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盛弘正在那解释,但是王老太太已经跟两个女儿都通过气了,盛家再鼎盛于他们王家也无用,既然想背刺,那就留下点东西。
“你不知情那就是有人自做主张了,大人,这人我们不认,老身也无意难为盛家,谁做的处罚谁就是了,大人所判老身绝无二话。”
老太太说完就穿着诰命服坐在一旁,盛弘眼前一黑就想倒,但是却被惊堂木拍案 声音吓了一哆嗦,“盛大人,本官无意难为你。”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然你说此事你事先不知那就交代主谋,只是事先不知事后总知,你身为朝廷命官本应深谙律法立刻拨乱反正。”
“可你却纵容一切事情的发展,盛大人,上不正下必歪矣,盛家人丁稀少不分嫡庶是好事,可有些事情自己没有生了贪妒之心身为父母就该及时劝返。”
“如今种种不过是天理昭昭,靠欺骗的来的东西总是容易被人戳破,盛大人,此事影响较大,还需本官报于官家处置。”
“王老夫人请暂待一天,本官绝对会依法处理。”京兆尹其实是有权处理盛弘的,但到底是四品官,肯定是要上报一下的。
何况一天两个案子都说的盛弘,虽说都是嫁妆的事情,但你这...哎,就看百姓这流言的传播程度就知道,百姓现在看谁都是脏的。
王老太太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她被王若与扶着站起来,“是是非非自有能看清的人在,如何如何再怎么样也就是讨个公道罢了,倒是劳烦大人了。”
“老太太客气了,送王老夫人。”京兆尹说完直接让衙役把盛弘给押进牢里,这王家送来的罪证很齐全,不仅有盛家的族谱还有便是汴京人皆知顾侯曾在官家面前说要娶盛家嫡女。
他是亲身经历过的人,再加上王大娘子的嫁妆对比,现在如何就看官家怎么决断了,只不过按那位之前的处理情况,他默默的摇了摇头。
只不过若是盛弘可以......那他......
皇帝第二日当天接见京兆尹,两人商谈了许久,待京兆尹离开后又和顾廷烨等人商议,最终第二日早朝皇帝给出了盛弘官降两品的结果。
原本皇帝定的是官降三品,但顾廷烨又说盛长柏现在是从六品,没有子比父高的道理,所以就降了两品。
早朝上的官员听了有的都笑出声了,“敢问官家是此事只有盛弘犯了官降两品还是所有人都官降两品?”
“敢问官家这盛弘可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臣原想着这律法中的以庶充嫡就是为皇家勋爵人家和官宦人家设立的,没想到这个还以品阶替罪?”
“敢问官家这盛弘可有什么过人之处还是说于大宋江山有功?这功劳是生出了几个嫁进高门的好女儿还是说挪用嫡母嫡妻的嫁妆?”
“敢问官家是这大宋不能缺了盛弘这一个六品官还是说顾侯的老丈人必须是个官?还是说顾侯夫人的爹必须是个官?”
“敢问官家这盛家老太太和盛家大娘子失去的嫁妆该谁来补,我大宋律法向来是保护女子嫁妆的,那现在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未来只要是得嫁高门这嫁妆的出处也不用在乎?”
“哈哈,还得是顾侯厉害,官家,臣要参顾侯生母白氏一家是黑商起家,起所带的百万嫁妆皆是民脂民膏,如今顾侯依旧经营着白家产业。”
“倒卖人口倒卖私盐倒卖......哎,官家,臣查的不多,到时候绑了顾侯身边的人就知道到底到买了多少东西。”
“.......”说好的一起罢工你却一枝独秀,明明都没有稿子为什么你可以随机应变?
皇帝这下子彻底懵了,他看向顾廷烨,最后又重新看向盛弘和王老太太,“众爱卿言之有理,盛弘,念你为官多年兢兢业业。”
“如今回去将嫁妆各归各位,你自己请辞吧,至于顾侯之事让京兆尹去查,真相如何等查明再说,今天就到这吧。”
这是拿回玉玺后皇帝第一次吃瘪,大臣们一个比一个倔,他们的人生格言就是多问凭什么,少问为什么。
这朝臣有过他们就骂,皇帝有错他们就喷,谁拦谁同罪,谁挡着谁死,至于说皇帝要砍他们,哈哈,你这说的,平常留名青史的机会不好找,这不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盛弘被盛长柏扶着走进盛家,只是难得一天没归家王若弗竟然都没有上前迎接,他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妻子和王家干的,但是他现在只能忍着。
第二天一早盛弘带着人去让文言敬写和离书,文言敬利落的写完了,毕竟盛家现在的情况不仅对他毫无助力不说说不准还会将他拉下深渊,虽然他本来就在深渊,但显然现在的盛如兰已经不适合跟他在一起了。
南越的嫁妆被运到城郊的一处庄子上,她自己跟着王若弗回府吃饭,只是她刚落座就有人开始刺她,“要说还得是五姐姐,只是着女子和离再嫁不易,你...”
“怎么,嫁妆清理完了?其实也没多少要清理的,你将里面的破烂都拿走剩下的就是老太太的和我母亲的。”
“哎,也是没人教,说是学的什么宫里出来人教的规矩,可惜了,这规矩教的了人却教不了心,你们夫妇俩还真是绝配。”
“因你盛家已经平添很多干戈,这父亲已经致仕,你还不能安宁?”盛长柏横眉冷对的样子让南墙有点无语。
只不过一转身她还是笑盈盈的,“原来父亲将盛明兰记为嫡女是为了我啊,那这官家的处理也不冤,而且这致仕,哈哈哈哈哈,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够了,吃饭,这顿饭吃完你们各自回去好生侍奉公婆夫君,如兰现在庄子上住着,等孩子生了再说。”
只见王若弗睥睨了一眼盛弘,“我跟如儿去庄子上,盛家的琐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