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吴哲还有赵铁柱扛着被砸昏迷的赵琰,一起乘坐电梯前往位于办公楼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电梯平稳上升,秦川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闪烁的楼层数字上。
当“28”这个数字亮起时,电梯发出清脆的提示音。
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腾远海运总裁办公室所在的顶层。
走廊两侧挂着抽象画作,地毯厚实得几乎吞没了所有脚步声。
赵铁柱扛着昏迷的赵琰,紧跟秦川身后,吴哲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推开厚重的红木大门,一间宽敞奢华的办公室呈现在眼前。整面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室内摆放着昂贵的红木家具和真皮沙发。
秦川站在门口,目光缓缓扫过这间曾经属于父亲的办公室。
记忆中那熟悉的布局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赵琰喜欢的浮夸风格——金色的装饰、巨大的老板椅、墙上价值不菲的名画复制品。
“全都变了。”
秦川低声自语,手指轻轻拂过门框。
他最后一次来这里时,父亲就坐在那张现在已经不见的实木办公桌后,笑着问他大学课程学得怎么样。
谁能想到,那竟是永别。
赵铁柱看着秦川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轻声问道:
“川哥,这家伙怎么处理?”
秦川收回思绪,眼神重新变得冷硬:“扔地上。”
赵铁柱应声将赵琰重重摔在地板上。肉体与硬木地板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赵琰在剧痛中惊醒。
他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被缚,躺在冰冷的木地板上,而秦川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秦川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从腰间抽出一把特制的剔骨刀,刀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赵琰强装镇定,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发抖:
“秦川,别以为抓了我你就赢了……”
话未说完,秦川手腕一抖,刀锋精准地刺入赵琰的大腿。骨头碎裂的声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赵琰杀猪般的惨叫声几乎掀翻天花板。
秦川缓缓拔出刀,在他的肚皮上擦净血迹,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我问,你答。答错一句,一刀。”
“你疯了!我背后的势力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赵琰嘶吼道。
又是一刀,这次直接穿透另一条大腿,刀尖甚至钉入了地板。
赵琰疼得全身痉挛,冷汗瞬间浸湿全身。
“害死我父亲时,没想过我会发疯吗?”
秦川猛地拔出刀,血珠溅落在地板上,“说说看,你背后是什么势力?”
赵琰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知、知道了……你会死得更快……”
秦川再次举刀。
“住手!我说!”
赵琰终于崩溃,他彻底怕了。
“是深蓝议会!是深蓝议会!”
耳机里突然传来陈默急促的键盘敲击声,片刻后他的声音响起:
“从暗网查到了!深蓝议会,全球最神秘的财阀联盟之一,由十二位议员组成,掌控着近乎半个世界的经济命脉。欧洲有三席,大洋洲一席,其余各洲各两席……”
秦川心中一震。他没想到对手竟是如此庞然大物,真的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
赵琰见秦川沉默,以为他害怕了,重新嚣张起来:
“现在知道怕了?赶紧放了我,否则……”
秦川没有废话,刀锋再次落下,这次直接穿透肩胛骨。
赵琰的惨叫声中夹杂着骨头碎裂的可怕声响。
“看来你还是没学会听话。”
秦川的声音冷如寒冰,“我再问一次,为什么盯上我父亲的公司?”
赵琰强忍剧痛,嘴角却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你真以为腾远海运是你父亲的?”
秦川瞳孔微缩:“什么意思?”
“腾远海运起初确实是你父亲创办,但没有深蓝议会的资金支持,怎么可能发展到如今的规模?”
赵琰喘着气说,“从某种意义上说,秦振海不过是为议会打工的代理人罢了。”
这消息如重磅炸弹在秦川脑中爆炸。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腾远海运是完全属于父亲的产业,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不相信的话,查查公司的股权结构就知道了。”
赵琰冷笑道。
秦川逼问:“谁在代持深蓝议会的股份?”
“当然是我。”
赵琰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即使身处劣势仍不改傲慢。
“马上把股份转给我。”
“不可能!”
赵琰嘶吼,“谁也别想从我手里……”
刀尖已经抵住他的胸口,“那你就死吧!”
“我转!我转!”
赵琰终于彻底屈服,面前的年轻人如同一个恶魔。
秦川割开他手上的束缚带,向吴哲使了个眼色。
吴哲立即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股权转让文件。
赵琰颤抖着手签下名字,秦川又抓着他的手指蘸血按上手印。
“你夺走腾远海运,深蓝议会不会放过你的……”
赵琰有气无力地威胁。
“这不需要你操心。”
秦川刀尖轻点他的喉咙,“最后一个问题——既然我父亲是为议会工作,为什么还要杀他?”
赵琰脸色骤变,眼中闪过明显的恐惧:
“因、因为他不再听话……上面下令清除……”
秦川眼中寒光乍现。他意识到父亲的死背后远比自己想象的复杂。
“你接管公司后一直在找什么东西?”
秦川突然问道。
赵琰的表情瞬间僵硬,恐惧几乎要从眼中溢出来: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刀锋刺入另一个肩膀,秦川手腕微微转动。
赵琰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住手!我说!我全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