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思考之后,朱元璋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道:“行了,林风救活朕的皇后肯定要嘉奖,皇榜既然发布,肯定要按照皇榜所写来,否则朕如何面对以后的各位趁工,今日,朕便按照皇榜所写,赐予林风应得的赏赐。此外,朕再加封林风为御前行走以及太医院新院正。”
听到朱元璋的旨意,林风赶忙跪地磕头,谢恩道:“谢陛下隆恩!不过,还请陛下恕小人大不敬之罪。”
朱元璋闻言,脸色微微一沉,厉声道:“哦?你莫非是想要违抗朕的旨意不成?”
林风连忙叩头解释道:“小人绝无此意,只是小人生性散漫,向来自由自在惯了,实在不适应宫廷中的生活。而且,小人更喜欢独自一人,远离这世间的纷纷扰扰。因此,恳请陛下能够赐予小人自由,放小人离去。”
马皇后在一旁听着,插嘴问道:“一个人?那你的家人呢?”
林风稍稍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回娘娘的话,小人自幼便失去了家人。”
“孤儿?”马皇后不禁心生怜悯,追问道。
“正是,娘娘。”林风低声应道。
马皇后看着眼前这个身世可怜的林风,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慈母般的怜爱之情。
“算了吧重八,人各有志,这孩子也是可怜,不要再给人上枷锁了。”
朱元璋听完林风的话后,心中暗自思忖着。他觉得这个林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恭顺,但实际上却可能心怀叵测。如果就这样轻易地放他回去,而他在百姓面前散布不实言论或者搬弄是非,那么对于皇权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削弱。朱元璋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他决不能上这小子的当。
于是,朱元璋想了一个办法,他决定给林风一些好处,以稳住他。他开口说道:“这样吧,朕许你三个愿望,只要是朕能够办到的,一律都会给你办到。”
听到这句话,林风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窃喜:“这鱼终于上钩了。”然而,他并没有立刻表露出来,而是继续装出一副谦卑的样子说道:“小人谢陛下恩赐三愿望,不过小人行走江湖,难免会遇到一些麻烦。山高皇帝远的,小人担心万一遇到紧急情况,来不及向陛下许愿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朱元璋一听,心中的怒意瞬间涌上心头。他觉得这个林风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得寸进尺。但是,由于马皇后在场,他不好直接发作,只能强压着怒火说道:“你就明言吧!”
林风见状,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便毫不掩饰地说道:“小人想请陛下给小人一个盖上传国玉玺的空白圣旨。这样,哪天小人想起什么愿望了,就可以直接写在上面。”
朱元璋听完,顿时气得牙痒痒,他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这个林风竟然如此狡猾,不仅想要三个愿望,还想要一个盖上传国玉玺的空白圣旨,这简直就是对皇权的一种亵渎!
林风深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必须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向马皇后表明自己的诚意和决心。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朝着马皇后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挺直身子,郑重其事地说道:
“林风在此对天发誓,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如有违背誓言,就让我遭受天打雷劈之苦,不得好死!”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仿佛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呐喊,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马皇后静静地看着林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她微微颔首,朝着朱元璋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是在示意他可以相信林风的誓言。
朱元璋看着马皇后的示意,心中天人交战。传国玉玺乃皇权象征,空白圣旨更是能搅乱朝纲的祸端,可眼前林风信誓旦旦,身后又有马皇后的求情目光。他摩挲着龙椅扶手,指甲几乎掐进雕花里,良久才冷笑道:“好个巧舌如簧的小子,你可知这空白圣旨一旦落入心怀不轨之人手中,足以颠覆朝堂?”
林风额头紧贴地面,声音却坚定如铁:“陛下圣明!林风所求,不过是为保性命周全、行侠仗义之便。若陛下担忧小人有异心,可在圣旨上刻下约束条款——凡违背陛下政令、损害朝廷威严者,圣旨即刻作废。”他从袖中掏出一卷泛黄的医书,“小人本是医者,此去只想游历天下悬壶济世,若遇疫病灾荒,也能凭这圣旨调集物资救民于水火。”
马皇后上前轻抚朱元璋手背,柔声道:“重八,当年我们造反时,若有这样的‘救命符’,又何至于看着那么多流民饿死?这孩子若真能治病救人,也算为朝廷积德。”
朱元璋的脸色阴晴不定,突然抓起案上茶盏狠狠掷出,瓷片在柱上迸裂:“好!朕便应了你!但你须立下契约——若用此圣旨谋私,诛九族!”他挥袖招来宦官,取来传国玉玺与素绢,亲自在圣旨边角刻下暗纹,又命内阁大学士起草约束条款,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封存三份,一份交予林风,两份分别藏于内库与大理寺。
林风接过圣旨时,指尖微微发颤。他再次叩首:“林风定不负陛下与娘娘所托!”起身时余光瞥见殿外乌云翻涌,雷声隐隐,心中却一片清明。待他退出宫殿,朱元璋立刻招来锦衣卫指挥使:“从今日起,盯紧此人一举一动,若有异动,不必奏报,就地格杀。”
而林风揣着圣旨策马出城时,特意绕到城郊一座破庙。待确定无人跟踪,他从神龛下取出半块玉佩,望着玉佩上与圣旨暗纹如出一辙的图腾,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父亲,您当年用命换来的皇室秘辛,今日终于能派上用场了......”雷声轰然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将他的身影卷入茫茫天地之间。
当然这是原宿主的内心,林风知道这皇家肯定和林家有某种说不清的瓜葛,只不过还有部分记忆没有真正向他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