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处,是一片极致的柔软和吹弹可破的触感。
“这绝对不是一般人家的夫人,不然,不可能保养的如此这般极致。”
这是宋扬的第一感觉。
“夫人的腰椎间盘有些许的问题,可能和夫人曾经的分娩有直接的关系。”
宋扬皱眉道。
“院长大人的意思是说,分娩会造成女性的腰椎出现问题?”
李彩凤惊讶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论断。
“不错,分娩有可能会影响腰椎间盘膨出。因为在分娩的过程中,由于腹压增大,孩子在挤压娩出的过程中,就有可能对腰椎造成直接或间接的压迫和损害,从而影响腰椎间盘膨出。因此如果是患有腰椎间盘膨出的产妇,在生产的过程中,一定要注意保护腰椎,以避免受到伤害。想来夫人不止一个孩子吧?”
宋扬试探着问道。
“的确如此,不知院长大人可有良方?”
宋扬摇了摇头。
“此种疾病目前尚无药石可医,只能在疾发之时,以针灸和按摩的方式,加以缓解。”
宋扬说的也是事实。
哪怕是在后世,除了手术外,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但关键是,手术的风险非常高。
因为在腰椎附近,有大量的神经。
一旦这些神经遭到破坏,病患极有可能高位截瘫,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了,宋扬有医神技能加持,做这种手术绝对是没有问题。
但关键是,他空间的秘密,不能暴露。
除非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
而虽然面前的这位夫人,姿容与身形都可称之为国色天香。
但对于宋扬来说,还远没有到能够让他冒着暴露自己底牌的风险,带着李彩凤进空间去做手术。
再说了,李彩凤目前的状况,还没到必须手术的地步。
平时带暖和注意休息。
还是没有问题的。
“既然如此,院长大人可否出诊?”
李彩凤满脸希冀的看着宋扬。
“出诊自然是有的,只是在下出诊的费用有些高。”
“诊金一事自无差池,只是妾身深居闺阁,此番出府实属不易。望院长大人日后肯移驾寒舍问诊,妾身不胜感激,先行谢过了。”
戌时四刻。
位于皇城边上的紫烟胡同来了一位客人。
他走进了一家名为同庆园的客栈。
看到来人,掌柜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这位客人来了已有两旬有余。
他住的是这里最好的房间----天字一号房。
这间房,每晚的房钱就是二十两银子。
这人一下就包了一个月。
客人每天这个时候回来,在第二日的辰时四刻准时离开客栈。
有一次,掌柜的和客人闲聊时问了对方,在长京城做何营生,客人却笑而不答。
走进屋子,关好门窗后,宋扬放出微型无人机。
二十多日以来,他每天都重复着同样一件事情。
皇城实在是太大了。
他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才将整个皇城的每个角落,完完整整的记在心中。
后窗打开,无人机拔地而起,飞向皇城的方向。
一刻钟后,无人机来到了瑞景宫上方。
这里是万成皇帝的寝宫。
自从成祖皇帝打下这大月朝江山以来,瑞景宫就一直是历代皇帝的寝宫。
无人机悄无声息的顺着尚未关闭的窗户,飞了进去,停在房梁顶上。
屋内此刻灯火通明。
一个十几岁大小的少年,正坐在书案前,手持毛笔,在宣纸上一笔一画的写着什么。
他面似朗星,眼尾微挑,朱唇不点而艳,下颌线条却锋利如刀,平添几分凌厉。
一头乌发束于玉冠之中,几缕碎丝垂落额前。
身着明黄色锦袍,金线绣就的祥纹盘踞其上,华贵至极。
举手投足间,阴柔与英气交织,如同月下盛放的曼陀罗,神秘而令人心中微寒。
门外一个太监匆匆走了进来。
“陛下,现在已经戌时六刻,您该看阁老给您准备的史传了。”
“嗯。”
少年天子轻嗯了一声却没有停下手中的笔墨。
“陛下!”
那太监又轻唤了一声。
小皇帝眉心深深皱起。
“朕说了已经知道了,尔等还不快快下去。”
那太监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
处在内阁首辅和皇帝陛下中间,那种滋味,只有亲身体会,才能够知道个中难处。
“陛下,请不要为难奴才,如果让阁老大人知道,定然会惩罚奴才们监督不力的罪责的。”
他语音中,带着些许的颤抖。
“混账,你们天天就知道用阁老来压朕,这大月朝的江山,到底姓朱,还是姓陈!”
少年天子怒不可遏,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气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手中那柄昂贵的紫毫笔,被小皇帝狠狠扔向门外。
小太监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不敢抬头。
“皇帝,你这是在干什么?”
一个凌厉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了过来。
屋内众人皆是一惊。
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在几个宫女的陪伴下,走了进来。
“太后娘娘!”
屋内其余的太监顿时吓得纷纷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李太后眼神冰冷地扫视了一圈屋内众人,沉声道。
“你们都到宫门外候着!”
宫女太监们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匆匆退了出去。
“竟然是她!”
客栈中,宋扬的眉头微挑。
没想到今晚有了意外的收获。
李太后缓步走到少年天子面前,语气缓和了几分。
“告诉哀家,皇帝因何发怒?”
少年天子抬起头,脸上带着倔强的表情。
“母后,儿臣不想做这个皇帝了!”
“哦!为何?”
李太后心中一震,但脸上却并未露出太多情绪。
“朝廷上所有的事情,只要有陈阁老就可以了,何须朕呢,就连 朕练习这书法,都受到陈阁老的呵斥,还将朕的书法夫子给打杀了。”
小小的脸上,竟然充斥着,和这个年纪不相匹配的戾气。
“皇帝,你觉得现在的你我,如果失去了陈阁老的支持,这个江山还会是我们母子的吗?”
见小皇帝沉默不语,李太后继续道。
“你父皇在位之时,就荒于政事,留下这个烂摊子给了我们孤儿寡母。虽然你已经登基,但这个天下目前还不是你可以抓的住的。不说别人,你的两个皇叔,对这个位置,向来就是虎视眈眈,没有了陈阁老,我们的下场现在就可以预料的到,这个道理,你懂吗?你真的以为母后愿意屈居人下吗?现在的我们还是应该要隐忍。他日你羽翼丰满,尽可以将这些人统统除去,这个道理你懂吗?”
李太后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的宋扬心惊不已。
那个在自己面前,表现得柔弱不堪,为腰椎间盘问题而苦恼的夫人。
此刻却展现出如此强势、狠辣的一面,着实令人心惊不已
看来这个女人,真的不一般呀!
想到史书中,关于陈维政死后,万成皇帝立刻对陈府展开了抄家灭族时,这位李太后并没有加以阻止。
宋扬心中不禁了然起来。
看样子,陈维政无论是如何的努力。
只要是这对母子,还占据着大月王朝的权力中心。
他就不可避免死后,被抄家灭族的厄运。
一时间,一种念头,在宋扬心中疯狂滋生起来。
“看样子,这小皇帝的寝宫里,有必要装上监控了。
不然总是放无人机进去,不仅麻烦,而且不安全。”
将视频存盘后,宋扬开始休息。
明日,自然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宋扬的确很忙。
翌日清晨。
马车刚刚进入长京医院,丁鹏轻轻叩响了车窗。
“公子,前面好像是乌承天公子。”
“哦!如龙,停车!”
看见宋扬的马车,乌承天也是紧走两步上前。
“乌兄,莫非香水美人出了什么事情?”
宋扬边走边问道。
“非也,今日前来主要是和宋兄交账的,还有就是提醒那边要铺货了。”
乌承天语气黯然道。
“哦!”
宋扬停住了脚步看向对方。
“交账,乌兄这是打算离开香水美人?如若是分成的问题,咱们可以再商量的,其实,对于这香水美人,只是用来结交人脉的手段。乌兄若想,扣去成本所得,乌兄尽可拿走的。”
宋扬笑道。
对于乌承天,他还是很有好感的。
虽然相貌看上去有些娘们唧唧的,但做事自有一股豪爽之气。
“并非如此,只是我要离开京城,去往别处。”
直到此时,宋扬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细看之下,乌承天竟是眼眶微红,似有哭过的痕迹。
“莫非家中有何事发生,乌兄不得已要离开京城。”
根据宋扬了解到的情报,乌家堡在整个大月朝可不是一般的家族。
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这位乌家堡大公子如此这般。
“乌兄,有何难事,可以说与我听,不是在下夸下海口,这大月朝还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了为兄的。”
宋扬一般情况下,还真不是喜欢夸下海口的人。
当然,他也确实是有这个实力说这话。
还有一点。
他这样说,也是为了给乌承天树立起信心。
“宋兄,此话可当真?”
乌承天一双大眼睛看着宋扬。
“自然当真,我和乌兄,一见如故,岂能欺瞒与你?”
“既如此,明日休沐,小弟邀约宋兄西山同游时,详细一叙!”
身后白芷,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意。
西山。
此处虽名曰西山。
但位置却在长京城南郊。
关于此处名称的由来,已无从考察。
宋扬到时,这里已经有不少游人,往来穿梭,络绎不绝。
宋扬来到长京城已经有两年多,还从未来过此地。
“师傅,这里山清水秀,当真美不胜收阿!”
昨晚,小丫头缠着宋扬,要跟着过来。
宋扬也颇为无奈。
这个徒弟实在是太粘人了。
两人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乌承天的影子。
“怎么这家伙还没有过来,这都什么时候了?”
宋扬忍不住抱怨道。
“师傅,说不定人家早就来了,只不过你没有在意而已!”
白芷神秘兮兮道。
“胡说,这小子来了,我还能看不见吗?”
宋扬给了这丫头一个白眼。
“那可说不定,也许人家乌公子站在您面前,您也不一定能认出来呢!”
“你这丫头,越说越离谱了。”
长京城南郊的西山,虽无巍峨之势,却因一弯清泉绕山而行,得了\"流玉峰\"的雅号。
五月初的晨雾还未散尽,青石板路上已落满细碎的槐花。
马车宽厚的车轮碾压过粉色的花瓣,惊起几只振翅的粉蝶。
宋扬四处观赏美景时,白芷忽然叫了起来。
\"师父,您看那株古槐!\"
白芷拽住他的衣袖,小姑娘的指尖掠过清新的草叶,指向不远处一株三人合抱不来的古槐。
古槐树高大繁茂的枝叶,如同一张巨大的绿伞,笼罩了下方一间朴素的茶寮。
宋扬挑眉时,腰间的怀表突然轻震——这是他用现代工艺改良的机关,每隔一刻便会以磁石震动报时。
巳时四刻,乌承天已迟到半个时辰。
\"公子,前方茶寮有个戴帷帽的女子,盯着咱们瞧了三盏茶功夫。
马如龙压低声音道,手按刀柄的动作极轻。
自从跟了宋扬后,他也跟着丁鹏开始习武。
用他自己的话说。
“关键时刻,不给公子拖后腿。”
身旁的丁鹏闻言,锐利的目光,也向那里看去。
宋扬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竹帘半掩的茶寮里,果然有个月白衫子的身影,宽檐帷帽垂下的纱帘遮住面容,指尖正捏着片槐花打转。
白芷忽然轻笑。
\"师傅可记得,乌公子昨日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袍子?\"
她指尖灵巧地拨弄着发间银蝶步摇。
宋扬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隐约间,一股淡淡的香味飘荡过来。
他瞬间发动天嗅技能。
正要说话时。
旁边的白芷忽然开口。
“花露水的味道!”
“这么远,你能闻到?”
“师傅,都两年多了,您居然还不知道我有这个天赋,看来对徒儿一点都不关心啊!”
小丫头故作伤心状。
话未说完,茶寮里的女子忽然起身,月白裙摆扫过青石,腰间玉佩轻响——正是乌承天从不离身的羊脂玉双鱼佩。
宋扬瞳孔微缩,看着那抹身影闪进竹林,立刻提步跟上。
竹林深处,尚未散去的晨雾,被竹枝割裂成细碎的白纱。
月白衫子的人忽然转身,帷帽纱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眉眼间一粒极细微的红点。
\"宋兄果然敏锐。\"
女子摘下帷帽,鸦青色的长发如瀑布倾泻,眉间一点朱砂在苍白肤色下格外醒目。
“你,你是......”
宋扬双目圆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