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正月初十的鹏城，晨雾还没散尽，蛇口健力宝饮料厂的厂房就亮了灯。
张婶带着工人早早到了，李根正调试榨糖机，齿轮转动的“嗡嗡”声里，新鲜的甘蔗汁顺着管道流进不锈钢桶；
王芳则在装瓶区摆好玻璃瓶，标签上“健力宝”三个字用红漆印就，在晨光里透着精神。
钟清清拎着个布包走进厂房，里面装着带刻度的瓷瓶——
这是今天要调的灵泉母液。
她没急着进调配间，先走到张婶身边，拿出张纸条，上面记着昨晚算的成本：“张婶，普通橘子水卖5毛钱，定6毛钱一瓶怎么样？比橘子水贵1毛。”
张婶手里正核对原料清单，闻言抬头算了算：“6毛合适！我家小子在制糖厂当学徒，月薪32块，一天喝两瓶也才1块2，不心疼。
昨天试喝的工人都说，比5毛的橘子水甜得清爽，干活都更有力气了，多花1毛愿意！”
姜国栋也凑过来：“我去码头问过，扛货的工人一天能赚2块，6毛一瓶的饮料，他们舍得买。”
钟清清点头，转身进了调配间。
锁上门，她从空间里取出灵泉，按“一斤母液兑一千斤甘蔗汁”的比例，慢慢倒进大桶，又加了提前煮好的柠檬片水——
今天要做六百瓶，陈皮味和柠檬味各三百瓶，得保证每一瓶的滋味都一样，不能因为定价亲民就偷工减料。
上午九点，第一批健力宝刚装完箱，钟清清就拎了四提（每提10瓶）出门：“张婶，我去给老客户送点尝尝，你们先往制糖厂和工地送一批，记得说清楚是6毛钱一瓶，好喝不亏。”
第一站是清璞阁。
刚到门口，就见老主顾陈老板正站在柜台前，手里拿着块翡翠吊坠，想给女儿当嫁妆。
“陈老板，好久不见！”钟清清笑着递过一提健力宝，“这是我新做的饮料，叫健力宝，您拿回去给孩子尝尝，好喝您再跟我说。”
陈老板愣了愣，接过健力宝，拧开一瓶尝了口，眼睛立刻亮了：“清清，这汽水，比我在码头买的橘子水强太多了，清甜不腻，还带点柠檬香，我女儿肯定爱喝。”
他放下吊坠，又拿起两提，“给我来两提，两提20瓶，12块钱，我先给你15块，多的3块算定金，下次来买玉器再拿两提，我厂里的工人肯定也爱喝这个！” 钟清清连忙摆手：“第一提是送您的，这两提算12块就行，不用多给。”
陈老板却硬塞了15块：“多的钱是让你留着，下次我来不用再找零，再说了，帮你多带几瓶，也是帮你宣传，你这饮料好，值得让更多人知道！”
离开清璞阁，钟清清又去了西湖路老宅——
卖干货的老吴正忙着摆货，见她来，连忙迎上来：“钟小姐，您这老宅的租金我给您带来了，35块，您点点。”
“老吴，先不急着点钱，您尝尝这个。”
钟清清递过一瓶健力宝，“6毛钱一瓶，比橘子水贵1毛，您觉得怎么样？”
老吴接过喝了一口，咂着嘴点头：“好！比我孙子爱喝的橘子水强，不齁嗓子，6毛钱值！”
他指着干货店的角落，“您要是不嫌弃，我帮您在这儿摆几提，来买干货的顾客多是街坊，看见这新鲜饮料，肯定会买，我按6毛一瓶卖，卖完了再给您钱，不赚您差价。”
钟清清笑着答应：“那太谢谢您了！我让工人等会儿给您送20瓶过来，卖不完您就留着自己喝，不用给我钱。”
过了几天，钟清清带着健力宝去了鹏城码头——
香港的吴先生正等着跟她谈玉器订单，见她拎着饮料，笑着问：“这就是你说的健力宝？在香港卖多少钱？”
“在这边6毛钱人民币，换算成港币大概1块3，比香港的汽水便宜一半还多。”
钟清清递过一瓶，“您尝尝，要是觉得行，帮我问问香港的商户要不要试试。”
吴先生喝了一口，立刻掏出公共电话的硬币，给香港的商户打了电话：“阿明，我跟你说，有款健力宝饮料，比咱们香港的汽水还好喝，1块3港币一瓶，你要不要先拿500瓶试试？我让钟小姐下周给你运过去，卖得好再追加订单！”
挂了电话，吴先生笑着说：“清清，香港的商户都在找便宜又好喝的饮料，你这健力宝定价合适，肯定火！我再帮你介绍几个东南亚的客商，以后咱们不光卖冰糖、玉器，还能把健力宝卖到国外去！”
这边老客户忙着帮忙推销，饮料厂的订单也跟着多了起来。
鹏城电子厂的王厂长亲自来进货，一下订了300瓶，说要给工人当下午茶：“6毛钱一瓶，300瓶才180块，比给工人买饼干划算，还解渴！”
蛇口的小卖部老板们也挤着来，有的一次订200瓶，怕晚了没货：“昨天进了50瓶，一上午就卖光了，工人都说6毛花得值！”
张婶忙着登记订单，又安排工人骑自行车送货，厂房里一派热闹景象。
没过几天，第一批生产的600瓶已经销出去了，成本一算，赚了60元。
“张婶，咱们明天得加把劲，再多生产200瓶，不然不够卖！”钟清清笑着说。
张婶擦了擦汗，脸上满是笑意：“工人们听说销量好，都愿意加班！说以后跟着您干，肯定有奔头——6毛钱的饮料能卖这么好，还是您会定价，既不贵，又能赚钱！”
到了月底，钟清清拿着账本跟张婶、姜国栋对账：这个月健力宝总共卖了瓶，每瓶售价6毛，收入块，成本大概5400块，纯利正好5400块——比制糖厂（月纯利2000块）和清璞阁（月纯利1500块）的纯利加起来还多！
“咱们得扩产！”钟清清拍着桌子，“再添三台榨糖机，招八个工人，还要在鹏城再租三亩地，扩建厂房和仓库，以后还要开发荔枝味、芒果味，让健力宝的口味更多样，还是卖6毛钱，让大家都喝得起！”
张婶连忙点头：“我明天就去劳务市场招人！再跟王建设队联系，让他们尽快来扩建厂房——
现在附近的工人都知道咱们健力宝，说6毛钱喝到这么好的饮料，是‘平价好货’，都盼着咱们多产点！”
夜色渐深，鹏城的路灯亮了起来，照着饮料厂门口排队送货的自行车——
工人们正忙着给明天的订单备货，车后座的健力宝箱子上，“6元\/提（10瓶）”的纸条格外醒目。
钟清清站在厂房门口，看着“健力宝饮料厂”的招牌，心里满是踏实：从送老客户尝鲜，再到大家主动帮忙推销，健力宝终于凭着“好喝不贵，提神醒脑”打开了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