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乎秦淮茹怎么样啊,谁担心她了?
“大家也都知道,禽家实在不容易。”
“贾家小子走得早,秦淮茹一个人要养活五口人。”
“还要还债,担子太重了。”
“你们都见过,秦淮茹从前多俊的一个姑娘。”
“现在老成什么样了。”
“说她四十多岁,我都信。”
易中海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总之就是把禽家说得要多惨有多惨。
不说到让人听着伤心、看着落泪,他就不痛快。
“大家毕竟都是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了。”
“贾小子去世那会儿,院里大伙儿可都去送了他一程。”
“都说好了要帮着照应禽家的。”
易中海不光说秦淮茹日子不好过,连她过世的丈夫也搬出来了。
“一大爷,您有话就直说吧。”
“厂里还有事情等着我处理。”
“我可不像您这么有空。”
何雨柱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你等会儿!我明白你要忙正事。”
何雨柱心想:知道还在这儿耽误我工夫。
“可这院里的事,就是大家的事。”
何雨柱暗忖:这说的是您自己,可别扯上我。
您的话您自己负责。
“大家听好,我的想法其实挺简单。”
“秦淮茹现在病着没法干活,需要好好休养。”
“但一家五口人都得吃饭。”
“所以希望各家都能出点力,帮秦家撑过这一阵。”
“有钱出钱,有粮出粮,有力出力。”
易中海开始分配任务了。
“我先带个头。”
“我捐三十斤白面粮票,还有十块钱,给禽家。”
“算是我一点心意。”
易中海居然拿出一个红箱子,上面写着“做好事”三个大字。
他当着大家的面,把粮票和一张十元纸币投了进去。
“好家伙,到底是一大爷,出手真是大方。”
众人都看愣了。
三十斤白面加十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243 我何雨柱,绝不掏钱!(第五更)
还得说一大爷这轧钢厂八级钳工就是有底气。
带头捐款,确实不含糊。
“刘老弟、阎老弟,你们看……”
易中海把捐款箱搁在方桌上。
意思很明白:我都带头捐了,你们俩也是院里的大爷,
总得表示表示。
刘中海面子上下不来,掏了半天兜,
最后摸出一张一块钱,不情不愿地丢进捐款箱。
阎埠贵眼珠转来转去,
让他出钱简直比割肉还疼。
“我上个月工资早用完了,这月自家都得找人借。”
“这么着吧,我管禽家两个孩子三天的饭。”
“棒梗跟小当要是饿了,就上我家吃。”
阎埠贵一副慷慨解囊的样子,仿佛出了天大的力。
刘中海和易中海都朝他投去不屑的眼神。
俩孩子能吃多少?还就三天。
八成是给点剩窝头配咸菜,值几个钱?
没准棒梗和小当在饭店吃惯了好的,
这些根本咽不下去。
易中海心里瞧不上,但面上还得夸阎埠贵够意思,
说了句“阎老弟做得对”。
院里三位大爷都表示过了,
其他人自然也没意见,或者说不敢有意见。
有人捐一斤粮票,有人出两三毛钱,
多少都拿了一点。
说白了,也是看易中海的面子。
最后轮到何雨柱,易中海把捐款箱端到他面前。
“柱子,你可是咱四合院的顶梁柱。”
“院里没你不行,你可是话事人……”
易中海一顶顶高帽子往何雨柱头上扣,
想把他架起来,逼他掏钱。
何雨柱直接打断他,干脆地说:
“别,一大爷,您可别这么说。”
“我就是院里一个普通住户。”
“您才是一把手。”
“这钱,我不捐。”
“秦淮茹的医药费我都先垫上了。”
“如果她家里真的困难到揭不开锅,让她来我家借钱就行。”
“这些账以后一起结算。”
捐款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借钱倒是可以。
何雨柱又不是傻子,不收利息已经算是很讲情面的好邻居了。
“什么一起结算?”
“柱子,禽家欠你的钱实在太多了。”
“秦淮茹怎么可能还得起。”
“要不是为了还你钱,她也不会累得病倒。”
“你做人可不能这么没良心。”
易中海又给何雨柱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何雨柱对一大爷这一套早就无所谓了,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反正事情还是要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办。
“这样吧。”
“我给你写借条,向你借两百块。”
“这笔钱算在我头上。”
易中海提出自己要向何雨柱借钱。
何雨柱根本不理睬易中海。
什么算你头上。
算你头上,那不等于把钱扔进海里吗?
易中海的意思就是不仅要让禽家吸血,还要透支未来继续供养他们。
何雨柱真是无语了。
“哎!柱子,你别走啊!”
易中海见何雨柱离开,在后面喊了几声。
“您回头让贾张氏自己来我家借钱。”
“您借就算了,我怕您还不起。”
何雨柱头也不回,只是朝身后挥了挥手。
“唉!”
易中海看着何雨柱离去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何雨柱决定的事情,他是改变不了的。
如今的何雨柱已经不是两三年前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他了。
别人随便几句话就能改变他主意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两天后。
秦淮茹从医院回到了四合院。
她的高烧已经退了,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身体依然虚弱。
原本医生建议她在医院再观察一周。
但秦淮茹从何雨水口中得知,贾张氏是借钱给她付的治疗费,便强打精神,在何雨水的搀扶下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到四合院自己的屋子。
秦淮茹一眼看见秦京茹正在做饭。
“京茹,你怎么回来了?”
“你和许大茂……”
秦淮茹见到秦京茹很高兴,她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个妹妹了。
以为秦京茹是和许大茂和好了才回来的。
“姐,别提那个混蛋了。”
“是晓娥姐叫我回来的,说你生病了,没人照顾棒梗、小当和槐花。”
秦京茹打断了秦淮茹的话。
秦淮茹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姐,你病刚好,不能受凉。”
“快进屋坐着。”
“什么都别做,饭我来做。”
秦京茹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秦淮茹难得有休息的机会。
自从嫁到贾家,她一直不停地干活。
特别是丈夫去世后。
秦淮茹一个人撑起了整个家。
对何雨柱等人来说,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吸血鬼。
但对贾家人来说,她确实是个完美的儿媳和母亲。
此时,秦淮茹坐在屋里唯一的床上。
看着床上襁褓中的小槐花,想起婆婆之前说过的话。
家里已经把房子抵押给了何雨柱。
以后如果还不上钱。
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想到这里,秦淮茹默默流下了眼泪。
“姐,你怎么哭了。”
“别哭了,不是还有我吗?”
秦京茹把炒好的菜端上桌,低声安慰秦淮茹。
“不哭,不哭。”
“我没事的。”
秦淮茹不愿在秦京茹面前流露出脆弱,因为她一向在秦京茹面前是坚强的那一方,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许大茂,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
“京茹在家吗?”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许大茂的声音。
秦京茹刚回四合院,许大茂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便找上了秦淮茹的家门。
“是许大茂。”
“京茹,他来找你的,你去开门吧。”
秦淮茹擦了擦眼睛,拭去了所有泪水。
“姐,别理他!这人坏透了,谁沾上他谁倒霉!”
秦京茹啐了一口,恨恨地说。
“京茹,我知道你在家,你出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我有错一定改,我改还不行吗?你原谅我吧。”
许大茂在外面不停地喊着。
“京茹,你还是出去跟他说清楚吧。
再说了,你俩不是还没办离婚证吗?真要分开,就把离婚证办了。”
秦淮茹劝道。
“姐,我不想见许大茂,我怕他又打什么歪主意。”
许大茂已经给秦京茹留下了阴影。
“秦姐,秦姐在家吗?”
“听说你病了,我给你提了只老母鸡,这鸡可会下蛋了。
你养着它,每天都能吃上鸡蛋,补补营养。”
许大茂见半天没动静,又开始喊秦淮茹。
他刚才看到秦淮茹回家,确定她就在屋里。
听见“老母鸡”,秦淮茹眼睛一亮。
她自己可以不吃,但棒梗和小当一直吵着要吃鸡蛋。
“京茹,我出去看看。
你不想见他就待在家。”
说完,秦淮茹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屋外,许大茂果然提着一只肥硕的老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