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走吧!我们这次收获真不少!”
“是的呢!这么多的剑符,扔出去能炸翻一个城。”
“哈哈哈……是的,滚滚看下一个任务世界。”
“好的……主人!”滚滚打开任务面板,把紧急的任务先找出来。
“主人,下一站是个现代娱乐圈世界,系统是‘顶流养成系统’,宿主是个演技派影帝,结果系统天天逼他炒作卖萌,他快把系统砸了!”
云娇娇挑眉:“哦?不想当顶流的影帝?”
“不是……是系统发布的任务太崩他的心态了,明明他自己可以靠演技,非要他这个大男人去卖萌,这不是变态嘛!”
云娇娇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也太那什么了,这个系统肯定是数据出问题了。
“哈哈哈……滚滚……我们赶紧过去吧!找到它们,你去给系统杀杀毒,然后把数据分析一下,哪里出错了。”
“好的,主人……肯定是哪个粗心的程序员,把它的程序加错了。”滚滚边说边包裹着云娇娇,白光一闪,传送到了任务世界。
落地时正赶上一场颁奖典礼的后台,镁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背对着门口,指尖捏着张揉皱的卡片,声音里带着压抑的不耐:“说了我不拍那个综艺,一群人围着做游戏,像什么样子?”
他腕上的银色手链闪了闪,弹出一行字:【警告!宿主拒绝增加曝光度,顶流指数-5!距离“年度最受欢迎艺人”还差30点指数,请立刻接受综艺邀约!】
“沈砚之!”经纪人焦急地拽他的袖子,“这是台里的王牌综艺,多少人抢着上?你就去露个脸,玩个游戏怎么了?”
沈砚之转过身,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正是那位拿过三届影帝的演技派。他把卡片扔在桌上,语气冷淡:“我是演员,不是供人取乐的玩物。”
手链红光爆闪:【宿主态度恶劣!顶流指数-10!系统能量不足,将启动强制任务!】
“强制个试试。”沈砚之冷笑,抬手就要摘手链,却被突然出现的云娇娇按住了手腕。
“沈先生,强制任务启动的话,你的脸会被系统控制着做鬼脸,持续一小时。”云娇娇笑得无害,“以前在别的任务世界里,看到个新人被这么整过,被整得在洗手间哭。”
沈砚之动作一顿,看了看经纪人,然后对云娇娇问道,“是的……”
沈砚之在旁边倒吸一口凉气:“还有这种事?”
”嗯……”云娇娇很肯定的说!这又是个本土宿主,被系统绑定了。
手链的红光弱了些,大概是没料到有人知道它的底牌。
云娇娇松开手,捡起桌上的卡片:“这综艺叫《荒野大冒险》?有点意思。”
“有意思什么?”沈砚之皱眉,“一群明星在泥里打滚,博眼球罢了。”
“未必。”云娇娇翻开卡片,“节目组要去横断山脉拍外景,那里有个废弃的老林场,据说藏着三十年前的护林员日记,要是能找到,足够拍部好电影了。”
云娇娇剧透给他,这是她在剧情里看到的。
沈砚之的眼神动了动——他一直想拍部关于森林守护者的电影,苦于没有真实素材。
“顶流指数不一定非要靠卖萌炒作。”云娇娇把卡片递给他,“观众想看的是真实的东西。你去荒野里找日记,展现演员对故事的敬畏,比在游戏里装疯卖傻更能打动人,不是吗?”
手链突然跳了下:【检测到新路径!顶流指数+5(来自宿主的兴趣)!】
滚滚已经链接系统终端,开始给它检测数据。
沈砚之盯着卡片看了半晌,终于点头:“我去。但要是让我做蠢事,我当场就走。”
经纪人松了口气,忙不迭地去回复节目组。
感谢的对云娇娇笑了笑!
进组那天,沈砚之穿着冲锋衣,背着登山包,和其他穿着潮牌的嘉宾格格不入。
导演想让他跟流量小花炒cp,刚开口就被他打断:“我去考察环境,你们拍别人吧。”
他转身走进树林,云娇娇隐身跟在后面,只有沈砚之可以看到她,云娇娇看着他的手链上的数据:【顶流指数+3(来自路人的好奇)!】
“你看,”云娇娇道,“真实的疏离感,比刻意的亲近更有吸引力。”
沈砚之没说话,却加快了脚步。在云娇娇的引导下,滚滚给出的山林地图。
他果然在老林场的废墟里找到了那本日记,泛黄的纸页上记着护林员救迷路的孩子、跟偷猎者周旋的故事,最后一页停留在三十年前的一场山火,字迹潦草:“火太大了……树不能烧……”
沈砚之拿着日记的手在抖,眼眶泛红。这一幕被跟过来的摄像拍了下来,他没阻止。
当晚,#沈砚之荒野寻日记#的词条冲上热搜,评论区一片感慨:“这才是演员的初心吧”“突然想看他演护林员了”。手链疯狂跳动:【顶流指数+20!超额完成当日目标!】
接下来的几天,沈砚之彻底放飞自我。别的嘉宾在镜头前做饭摆拍,他跟着向导学辨认毒草;
别人在溪边玩水凹造型,他蹲在树下看蚂蚁搬家,说“观察动物能练眼神”。
节目组剪出来的花絮里,他话不多,却总能在别人遇到麻烦时递上创可贴、指条近路,沉默又可靠。
“顶流指数+15”“+25”“+30”……手链的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弹出提示:【检测到宿主以“真实”获得认可,解锁“实力派顶流”称号!系统模式切换为“作品优先”!】
颁奖典礼的后台,沈砚之看着手链上的新模式,难得勾了勾嘴角。经纪人跑过来,手里拿着剧本:“影帝!好多导演递本子来,还有人想投资拍护林员的故事!”
沈砚之接过剧本,指尖划过“护林员”三个字,抬头时正好看到云娇娇站在门口,冲他举了举杯——大概是在祝他得偿所愿。
他对着门口的方向点了点头,低头继续看剧本。手链安安静静地贴在腕上,再也没弹出过强制任务。
沈砚之的筛选标准简单又苛刻:不接受加塞流量明星,不允许修改护林员日记里的核心情节,投资方可提建议,但不能干涉导演的拍摄权。这几条列出来,把不少想借他名气圈钱的资本挡在了门外。
“沈老师,张总那边愿意追加两千万,但想让他旗下的新人演女一号。”经纪人拿着名单,眉头紧锁,“那新人连像样的作品都没有,哪能担得起护林员女儿这个角色?”
沈砚之正在看导演名单,头也没抬:“让他把钱带回去。”
“可……”
“没什么可犹豫的。”他圈出一个名字,“联系这位,陈导。他拍过《深山记事》,懂怎么拍人与自然的故事。”
云娇娇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他在名单上写写画画,笔尖划过“陈默”两个字时,力道明显重了些。她知道这位陈导,才华横溢却性格执拗,因为拒绝资本修改剧本,已经三年没接戏了。
“陈导怕是不好请。”经纪人叹了口气,“听说他现在在山里种树,连手机都很少开。”
“我去请。”沈砚之放下笔,“正好去看看日记里提到的那片林场,采采景。”
三天后,沈砚之带着护林员日记,真的去了陈导种树的深山。云娇娇跟在他身后,踩着没过脚踝的落叶,听着远处的鸟鸣,倒像是场难得的散心。
找到陈导时,他正扛着锄头给树苗浇水,晒得黝黑,裤脚沾满泥点,哪还有半点名导的样子。
“陈导。”沈砚之递过日记,“我想拍这个。”
陈默擦了擦汗,翻开日记,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猛地合上:“这故事太苦了,护林员最后没能走出山火,现在的观众不爱看这个。”
“我要拍的不是苦,是敬。”沈砚之指着日记最后一页,“他写‘树不能烧’,不是在抱怨,是在守。这种守,值得被看见。”
陈默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你这性子,倒跟当年的护林员有点像。行,这戏我接了,但有条件——所有演员必须去林场体验生活,跟现在的护林员同吃同住一个月。”
“没问题。”沈砚之毫不犹豫,“我第一个去。”
云娇娇看着两人击掌,阳光透过树叶落在日记上,那些泛黄的纸页仿佛都有了温度。
投资人最终定了一家做环保产业的公司,老板是护林员的同乡,看了日记二话不说签了合同,只提了个要求:片尾要加上“保护森林,拒绝山火”的公益宣传。
开机前的一个月,沈砚之带着剧组去了林场体验生活。他跟着护林员巡山,学辨认树木的种类,用砍刀开辟防火带,晚上就睡在简陋的木屋里,听老护林员讲当年的故事。
有次遇到暴雨,他为了抢救木屋外的树苗,淋了整夜的雨,发着烧还坚持记笔记:“护林员在这里写过,暴雨天要检查排水沟,不然树苗会烂根。”
云娇娇看着他裹着毛毯,在昏黄的灯下写写画画,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竟跟日记里的字迹有种奇妙的重合。
“值得吗?”她递过姜汤,“你本可以选个轻松的本子,稳稳拿票房。”
“值得。”沈砚之喝了口姜汤,眼底亮得惊人,“昨天巡山时,看到棵三人合抱的松树,老护林员说,那是当年山火后唯一活下来的树。它站在那里,不用说话,就比所有台词都有力量。”
他腕上的手链偶尔会亮一亮,弹出提示:【检测到宿主专注创作,顶流指数+10(来自业内认可)】【+15(来自护林员的赞赏)】。不再是靠曝光和炒作,而是靠对故事的敬畏,一点点涨起来的指数,扎实得像林场的土地。
开机那天,没有盛大的仪式,剧组在那棵幸存的老松树下拜了拜。沈砚之穿着护林员的旧衣服,站在树下,身形笔挺,竟真的有了几分日记里那个男人的影子。
陈导喊“开始”的瞬间,沈砚之的眼神变了——那是种糅合了温柔与坚定的目光,像在看亲人,又像在看信念。他抬手抚摸树干,低声说:“今年的雨水好,该发新芽了。”
云娇娇站在镜头外,看着他入戏的样子,突然明白他为什么执着于这个故事。有些角色,不是在演,是在替那些沉默的人,好好地活一次。
拍摄进行得很顺利,没有资本指手画脚,没有演员耍大牌。沈砚之把所有片酬都捐给了林场,用来雇佣更多护林员。手链上的顶流指数还在慢慢涨,但他已经很少看了。
杀青那天,沈砚之把护林员日记留给了林场纪念馆。馆长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颤巍巍地说:“他当年总说,等女儿长大了,就带她来看这片树。现在好了,全国人都能看到了。”
沈砚之没说话,对着纪念馆里的老照片鞠了一躬。
回去的路上,经纪人兴奋地报喜:“沈老师,陈导刚说,片子有望冲奖!还有,好多观众在问什么时候上映,说就等你这部了!”
沈砚之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轻轻“嗯”了一声。手链突然弹出一条久违的提示:【检测到宿主完成“用作品传递力量”隐藏任务,顶流系统升级为“创作者系统”,奖励:创作灵感永不枯竭。】
他低头看了眼手链,第一次露出了释然的笑。
云娇娇知道,这里的事已经结束了。沈砚之找到了比“顶流”更重要的东西,而那个曾经逼着他炒作的系统,终于学会了什么是真正的价值。
“走吧。”她对滚滚说。
沈砚之似乎察觉到什么,抬头看向窗外,只看到街角一闪而过的光影,像谁留下的一个无声的告别。他摸了摸腕上的手链,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