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健心思一下，装作没有看见，直接进院。到小五家门口，轻轻敲敲门。门打开小五露出脸来，“你怎么就来了？”陈健做个手势，小五关门。陈健轻声“外面有人在盯着你们院，我怕你卖收音机惹人眼红。所以就进来了，你今天买了几个？“买了六个，当时我觉得出来挺远的。想多买几个，又去了两家，都说没有。”“肯定是收音机能修理都传遍了。既然这样，那肯定是买不着旧的了。你先把今天买的，拿出来给我。你再拿个空麻袋，出去像是进货似的，转个半个小时左右。
最后走哪里突然藏起来，反正这块你熟，看看是不是认识的。我在你身后，如果那人不是盯你的。我一吹哨，你就回来，听明白了？”“明白。”“等我确定是盯你的，我就把坏的拿走。把四台好的，放这里。你晚上照常去卖了，明天下午四点半到棉花胡同，就是中戏门口那里。我在校门口装等人，装修理好的麻袋。在我对面，你看见我就能看见麻袋。你拿着麻袋回家，一天卖两个，好像是货很难整了。我在旁边看看盯你的，长的什么样？”“为什么在中戏那？”“你叫傻五得了，下午放学出来那些姑娘，哪个男的能顶住？不得好好看看，不等他感慨你都回家了。”
小五竖起大拇指“真奸！”“混黑市不长八个心眼就是找死！”小五回家拿出两个麻袋，把装东西放在煤仓旁，拿着空麻袋走出去。陈健拿出一根烟点着，抽了一口才走出去。那人果然是盯小五的，陈建回去把坏的拿上。推着自行车到个隐蔽处，把好的放下，坏的捆上。拎着好的回到小五的家门口，约莫二十来分钟小五回来。
“是黑市的，人都叫他耗子，以前是个佛爷。看样子是黑市老大盯上这买卖了！”这尼娘的，想挣点钱杂碎就出来挡道。既然你挡我道，我就掏你老窝，同文小说都写了黑市老窝里财货不少。不过既然是黑窝，那肯定防卫戒严，先看看再说吧。想到这“你慢慢的把这六台卖完就得了。既然有人盯上了，就先缓缓。黑市一般几点结束？”“大部分是在凌晨四点多钟，就是天刚有些亮的时候，你要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就是现在困，回家睡一觉，看看赶不赶趟？”“你想买什么？我去给你买。你去危险！”“不用，你买了。明天也给不了我，走了。”
出了大院就直接走，走出一段。马上学电视里反跟踪那样，装低头系鞋带。看了后面没有人，可能还再盯着小五。
骑着自行车回到小院，到客厅把麻袋放下。抽根烟合计，不干，是我懒得再干！但你挡我财路，就是你找死！就是掏不了你老窝，我也能搅和你停几天。在黑市外放一木仓，不信公安不查你。别忘了外面还有敌特，谁知道是敌特闹事还是别的事？
他的老窝肯定是他的亲人看着！不是父母、就是老婆、情人之类，不可能是外人！要是父母的话，过去会功夫的不少。愁人啊，睡一觉起来去踩踩点。再睁眼凌晨二点多，起床去找上次用得破布。把木仓什么装备好，把书包的钱拿出来留下五十元。
骑车朝黑市去了，在黑市的巷口。把车锁上，把脸蒙好。“买还是卖？”陈健“买”递过五分钱，走了进去。来过一次熟悉很多，卖普通东西的。基本不是黑市人员，卖票据肯定是黑市的。那先买鸡蛋，肉不能买。炖炒味都挺大，净惹祸。还是鸡蛋好，味小营养还好。可能时间太晚了，没有卖鸡蛋的。有卖兔子的，那辣炒？算了那味更大。
找到卖票据的“烟票怎么卖？”“甲级一块，乙级五毛，丙级三毛，丁级两毛”。“这么贵？烟也抽不起了。便宜点，买十张乙级的。”“最低四毛六，五元十一张，不能再低了。”“拿十一张，日期好的，别几天过期的。”“放心吧，快过期的都告诉一声。”递过五元接过烟票，边看边数是十一张。点点头又去别处逛逛，逛的时候顺便看看有几个出口。
看看表三点多了，还是从上次的出口出去。骑上车子远远的围着黑市转了起来，转了三圈，找个偏僻的地方把车藏起来。叼根烟信思，老大不可能走平常的出入口。那样容易叫人埋伏，据刚才观察有三个出口，除去一个出口。还有两个，就找那两个出口相交的地方，再稍远点地方，看能不能跟到黑窝点。因为老大不可能，住在窝点眼前。离家太近不好，也不是一锤子买卖，周围的邻居能不认出来？
找个挡风视野好的地方坐着，点上烟。呸！不抽烟也挺好的，现在把烟捡起来，费钱还不健康。烟票就能买靠二斤水稻，能卖多少钱？呸呸，怎么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陈建你要有格局，格局！你不是传说中砂纸厂的，见谁蹭谁！
就这么东想西想天亮了。看表都四点二十多，黑市已经结束。看样分析错了，不是这条路。撤吧，回家洗洗在眯会。伸了下懒腰，刚要出来。远处有五六个人骑车过来，这时间肯定是黑市的人。看那c位的应当是老大，猫着看他们骑过去。
。耶！真聪明！厉害，不得不服。还有什么褒义的词？急切间也想不起来。把自行车推出来，骑着远远跟着。就这样走了十多分钟，就剩下三个人拐了个弯。陈健骑车直接过去没有跟随，在远处把车停下锁上。轻跑回来点上烟，进了胡同没有人。陈健放慢脚步，第四家有声音，贴门听好像是吃饭什么的，应当就是他家。顺着胡同走到头，再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确定后又绕着这条胡同走出去，就骑车回小院。
进屋躺在床上，想睡会又睡不着。起来找张纸，把那个窝点周围简单画下。今天晚上还得去看看，到那个胡同看看是不是那家？如果是那家，明天休息白天去打听下，家里都有什么人。要是就是他父母，就半夜一点多去。老人觉轻，四五点可能已经起来了。他们去黑市得靠十一点，所以一点多最好。下地把昨天剩下的米饭，倒进豆腐里添点水热好。吃完摸着肚子，好吃，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