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够了,不用打了!”
老烟枪看着周围浮在水面上的尸茧:“天牛,你让我们打这些尸茧干啥?”
我笑了笑:“你们有没有发现,现在和刚才有什么区别?”
众人犹豫片刻,把头最先明白过来:“好小子,年轻人的脑袋,就是比我们这些老年人好用!”
马老六也惊呼:“这鲶鱼怪不撞石墩子了!”
猴子挠着头:“你们能不能不要打谜语?这是咋回事?”
我解释:“现在湖面被这些尸油糊住了,水下的鲶鱼怪看不清我们的位置,自然不知道我们在哪个石墩子上了。”
猴子对我竖起大拇指:“牛子,真有你的!”
就这样,我们趁那鲶鱼怪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快速朝湖对岸冲去。
不到半分钟,我们就上了岸,这是一个洞窟的入口,我们都靠在墙壁上喘气,这一战消耗了太多的体力。
我看着湖面,那鲶鱼怪失去了目标,从水面上探出头,寻找我们的踪迹,我注意到它嘴角处缺了一大块,估计是之前二踢脚炸的。
我捡起脚下的碎石,朝那鲶鱼怪扔过去,碎石掉落在它身旁,我站起来朝它比了个中指:“大傻帽,往哪儿看呢?你爷爷在这儿呢!”
那鲶鱼怪立起身子看着我们的方向,隔太远看不清它的表情,我估计这鲶鱼怪现在气得够呛,恨不得飞过来把我们全部吞了。
鲶鱼怪见没机会了,浮在水面上往深处游去了,游了一会,它突然扭过头,最后看了我们一眼,尾巴一甩就潜到水下了。
老烟枪冲着鲶鱼怪消失的方向骂骂咧咧:“再去修炼几百年吧,想吃你爷爷,你还嫩了点!”
二踢脚在旁边调侃:“某些人刚刚不喊,现在怪物都没影了,才在这叫唤。”
老烟枪“切”了一声:“我之前还说拿某些人的雷管来炸鱼,结果表明某些人的雷管连鱼都炸不死!”
二踢脚听了,站起来就要理论,被把头拉住:“行了行了,你俩精力这么旺盛,一会行李都给你们背。”两人哼了一声,没再斗嘴。
把头摇摇头:“天牛,把食物拿出来分给大家,都吃点东西,补充体力。”我应了一声,从防水袋拿出巧克力和压缩饼干分给众人。
一行人吃饱喝足,开始靠着墙吞云吐雾,把头问我食物还够吃几天,我看了眼防水袋,回道:“省着点吃的话,一周没问题。”
把头点了点头:“够了!走了这么远的路,想必主墓室也快到了。”
猴子皱着眉:“把头,那鲶鱼怪,就这么让它走,没事吧?”
把头看着湖面:“没办法,这怪物一时半会也拿它没办法,把它留在这也没事,它顶多只能在这片人工湖活动,不可能去到外界。”
把头又看了看湖顶那些尸茧:“这些茧里面的腐尸也总有被吃光的一天,到时候就算没人管它,它也会被活活饿死!”
猴子听完松了口气:“那就行!”
又休息了一会,把头手撑着地站起来:“走吧,继续前进!”众人收拾好装备,纷纷起身。
我把烟屁股在脚下摁熄,最后看了一眼湖面,跟着众人往洞窟里面走。
我用手电光扫了一圈洞窟,洞顶足有四米高,三米宽的岩壁上凸着奇形怪状的石头,一看就是人工凿出来的。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地上时不时会出现一个个拇指大的小洞,我用匕首把那小洞挖开,里面啥都没有。
我心里疑惑:“难不成当年那些古代人在修建这个洞窟的时候,无聊时也会戳洞玩?”
前面的二踢脚见我没跟上,扭过头冲我喊:“天牛,看啥呢?”
我指了指地上这些小洞:“在研究这些小洞,感觉怪怪的。”
二踢脚瞥了眼:“别管那玩意了,刚刚我们就发现了,八成是当年那些修墓的,闲得慌戳着玩的。”
我乐了:“敢情大伙都想到一块去了。”
索性也不管了,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跟在队伍后面。
走了大概半分钟,最前面的哑巴停了下来,它手电光扫到洞壁上一个反光的东西。
大伙都凑过去看——只见这是一团像胶水一样的半透明的东西,黏糊糊的,要说怎么形容?有点像谁把那大鼻涕糊墙上了似的。
二踢脚用格斗刀拍了下那团像胶水一样的东西,再收回来的时候,竟然拉丝了!
二踢脚嫌弃地把格斗刀上面的黏液抹在墙上:“把头,这是啥玩意啊?怎么还拉丝了!”
把头皱了皱眉:“这黏液看着有点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猴子说道:“把头,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尸茧里面裹着腐尸的黏液吧?”
把头一拍大腿:“对对,就是那个!”
二踢脚咦了一声:“不会吧,那尸茧不是在那湖顶吊着的,怎么可能跑到这儿来了?除非它长脚了!”
把头摆摆手:“我只是说有点像,没说一定是。”
谈论间,马老六径直走向那黏液,用手指蘸了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没其他怪味,就是有点腥。”说完就准备用舌头舔。
老烟枪见状,忙按住他的手:“老马,你这都敢尝,搞不好有毒的!”
马老六把黏液擦在岩壁上:“嘿嘿,职业病,职业病……”
把头见没啥异常,招呼哑巴继续探路。走了没多远,前方出现两个岔路,朝左右两边延伸。
把头从后腰掏出罗盘,看着罗盘上疯狂扭动的指针,犹豫了几秒钟开口:“走右边,不要分开行动。”说完又习惯性地用匕首在岩壁上做了个记号。
一行人打着手电筒,拐进右边的通道,这个通道明显要比刚刚走过的通道要大一些。
我们惊讶地发现,这个通道里面竟然也有之前见到的那种黏液。
猴子指着洞壁惊呼:“把头,你看,这里也有那种黏液!”
把头摆摆手:“看到了,先不管它。”
又往前走了两分钟,哑巴的手电光扫到远处一个东西,隔太远看不清,像一排黑棍子立在那儿。
我眯着眼使劲看:“那是啥?”
把头摇头:“看不清,走,过去看看!”
大伙贴着岩壁朝那东西摸过去,哑巴从后腰掏出匕首,走在最前面。
来到近前,众人都瞪大眼——眼前的东西不是什么黑棒子,分明是一扇大铁门,刚刚看到的黑棒子就是这铁门上的铁柱子!
猴子在前面喊道:“快来看,这也有!”
循着猴子的声音看去,离我们十几米远的距离,竟然还有一扇铁门!
这还没算完,第二个铁门隔了十几米远,又有一扇铁门!
一行人朝右边通道走了半分钟,确认再没有铁门了,又回到了第一扇铁门的位置。
大伙这才有时间打量起这铁门——这铁门是长方形的,长约六米,宽五米,正中央挂着一把大锁。
铁门每隔半尺就有一根铁柱子,柱子有婴儿手臂那么粗,几百年过去了,有些柱子已经锈迹斑斑。
老烟枪照着铁门就踹了两脚,铁门只是发出“嘎吱”的声响晃了晃,任凭老烟枪怎样用力都踹不开。
老烟枪吐了口唾沫:“呸!几百年的破玩意了,还挺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