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扭打还在继续,苏晚的哭声和厉沉舟的怒骂混在一起,乱成一团。突然,陆泽猛地“嗷”了一声,声音又响又急,吓得苏晚和厉沉舟同时停了手,都转头看向他。
苏晚还懵着,额头的血糊在脸上,眼神里满是茫然;厉沉舟则皱着眉,语气不耐烦:“你鬼叫什么?有话快说!”
陆泽却没直接回答,反而眼睛一亮,对着两人神秘兮兮地说:“我有一个好主意,能解决咱们现在的麻烦,还能让大家都解气!”
厉沉舟狐疑地看着他:“什么主意?别卖关子!”
苏晚还没从刚才的情绪里缓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陆泽,没说话。可下一秒,陆泽突然探过身,一把抓住苏晚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对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舌头还粗暴地撬开了她的牙关。
苏晚彻底懵了,眼睛瞪得圆圆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你他妈松口!”厉沉舟见状,怒火瞬间冲了上来,一把揪住陆泽的后衣领,用力往后拽,“你疯了?敢对苏晚做这种事!”
陆泽却死死抱着苏晚,没松口,反而转头对着厉沉舟含糊地喊:“这就是我的主意!厉沉舟,你能对苏柔做那种事,我为什么不能对苏晚做?你根本不配拥有她!”
苏晚这才回过神,用力推着陆泽的胸口,想把他推开,嘴里发出“唔唔”的反抗声,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被陆泽强行亲吻,而这一切,还被厉沉舟看在眼里。
车厢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剑拔弩张,原本的“同盟”关系,似乎在这一刻彻底破裂,只剩下混乱的争吵和扭曲的欲望。
陆泽依旧没松口,还沉浸在对苏晚的舌吻里,完全没注意到旁边厉沉舟的动静。直到“咔哒”一声清脆的子弹上膛声响起,他才猛地回过神,下意识地扭头看去——
只见厉沉舟单手举着一把黑色手枪,枪口正对着他的方向,另一只手还在慢条斯理地往弹夹里填子弹,眼神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
陆泽瞬间慌了,猛地推开苏晚,身体往后缩了缩,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你他妈哪来的枪?!你什么时候拿的?”
苏晚也被那把枪吓得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她根本没想到,厉沉舟竟然从派出所顺走了枪。
厉沉舟填好子弹,手指扣在扳机上,枪口又往前递了递,语气带着几分不屑:“从派出所顺走的,刚才清理现场的时候,顺手拿了个警察的配枪。怎么?你有意见?”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陆泽,又落在苏晚脸上,语气越发狠戾:“陆泽,你刚才对苏晚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你真以为,凭你也敢跟我抢人?”
陆泽咽了口唾沫,看着黑漆漆的枪口,心里发怵,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厉沉舟,你别太过分!苏晚又不是你的所有物,她也有自己的选择!”
“自己的选择?”厉沉舟冷笑一声,枪口微微下移,对准了陆泽的腿,“在我这儿,她的选择从来都不重要。今天我就告诉你,敢碰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苏晚见状,赶紧扑过去抓住厉沉舟的胳膊,声音发颤:“厉沉舟,别开枪!有话好好说,你别杀他!”
厉沉舟转头瞪着苏晚,眼神里带着怒意:“你还帮他说话?刚才他对你做那种事,你忘了?”
“我没忘,可杀人解决不了问题啊!”苏晚急得眼泪直流,死死拽着他的胳膊不放,“你已经杀了苏柔,不能再杀人了!否则我们这辈子都完了!”
厉沉舟看着苏晚泛红的眼眶,握着枪的手紧了紧,却没有立刻扣下扳机。车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三人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枪口对准目标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