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说出具体的要求。
李卫民心中就有底了。
他现在手里刚从系统里秒杀到四五吨肉,想要解决东城区公安分局的困境非常简单。
但这事李卫民不能答应太爽快。
而是脸上露出犹豫道。
“老哥,你也知道,我战友他们村里每个月肉制品的份额有限,除了供应咱们轧钢厂还有他们县城机关单位,每个月再想分出一吨肉来,很困难!”
李怀德心中沉吟。
现在李卫民战友每个星期基本上能为轧钢厂提供一千斤左右的肉制品。
要是换算成一个月,光是给轧钢厂供应的就是两吨肉了。
在这个物资紧缺的时候,已经是非常罕见的事了。
要想再抽出一吨肉,确实很困难。
而且能促成这件事,对于李卫民来说百利无一害,李怀德并没有怀疑李卫民在瞎扯。
沉吟片刻,李怀德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说道。
“卫民,你看这样行不行,现在农村的老百姓生活不容易,我私人给你战友送一张电视票,一张收音机票,让他们能在忙完农活休息的时候,看看电视,收听广播打发时间!”
李怀德从公文包里摸出了两张票据交给李卫民。
上面分别写着电视机票和收音机票。
截止日期还有一年多。
李怀德也算是下了血本。
整个轧钢厂,现在每年也只能从冶金部分到两三张电视票和十来张收音机票。
这些都是用来给每年新进工人的奖励。
就算他是副厂长,也不见得每年能分到一张电视票。
其实李怀德亲自上门求李卫民帮陈局长忙。
除了李怀德还有自己的私心,就是结交陈局长。
别看李怀德和陈局长都是副厅级干部,但其中的差距可以说从天安门到上海这么远。
陈局长这个副厅级是实权干部,掌管着首都东城区上百万人的安全问题。
未来进步的方向是四九城市局领导,甚至是公安部领导。
前途可以说一片光明。
李怀德这个副厅级,也只能勉强在轧钢厂耀武扬威。
但是在四九城这座国家首都里,可能连浪花都打不起来一点。
所以李怀德想要结交陈局长,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李卫民眉头一挑。
他本来只是想跟李怀德诉苦表示这趟拆不好办,没想到李怀德竟然舍得送电视票给他。
这还真是给他送了份大礼。
有了电视票,刚好能放在新家里,总比看小人书打发时间强。
李卫民当即皱着眉头,装作勉强点头道。
“老哥话都说这份上了,我能怎么办?只能尽量让战友那边想想办法,让老哥不食言陈局长了!”
听到李卫民的话,李怀德顿时觉得这事稳了。
毕竟李卫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但凡是答应下来,都能稳稳当当做妥当了。
李怀德脸上的眉头顿时就舒展开了,笑道。
“哈哈,我就知道老弟有能耐,这件事老哥我就在家等你好消息!”
随后李怀德看了眼手表,咂吧嘴道。
“瞧瞧,这都一点钟了,老哥我还有事,就不耽搁你们一家人庆祝了!”
“好,那我送老哥出门!”
李卫民笑着在前方引路。
李卫民带着李怀德,秘书小马从后院来到东跨院的时候。
恰巧碰见蹲在水池边洗衣服的秦淮茹。
今天的秦淮茹穿着大花袄子,头上的长发微微散落在俊俏白皙的脸上,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怜爱。
勾人的桃花眼瞧了过来,顿时惹得李怀德心痒痒。
李怀德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但碍于中院人多,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出了门。
心中却是想着,以后一定要把秦淮茹这个俏寡妇吃进嘴里。
把李怀德送走后。
阎埠贵小眼睛叽里咕噜一转,然后嬉笑着问道。
“卫民,你和你们李副厂长关系不一般啊?”
李卫民瞥了眼阎埠贵。
这老小子又凑上了,估摸着又是有什么事,然后翻了个白眼道。
“哪有什么关系,这不是李副厂长刚升官,为了体现关心咱们轧钢厂职工干部的生活问题,才上家里来慰问的!”
阎埠贵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刚才他可是亲眼看见,李怀德和李卫民称兄道弟的,两人关系一定不一般。
所以才想要看看能不能走走李卫民的关系。
让李厂长帮忙家里老大阎解成解决一下工作问题。
毕竟老大一直都是临时工,吃家里的喝家里的,一直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
见李卫民反口否认两人关系,阎埠贵不甘心道。
“不是吧卫民,刚才我可瞅见李副厂长亲自给你送烟,关系不好能这样?”
李卫民摆摆手道。
“三大爷,您这话说的,李副厂长跟我这个下属散支烟,那是体贴关心我们下属,很正常一件事!”
说完不等阎埠贵继续纠缠,急忙走了。
“行了三大爷,我这家里还要收拾,回聊!”
阎埠贵顿时急了,急忙拦住李卫民道。
“嘿,你这小子,话还没说完忙跑什么呀你!”
阎埠贵红着个脸,忿忿不平道。
“没关系就没关系,三大爷也不是非得求你办事!”
“你这小子这不地道,搬新家也不知道摆一桌让大伙给你热闹热闹,在家吃一顿算什么回事!”
李卫民脸上不由笑了起来。
他就知道这老小子狗改不了吃屎,时时刻刻都在算计人,当即怼道。
“三大爷,不是我不愿意摆一桌,这院子里这么多人,总不能请你不请别人吧?这叫大伙怎么看?”
“再说了,院子里这么多户人家,我家刚装修房子买家具,可没钱摆一桌,您作为三大爷,要不您借我点钱我给大伙摆一桌?”
阎埠贵听到借钱,脸顿时垮了,连连拒绝道。
“我哪有钱啊,你这小子尽瞎说话!”
李卫民冷哼道。
“不借钱那我可摆不起,您要是真馋,自个上你学校吃去!”
说完李卫民一甩手,径直走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