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闻言,气笑了,“谢思甜,你这是有多不待见我?”
在床上闭目养神的谢思甜,听到是齐远的声音,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是你?”
此时,她胸前的两粒扣子松了,裸露在外的饱满几乎呼之欲出,看的齐远眼睛都直了。
好久没有碰过女人的他顿时有些口干舌燥,没想到谢思甜这么有料?
淫邪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吓得谢思甜赶紧扣紧了扣子,她太了解齐远,他这是对她起了歪心思。
看着谢思甜警惕的动作,齐远只能意犹未尽的收回目光,挑了挑眉,“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进来也不知道敲门。”谢思甜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赶紧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她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看的齐远心头火起,她一个乡下丫头凭什么厌恶他?
他长得一表人才,不是他吹,他看上的女人,只要勾勾手指她就会乖乖过来。
只是没想到,在江苡菲和谢思甜两人眼里,自己就跟路边的臭狗屎差不多,真是气死他了。
江苡菲还好说,毕竟人家都结婚了,可是谢思甜凭什么嫌弃他?
“喊啊,我巴不得你喊,最好让全村人都知道。”齐远一屁股坐到她身边,笑道,“说不定你家里人还会催着我们结婚呢。”
看着他无耻的模样,谢思甜心里无比后悔,她就不该为了对付江苡菲去招惹齐远这个人渣。
“你到底想怎样?”谢思甜太了解齐远,他肯定有目的,不然不会舍得下血本买茅台。
“看来你也不是很蠢嘛。”齐远挑起她的下巴,谢思甜一把打开他的手,他也不在意,接着道,“我要工农兵大学名额。”
谢思甜闻言,也没有多惊讶,毕竟上一世齐远也想要那个名额,只是前世这个时候她爸已经不是大队长。
最后他爸走了不少关系,还是帮他弄到了名额,不过瞒着她偷偷要他签了一份协议。
大学名额换来了他们的婚姻,齐远一辈子都不能跟她离婚。
否则,只要他们谢家还有人活着就会拿着那份协议到他工作的地方闹,到时候鱼死网破。
谢思甜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爸就是担心齐远读了大学之后抛弃她,才用这样的法子绑住他。
不过齐远跟她说,他不是为了大学名额,只是看中了她这个人,当时她真信了他的鬼话。
难怪前世她家里出事,她爸被撤职后,齐远对她就越来越冷淡,直到他爸帮他弄到大学名额才对她有了好脸色。
谢思甜感觉自己好蠢,一直以为是齐远喜欢她,直到她死才知道原来这场婚姻只是一场交易。
“我试试看。”谢思甜没有把话说满,“大队干部又不是只有我爸。”
见她答应,齐远站起身准备离开,只是视线无意间扫过没关严实的抽屉里那本英语词典。
他愣住了,没想到英语字典是被谢思甜拿走,他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无名火。
要是有了这本英语字典,他肯定会得到县领导的看重,齐远对自己很有信心。
他绝对不会跟谢思甜这个蠢货一样,有了辅助还干不过江苡菲,可惜他的前程毁在了她手里。
不过想到她还有利用价值,生生忍住喷薄而出的怒火,齐远咬牙切齿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另一边
太阳偏西了,江苡菲才睡醒,她伸了一下懒腰才从床上起来,哎呀,睡饱的感觉真好。
眼看要做晚饭了,她直接去了厨房,发现灶台上放了两斤猪肉,估计是秦烈买回来的。
洗米下锅,又把肉切好,自留地现在也没有了菜。
只有刚刚播种的白菜,萝卜等一些耐寒的菜种,估计要等冬天了才有菜吃。
刚刚还在为了没有蔬菜发愁,就见秦知秋提着一篮子野菜回来,见她在做饭,她忙道,“嫂子,我去洗菜。”
“好。”江苡菲说完,又往灶台里添了一把柴火,“对了,灶台上的猪肉是不是你哥送回来的?”
“是哥送回来的。”说着话,她人已经迈出了厨房门槛,声音在门口响起,后面说的话江苡菲也没听清楚。
晚饭,一盘小炒肉,野菜还有一盘炒鸡蛋,秦烈回来的时候,饭菜刚上桌。
吃过晚饭,江苡菲烧水给兄妹俩洗澡,按理说这个时候天气不热,也不用天天洗。
只是兄妹俩爱玩,江苡菲嫌他们脏,还是天天给他们洗澡,水烧好之后,秦烈包揽了给他们洗澡的任务。
“爸爸,怎么又是你给我洗澡?”秦昊然苦着一张脸道。
“怎么?你想自己洗?”秦烈挑了挑眉,把手帕丢给他,“不错,长大了可以自己洗了。”
秦昊然,“……”
他是这意思吗?他明明想说为什么不是妈妈给他们洗?现在好了,爸爸也不给他洗了。
秦烈帮女儿洗完澡,给她穿好衣服,秦昊然的澡还没洗完,担心他受凉,江苡菲帮他收了个尾。
“妈妈,我最喜欢你给我洗澡了。”秦昊然说完,小眼神还不忘往秦烈那边偷瞄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不喜欢爸爸洗,他笨手笨脚的。”
秦烈,“……”
秦烈咬着后槽牙道,“你小子别以为我没听到,你是不是皮痒了,敢编排你老子?”
“没有没有。”秦昊然求生欲极强,一脸讨好的道,“爸爸也洗的好,只不过妈妈比爸爸洗的更好。”
果然,见儿子夸媳妇儿,秦烈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算你小子识相。”秦烈抱起女儿,亲了一口。
小丫头被亲的嘴巴撅起老高,奶声奶气的嗓音中还透着嫌弃,“爸爸,你胡子好扎人。”
“明明昨天才刮的,又扎人了?”秦烈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摸向自己的下巴,感觉到的确有些扎手。
想到有时候想亲媳妇的时候,她会躲开自己,难不成是被自己的胡子扎疼了?
把小丫头送到父母房里,他赶紧拿起剃须刀慢慢刮了起来,边刮还一边摸,直到刮干净了为止。
去后院冲了一个战斗澡,进屋就拿着江苡菲的手去摸自己的下巴,“看看还扎不扎手?”
掌心在他下巴处一阵乱摸,江苡菲笑道,“不扎手了,刮的挺干净的。”
正准备收回手,秦烈一把握住之前作乱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才道,“媳妇儿,今天睡的好吗?”
江苡菲也没多想,只道,“睡了一天,精神头都好了不少。”
秦烈幽幽的望着她道,“看样子,今晚可以晚一点睡。”
江苡菲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赶紧抽回自己的手,在秦烈胳膊上拧了两下。
“怎么天天想这事?你有完没完?”她嘴上埋怨,心里却泛起一丝甜蜜,“你刮胡子也是为了这事?”
“媳妇儿,这种事就跟吃饭是一个道理,饿了自然要吃饱,一顿不吃饿的慌。”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江苡菲瞪了他一眼,不过她还真的无法反驳。
秦烈见媳妇儿认可了他的话,面上一喜,凑了上去,没多久,木板床又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