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缘望着近在咫尺的林溟滩,心里暗暗吐槽:这女人翻脸也太快了吧……
而林溟滩则在心底冷笑:多一个实力强劲的元婴期魂修加入,若真与沈缘交锋,我便多一分把握。
她面上却挂着温婉笑意,声音宛如从地狱吹出的幽风:“小帅,本宗可不会亏待你。每个月,赏你两颗上品元石,再外加百颗益魂丹,若有功劳,另有重赏灵器、禁咒,皆可择取……”
她说得滔滔不绝,仿佛要用琳琅满目的利益将人彻底绑死。事实上,对整个修真界来说,她开出的条件已经非常高了。
换作常人早已感激涕零,跪地称颂。
然而沈缘神情丝毫未变,眼中连一丝波动都无。
他心底吐槽:这些东西价值很高吗?我现在是不是该感激?
随即立刻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拱手笑道:“哇!多谢宗主厚赐!我必定勤勤恳恳,为狩魂宗鞠躬尽瘁!”
林溟滩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满意,伸手拍上沈缘的肩膀,媚笑欲言——
然而下一瞬,她指尖骤然一颤。
从沈缘肩头,竟传来一股温热的气息,如同烈阳炙烤,热力沿着她手掌直透心口!
她本能地收回手,低头看着自己掌心,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是什么?魂修的气息应该是冰冷、幽寒、飘忽不定……可他,比活人还要炽热!仿佛如太阳一般!
林溟滩抬眸死死盯着沈缘。近在咫尺,她终于看清这“散修魂体”的异常:
那种烈阳般的内敛魂体,不仅不像幽魂,甚至连修真界的活人修士中,她也从未见过!
沈缘见她神色异样,微微一愣,淡声道:“宗主,你怎么了?”
林溟滩脸上的疑色转瞬即逝,勾唇一笑道:“没什么。”
“来吧小帅,我带你去见一见宗门的管理层,顺便安排你的职务。”
大殿幽暗,四壁镶嵌着由无数残骸拼凑的壁饰,枯骨与铁链交错垂挂,冷风穿堂而过,伴随着若隐若现的低语,仿佛殿内本就囚禁着无数冤魂。地面是漆黑的石板,时而泛起血色的纹路,好像脚步一落便会渗出鲜血。
林溟滩带着沈缘踏入,大殿中早已有数道身影等候。祂们一见宗主进来,齐齐起身,肃声道:
“宗主好!”
林溟滩微微点头,语气平淡:“免礼。”
她抬手一指,将众人目光引向沈缘,笑着介绍道:“今日我带新同事前来,他名叫小帅。”
沈缘神色不改,只淡淡点头:“你们好。”
众人依次开口自我介绍:
传功长老:一名体态消瘦的金丹期后期魂修,外貌诡异却美得惊悚。长发乌黑,皮肤惨白透明,眸子宛如空洞的镜子,祂说道:“我是传功长老魁央,负责功法传承。小帅前辈,欢迎你的到来。”
内门长老:正是刚才在城门口检查的那位元婴初期修士。祂不是魂修,而是活着的修士。外貌耐看,曲线玲珑,姿态端庄。祂微笑着点头:“我叫阙翎,负责内门弟子事务,请前辈多指教。”
丹堂长老:一名金丹中期修士,非魂修,身形玲珑,五官清秀,双手常染着淡金色的药痕,鼻息间带着丹香。祂笑意含蓄:“黎维荀,丹堂的药理若有不周,还请前辈指点。”
器堂长老:同样是金丹中期修士,非魂修,双臂粗壮,背负巨剑,显然炼器与战斗兼修。祂低声开口道:“器堂洛嶙。”
外门长老:一名金丹中期魂修,面容清丽,却因魂体虚幻带着诡异的浮动,好似一具随时会溶解的美丽皮囊。祂声音阴柔道:“吴珀澜,外门弟子由我监管。”
执法长老:金丹巅峰的魂修,身形高挑,赤足踏地,长发披散,双眸无瞳,漆黑一片,气场冷冽如刑具化形。祂声音简短道:“执法堂,景仄。”
众人介绍完毕,沈缘却神色淡漠,眼神没有半点兴趣。
他心中暗暗无语:……一个原生女性都没有,简而言之一个都不重要。
按以前他都不想听这些人自我介绍的,为了潜入他牺牲太多了。
林溟滩看在眼里,心思转动:小帅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职位,本来还想让他在其中挑一个喜欢的职位。”
“看来必须给予更高的位置,才能让他短时间内对宗门生出归属感。
于是,林溟滩唇角勾起,开口宣布:“小帅,你以后便是我狩魂宗的——太上长老。”
大殿内瞬间哗然,几名长老甚至不由自主发出惊呼:“竟然是太上长老!”
沈缘神色凝重,嘴里喃喃:“太上长老……”
林溟滩眼底闪过一丝得意:这下,总能拿捏住你了。
沈缘忽然抬头,认真问道:“太上长老是……干什么的?”
全场一静。几名长老对视一眼,一脸无语。
林溟滩脸色一僵,沉默片刻,才慢悠悠开口道:“太上长老,是除我之外,宗门最高的职务。可监管所有长老,享受宗门一切业务的分成与特权。”
沈缘听到后,眼神一闪,语气不卑不亢地说道:“是指万魂幡的分成吧。既然我已经是狩魂宗的太上长老,那自然该对核心业务有所了解。万魂幡究竟是如何炼制的,带我去看看吧。”
此言一出,大殿骤然寂静。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众长老的神情齐齐一变,面色沉稳,眼神中透出几分试探与戒备,却没有人敢开口。
林溟滩那白如瓷玉的面容依旧挂着那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呵呵——”她笑声低沉,带着阴冷道:“你说得不错。既然你已经是我们狩魂宗的一份子,宗门的一切业务与流程,都会对你敞开。”
声音一转,语气骤然冷厉下来:“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向天道立誓。从今往后,你绝不可背叛狩魂宗。若违背誓言,必遭十倍天劫惩罚。”
话音落下,林溟滩的气势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冰冷森森的威压扑向沈缘,仿佛只要他拒绝发誓,下一瞬便会被当场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