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要出发吗。”
李婷询问。
“再等等吧。”陈凡拿出手机看了眼消息，他先前联络的是张强、孙晨、张琪和胡芳。
张强表示一定来。
孙晨则没回消息。
张琪和胡芳到了。
剩下的两人始终没来。
“再等一会儿，再不来就算了。”陈凡看了眼时间，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
林静：“先生，是那个人吗。”
陈凡抬头望去，街道对面，一个青年跑过来，五颜六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十分醒目。
一个人。
陈凡眼底划过一道诧异。
张强着急地跑过来，左右张望。
陈凡落下车窗，“坐前面，副驾驶。”
“凡哥！”张强一愣，忙不迭地答应，“哎哎。”
为了方便得知公司进度。
陈凡让罗茜带着两女坐到后面，李婷坐他旁边，只有副驾驶还空着。
原本他准备让张强和孙晨坐后面的车的，但现在好像没必要了。
“凡哥，不好意思，我去找孙晨去着，来晚了。”张强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一身的汗。
看起来应该是从哪里一路跑过来的。
“孙晨呢？”陈凡纳闷。
“他不来了。”张强摇头。
陈凡挑了下眉头，他倒不是必须需要几人，不过他看过几人的情况，手头都没什么钱，面对这每天一百的好买卖不做？
张强继续解释：“他去上学了。”
陈凡有些意外，但想到先前说的，孙晨确实还在上学。
“而且他以后都不准备出来了。”张强语气沉重。
这下陈凡倒是意外了，“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不不。”张强愣了一下，赶紧解释：“不是那回事，是昨天那三个混蛋。”
陈凡眉眼低垂，“他们应该没那个胆子再找你们的事。”
他办事可是相当保险的。
教训三个家伙的时候，他当然考虑了这个问题。
总不能自己前脚走，后脚三人找张强他们的麻烦。
所以他特地有吩咐过。
那三个家伙没胆子这么做。
“不是不是。”张强慌乱地摆手，“不是那回事，是他不想再出来混了，想以后踏踏实实去上学。”
陈凡这下懂了，“不错的想法，你呢，不和他一起去？”
“我不去。”张强灿烂一笑，“凡哥，我想跟着你！”
陈凡：“......”
陈凡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严词拒绝：
“我拒绝！”
张强一脸懵逼：“啊？为啥啊？”
...
街道上。
几辆车缓缓驶过。
张强诧异：“你们已经跟凡哥了。”
罗茜：“对。”
“她们仨跟我就算了，你不行。”陈凡盯着张强，眉头紧皱，“我取向很正常。”
张强脸色涨红，赶紧解释：“凡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跟你混，我想当你小弟！”
“当我小弟？”陈凡表情怪异起来，“我可不是混社会的。”
张强笑嘻嘻：“混不混社会的无所谓，我就想跟着凡哥。”
陈凡掀了下眼皮，“为什么。”
“凡哥有本事。”张强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开口。
陈凡一时间沉默。
对于张强的夸赞陈凡自动忽略了。
他有没有本事不是别人夸出来的，对于别人的夸赞听听就算了。
他在思考要不要带上张强。
张强和三女不一样。
三女什么都不做，对他来说就有价值。
不是男女有多不平衡。
没办法，他是一个男人，喜欢女人本来就是正常的事。
张强就不一样了。
要想和他混，就需要有本事了。
可他偏偏没有。
没有专业技能，没有社会阅历，至于张强那点阅历，还不够看。
“我给你的建议是和孙晨一起去上学。”
听到陈凡的话，张强明显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回过神，过了片刻才表情不自然地询问：“为啥啊。”
张强问的小心翼翼，很没底气，同时也很失落。
“你跟着我......”陈凡对着他打量，“你能干什么呢。”
“我......”张强本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一句话没说出来，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或者说，他没什么能力。
“我能打架！”
张强硬着头皮开口。
陈凡噗嗤一声笑了：“你能打架？”
张强的脸尴尬地红了，他知道陈凡在笑什么，“杨峰他们仨有家伙，不然我能和他们打。”
陈凡微微向后靠着座椅，懒懒地开口：“行啊，后面那几辆车里面有十几个人，我也不为难你，你随便挑一个，打赢了就让你跟我走。”
听到这话。
张强瞬间苦下了脸。
那十几个他是见过的。
个个身材魁梧。
一看就是相当专业的保镖。
和他们打？
张强苦着脸：“凡哥......”
“不愿意和男的打？”陈凡扬了下下巴，“那你和她打吧，对了，友情提醒你一下，林静也是我的保镖，还是里面最能打的一个。”
张强：“......”
陈凡打开钱包，掏出一张钞票，“去上学吧，上学对你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和孙晨在一块，也有个伴。”
张强盯着钱，就这么看着，沉默了片刻，打开车门一声不吭的下了车。
陈凡以为他就这么离开的时候，没想到张强朝后面的车子走去。
而且。
打起来了......
陈凡面无表情地看着后视镜，不出意外，一个回合都没走过，张强就飞了出去。
不等起身，被制止按在地上。
保镖走来，请示：“先生。”
陈凡下了车，不紧不慢地来到张强面前，挥了挥手。
保镖松开。
张强就这么倒在地上，也没站起来。
他的身上没什么伤势。
因为大家都清楚，张强是从陈凡车上下来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动手，但也没人下死手。
陈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为什么想跟我。”
张强躺在地上，抬头看着陈凡，眼睛里满是无助，“我不想再做一滩烂泥了，我不想再受人欺负了。”
“你跟我，还是被欺负。”陈凡指着自己，“有我在你头上。”
张强直勾勾地盯着陈凡，“我服你。”
陈凡表情平静，没有丝毫波澜，看了他一会儿，“我这个人很讨厌我手下的人有性格。”
张强愣了一下，“我去剃光头！”
陈凡：“......”
“谁说你头发了。”陈凡摇头，“跟着我，听我的话，懂吗。”
张强眼睛蓦的亮了，爬起来，激动地点头，“懂！凡哥你说啥就是啥，你让我打谁就打谁！”
陈凡一脸无语，“我指望你替我打架，我早被人打死了。”
“起来。”
“跟上。”
“把你身上的土拍干净，不然别上车。”
张强手忙脚乱地拍着身上的土，一边拍一边跟上，“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