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的右北平郡,春风裹挟着沙尘,弥漫在城墙上空。赵广手持长枪,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鲜卑骑兵——轲比能率领四万兵力,分三路包围了右北平,这是他从未面对过的庞大兵力。
“将军,鲜卑骑兵日夜攻城,城墙多处破损,守军伤亡惨重,粮草也只够支撑十天了!”副将急报,声音中带着颤抖。右北平的守军只有一万两千人,其中五千还是刚征召的百姓,缺乏训练,面对四万鲜卑骑兵,早已疲惫不堪。
赵广深吸一口气,登上城楼,对着士兵们大喊:“弟兄们,右北平是幽州的门户,若失守,鲜卑就会南下中原,咱们的家人都会遭殃!只要咱们坚守十天,陈泰将军的援军就会到!坚持住!”
士兵们深受鼓舞,纷纷举起武器,呐喊着抵抗鲜卑的进攻。轲比能看着城楼上的赵广,冷哼一声:“一个毛头小子,也想挡住我的大军!传我命令,明日一早,全力攻城,务必拿下右北平!”
次日清晨,鲜卑骑兵发起了最猛烈的进攻。他们推着十辆冲车,同时撞击城门;两侧的骑兵则架起云梯,攀爬城墙。城墙上的季汉士兵奋力抵抗,诸葛连弩射穿了鲜卑骑兵的铠甲,滚石砸断了云梯,可鲜卑骑兵却像潮水般涌来,前仆后继。
“将军,西门快守不住了!”士兵大喊。赵广立刻率军赶往西门,亲自登上城墙,挥舞长枪,斩杀了多名爬上城墙的鲜卑士兵。可鲜卑骑兵太多,很快就有数十人爬上城墙,与季汉士兵展开肉搏。
就在这危急时刻,远处传来马蹄声——蹋顿率领五千乌桓骑兵赶来支援!“赵将军,俺来助你!”蹋顿大喊,率军冲向鲜卑的侧翼。轲比能没想到乌桓会突然出兵,只好下令分兵抵抗,攻城的力度顿时减弱。
赵广趁机率军反击,将爬上城墙的鲜卑士兵全部斩杀,加固了西门的防守。可他知道,蹋顿的五千乌桓骑兵只是杯水车薪,轲比能仍有三万五千兵力,右北平的危机并未解除。
“蹋顿首领,多谢你前来支援。”赵广向蹋顿拱手,“只是鲜卑兵力太多,咱们仍需坚守,等待陈泰将军的援军。”
蹋顿点头:“赵将军放心,俺乌桓与季汉结盟,定会与你共守右北平!俺已派人去联络其他乌桓部落,争取再调三千骑兵来援。”
可轲比能很快就识破了赵广的意图,他派两万骑兵,突袭乌桓的部落,阻止其他乌桓部落出兵支援。蹋顿得知后,心急如焚,却又无法离开右北平——他若撤军,右北平会立刻被攻破。
接下来的几天,轲比能采取了“围而不攻”的策略——他知道右北平的粮草已不多,只要困住赵广,等城内粮尽,右北平自然会不攻自破。赵广看着城内日益减少的粮草,心中焦虑万分——陈泰的援军还没有消息,若再等下去,士兵们恐怕会因饥饿而失去战斗力。
“将军,咱们可以派人从城后的密道突围,去蓟城求援。”副将建议。赵广点头:“好!你挑选十名精锐士兵,从密道突围,务必找到陈泰将军,让他尽快率军来援。”
十名精锐士兵趁着夜色,从密道突围,却在半路被鲜卑的斥候发现,只有三人逃脱。他们历经艰险,终于在第七天找到了陈泰的军队——陈泰率领五千兵力,因沿途遭遇鲜卑的小股袭击,行军速度缓慢,此时才抵达蓟城附近。
“陈将军,右北平已被轲比能围困七天,粮草只够支撑三天,您快率军支援啊!”士兵焦急地说。陈泰大惊,立刻下令:“加快行军速度,日夜兼程赶往右北平!”
可轲比能早已在蓟城通往右北平的路上设下埋伏——他料到季汉会派援军,特意派一万骑兵,在半路拦截。当陈泰的军队进入埋伏圈时,鲜卑骑兵突然冲出,陈泰的军队猝不及防,损失惨重,五千兵力只剩下三千人,根本无法继续驰援右北平。
右北平城内,赵广得知陈泰的援军被拦截,心中彻底陷入绝望。他看着城内饥饿的士兵和百姓,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打开城门,与轲比能决一死战!就算战死,也不能让鲜卑进城屠杀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