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烟的回答让我感到语塞,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事实也却如她所说,她只是为了一句“女人何必为难女人”的话而帮助姜疏,我在这其中只是起了一个说明作用。
我没有这样愣神下去很久,因为程烟还站在门口等我回话,尽管她是一直是个很有手腕的人,但此刻她也只是个生病的女人。
你说的对,但我觉得愧疚这是我的事,你接不接受都行……比如,你现在来例假了,我会邀请你进来坐坐,然后给你煮一碗红糖姜茶,这就是我给你的回答,也是能为你做的小事之一。”
说完,我没再犹豫走上前把门带上,同时也将程烟关在门内……她依旧在沉默,一言不发,我没有多打扰她,把沙发上的衣服拿走,给她留了一个位置后,又倒了一杯刚刚煮泡面剩下来的热水放在茶几上。
做完这一切,我便从橱柜里拿出上次柳媛保存好的红糖,接着转身进了厨房切起姜块,为她煮一碗红糖姜茶这真的是我力所能及的小事,毕竟以前也是我经常给柳媛煮红糖水,久而久之,也熟悉女日来例假后的许多流程。
……
因为所需的材料都在厨房,索性我也没再出去,于是就这么沉浸地忙碌起来,而时间也在过去,夜的深邃逐渐转换成朦胧的白,很快便来到了清晨六点。
这个点,该睡得早就已经睡了,该醒的也已经开始洗漱,在我端着煮好的红糖姜茶出来的时候,发现程烟已经用手撑着额头,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注意到,给她倒的热水已经被喝完了,这时缩在一旁的火腿也摇着尾巴向我走了过来,它似乎很怕程烟,以至于走的时候都是贴着远离沙发的那一侧墙壁。
把这碗红糖姜茶放在桌面上后,我并没有急着去摇醒程烟,还很烫,不如趁这个空隙让她多睡一会,毕竟她来例假都可以为了她公司的事可以忙到四点才下班去买东西。
……
放在茶几上的泡面已经泡烂了,只有一点温热,我简单吃了几口后,便拿去厕所倒掉,在洗手的时候,一天没联系的路冉忽然给我打来了视频电话。
接通后,我先是注意到她穿着很厚的衣服和一顶搞怪的花帽子,上面还用针线缝着动物等等的图案,看上去真是喜庆极了!
还未等我说话,路冉就把镜头拉远对准自己,我看到她戴着手套抱着一只小麋鹿……远一点的石碑上写着“我找到北了”的字样。
这似乎是个打卡点,即使天还很黑,但人流量却一点不少,我笑了笑,开口向她问道:“路小妞,你找到北啦?”
“是啊,我找到北了,但北点没有你。”
“……你别突然煽情。”
稍稍停了停,路冉又开始抱怨对我起来:“江安你知不知道这边真的好冷!我穿了好多件衣服都感觉还是抵挡不住这里的气候。”
说着,她又用手比划起来,在她不断比划的手势中,我判断出她身上最少得有四件衣服往上。
想着的时候,路冉忽然又拉近镜头,接着画面一转,我看到了一片茂密的白桦林,一个穿着白羽绒服的身影独自在一个不近不远的地方徘徊……这是姜疏,我不会认错,但为什么只有她一个,莫顾去哪了,难道没有和她们一起搭乘雪国列车来漠河吗?
带着这些疑惑,我主动向路冉询问:“怎么只有她一个人?”
“你是想问莫顾为什么不在吧?”
我点上了一支烟,深吸了几口,随后“嗯”了一声,但并未言语。
路冉语气有点埋冤,又说道:“莫顾待在酒店没跟我们出来,说到这个,我还挺来气的……不知道他们怎么了,大晚上的突然就发生了争吵,毕竟是大家一起出来玩的,这才算是第一天就发生了这种事,以后日子还常该怎么搞嘛……”
“后来呢?”
“我不想让气氛闹的太僵,于是上去劝他们,结果连我都受牵连了,现在变成了他过他的,我们玩我们的。”
我沉默了一下,莫名有股有心无力的错觉,仔细想想……这种感觉也对,即使很想过去看看她们,但我总不能把咖啡店的事抛之脑后、不管不顾吧……这显然很不适合,因为这其中不仅是我的心血,还有啸哥的付出,陈豪杰在南京立足的根本之地。
……
结束和路冉的电话后,天真的已经亮了,我这才察觉原来和路冉竟然聊了这么久,关于我们,关于他们,关于漠河……
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忽然发现程烟已经不在这里,但她推开的门还没有关结实,正被风刮的作响,好在的是她接受了我为她力所能及做的小事,喝完了我煮的那杯红糖姜茶。
……
我睡了,或许是因为太过劳累的原因,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这种生物钟不协调的现象并不好,所以还得找个时间调整回来。
在床上点上一支烟,习惯性的失神起来,恍惚了很久我才下床,洗漱完,喂好火腿,穿上厚实的衣服,就这样带着一身清爽的感觉出了门。
“西铁”咖啡店已经重新开始营业了,但可能是因为昨天的事,人流量竟然少了这么多,这无疑是一件坏事,我对分店的开业感到越来越忐忑不安了。
这件事似乎并没有对啸哥有什么影响,所以他一直在悠闲的看着报纸,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而我则是在旁边喝着陈豪杰调制好的“一杯西铁”咖啡,想着一些关于开业的事情。
咖啡店的装修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在新年之前便可以完成开业,这里面的桌椅布置和空间利用也已经敲定好了,而咖啡的价格还是按照”西铁”主店的来,但开业肯定会有一些促销活动和优惠,如果现店人流多的话就不需要网上外卖配送,毕竟要是忙都忙不过来的话,增加网上点单只会更加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