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带来的好消息和新的原料，像是一针强心剂，让林凡的胆子又肥了起来。再加上系统里那37点巨款和两件新宝贝兜底，他感觉自己的腰板前所未有的硬实。
“避风头？避什么风头？风越大，鱼越贵！”林凡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他看着侯三拿来的新一批原料，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他没有立刻接手，反而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极其为难的神色，长长地叹了口气。
侯三心里一咯噔：“师弟，怎么了？原料不对？”
林凡摇摇头，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道：“侯师兄，原料是没问题……只是，经过李长老这事，我越想越后怕啊。”
他顿了顿，观察着侯三的表情，继续道：“你想，连李长老那样的人物都着了道，说明这‘黑药’……呃，这‘宝贝’牵扯的因果太大！我这点微末道行，炼制起来越来越力不从心，每次都觉得心神损耗巨大，长此以往，恐怕……”
他适时地咳嗽了两声，显得很是虚弱。
侯三果然急了：“那……那怎么办？这买卖刚看到大赚的苗头啊！”
林凡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他凑近侯三，声音压得更低，仿佛在分享什么惊天秘密：
“侯师兄，不瞒你说。我最近日夜钻研那本祖传的残缺丹方，似乎摸到了一点门道。或许……可以炼制一种效果更温和、更稳定，但同样神奇的新药！只是……”
“只是什么？”侯三眼睛放光，迫不及待地问。
“只是需要一种特殊的‘引子’，极其难得。”林凡面露难色，“需要至少十块下品灵石的纯净灵气作为启动能量，才能尝试炼制那么一点点。而且成功率……我也没把握。”
他图穷匕见——就是要抬价和预收款！
侯三愣住了，十块下品灵石？这可不是小数目！他狐疑地看着林凡：“师弟，这……靠谱吗？”
林凡立刻摆出一副被质疑后略带不满和傲然的神情，虽然心里虚得一匹：“侯师兄，我林凡虽然修为低微，但祖上也曾出过炼丹师！这秘法岂是儿戏？若不是看师兄你为人可靠，我绝不会透露半分！你若不信，那便算了，咱们之前的合作就此作罢，我也乐得清闲，免得引火烧身！”
他以退为进，作势要送客。
侯三顿时慌了。现在黑药名声在外，需求火爆，断了这条线，他去哪找这么暴利的买卖？而且林凡说得煞有介事，连李长老倒霉的事都似乎印证了这“宝贝”的不凡。
“别别别！师弟！我信！我怎么会不信你呢！”侯三连忙拉住林凡，一咬牙，“十块就十块！这引子钱，我出了！就当投资师弟你的新技术！”
他心疼地掏出十块下品灵石，几乎是他全部的老本，颤巍巍地交给林凡。
林凡强忍着激动，面无表情地接过灵石，沉声道：“师兄放心，我定尽力一试！成败在此一举！你等我消息！”
送走仿佛下了巨大决心的侯三，林凡看着手里又多出的十块灵石，差点笑出声。
“哈哈！空手套白狼！爽！”
他屁的新技术，纯粹就是瞎扯淡。目的就是抬高门槛，让侯三更依赖他，顺便提前套现。
至于新药？用原来的配方稍微减少点毒蘑菇剂量，再多加点无关痛痒的辅料糊弄一下就行！反正那帮人也会自己脑补“药效温和”了。
然而，还没等林凡开始他的“新技术”研发，一个更出乎他意料的消息传来了。
第二天下午，侯三又来了，这次脸色不是兴奋，而是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惶恐和激动。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青色内门弟子服饰、神色冷傲的年轻人！
那内门弟子只是淡淡地扫了林凡一眼，眼神中的轻蔑毫不掩饰，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侯三连忙介绍，声音都有些发抖：“林……林师弟，这位是内门丹鼎峰的赵明宇赵师兄！赵师兄他……他听说了那‘特效灵药’的事，想……想订购一批。”
内门弟子！
林凡心里也是猛地一紧！事情搞这么大？连内门都惊动了？
他赶紧躬身行礼，姿态放得极低：“杂役弟子林凡，见过赵师兄。”
赵明宇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开门见山道：“侯三说，你那有种药，能短暂激发潜能，助人突破瓶颈？甚至对筑基也略有裨益？”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怀疑。
林凡心里骂了侯三一句“大嘴巴”，面上却恭敬道：“回师兄，弟子祖上确有一残缺古方，侥幸炼制出些许药效奇特之物，但药性猛烈，副作用亦是不小，实在不敢妄称能助筑基……”
他不敢把话说满，拼命给自己留后路。
赵明宇不耐烦地打断他：“有没有效，一试便知。给我准备五份。这是定金。”他随手抛出一个布袋。
林凡接过一看，里面竟然是二十块下品灵石！光芒璀璨！
他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内门弟子，果然财大气粗！
但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压力。这药要是效果不好，或者副作用太大，惹怒了内门弟子，那后果可比得罪张莽严重一万倍！
侯三在一旁拼命给林凡使眼色，让他答应。
林凡大脑飞速权衡。拒绝？肯定不行，立刻就会得罪人。答应？风险极大。
他忽然想起系统里那张【如朕亲临】体验卡……或许……
他一咬牙，脸上露出“豁出去”的表情：“承蒙赵师兄看得起！弟子定当竭尽全力，为师兄炼制最好的成品！只是此药炼制极耗心神，需三日时间，且需绝对安静，不能受丝毫打扰……”
他在试探，也想争取时间。
赵明宇皱了皱眉，似乎嫌慢，但最终还是点头：“可。三日后，我来取货。若药无效，哼。”他冷哼一声，威胁之意不言而喻，随后转身离去，看都没多看两人一眼。
待他走远，侯三才长舒一口气，激动地抓住林凡：“师弟！发了！咱们真的发了！搭上内门师兄这条线……”
林凡却没那么乐观，他看着那二十块灵石，感觉像是烫手的山芋。
“侯师兄，这药……可不能再用以前的方子了。”林凡沉声道。
内门弟子见多识广，再用那劣质的“嗨翻天一号”糊弄，肯定穿帮。
必须弄点真东西！至少，看起来像真东西！
他目光投向了系统商城里的【如朕亲临】体验卡。
或许……可以去宗门的藏书阁或者公共丹房“借”点灵感？
一个更加疯狂和冒险的计划，在他脑中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