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坐在角落，指尖敲击着手机键盘，却总忍不住跟着余光飘向客厅中央。
于途坐在沙发上，指尖点着屏幕上的游戏界面，语气听着平静无波，话里却藏着毫不留情的精准吐槽：“这里走位偏了三分之一身位，刚才那波团战你站在输出位不动，和靶子有什么区别？”
乔晶晶握着手机的手顿了顿，脸颊鼓了鼓像只被戳破气的小团子，却没反驳，反而凑得更近了些：“啊？我刚才没注意到刺客绕后……那下次我应该先看小地图吗？”
于途指尖在屏幕边缘的小地图上点了点，语气缓和了些：“优先看，你现在的反应速度，至少应该提前两秒预判。”
“好吧，我努力学学预判。”
顾清欢看着两人凑在一起说话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勾了勾，于途这毒舌里藏着的耐心，倒比寻常四平八稳的样子更见真心。
等顾清欢把文件处理完，抬眼就见乔晶晶瘫在沙发上，手机屏幕还停留在游戏结算界面，战绩栏里“0-10-2”的数字格外显眼。
于途坐在一旁，指尖在手机上滑动复盘，语气没了刚才的锐利：“这三局主要问题在团战站位和技能衔接，你对英雄的技能还是没有记准，等我回去给你列个表，你多看看。”
乔晶晶坐直身子，头发梢都带着点蔫蔫的劲儿，却还是认真点头：“好，到时候我一定背下来。”
于途抬眼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十点了，他退出游戏界面：“时间不早了，今天先到这，明天继续。”
乔晶晶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那明天……九点可以吗？还是在我家行不行？你知道的，我出门不太方便。”
她声音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生怕于途拒绝。
于途手指顿了顿，看着她眼底的光，轻轻点头：“可以，我会按时来的。”
送两人下楼时，乔晶晶就跟在于途身后，直到顾清欢的车跟前，才恋恋不舍地挥手道别。
车子驶离小区，顾清欢瞥了眼副驾驶座上安静看手机的于途，笑着打趣：“于工，教大明星打游戏，感觉怎么样？”
于途抬眼，耳尖微不可察地泛红：“还行，她悟性其实挺好的。”
车子一路平稳开到最近的地铁站，于途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时，顾清欢忽然开口：“明天用不用我继续当‘灯泡’送你过来？”
于途脚步顿了顿，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看着于途走进地铁站的背影，顾清欢笑着发动车子，心里想着，目测这两人的进度，恐怕比乔晶晶的游戏战绩进步要快多了。
于途这边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进展，但是顾清欢参加座谈会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熟人。
“清欢，真的是你啊，毕业之后就没你的消息了。”司砚辞看到顾清欢的时候，肉眼可见的心情都变好了，直接到了她跟前。
“司砚辞，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你学的金融啊。”顾清欢有点诧异。
“我是投资方啊，当然在这里了。”司砚辞笑着说道，“你呢，现在在哪里高就？”
“777生物研究所。”
“顶尖生物研究所啊，我去过几次，还给你们研究所投过资金。”司砚辞还在想，为什么之前去的时候没见过顾清欢。
“我之前经常出去进修，交流学习，今年开始外出的时间才少了些。”顾清欢解释道。
司砚辞比顾清欢大一届，当初是校学生会主席，顾清欢当时是部长，两个人交集还挺多的，关系也不错，只不过毕业后联系慢慢就少了些。
“待会儿结束我请你吃饭，可以吗？”司砚辞问道。
“行啊，司总请客，必须答应啊。”顾清欢笑着说道，“会议要开始了，先入座吧。”
结果两个人的座位离的也不远，基本上就是一前一后的，也是很巧了。
座谈会是下午三点开始的，等到结束就已经六点了。
顾清欢反手捏了捏自己坐僵的腰，做研究三个小时感觉很快，但是座谈会三个小时也太熬人了吧。
“走吧，我已经订好餐厅了。”司砚辞走到顾清欢身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