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被他这套歪理气得又羞又恼,偏偏在他炽热的注视下,身体有些发软。
“老板,你快让开呀……”
温凝的声音带着点无助的呜咽,像蚊子准备吸血前扇动着翅膀靠近。
嗡嗡嗡的。
蒋泊禹觉得他的血液疯了,鲜血争先恐后想要冲破血管,自取灭亡。
它们叫嚣着,对眼前的女孩嘶喊——快来吸我的血!
今天就算是地狱阎王来了,蒋泊禹也必须吻到她。
“唔……”
温凝震惊地瞪大了那双爱放电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
一个霸道而滚烫的吻,不容拒绝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蒋泊禹的唇瓣微凉,但呼吸却灼热得烫人。和他本人一样,看似冰冷禁欲,内里却蕴藏着强势的力量。
温凝只能象征性地抵抗,两只小手无力地在蒋泊禹的胸膛上胡乱拍打着。
这点力道更像是一只不听话的小兔子在做无谓的扑腾,反而更激起了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
蒋泊禹眼神一暗,一手扣住她的后脑,迫使她仰起头,承受这个吻,另一只手牢牢禁锢着她的腰。
蒋泊禹的舌尖强势地抵开了温凝微张的唇隙,在里面肆意地掠夺。
终于品尝到觊觎已久的甘甜,蒋泊禹吻得霸道而投入,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他近乎迷恋地深吻着,像条贪婪的小蛇般极尽搜刮。
很快,办公室里只剩下暧昧的唇齿交缠声和紊乱的呼吸声。
温凝被这突如其来的激烈亲吻弄得头脑发懵,浑身力气仿佛被抽走,最后连象征性推拒的手都快要垂了下来。
蒋泊禹恨不得将怀里的人揉碎,吞吃入腹。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失控到不计后果了。
即便是当初苏琳曦和他分手,他也只是平静接受,认为是必然结果。
眼下却仅仅因为一个吻放弃所有理智。
蒋泊禹意乱情迷,温凝其实内心还算镇定。
她心想,这蒋泊禹吻技还挺不错的。
眼看吻的差不多了,温凝找准机会,贝齿微微用力,对着蒋泊禹的下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一丝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在两人紧密交缠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这轻微的刺痛让蒋泊禹骤然恢复了理智。
他缓缓停下了这个近乎掠夺的吻,撤离了自己的唇。
温凝在他怀里急促地喘息着,双颊酡红,眼神迷离中带着羞恼,连忙手忙脚乱地想向后挪动。
尽可能让两人中间有点空隙。
蒋泊禹自己也有些狼狈,因为他起反应了。
两人贴得如此之近,温凝自然清晰地感觉到了那份不容忽视的坚硬。
看着温凝被吻得红肿水润的唇瓣,以及上面沾染的一点点猩红,蒋泊禹克制着,伸出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将那点血迹抹开。
鲜红的色泽在她柔嫩的唇上晕染开,像是为她涂上了最艳丽诱人的口红。
真的像一只吸饱血的蚊子。
他深吸一口气,放开了对温凝的禁锢,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危险的距离。
甚至还破天荒地解释了一句:“这是正常反应。”
温凝瞪了他一眼,迅速从办公桌上跳下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裙,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总裁办公室。
看着那仓皇逃离的纤细背影,蒋泊禹想,自己刚才……是吓到她了。
但是很值得。
他抬手,指腹擦过自己下唇被咬破的地方,回味着方才的柔软与甘甜。
但是很快,他心底又不爽起来。
走了一个沈度,又来一个容礼。
容礼是吧。
蒋泊禹的眼神逐渐恢复平日的冷峻。
早上在办公室胡作非为以后,蒋泊禹明显感觉到温凝对他避之如蛇蝎。
就像此刻,温凝抱着一叠文件,站在离他办公桌至少一米远的地方汇报着:
“老板,下午三方的重要会议提前到中午一点开始了,地点不变。
另外,关于那批特殊器械的运输方案,陈助理已经复核过,最终版在这里,需要您做最后的敲定与签字。
还有,约翰先生今晚抵达京城的航班确认了,接机已安排,晚饭订在晚上八点,莲公馆的兰亭序包间。”
瞧瞧,都称他“您”了。
温凝的语速不快不慢,条理分明,无可挑剔。
但自始至终,她的视线都稳稳地落在她手中的记事本上,或是他桌面那盆绿植的叶尖上。
就是不肯与蒋泊禹有哪怕一秒的直接对视。
两个人之间就像是普通的上司和下属,甚至比上司下属的关系还要疏离一些。
只有蒋泊禹嘴上的小伤口,昭告着他们今天做了什么。
蒋泊禹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她努力维持镇定,却连耳根都微微泛着淡粉色的侧脸上。
看她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心底不由得升起一种混合着好笑与无奈的复杂情绪。
这副明明想逃,却又因为工作所在不得不硬着头皮待在他身边,强装镇定的样子……还真是有点可爱。
蒋泊禹没有立刻回应工作,反而状似无意地淡淡开口。
“站那么远,怕我吃了你?”
温凝的身体僵了一下,头垂得更低了些,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小小
“……老板,我在汇报工作。”
答非所问。
蒋泊禹看着她这副鸵鸟模样,最终也只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注意力拉回正事。
“方案放下,会议提前我知道了。”
“好的。”温凝如蒙大赦,立刻将文件轻放在桌角,然后迅速后退一步,“那我先出去准备了。”
说完,几乎是小步快走地离开了办公室,背影都透着一种急于逃离的仓促。
蒋泊禹看着那扇被她轻轻带上的门,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