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思甜想着怎么摆脱齐远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紧接着谢母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思甜,妈进来了。”
谢母开门进来,见自己闺女躺在床上,也不出门以为她这是害羞了。
“思甜啊,你是不是早就看上齐远了?担心我们不同意才选择隐瞒的?”
外人这样说就罢了,现在连自己妈也这样说,谢思甜心里有些烦躁。
“妈,我……”不喜欢他,这四个差点就脱口而出的时候,谢思甜又赶紧顿住。
见她欲言又止,谢母一副过来人的表情,笑道,“姑娘大了,半点不由人啊。”
谢思甜咬着唇,她觉得自己憋屈的很,明明不喜欢又不能说,该怎么办?
谢母见她一副愁容,赶紧道,“既然你喜欢他,我和你爸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父母,只是他是知青,以后怕是要回城……”
谢母没有把话说完,谢思甜明白她的意思,只是齐远回不回城关她屁事,她也不会跟他回城。
前世他家里人那副瞧不起人的嘴脸还历历在目。
一口一个乡下人,可没少对她冷嘲热讽,她就是打光棍,也不想再经历一遍。
可眼下所有人都认定她喜欢齐远,就是她说了不喜欢,估计也没人会信。
谢思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妈,我对他说不上多喜欢,只是觉得他长得还不错,先处处看吧,要是不合适就分了。”
谢母闻言,有些错愕,不明白闺女哪里来的这样惊世骇俗的想法?
在她的传统观念里,谈对象不就是奔着结婚去的嘛?
不是为了结婚谈的对象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思甜啊,你这样想是不对的,要是不喜欢就赶紧撇清关系,哪里能先处着,不合适再分开,这样会被人笑话的。”
重生回来的谢思甜可不这样认为,这个时期大家都保守,以后自由恋爱可不就是不合适就分了吗?
“妈,我知道了。”心里有些烦躁,跟她妈说不通,想打发她出去,“我想睡会。”
看她又躺下了,谢母话到嘴边又咽下,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谢思甜。
或许这个女儿真是被她给宠坏了,谢母心里第一次生出了一丝悔意,可是现在又无可奈何。
谢母也知道齐远,觉得那小伙子的确长的一表人才,也难怪自己女儿会看上他。
等谢北方回来之后,夫妻俩商量了一下,加上齐远表现也还不错,谢北方也没有反对。
主要是他认为自己女儿的名声不太好,在本地找婆家不一定能找到好的。
“老谢,你看不如明天把那个叫齐远的小伙子叫上,来咱们家吃顿饭,我们也好问问他家的情况。”
谢北方点点头,“行,一会我路过知青院的时候顺便进去通知他。”
吃过晚饭,天还没黑,秦烈就给昊昊和安安洗完澡穿好衣服,就嘱咐两人赶紧早点去睡觉。
一旁的江苡菲看得直翻白眼,为了那点子事,这个男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说什么让她歇会,留着力气有地方使,这些粗活让他来,关键说出这话的时候他还脸不红心不跳。
“爸爸,天还没黑呢。”昊昊有些抗拒睡这么早,他还想听妈妈讲故事呢。
“爸爸,我想跟妈妈睡。”安安洗完澡就朝江苡菲跑过去,一把抱住她的腰。
秦烈,“……”
看着男人黑如锅底的脸色,江苡菲心情极好的抱起安安。
还亲了小丫头一口,惹得安安笑个不停,“走咯,给昊昊和安安讲睡前故事去咯。”
白忙活一场的某人,叹息一声,只能认命的去给他们母子三人洗衣服。
前不久,后院打了一口井,也不用再去河边洗衣服,那次的事给秦烈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只是他刚准备提着木桶去后院,就见陈英急匆匆的跑过来。
见到秦烈她有些犹豫,他明显不太好说话的样子。
也不怪陈英怕他,主要是秦烈平时只对家里人和颜悦色,尤其只对他媳妇才有好脸色。
面对其他人都是冷着一张脸,这才导致不少人都有些怕他。
天人交战不过片刻,陈英还是开口道,“秦同志,我找江知青,麻烦你帮我喊她出来一下可以吗?”
自己媳妇儿好像跟这个陈英关系还不错,听她提起过,因此秦烈脸色和缓的点了一下头。
陈英见他点头,心里一松,道了一声谢,就站在原地等着。
隔壁屋檐下的苏春妮见陈英又来找江苡菲,伸着脖子朝这边望了好几眼。
秦烈进屋的时候,江苡菲正在给两个小家伙讲童话故事,兄妹俩个精神头十足的认真听着。
秦烈扶额,看来这两个小家伙没有一点打瞌睡的迹象,直到一个童话故事讲完。
他才把陈英过来找她的事给说了,江苡菲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早说?”
秦烈,“……”
“你什么时候跟那个女知青关系那么好了?”
他语气有些委屈,见她着急穿鞋子的模样,顿时又有些后悔,“下次,只要她来,我肯定第一时间跟你说,你慢点。”
“好了,你把昊昊和安安送到爸妈那边去。”说完,江苡菲就小跑着出了门。
刚到门口,就见到站在草坪上来回踱步的陈英,见她出来,陈英快步上前。
正准备说话,就见江苡菲“嘘”了一下,陈英这才反应过来,隔壁的苏春妮正躲在暗处偷听他们说话呢。
她怎么忘了?苏春妮可是跟江知青不对付?她赶紧闭嘴,在江苡菲眼神示意下跟着她进了屋。
一进去,关上堂屋的门,陈英赶紧道,“江知青,我求你帮我们一个忙,你放心,我们不会白白让你帮忙的。”
说完,陈英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只玉手镯递给她,“这是酬劳,你先拿着。”
不知道她要自己帮什么忙?江苡菲有些犹豫,“陈知青,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到你?”
陈英道,“江知青,你肯定能帮我们,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
见她都这样说了,江苡菲知道自己只有拿着,陈英他们才会放心,因此也没有推辞。
果然,见她接过玉手镯,陈英才呼出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陈英今天去县城是为了买奶粉,张曼萍没有奶水,只能给孩子吃点玉米糊糊,只是孩子不肯吃。
起初他们以为孩子要喝奶,才让陈英帮忙去县城买奶粉,谁知道奶粉买回来孩子还是不吃不喝。
除了不吃不喝,孩子还有些发烧,他们也请了村医来看过,只是大夫表示自己没有给这么小的婴儿开过药。
他们走投无路,只能过来跟江苡菲借自行车明早去一趟公社,不过他们也拿不准卫生院到底能不能治好?
也做好了准备,要是实在不行,就骑着自行车去县医院,村里有自行车的就只有秦家了。
“你说你表嫂的娃发烧,不吃不喝?”江苡菲有些震惊,再次追问,“娃从什么开始发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