要母亲的气息。”
刘云轩想起瑶光仙子留下的本源,将一缕气息渡入冰门。门终于开启,寒气扑面而来,殿内景象令人震惊。
冰殿中央,一朵黑莲在冰台上缓缓旋转。莲台上坐着位白衣女子,容貌与瑶光仙子一般无二,但眉宇间笼罩着混沌黑气。
“云轩,你来了。”女子轻笑,声音空灵,“我等你很久了。”
刘云轩道心震颤:“你是...”
“我是瑶光,也不是瑶光。”女子起身,黑莲随之绽放,“当年为封印混沌,我将一缕本源融入黑莲。如今...我已与混沌同化。”
鸿钧老祖神色凝重:“道友已被混沌侵蚀?”
女子摇头:“非是侵蚀,而是融合。混沌非恶,执念为障。我舍身化莲,方悟此理。”
她指尖轻点,冰殿四壁浮现无数影像:瑶光仙子当年舍身封魔、白玉瑶临终托付、甚至刘云轩历劫的每一个瞬间都在其中。
“这些记忆...”刘云轩怔住。
“都是真的。”女子叹息,“但我已非从前那个瑶光。如今我执掌黑莲,维系混沌平衡。”
灵胎突然挣扎起来:“不对!她在说谎!我感应到母亲在求救!”
女子眼神骤冷:“无知灵胎,安敢妄言!”黑莲爆发煞气,直扑灵胎。
刘云轩急忙护住灵胎,鸿蒙道力与黑莲煞气碰撞,整座冰殿剧烈震动。交锋中,他察觉到一丝异常——这女子的本源确实与瑶光同源,但核心处藏着陌生的混沌印记。
“你不是瑶光。”刘云轩道心通明,“你是混沌主宰以瑶光执念为引,培育的化身!”
女子大笑:“现在发现,为时已晚!”她身形消散,融入黑莲。莲台化作万丈魔影,正是混沌主宰本体!
“没想到吧?”魔影狞笑,“当年我故意示弱,等的就是今日!三莲齐聚,正是我重登巅峰之时!”
黑莲吞噬冰殿能量,极地冰川开始崩塌。鸿钧老祖急展神通稳固天地,但黑莲威能太盛,连老祖都难以压制。
灵胎在刘云轩怀中发光:“父亲,用我!我乃三莲本源所化,可制黑莲!”
危急关头,刘云轩将灵胎与自身道源融合。鸿蒙道体与三莲本源交融,化作混沌青莲,与黑莲分庭抗礼。
“没用的!”混沌主宰狂笑,“黑莲已吸收极地万年玄寒,你...”
话音未落,青莲中浮现瑶光仙子的真灵:“主宰,你忘了最重要的东西。”
真灵引动青莲本源,竟开始净化黑莲煞气!原来瑶光当年舍身时,在黑莲中暗藏了一缕净世真意。此刻真意苏醒,反客为主!
“不!这不可能!”混沌主宰惨叫挣扎,但黑莲已不受控制。
极地冰川在净化之光中消融,化作甘霖滋润大地。黑莲褪去煞气,重现纯净本相。混沌主宰的残念被彻底净化,只留下一枚混沌道种。
瑶光真灵轻抚道种:“云轩,这才是真正的混沌本源——无善无恶,唯道是从。”
她将道种交给刘云轩,身影渐渐淡化:“我的使命已完成,接下来...交给你了。”
真灵消散的刹那,极地绽放万丈霞光。荒芜冰川化作仙境,枯萎的灵脉重焕生机。
鸿钧老祖感慨:“破而后立,方见真如。”
归真灵胎从青莲中飞出,已长大成少年模样。他向刘云轩躬身:“父亲,我已知使命。愿镇守极地,维系混沌平衡。”
刘云轩颔首,将混沌道种交给归真:“此地道韵天成,正合你修行。”
离开极地时,鸿钧老祖忽然道:“道友可曾察觉,瑶光真灵消散时,西方有异动?”
刘云轩望向西方天际:“看来,还有未完的因果...”
而此刻在极地深处,归真手捧道种,眼中闪过与年龄不符的深邃:“母亲,你真正想守护的,究竟是什么...”
冰壁上,悄然浮现瑶光仙子留下的一行预言:
“混沌重生日,道心归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