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后议事,潜入计初定
凤眼的月光还未褪去,陈奇、甄灵与龙阿公围坐在火塘边,木桌上摊着完整的苗疆秘图。玄鸟使者被绑在角落,头垂在胸前,却仍能感受到他身上未散的阴煞之气。“象国这次退得太蹊跷,肯定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陈奇手指敲着秘图上的象国边境城镇 “琅勃拉邦”,“我们得派人潜入进去,摸清他们的军事部署,尤其是阴煞炮的位置。”
龙阿公捋着银须,眉头紧锁:“琅勃拉邦是象国的边境重镇,盘查严格,寻常人根本进不去。” 他突然眼睛一亮,“阿灵的堂妹甄巧在镇上做‘苗锦生意’,能说流利的象国话,或许能帮上忙。”
“甄巧妹妹?” 甄灵惊喜地抬头,“她去年还回寨里送过苗锦,说镇上的商人都认识她!” 她转向陈奇,“我们可以乔装成跟甄妹妹进货的商人,借着送货的名义潜入进去。”
陈奇点头,从背包里拿出套粗布衣裳:“我扮成挑货郎,你扮成我的伙计,带上些苗锦和草药,不会引起怀疑。” 他突然想起什么,摸出灵犀罗盘,“这罗盘能探测气脉,要是附近有阴煞炮,指针会有反应,正好用来找他们的武器库。”
正说着,帐外传来银饰叮当声,甄巧掀帘进来,身上还穿着绣着 “蝶纹” 的苗服,手里提着个装满苗锦的竹篮:“阿爷,阿灵,我刚从镇上回来,听说你们要去刺探军情?算我一个!”
二、乔装换装,民俗掩行踪
第二天清晨,苗寨的溪边热闹起来。甄巧帮陈奇系上粗布腰带,腰上挂着个小铜铃,挑着装满苗锦的扁担,活脱脱一个走南闯北的挑货郎;甄灵则换上青色布衣,头上裹着蓝布头巾,手里提着个装草药的竹篮,眼神里却藏不住紧张。“记住,到了镇上,要叫我‘巧姐’,叫陈奇‘阿南’,别露馅。” 甄巧压低声音,将一块刻着苗纹的木牌递给两人,“这是镇上商会的通行证,有了它,盘查时能少些麻烦。”
陈奇接过木牌,发现上面的苗纹竟藏着 “聚阳阵” 的简化符号,轻轻一捏,木牌背面泛起微光:“这木牌能防阴煞?”
甄巧笑着点头:“我在里面掺了青阳石粉末,镇上的蝠衣教徒不少,有它在,能掩盖我们身上的阳气。” 她从竹篮里拿出块 “醒神草”,塞到陈奇嘴里,“这草能让你说话带点沙哑,像常年跑货的商人,别露出口音。”
三人顺着山道往琅勃拉邦走,沿途的风景渐渐变了样 —— 苗寨的吊脚楼变成了象国风格的佛塔,田埂上的苗歌换成了象国的 “喃摩调”。快到镇口时,甄巧突然停下:“前面有哨卡,都机灵点,别盯着士兵的枪看。”
陈奇深吸一口气,挑起扁担,跟着甄巧往哨卡走。士兵拦住他们,甄巧笑着递上木牌:“官爷,我们是来送货的,这是商会的通行证。” 士兵翻了翻竹篮里的苗锦,又看了看陈奇和甄灵,见两人眼神躲闪却不慌张,挥挥手放他们进去。
三、镇内初探,罗盘现异常
琅勃拉邦的街道热闹非凡,路边的摊位上摆着象国特色的 “香茅饭” 和 “冬阴功汤”,空气中飘着香料和烟火的味道。甄巧带着两人往商会走,路过一家茶馆时,陈奇的罗盘突然微微颤动,指针指向茶馆二楼的窗户 —— 那里有微弱的阴煞之气!
“怎么了?” 甄灵察觉到他的异样,小声问道。
陈奇不动声色地挑了挑扁担,挡住罗盘:“楼上有阴煞,可能有蝠衣教徒。” 他刚要细探,就听到身后有人用生硬的中文喊:“巧姐!好久不见!”
三人回头,看到个穿白色象国服饰的青年,手里拿着个银质烟壶,笑容爽朗。“欧慕!你怎么在这?” 甄巧惊喜地走上前,“这位是我寨里的伙计阿南和阿灵,来跟我进货的。”
欧慕的目光在陈奇身上停留片刻,又转向甄灵,眼神里带着好奇:“我家就在附近开香料铺,刚从茶馆出来。” 他突然凑近陈奇,闻到他身上的草药味,“你们带的草药里,是不是有‘醒神草’?我娘最近总失眠,正需要这个。”
陈奇心中一紧,表面却笑着点头:“是啊,要是需要,等我们卸了货,送你些。” 他悄悄将罗盘往身后藏,却没注意到欧慕的目光扫过他的手腕 —— 那里还留着之前与蝠衣教徒打斗的伤疤。
四、香料铺遇,疑云藏人心
欧慕热情地邀请三人去香料铺坐,铺子里弥漫着香茅和肉桂的味道,货架上摆着大大小小的陶罐,罐身上贴着象国文字的标签。“我爹去边境送货了,铺子里就我和娘在。” 欧慕给三人倒上 “香茅茶”,茶水泛着淡淡的黄色,喝一口,清清凉凉的。
陈奇的罗盘放在腿边,指针仍在微微颤动,指向铺子后院的方向。“欧慕兄弟,你家后院是不是放了些特别的东西?” 陈奇故意试探,“我这挑货郎走南闯北,对气脉敏感,总觉得后院的气脉不太对劲。”
欧慕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笑着摇头:“后院就是放香料的仓库,哪有什么特别的?可能是你太累了,产生错觉了。” 他起身走向后院,“我去给你们拿些新晒的香茅,带回去泡茶喝。”
甄灵悄悄碰了碰陈奇的胳膊,眼神里带着警惕。陈奇点头,趁欧慕去后院的功夫,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画了个 “聚阳阵” 的符号 —— 茶水瞬间泛起微光,说明铺子里有阴煞之气,而且就在后院!
欧慕拿着香茅回来时,看到桌上的水渍,眼神微变,却没多问,只是将香茅递给甄灵:“拿着吧,不值钱。” 他突然压低声音,“最近镇上不太平,晚上别出门,听说军队在搜捕‘可疑分子’。”
三人离开香料铺时,陈奇故意将一个苗锦线头掉在门口,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 这个欧慕,绝对不只是个普通的香料铺老板。
五、夜探军营,气脉寻炮踪
夜幕降临,琅勃拉邦的街道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军营方向还亮着灯火。陈奇、甄灵和甄巧趴在镇外的草丛里,看着军营门口的士兵来回巡逻,营地里隐约能看到阴煞炮的轮廓。“阴煞炮的位置在军营西北角,那里的气脉最紊乱。” 陈奇的罗盘指针疯狂转动,天池里的水泛起黑色,“而且不止一门,至少有三门!”
甄巧从怀里摸出个 “夜光粉”,撒在三人身上:“这是苗家的‘隐身粉’,能在夜色里隐藏身影,别靠近士兵的火把。” 她指向军营的侧门,“那里有个排水渠,能通到里面,我上次送货时看到的。”
三人沿着排水渠钻进军营,渠里的水带着腥味,却掩盖了他们的脚步声。陈奇走在前面,罗盘指引着方向,很快就到了西北角的武器库。武器库里灯火通明,三个黑色的阴煞炮并排放在地上,炮口对着苗寨的方向,炮身上刻着魅国的 “蝠纹”—— 果然是魅国提供的武器!
“快,用相机拍下炮的位置和数量!” 陈奇压低声音,甄灵立刻拿出微型相机,对着阴煞炮拍照。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是巡逻的士兵!“快躲进旁边的草料堆!” 甄巧拉着两人钻进草料堆,屏住呼吸。
士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陈奇的罗盘突然剧烈颤动 —— 士兵身上带着玄鸟令仿制品!他赶紧用手捂住罗盘,不让它发出声音。士兵在武器库门口停留片刻,骂了句象国话,转身离开。
六、身份暴露,惊险脱重围
三人刚从草料堆里爬出来,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阿南兄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陈奇回头,看到欧慕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手电筒,身后还跟着几个象国士兵!“欧慕,你……” 甄灵惊讶地张大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欧慕冷笑一声,手电筒的光照在陈奇脸上:“别装了,陈奇先生,苗疆风水守护联盟的首领,对吧?你手腕上的伤疤,还有你怀里的罗盘,我早就认出你了。” 他挥了挥手,士兵们举着枪围上来,“我爹是象国军队的将领,魅国的大人早就交代过,要抓你们这些‘龙脉守护者’!”
陈奇握紧桃木枝,挡在甄灵和甄巧身前:“原来你一直在骗我们!” 他突然想起香料铺后院的气脉异常,“你家后院藏的,就是玄鸟令仿制品吧!”
欧慕刚要说话,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 —— 是林小雅带着苗家后生,用 “土制炸药” 炸开了军营的围墙!“快走!” 陈奇趁机用桃木枝引动阳气,击中最前面的士兵,拉着甄灵和甄巧往围墙方向跑。
欧慕气得大喊:“追!别让他们跑了!” 士兵们举着枪追赶,却被林小雅的 “声波驱邪器” 干扰,枪都失去了作用。
三人冲出军营,与林小雅汇合,往苗寨方向跑。回头望去,琅勃拉邦的军营火光冲天,欧慕的身影在火光中越来越小。“我们拍到了阴煞炮的位置,还知道了欧慕的身份,这次没白来。” 陈奇喘着气,握紧手中的相机,“但象国和魅国的勾结比我们想象的更深,接下来的仗,会更难打。”
甄灵握住他的手,银簪在夜色里泛着微光:“不管多难,我们都一起面对。” 身后的琅勃拉邦渐渐远去,前路的迷雾却仍未散开 —— 阴煞炮的威胁还在,欧慕的阴谋还未得逞,这场跨越边境的守护之战,才刚刚进入最艰难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