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群送出密信的次日,大地开始震动!远方地平线上,遮天蔽日的旌旗如同翻滚的乌云,向着邺城缓缓压来!
一面巨大的“神州”王旗,在猎猎风中傲然飘扬,其下,王韧金盔金甲,骑乘神骏乌骓马。
他在羽扇纶巾的诸葛亮、深藏不露的贾诩、严肃冷峻的李儒簇拥下,如同天神降临!
王韧身后,是马超银甲白袍的西凉铁骑,张飞燕颔虎须的幽燕突骑,赵云白马银枪的百战精锐。
马山、李春、魏延、王平、刘封、廖化、周仓等悍将各统雄兵!更有张合、高览率领的并州铁骑从北面如约而至!
十余万大军,盔甲鲜明,刀枪如林,杀气冲霄,将偌大的邺城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飞鸟都难以逾越!
铁骑奔腾,卷起漫天烟尘,如同死亡的浪潮拍击着邺城摇摇欲坠的城墙。
战鼓声、号角声、战马的嘶鸣声,汇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洪流,冲击着每一个守城士卒和城中百姓的神经。
“神州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从城外连绵的营寨中爆发出来,如同海啸般冲击着邺城!
这不仅仅是军威的展示,更是人心的昭示!
城头上,守军面无人色,双腿发软。许多新征召的青壮,甚至吓得哭出声来。
许褚须发戟张,怒吼着弹压,但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
曹植在陈群等人的“护卫”下登上城楼,看着城外那无边无际的钢铁洪流和那面象征着终结与新生的“神州”王旗,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
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住了他的心脏。
“王韧……神州王……”他喃喃自语,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脚下这座父亲苦心经营的霸府,在这滔天的王霸之势面前,竟是如此的渺小和脆弱。
荆州军大营,中军帐内。王韧正与诸葛亮、贾诩、李儒商议攻城方略。
一名亲卫悄然入内,将一封密信呈给贾诩。
贾诩不动声色地拆开,快速浏览,嘴角勾起一丝了然于胸的、冰冷的笑意。
他将信递给王韧:“大王,邺城‘故人’来信了。”
王韧接过一看,信中情报详尽,尤其点明曹植寄望于幽州曹彰的援军。
他冷笑一声:“陈群?倒是个识时务的‘俊杰’。文和,你以为如何?”
贾诩捋须,声音平淡却字字诛心:“此信价值有二:其一,印证邺城虚实,粮草兵力,与我军斥候所报吻合,其窘迫更甚。”
“其二,点出曹植唯一生机——曹彰幽州兵。至于陈群其人……首鼠两端,其心难测。此信,既是投名状,亦是试探。”
“大王可示之以宽,许其富贵,令其继续潜伏,为我所用。待破城之日,其人是赏是罚,不过大王一念之间。”
诸葛亮轻摇羽扇:“亮亦附议文和先生。陈群之信,可助我军料敌机先。然破邺关键,仍在瓦解其抵抗意志。”
“曹植仁弱,陈群狡诈,许褚忠勇却无谋,曹彰远水难解近渴。当以攻心为上,辅以威压。”
李儒目光炯炯:“大王!可令大军每日于城下操演,展示军威!更可将陈群信中部分无关紧要却可动摇军心之情报(如粮草将尽),命嗓门大的军士日夜轮番高喊!”
“同时,射入劝降书,言明只惩首恶曹丕,余者归降免罪,厚待曹植及城中百姓!”
“陈群得大王‘宽宥’,必会更加‘卖力’地在城内为大王‘效力’,离间人心!”
王韧眼中精光闪烁:“好!就依诸卿之计!传令:
孔明、文优之策,日夜喊话,射入劝降书!重点宣扬我军仁政,揭露曹丕罪行,承诺保障曹植安全及城中百姓性命财产!
命马超、张飞、赵云,每日轮番率精锐铁骑于城下耀武扬威,演武操练!投石机试射威慑!让邺城军民日夜感受我荆州天威!”
“命张合、高览,率并州铁骑向北游弋,密切监视幽州方向!若曹彰敢来,半道击之!务必将其阻于邺城百里之外!”
“严密围困,暂不强攻!待其内乱自生,或曹彰援军被击溃,再行雷霆一击!”
他看向贾诩:“文和,给那位‘陈丞相’回信。告诉他,孤知他‘忠义’,深明大义。”
“若能助孤早日安定邺城,免去刀兵之祸,救黎民于水火,孤必不负他!”
“荣华富贵,公侯之位,唾手可得!让他……好自为之!”
“臣,遵旨。”贾诩躬身领命,嘴角那抹洞察一切的笑意更深了。
楚王的命令迅速传遍全军。很快,邺城上下便陷入了更加深重的恐惧与绝望之中:
城外,铁骑奔腾如雷,甲胄寒光耀日,投石机抛射的巨石轰然砸在城墙上,地动山摇!
城下,劝降的喊话声昼夜不息,如同魔音灌耳,将城中仅剩一月粮草、外援渺茫的消息反复播散!
城内,陈群收到贾诩“宽厚”而充满暗示的回信后,行事更加“积极”。
他一方面在曹植面前表现得忧心忡忡、殚精竭虑,一方面却利用职权,暗中散播悲观论调,打压主战将领(尤其是许褚一系的)。
并悄悄联络其他惶惶不安的官员,为“后路”做准备。
许褚虽尽力弹压,但面对内外交困、流言四起的局面,也是焦头烂额,独木难支。
曹植困守孤城,内有陈群这等“栋梁”暗通款曲、瓦解人心,外有王韧泰山压顶、攻心不止。唯一的希望曹彰,又被并州铁骑死死阻隔在远方。
邺城,这座曾经辉煌的魏国心脏,此刻已成为一座巨大的囚笼和坟墓,在神州王无可阻挡的兵锋与智谋下,发出最后的、绝望的哀鸣。
崩溃,只在旦夕之间。
巨大的“神州”王旗在城外猎猎作响,如同宣告旧时代终结的丧钟。
王韧——新晋的神州王,金盔玄甲,端坐于乌骓马上。
在诸葛亮、贾诩、李儒以及赵云、马山、马超、张飞、张合、高览等百战名将的簇拥下,如同天神俯视着这座摇摇欲坠的孤城。
十余万神州军将士,甲胄映日,刀枪如林,肃杀之气凝结成实质的寒霜,笼罩着整个邺城。
城头上,新“魏王”曹植身披素缟,形容憔悴。
他望着城外那无边无际、士气如虹的神州军阵,再对比身边守军惊惶失措、面无人色的模样,一股彻骨的寒意与无力感几乎将他淹没。
父亲(曹操)的基业,竟要在自己手中,以如此屈辱的方式终结吗?
“大王!”陈群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沉重,打破了死寂,“神州逆贼气焰滔天,然我邺城城高池深,军民一心,尚可一战!”
“臣已征发全城丁壮,日夜加固城防,滚木礌石、火油金汁齐备!只要坚守待援,待任城王(曹彰)幽州铁骑一到,内外夹击,必可破敌!”
他嘴上说得慷慨激昂,眼神却飞快地扫过城外那面醒目的“神州”王旗。
曹植苦涩地摇头:“民心?陈卿,你听听城下!” 城外震天的呼喊声清晰地传来:
“邺城军民听着!神州王仁德,只诛首恶曹丕!归降者免死!”
“曹植仁厚,神州王敬之!降者保全身家性命,神州王必厚待之!”
“城中粮草只够一月!负隅顽抗,玉石俱焚!”
更有神州军嗓门大的军士,不知从何处得知了精确的情报,高喊着:
“魏军弟兄们!莫要为曹丕那弑父逆贼陪葬!曹植大王仁德,神州王亦敬重!开城献降,共享太平!”
这些喊话如同锋利的锥子,不断刺穿着守军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
许多士兵眼神闪烁,交头接耳,士气肉眼可见地瓦解。
许褚须发戟张,怒吼着:“都给我闭嘴!守好位置!敢动摇军心者,斩!”
他提着刀在城头巡视,用最原始的威压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秩序。
然而,他那双布满血丝的虎目中,也充满了疲惫和深深的忧虑。
他忠于曹氏,但眼前的局面,如同泰山压卵。
“陈卿,”曹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联络三弟(曹彰)的死士……可有消息传回?”
这是他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