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临时决定回村子的,所以并没有带什么行李。
不过这里离镇上不远,骑个电动车十几分钟就能到达镇上,镇上也能买生活用品。
柳父柳母他们不知道做什么,问了时宁之后,便跟以前一样,去帮家里人干点农活去。
而柳圆圆和柳弟弟两人,则是带着时宁和晴圆大师在村子里闲逛。
因为晴圆大师这个光头和尚,路上碰到不少村民,眼里看着跃跃欲试,似乎是想凑上来问点什么。
虽然都说不允许宣传封建迷信,但是现在的老人家,还是不少人有点迷信的成分在的。
有几个胆子大点的老人家凑了过来,围在晴圆大师的身边。
“大师,能不能帮我算一下命啊?不算我的,就算我孙子的,他今年能不能考上大学啊?”
“大师,我家小孩今年不太顺利,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是不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啊?”
“大师,能不能帮忙算一下姻缘?我小儿子至今还没有结婚,你说他的正缘会在什么时候来啊?”
晴圆大师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因此在面对这种情况并不慌张。
“各位施主,贫僧道行不深,恐怕算不了你们想知道的问题。此番云游,只是觉得这儿的风水不错,便想着停留几天,叨扰各位了。阿弥陀佛!”
算命不是这么算的。
有句话叫做,天机不可泄露。
擅自更改他人的命运,那就是在自找苦吃。
轻则倒霉几日,重则折损自己的寿命。
所以一般有道行的人都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那些半吊子除外。
认真敷衍了几句之后,晴圆大师终于脱离了这些老大妈的包围圈。
看到一旁的时宁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
“时施主怕是有些不道德,贫僧好歹是你邀请过来帮忙的。”
“噗!”时宁忍不住笑出了声,“抱歉抱歉,下次绝对帮你挡一下。”
“阿弥陀佛。”晴圆大师心下无奈,他心下也明白,挡也挡不住什么。
而且这地方的煞气太重,一旦把暗地里的那些事情牵扯出来,恐怕不是他能想象的结果。
柳家的气数很盛,但隐隐有些衰败的景象,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圆圆,去那边吧,我想登高望远一下。”时宁指了指不远处的山。
刚刚在二楼阳台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村子的布局有点熟悉,不过因为周围的房子大多都是三四楼高,柳圆圆家也就两层楼高,看不太真切。
所以最好还是在山上往下看一下,这样才能看出全景。
“你说那里啊?”柳圆圆皱了皱眉,“我记得小时候那里还有一座道观来着,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走吧。”
“嗯。”
因为现在的年轻人都向往着城市的生活,所以即便村子里的房子已经建好,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人居住。
都是一些老人家,还有一些小孩子。
房子虽然建的多,但是留在这里的人不多。
在经过村子中心的时候,时宁看到了柳家的祠堂,以及在外面摇椅上躺着的老人家。
仅仅是透过门缝,可以看到祠堂里面一丁点的画面。
燃烧着的蜡烛,供奉的香,以及放在供桌上的牌位。
而祠堂的周围,隐隐有几分金光透露出来。
但是因为被无数的黑雾包裹,所以那几分金光看起来像是在垂死挣扎。
直至离开,柳圆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祠堂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喘不上气。”
时宁转头看向她,却见她本来光洁的额头,此时多了一丝黑气。
印堂发黑。
晴圆大师都看出来了。
时宁从兜里掏出两张平安符,递了过去,“带着吧,保平安的。”
柳圆圆虽然不太清楚她为什么突然要给自己这个,不过也知道是好心,于是:“多少钱?”
时宁憋不住笑了,“不要钱,友情赠送。”
“嘻嘻,谢谢啦!”她把平安符分了一张给弟弟,自己那张放在兜里,一瞬间感觉心安不少。
晴圆大师自然也看出来那张符纸的威力,虽然早就知道时宁的本事不低,但是看到符纸的那一刻,才真正的清楚他们之间的差距。
“时施主,确实是后生可畏。”他忍不住感慨。
“晴圆大师说笑了,你这一身功德,怕是没谁能近得了身。”
“贫僧只是问心无愧罢了。”
上山的路有一条水泥路,这条路修的很长,并且是村里人自费修的。
不过也有尽头,再后面,就是典型的泥路,看周围的情况,应该是砍伐树木时留下的。
柳圆圆记忆里的道观还在,里面也没有什么道士,就是一座破破烂烂的房子,也没有什么人来修缮。
就是这里看起来有点阴森,因为周围的树木遮住的阳光,也导致这里的温度比外面更低一些。
柳弟弟下意识的往柳圆圆身边凑,一边在想是保护姐姐呢,还是让姐姐保护自己呢?
时宁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这个道观倒是没有什么脏东西,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有什么问题。
抬脚朝着里面走去,周围到处都是蜘蛛网,所以得注意着点,不然蜘蛛就得掉在身上。
晴圆大师紧随其后,他看着道观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毕竟是在那个村子的范围内,所以还是进去看看。
这座道观荒废很久了,不少地方都有燃烧的痕迹,残垣断壁,就是算不上废墟。
最中间的房子,还留着几个师祖的画像,不过上面积了很多的灰,所以画像也看不太清楚,
雕像倒是没有,毕竟这个道观的规模不算大。
柳圆圆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因为在山里,所以周围时不时有风吹来。
再加上这里枝繁叶茂的,也就导致风吹起来的时候,还会发出些动静。
她感觉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哭。
“时,时宁,要不,要不我们先出去吧?这里太古怪了,我有点害怕。”柳圆圆凑了过去,死死的抓住时宁的衣角。
耳朵还在认真的在听。
但是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
幻觉吗?好像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