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我们身体都还好。”
“你们这次回来,是为了大茂的事吧?唉,大茂他……”易中海叹气,一脸惋惜。
许父许母面露尴尬,他们回来其实是为了房子,不是为儿子。
但两人变脸极快,一听易中海提起许大茂,马上摆出愁苦哀伤的表情。
“唉……我家大茂命苦啊。”
“都怪我没教好他,是我这当爹的错。”许父假装抹眼泪。
许母也哭了起来:“我的儿啊……是妈对不起你,没把你照顾好……”
两人在易中海面前演得十分投入。
一旁的阎埠贵实在看不下去,狠狠啐了一口,低声骂道:
“许大茂出事时不见你们掉一滴泪,等他进去了才冒出来,不就是怕院里占了你们房子吗?”
许父许母听见了,却不想和阎埠贵争执,怕闹大了对自己不利,只装作没听见。
又和易中海客套几句,就提着东西往许大茂那屋去了。
等他们走远,阎埠贵不满地对易中海说:
“一大爷,您搭理他们干嘛?这下好了,这两人一回院里,又要闹得乌烟瘴气了。
您忘了当初大家是怎么把他们赶出去的?”
易中海想起当年全院几乎是把许父许母轰出四合院的,只因他们为人处事太过分。
阎埠贵和刘海中跟他们比起来,简直算善人。
“唉,他们儿子刚进去,老了没依靠,回来也好,咱们也能帮衬点。”
“这年头,谁活着都不容易,多宽容些吧。”
易中海仍是一副与人为善的语调。
阎埠贵听了直翻白眼,但想到有何雨柱在院里,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何雨柱连棒梗和贾张氏都整治了,许父许母又算得了什么。
几个钟头过去,许父许母已经把行李收拾妥当。
吃过晚饭,两人来到何雨柱家。
何雨柱刚到家不久,才用完娄晓娥准备的晚饭,正陪何晓玩插片玩具。
见到两个陌生老人进门,何雨柱不由得皱眉。
“你们两位是?”
好家伙,连门都不敲一下。
如今这院里谁不知道何雨柱是真正当家做主的人。
就连易中海进何雨柱家都得先敲门。
除了聋老太太,全院没人敢不敲门就闯进来。
棒梗那种自己找死的属于例外。
“哎呀柱子,好久不见啦。”
“我俩你都不认得啦?”
“我是你许叔叔呀。”
“我是你许阿姨。”
许父许母摆出熟络的模样,自顾自坐在何雨柱家新添的沙发上。
“什么许叔许姨的。”
“你俩干嘛呢?”
“赶紧起来。”
“谁准许你们坐了?”
何雨柱面色不善地盯着两人,半点情面不留。
许父许母面露窘迫,没料到何雨柱竟认不出他们。
更没想到对方态度如此强硬。
二人以为何雨柱是因往日与许大茂的过节才这般对待。
其实何雨柱是真没认出他们。
“还不起来是吧?”
“非得让我叫安保队的人进来?”
见两人坐着不动,何雨柱火气上来,起身就要招呼刘光天他们。
“柱子别!”
“我们这就起来。”
“您别动气。”
“我们是许大茂的爹妈呀,你不记得了?”
“小时候你常跟我们家大茂一块玩呢。”
许父许母只得搬出许大茂。
他们离开四合院其实没几年,按说何雨柱不可能认不出。
这分明是故意给他们难堪。
若在往日,受到这般对待,许父许母早跳起来闹翻天。
再找何大清理论。
如今嘛。
时过境迁。
许父许母清楚何雨柱已是京城名人,得罪不起。
“哦,原来是许大茂的爹妈。”
“我说怎么眼熟。”
“有事?”
得知二人身份后,何雨柱非但毫无歉意,态度反而更加恶劣,满脸不耐烦。
看到何雨柱不耐烦的神情,许父心里憋着火。
在许父看来,无论何雨柱现在多有本事。
自己终究是他的长辈。
不该如此失礼。
“柱子,我想问问儿子买的那辆自行车在哪儿?”
出乎何雨柱意料,许父并未询问许大茂的情况。
开口问的竟是许大茂新买的自行车。
何雨柱真是服了。
敢情这两位根本不在乎许大茂死活。
只惦记儿子留下的东西。
上次许大茂被抓后,刘光天等人将他买的凤凰牌自行车推回内院。
等何雨柱回来便作了汇报。
何雨柱没动那辆自行车。
如今他已习惯四轮交通工具,很少骑自行车。
速度太慢。
家里两辆自行车一直停在新修的车棚里。
基本没怎么动过。
何雨水上下班也有汽车接送。
只有一大爷常借何雨柱家的自行车买菜。
何雨柱对许大茂留下的自行车毫无兴趣。
但这不代表院里别人不惦记。
这年头。
自行车确实还是个稀罕物。
除了自行车本身价格高昂,自行车票也非常难得。
如果只用工业券购买,成本会更加惊人。
阎解成和阎解放兄弟俩想低价买下许大茂的自行车,打算留给自己和三大爷等人使用。
何雨柱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他强调不论许大茂是如何获得这辆自行车的,都是他自己购买的,既没偷也没抢。
他决定把自行车留着,等许大茂出狱后再归还。
随后,何雨柱让刘光天把车推到车棚锁好,并明确交代谁也不许动。
见阎家兄弟需要用车,何雨柱便将自己家闲置的一辆自行车无偿配给了四合院保安队。
这辆车从此归保安队集体所有,任何队员在有正当理由并征得队长刘光天同意后都可以使用。
面对许父理直气壮讨要自行车的样子,何雨柱心中冷笑。
原本若是对方态度好些,他未必愿意帮忙保管这辆旧车,但许父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让他很不痛快。
“您是许大茂的父亲吧?”何雨柱不屑地说道,“自行车在车棚里,不过似乎与您二位没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许母忍不住抢先开口,“许大茂是我们儿子,他买的车就是我们的。
柱子,你快把车钥匙交出来。”
“许大茂是你们儿子?上次他被关押时没见你们露面,这次他又进去了,还是不见你们人影。”何雨柱直接反讽。
许父许母一时语塞。
何雨柱继续道:“这车是许大茂的,你们出过一分钱吗?还说是你们的。
我明确告诉你们,只有等许大茂本人出狱来取,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许父气得脸色通红,却无法反驳。
他们确实没出过钱,而且清楚许大茂买车的钱来路不正——这正是许大茂入狱的原因。
他们也不敢把事情闹大,生怕受到牵连。
“好,好,好。”许父连说三个好字,勉强平复情绪,“柱子你说得对,自行车交给你保管我们放心。”他不得不答应,毕竟在四合院里他们不受待见,没人会帮他们说话。
“天色不早了,我们要休息了,二位请回吧。”何雨柱直接下了逐客令。
他对这对夫妇充满厌恶——他们长相势利,许大茂的很多恶习正是从他们身上学来的。
许父下意识望了眼门外晴朗的天空,明白所谓“天色不早”只是赶人的借口。
但夫妇二人假装没听见,许父陪着笑脸说:“柱子,咱们都是老邻居了。
我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如今这么有出息,何大哥在天之灵一定很欣慰。”
许父本想讨好何雨柱,却弄巧成拙。
不该提何大清的事,偏要提及。
“你们说的是谁,我不认识。”
“快走吧。”
“别赖在我家。”
“我脾气不好。”
“别伤着二位。”
何雨柱这话分明是 ** * 的威胁。
说白了就是:
赶紧滚,再不滚就动手。
许父却像没听见一样,脸皮比阎埠贵还厚。
何雨柱觉得,与许父许母相比,三大爷的脸皮简直不值一提。
“柱子,咱们两家交情不浅。”
“不至于这样吧。”
“许叔今天来,不是为了自行车。”
“我刚回四合院,儿子又……唉……”
“你现在是大老板了。”
“能不能让我接替我儿子的班?我年纪大了,还得养家。”
原来许父赖着不走,是想顶替许大茂的岗位,去晓雨科技公司当清洁工。
“还有我,”许母接话,“柱子,我厨艺不错,你爸当年还夸过我。”
“听说你们食堂缺人,我可以帮忙配菜、做饭、打饭。”
“我挺能吃苦的。”
许母说个不停,无非是想进晓雨科技的食堂工作。
何雨柱看着自来熟的两人,彻底无语。
他们竟真把自己当成何雨柱的亲叔叔亲阿姨,厚着脸皮求安排工作。
许父装可怜,许母无中生有说食堂缺人,两人各有绝招。
“你想接许大茂的班?”何雨柱问许父。
许父连连点头。
“你有什么资格?”
“就凭你脸皮厚?”
“许大茂出事时你在哪?”
“哪来的脸接他的班?”
“我见过不少没皮没脸的,你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
“你想去食堂?”何雨柱转向许母。
许母下意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