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快乐很简单，但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所有的一切都要付出代价的。
清晨，曹昆小心翼翼的把搭在自己身上的腿拨开，将偎在自己怀里的人儿挪开，起身准备去锻炼。
“你别动……我自己来……”
章玉琪含糊地嘟囔了一句，无意识地摆了摆手。
曹昆以为把她弄醒了，低头一看，这位姐咂巴着嘴，睡得正沉。
他不由得失笑，好家伙，这是做啥梦呢？
还挺有自主权！
今天的空气格外的清新，一口吸下去，整个人都觉得通透了。
锻炼结束回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迟雾和章若男。
“曹先生，早。”
章若男微笑着打招呼。
“你俩起这么早？”
曹昆有点惊讶。
按常理，章若男有通告早起尚说得通，但迟雾这小年轻，不该是赖床的主力军吗？
“为啥起这么早，你不知道啊？”
迟雾跟个小辣椒似的，气鼓鼓的就怼了过来。
曹昆被这小姑娘的直白逗乐了：
“嗬，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怎么你了，才让你没睡好。”
曹昆知道迟雾说的是啥，但怎么可能承认啊。
章若男在一旁忍俊不禁。
“那曹先生，我俩先去吃早餐了。”
“那行，你们赶紧去吧。我先去洗漱一下。”
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还能隐约传来迟雾的抱怨：
“若男姐，这家伙脸皮简直……”
章玉琪和柳涛两人起来的时候都日上三竿了。
“你也不知道叫一下我俩。”
章玉琪一边小口喝着粥，一边含糊地埋怨曹昆。
“又没啥要紧事，睡个懒觉怎么了？”
曹昆听着她这带点鼻音的嘟囔，心里反而觉得有几分踏实。
“对了，迟雾跟若男玩去了。”
曹昆补充道。
章若男一早工作去了，迟雾是个闲不住的，跟着去凑热闹了。
曹昆看向对面一直安静吃东西的柳涛，她吃得很少，似乎没什么胃口。
“涛姐，你好些了没？怎么吃这么少？”
他轻声问了一句。
至于章玉琪，早就适应了，精神头好着呢。
柳涛抬起眼皮，直接送了他一个白眼，嘴角却似笑非笑：
“嗬，现在才知道关心？早干嘛去了？”
成年人嘛，关系一旦熟络到一定程度，说话就随意了很多。
“哎哟喂！”
章玉琪立刻敲敲盘子，抗议道，
“你俩行了哈！别一大早就搁这儿打情骂俏撒狗粮！我还没找你俩算账呢，联合起来欺负裁判？”
她说着，摆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架势来。
“我哪儿敢欺负裁判啊？”
曹昆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脸上却带着莫名的笑意，
“我那是倾尽全力，配合裁判好不好？涛姐，你评评理，裁判那会是不是开心地都语无伦次了？”
柳涛刚喝了一口牛奶，差点被他的话呛到，强忍着咽下去，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在桌下轻轻踢了他一脚：
“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涛姐！”
章玉琪立刻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看向柳涛，
“你这会别装好人了，就是你带的头。”
“谁让你笑话我来着。”
柳涛也大笑着回应，
“而且要不是你，我最后能那样？”
章玉琪闻言，看了一眼曹昆，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曹昆看着眼前完全放下明星架势的两人，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
“涛姐，都是这家伙的错，你说怎么惩罚惩罚他呢？”
章玉琪这家伙，总觉得她有多动症似的，有些闲不住。
“要不，以后聚会让他做饭给咱们吃？他昨晚不是吹牛说做饭很好吃的吗？”
柳涛提议道，语气轻松自然。
“别愣着。”
章玉琪心领神会，踢了曹昆一下：
“这‘惩罚’可听清楚了？”
曹昆听章玉琪真的一说，才明白了这“惩罚”背后的含义。
这哪里是惩罚，分明是柳涛为给未来的持续互动找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而已。
“谢谢涛姐的打赏。”
曹昆随即搞怪地说道。
“德行！”
柳涛抿嘴一笑，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她没有再看曹昆，而是转向章玉琪，语气轻松自然得像在讨论下午的天气：
“玉琪，要不下次……去我金茂府的那套房子试试他的手艺。”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章玉琪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于心的笑意。
她太懂柳涛了，这话看似是在说厨房，实则是用一种无比洒脱的方式，敲定了下一次聚会的地点。
“哟，这就迫不及待了？”
章玉琪立刻配合地接上，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柳涛，然后对曹昆扬了扬下巴，
“听见没曹大厨？你的‘上岗试用期’从下次开始。要是水平退步了，可别怪我们直接‘辞退’你。”
曹昆看着眼前这两个笑语嫣然、却又把什么都安排明白了的女人，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觉。
这种成年人之间的默契，不需要撕破那层窗户纸的聪明，远比任何直白的约定都更让人心动。
他笑了笑，举起手中的茶杯，像完成一个仪式般：
“放心，随时恭候大驾，‘招牌菜’，永远为二位保留。”
“你这‘招牌菜’是哪个流派的啊？”
柳涛眼波流转，咬了咬嘴唇问道。
“你们肯定没听说过，就不用说了吧？”
曹昆故意吊胃口道。
“涛姐，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就是乱炖，瞎折腾派的。”
章玉琪随口笑骂道。
“章大雨，别污蔑我们祖师爷哈。”
“那给你个机会编。”
“听好了，我们宗门就是大名鼎鼎的……喂饱宗！”
曹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喂饱宗？”
柳涛挑眉，眼波流转间满是戏谑，
“你们祖师爷定这宗名，格局很大……而且很有才啊。”
“那可不咋滴，我给你唱一个，东汉末年分三国……”
“哈哈哈……打住，你家祖师爷是曹操啊？不对啊，你叫曹昆，那是你家祖宗吧？”
“涛姐厉害，涛姐666，不才正是曹丞相第十八代单传后人！”
“去你的，让你胡说八道，没个正形。你笑死我俩得了。”
“你这正宗传人如果不拿出真本事，让我们‘饿’着！看怎么收拾你。”
……
一阵轻松的大笑，从屋里传来，为这个早晨画上了一个愉悦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