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海风带着淡淡的咸意,拂过海边的“山海花田”时,小海娃正蹲在田埂上,小心翼翼地给青蓝花苗浇水。他手里拿着个小小的木瓢,一勺勺把海水晒过的淡水浇在苗根旁,生怕水流太急冲坏了刚冒出来的新叶。
“慢点浇,别慌。”老水手扛着捆松木走过来,身后跟着谢怜和花城,两人手里各提着个木盒,里面装着木匠刚做好的木牌零件,“今日风小,正好把木牌立起来,再把向日葵种子种上。”
小海娃立刻放下木瓢,跑过去帮老水手卸松木:“爷爷,这木头好香啊!是用来做花牌的吗?”老水手笑着点头:“这是南边来的香柏木,不怕海水潮气,能放好多年。文书还特意在木牌上画了青蓝花,等会儿组装好,你肯定喜欢。”
众人分工动手,花城和老水手负责组装木牌——先把刻着“山海花田”的主牌固定在松木柱上,再将文书画的青蓝花侧牌钉在两侧,木牌边缘还刻着细细的海浪纹,透着灵动;谢怜则带着小海娃在花田边挖小坑,准备种向日葵种子,每个坑间距刚好两尺,方便日后幼苗生长。
墨尾蹲在田埂上,时不时用爪子扒拉一下谢怜身边的小铲子,像是想帮忙,却总不小心把泥土弄到自己爪子上,惹得小海娃哈哈大笑。“墨尾别捣乱,等咱们种完向日葵,就给你摘海边的小贝壳玩。”小海娃揉了揉墨尾的脑袋,把一粒饱满的向日葵种子递到它面前,“你看,这个种子长得像不像小太阳?”
正忙着,远处传来马蹄声,南风和慕情赶着马车过来,车上装着颜料和麻绳,文书坐在旁边,手里捧着卷画轴。“可算赶上了!”南风跳下车,拿起颜料盒,“这是灵文殿最好的矿物颜料,晒不褪色,咱们给木牌再涂层颜色,肯定更显眼。”
文书展开画轴,上面是他特意补画的花田全景图:青蓝花田旁立着木牌,向日葵幼苗刚冒芽,远处的海面上飘着几艘小船,连檐角的贝壳风铃都画得鲜活。“我按咱们商量的,把赏花会的棚子位置也标在图上了,等会儿咱们可以先把棚子的木桩立起来。”
慕情从马车上搬下早就备好的竹竿和帆布,开始搭建赏花会的棚子:“这帆布是防水的,就算下雨也不怕,到时候在棚子下摆上桌椅,再挂上灯笼,既好看又实用。”
众人忙得热火朝天,谢怜和文书一起给木牌涂色,青蓝花用淡蓝颜料晕染,海浪纹涂成浅灰,“山海花田”四个字则用深褐颜料,醒目又不失雅致;南风和小海娃负责给棚子挂麻绳,准备日后挂灯笼;花城和慕情则在花田周围钉上小木柱,方便以后给花苗绑支撑绳。
中午时分,木牌终于立好了。两米高的香柏木柱稳稳扎在花田入口,淡蓝的青蓝花图案在阳光下格外鲜亮,风一吹,木牌旁挂着的小铜铃还会发出清脆的声响。小海娃拉着谢怜的手,站在木牌前,兴奋地说:“谢怜哥哥,你看!咱们的花田有名字牌啦!等花开了,大家一看到这个牌子,就知道是咱们的花田了!”
老水手从船上端来做好的海鲜粥和烤鱼,众人围坐在刚搭好的棚子下,吃着午饭,聊着天。“再过半个月,青蓝花就能开了,”老水手喝着粥,笑着说,“到时候我多捕些鱼,做些海鲜点心,再熬些海蜜茶,肯定能让来赏花的乡亲们吃得开心。”
文书拿出纸笔,在画轴上添了几笔:“我回去就把赏花会的请帖画好,分发给镇上的乡亲们,再送些给扶摇山的弟子和灵文殿的人,让大家都来热闹热闹。”
南风放下筷子,拍了拍胸脯:“赏花会那天,我来负责安排马车,接送年纪大的乡亲们,再让扶摇山的弟子来帮忙维持秩序,保证大家玩得安心。”
慕情在一旁补充:“绣娘说要做些青蓝花形状的小荷包,里面装着干花,送给来赏花的人当纪念,我到时候去取了带过来。”
小海娃听得眼睛发亮,小声跟墨尾说:“墨尾,赏花会那天,你要穿我给你做的小鱼布偶衣服哦,到时候大家肯定都会喜欢你的。”墨尾似懂非懂地“喵”了一声,用头蹭了蹭他的手。
午后,阳光渐渐柔和。众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小海娃依依不舍地看着花田,时不时回头望一眼立在入口的木牌,直到看不见了才坐进马车。
回到故事阁,谢怜把今日立木牌、搭棚子的事记在花事册上,小海娃在旁边画了个大大的木牌,上面写着“山海花田”,还在木牌旁画了个小小的自己和墨尾。花城则在厨房忙碌,准备做晚饭,香味很快飘满了屋子。
夜深了,小海娃躺在床铺上,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意,像是在期待赏花会的到来。谢怜和花城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月光,手里捧着温热的花茶。
“三郎,”谢怜轻声说,“看着花田一点点变好,还有大家一起为赏花会做准备,总觉得心里特别期待。”
花城握紧他的手,温柔地说:“等青蓝花开了,赏花会一定会很热闹。以后每年,咱们都可以在这里办赏花会,看着花田一年比一年美,看着身边的人都开开心心的,这样就很好。”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也洒在桌上的花事册和窗边的画轴上。远处的海浪声轻轻传来,混着院中的虫鸣,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赏花会,奏响期待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