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艳阳带着灼人的力度，轿车平稳地汇入车流，空调送出凉爽的风，隔绝了窗外的热浪。
副驾驶位上，林薇慵懒地靠在椅背，午后的微倦和刚才饱食后的满足感交织着。 她侧头看着专注开车的江涛，阳光勾勒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江涛目光直视前方，嘴角微扬，方向盘在他手中打了个流畅的转向：“商场，给你添几件衣服。”
林薇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条米白色的连衣裙，“我…衣服其实够穿？” 简洁大方，她很喜欢。
“够穿是一回事，职业形象是另一回事，你现在不是前台。 走出去，你的形象，你的气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沟通，一种潜在的信任背书。”
他顿了顿：“在华强北那种地方，一个外表得体、气质出众的销售，更容易获得尊重，也更容易让人放下戒备。 这和你谈单时的专业、亲和力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林薇若有所思。 她想起在华强北跑客户时，那些老板或惊艳或欣赏的目光，以及那句“小林妹妹人漂亮又和气”的评价。 确实，一副好皮囊和得体的穿着，在商业社交中，本身就是无形的敲门砖和润滑剂。
“那…也不用特意去买吧？” 她小声嘀咕，带着点替江涛省钱的意味。 在她认知里，江涛虽然“富二代”，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江涛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轻笑一声：“我能找发票报销。 况且，” 他侧头，目光在她身上流转一圈，“你底子好，是衣服架子，穿什么都不会差。 但我们得选最能突出你的优势，也最适合你现在身份的。”
车子停在市中心附近一个中高档购物商场的停车场，离公司也近。 这里品牌齐全，从大众化快消到轻奢都有。
走进明亮宽敞的商场，冷气扑面而来。 琳琅满目的店铺橱窗里，模特穿着当季最新款的服饰，无声地招揽着顾客。
林薇对牌子没什么执念。 她很清楚自己的优势：168的高挑身材，比例极好，丰胸细腰，双腿笔直修长。 最特别的，是她那头精心打理的浅亚麻金棕色长发，在商场的灯光下流转着柔和的光泽，衬得她肌肤胜雪，自带一种清新又略带慵懒的气质。 她不需要靠大牌的logo加持，衣服本身的设计感和剪裁是否能完美贴合她的身形、衬托她的发色和气质，才是关键。
林薇没有直奔那些昂贵的国际大牌，而是在一些注重设计感、面料舒适、剪裁精良的国内设计师品牌或口碑较好的大众品牌前驻足。
“试试这件。” 他停在一家店铺前，拿起一件挂在门口的连衣裙。 颜色是温柔的奶油杏色，V领设计恰到好处地露出精致的锁骨，又不过分暴露。 面料是垂坠感极好的丝光棉，袖口缀着精致的蕾丝，腰线收得非常高，裙摆是流畅的A字型，长度及膝。 整体风格清纯、温婉，又不失小女人的精致。
林薇眼睛一亮，接过裙子走进试衣间。
几分钟后，试衣间的门帘拉开。 江涛的眸光瞬间被点亮。 奶油杏色将林薇白皙的肌肤映衬得如同上好的瓷器，V领和收腰设计完美勾勒出她上身惊人的曲线与纤细的腰肢，那份丰盈在含蓄的包裹下反而更具诱惑力。 流畅的裙摆下，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展露无遗。 浅亚麻金棕色的长发随意披散，整个人如同从校园偶像剧中走出的清纯校花，却又在转身或抬眸间，不经意流露出成熟女性的妩媚风情。 完美契合了江涛“清纯校花靠近”的定位。
“好看吗？” 林薇在镜子前转了个圈，裙摆划出优美的弧度，带着一丝期待看向江涛。
“很好。” 江涛言简意赅，但眼底的赞赏毫不掩饰。 “再试试这条裤子。” 他又拿起一条水洗蓝的高腰微喇牛仔裤和一件简洁的米白色棉质七分袖衬衫。
林薇再次走进试衣间。 这次出来的效果，又是另一种风格。 高腰牛仔裤将她的腿型拉得更加修长笔直，微喇设计带着点复古的时髦感。 米白色衬衫塞进裤腰，显得干净利落，解开领口两颗扣子，又平添几分随性的性感。 长发随意扎了个蓬松的低马尾，几缕碎发垂落颈边，整个人清爽干练又不失女人味，非常适合日常拜访客户。
“年轻漂亮就是资本，” 连一旁的服务员都忍不住由衷赞叹，“小姐您穿什么都好看！”
林薇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看着镜中的自己，确实也被这两套衣服的效果惊艳到了。 她看向江涛：“就这两套吧？我觉得够了。 ”
江涛笑道：“太少了。 职业场合需要轮换，避免给人留下刻板印象。 再挑两套不同风格的。”
“可是…” 林薇拿起吊牌看了看，虽然都不是天价大牌，但两套加起来也要一千多，对她而言已是笔不小的消费，“衣服…也会过时的呀，买多了浪费。” 她习惯性地精打细算。
“能报销的。” 江涛直接替她做了决定，对服务员说，“刚才试过的那件奶油杏连衣裙，还有这套裤装，都要。 再帮她看看有没有类似的裙子或休闲西装外套，颜色素雅点的。” 他的目光在店内快速巡视，很快又选定了一条浅灰蓝色的无袖收腰连衣裙和一件米杏色的薄款休闲小西装外套。
林薇拗不过他，只好又去试穿。 效果同样令人满意。 四套衣服，风格各异，或清纯温婉，或干练利落，或优雅知性，但都完美地衬托出她的身材优势和个人气质，且面料和剪裁都属上乘。 结账时，看着账单上两千出头的数字，林薇还是有点肉痛。
江涛却面不改色地拿出银行卡刷了。 对他来说，这笔钱花在林薇身上，提升她的外在形象和职业气场，远比花在那些难以界定结果的“客户关系”上更有直接价值。 一个好的形象，本身就是一张行走的名片。
提着购物袋走出店铺，林薇的心情既雀跃又有点复杂。 “谢谢你，江涛。 ” 她小声说。
“嗯。” 江涛应了一声，目光扫过商场中庭巨大的电子显示屏，“时间还早。 想不想看场电影？”
这个提议让林薇有些意外，她这几个月深圳广州两地奔波，都没有看过电影了。 “好啊！” 她立刻点头，笑容明媚。
来到顶层的影院，滚动的大屏幕上正显示着场次信息。 几部热门的爱情片、动作片场次都所剩无几，或者位置很偏。 只有一部新上映的港产僵尸片《猛鬼差馆》，因为题材原因，上座率不高，临近开场的一场还有不少空位，而且还有后排角落的位置。
“看这个？” 林薇指着屏幕，带着点促狭的笑意看向江涛，“敢不敢？听说挺吓人的。” 她倒不是真怕，反而有点想看看江涛被吓到的样子。
江涛瞥了一眼海报上青面獠牙的僵尸，神色毫无波澜：“随便。 就看这个吧，位置好。” 他更在意的是那个偏僻角落提供的私密性。
买了票和一大桶爆米花，两人检票入场。 影厅果然很空，稀稀拉拉坐了不到三分之一的人，大多集中在中间位置。 他们按照票根指示，径直走向最后一排最角落的两个位置。 这里光线最暗，几乎被前方座椅靠背完全遮挡。
影片很快开场。 阴森的音乐，昏暗的光线，突如其来的惊吓音效，屏幕上僵尸狰狞的面孔和血腥的画面不断冲击着观众的神经。 影厅里不时响起其他观众压抑的惊呼和女孩子的尖叫声。
林薇抱着爆米花桶，身体下意识地微微向江涛靠近。 她倒不是真害怕，但这种氛围下，寻求身边人的依靠似乎是本能。 荧幕的光怪陆离在她的侧脸上跳跃，勾勒出精致的轮廓。
“害怕？” 江涛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顺手从爆米花桶里拈起一颗。
林薇侧过头，在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眼眸亮得惊人，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坏笑：“你说呢？” 她突然放下爆米花桶，身体更加贴近江涛，几乎半个身子倚在他结实的手臂上。
荧幕上，僵尸正张开血盆大口扑向主角，音效震耳欲聋。 观众席又是一片压抑的惊呼。
就在这时，林薇她借着荧幕光线的明暗变化和前方座椅的遮挡，身子微微向下滑动，如瀑的浅亚麻金棕色长发，如同最天然的幕布。
荧幕上僵尸的嘶吼、观众席的尖叫、沉闷的恐怖音效…所有的声音仿佛都瞬间远去。 黑暗的角落，猎奇的血浆画面，…这一切交织成一种极度危险又极度刺激的背德快感。
荧幕光影明灭，僵尸的咆哮和女人的尖叫还在继续。 林薇的长发如丝缎般垂落。
江涛仅仅几分钟！他的自制力溃不成军。
一切归于平静，只有荧幕上的杀戮仍在继续。 林薇起身，长发拂过江涛的腿面。 在昏暗的光线下，脸上带着一种恶作剧得逞般的酡红和得意。 她凑近江涛耳边，温热的、带着奇异气息的吐息拂过他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江涛，还好吗？”
说话间，林薇拿着手中的爆米花碰到嘴角，又递给了江涛嘴里！
江涛哪里肯接受这个。偏过头，林薇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
荧幕上，道士正挥舞着桃木剑与僵尸大战三百回合，光影在他们脸上疯狂闪烁。 前排观众的注意力全被电影吸引，无人察觉后排角落里，正上演着一场与恐怖片气氛截然不同。 空气中弥漫着爆米花的甜香、电影院的尘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独属于情欲的暧昧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