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晨光透过夏沁怡家的窗户,落在客厅的沙发上。乐乐裹着米白色的小毯子,靠在妈妈怀里,手里攥着一个“星梦工坊”的恐龙挂件,那是张凡昨天特意让柳如烟送过来的,挂件尾巴上还绣着“乐乐专属”四个字。
夏沁怡坐在旁边,指尖轻轻梳理着女儿散乱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可眼底的红血丝却藏不住一夜未眠的疲惫。
昨天从警局录完口供回来,乐乐就一直没怎么说话,晚上睡觉还会突然惊醒,抱着夏沁怡的脖子说“怕坏人”。
夏沁怡看着女儿受惊的样子,心里终于下定了决心,江城有太多不好的回忆,林浩宇虽然被抓了,可他的余党说不定还在,她不能让乐乐再受半点惊吓。
上午十点,张凡提着一个装满玩具的袋子准时过来。
刚进门,就看到乐乐趴在沙发上,眼神呆呆地看着地板,连他进来都没像往常那样扑过来。“乐乐,看叔叔给你带什么了?”
张凡蹲下来,从袋子里掏出一个会动的恐龙玩偶,上弦后,恐龙会迈着小步子走,还会发出“嗷呜”的叫声。
乐乐的眼睛亮了亮,却没伸手去接,只是小声说:“叔叔,恐龙会不会被坏人拿走?”
张凡的心像被揪了一下,他把恐龙玩偶塞进乐乐怀里,摸了摸她的头:“不会的,坏人已经被警察抓走了,以后没人能欺负乐乐了。”
夏沁怡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这一幕,深吸一口气,走过来轻声说:“张先生,咱们能谈谈吗?”
两人走到阳台,晨风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吹过来。夏沁怡靠在护栏上,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决定带乐乐离开江城,去我老家定居——在南方的一个小县城,离这里很远,没人认识我们。”
张凡愣住了,手里的玩具袋差点掉在地上:“为什么这么突然?林浩宇已经被抓了,他不会再伤害你们了,而且……我可以帮你们在这里安稳生活。”
“不是突然决定的。”夏沁怡摇摇头,眼底闪过一丝疲惫,“昨天晚上乐乐惊醒了三次,我抱着她的时候就想通了——江城有太多让我们害怕的回忆,林浩宇的余党说不定还在,我不能让乐乐一直活在恐惧里。而且……”
她顿了顿,看向张凡,语气里带着歉意,“我不想再拖累你了。你公司那么忙,还要为我们的事操心,上次瑜伽馆的事、这次绑架的事,已经给你添了太多麻烦。”
“这不是麻烦。”张凡急忙说,“我帮你们,是因为你们值得被帮,不是因为‘拖累’。留在江城,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乐乐还能继续上原来的幼儿园,不用适应新环境。”
“可我怕。”夏沁怡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眼圈也红了,“我怕哪一天又有坏人来找我们,我怕乐乐再被绑架,我更怕……因为我们,让你也陷入危险。张先生,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可我们真的该走了。”
张凡看着她决绝的眼神,知道再多的劝说也没用。
夏沁怡的心里已经筑起了一道墙,江城的恐惧让她不敢再停留。
他攥了攥拳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送你们去机场。”
去机场的路上,车里很安静。乐乐靠在后排座椅上,抱着恐龙玩偶,时不时偷偷看张凡一眼,却没说话。夏沁怡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神里满是留恋。
这里有她开了三年的瑜伽馆,有乐乐喜欢的幼儿园,还有像张凡这样愿意帮她的朋友,可这些都抵不过女儿的安全重要。
张凡把车停在机场停车场,打开后备箱——里面除了乐乐的行李箱,还堆满了他昨天特意准备的东西:一箱草莓味的糖果(乐乐最喜欢的口味)、三套“星梦工坊”的周边衣服、一个便携画板(乐乐喜欢画画),还有一个平板电脑,里面下载好了乐乐喜欢的动画片和“星梦工坊”的离线版。
“这些你带着,路上乐乐可以玩。”张凡把东西一件件搬下来,语气尽量放得轻松。
办理登机手续时,乐乐突然拉住张凡的手,小声说:“叔叔,我不想走。我想跟你一起玩‘星梦工坊’,想让你陪我去游乐园,还想让你看我画的画。”
夏沁怡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她别过头,用手背擦了擦眼泪。
张凡蹲下来,把乐乐抱进怀里,轻轻擦掉她脸上的眼泪,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乐乐乖,我们又不是再也不见面了。等你放假,叔叔就去你老家看你,带你去爬当地的山,还会给你带新的恐龙玩具,好不好?”
“真的吗?”乐乐睁着满是泪水的眼睛,紧紧攥着张凡的衣服。
“真的。”
张凡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钥匙扣,上面是一个迷你版的“爱心机器人”。
正是亲子日那天他们一起做的手工模型,“这个给你,想叔叔的时候,就看看它,就像叔叔在你身边一样。”
乐乐接过钥匙扣,紧紧攥在手里,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叔叔,你一定要来啊!不许骗人!”
“不骗人。”张凡拍了拍她的背,心里又酸又涩,像吞了颗没熟的柿子。
广播里传来登机提醒的声音,夏沁怡深吸一口气,拉着乐乐的手:“乐乐,该走了,跟叔叔说再见。”
乐乐抱着张凡的脖子,不肯撒手,眼泪鼻涕蹭在他的衣服上:“叔叔再见!我会想你的!”
“再见,乐乐。”张凡松开手,看着夏沁怡牵着乐乐的手,一步步走向安检口。乐乐走几步就回头看他一眼,挥挥手里的钥匙扣,直到身影消失在安检门后,再也看不见。
张凡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安检口,心里像少了点什么。他掏出手机,想给夏沁怡发条消息,却看到屏幕上弹出一条微信。
是夏沁怡发来的:“张先生,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乐乐说以后想当像你一样的人。我们会在老家好好生活,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
他回复了一个“一路平安”,刚收起手机,脑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温和的嗡鸣,不是之前预警的尖锐声响,而是带着圆满感的轻颤。
紧接着,一行淡蓝色的文字缓缓浮现在意识里:
【任务结算:林浩宇因绑架罪、偷税漏税罪被依法提起公诉(预计刑期10年以上),夏沁怡母女成功脱离危险,前往老家开启新生活,“霸总白月光替身”卷核心矛盾(替身困境、抚养权争夺、人身安全威胁)全部闭环。】
没等张凡反应过来,另一行更醒目的文字跳了出来,像夕阳下的余晖,温暖而安宁:
【“霸总白月光替身”卷 完结】
系统文字停留了几秒,便渐渐消散在意识里。张凡站在机场的人群中,看着远处起飞的飞机划破天际,心里突然变得格外平静——这段时间的忙碌、担忧、紧张,终于随着夏沁怡母女的离开画上了句号。
他转身往停车场走,手机突然响了,是周雨柔打来的:“张总,《星途:重启》东南亚版的预热视频剪好了,你要不要回来看看?还有,宋小姐说她爸想跟你聊聊海外办事处的选址问题。”
“好,我马上回去。”张凡挂了电话,加快了脚步。
阳光落在他的身上,温暖而明亮——旧的篇章已经结束,新的故事还在继续,奇点科技的出海之路、“星梦工坊”的全平台公测,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