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赶紧走过去，把罗美玲扶起来，拍掉她身上的雪。
“你刚才叫我什么？”刘兴国心咯噔一下，转头问李彩莲。
李彩莲冷哼，没回应他。
“要什么码数的羽绒服？”她问正发愣的一个客人。
“两个加大码”男人回了一句。
其他人又继续挑衣服，好像刚才的事没发生一样。
宋冰看了全程，目光在刘兴国身上游移，他的面容很奇怪，像手术失败后的“半成品”。
王友强没走出去，对这两人警惕起来。
特意找过来，就为了叙旧？
刘兴国拉罗美玲离开：“你刚才何必上去套近乎，都撕破脸了，还当熟人问候？”
罗美玲：“不对，她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
以前我跟李国昌打架，她没少劝架，最后被我两揍一顿，也没见他记仇，现在却……”
刘兴国翻了个白眼，以前是小时候，现在长大了，她还想摆大姐的威风吗？
也不看看之前自己做了什么事。
“她可能认出我了，”刘兴国神色凝重，几乎是拖着罗美玲离开。
他不能在大毛国被抓，不然被遣送回华国，说不定就在再也出不来了。
京市那边的关系全部断了，磊哥说原来答应救的人，都救不回来。
“不可能，她怎么会认出你？你现在跟以前相差很多。”罗美玲摇头，她不信李彩莲真能认出刘兴国。
刘兴国：“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刚才她叫我姐夫，
你跟周健结婚后，她叫过周健姐夫吗？”
罗美玲摇头：“……”
这个死丫头真邪门，怎么那么聪明？以前不是懦弱可欺的吗？
难道以前都装的？
“她不能回华国，不然我们都得被送进去。”刘兴国脚步加快，得回酒店安排好一切。
罗美玲心咯噔一下，她转头看后面，那些人没跟着她了。
她暗暗松一口气，这样就好，只要那些人盯着李彩莲，肯定会有发现的。
两人离开后，
李彩莲拎着两袋吃的往另外一个羽绒服摊位走，
张小红只看了一眼，什么也没问。
宋冰则追着她的背影看，把衣服放下，跟过去。
这个时候客人明显少了，三个人完全忙得过来。
老陈和小王刚送走几个客人，准备收摊，明天换个地方卖。
今晚他们已经销一千件了，明天白天就摆摊，能卖更多。
“老陈，老王，我买的煎饼，还是热的，一起吃点？”李彩莲把煎饼递给两人。
老陈和小王对看一眼，
“来，坐这边吃，有木板能挡风。”小王指了一个位置。
李彩莲直接坐下，拿出煎饼咬一口：“老王，咱们谈谈合作？”
老王也咬一口饼子：“什么合作？”
李彩莲漫不经心：“古董合作啊，”
“你说的是破烂吧？”老陈插了一嘴。
“能以假乱真吗？还是说卖工艺品？”老王疑惑地看向她。
李彩莲：“看你能卖什么，我就批发什么，
保证够破烂，不会砸你招牌，工艺绝对上乘。”
老王眸光一闪，想到最近在国外看到的工艺品，可以以假乱真了，
不是专业的师傅，根本验不出真假。
他能看出来是因为以前干“地下”的买卖，后来禁止后，他就“金盆洗手”了。
现在京市一些考古专家，时不时还拿老物件给他看真假。
他卖的“破烂”基本是古钱币，有些也不算“古”，算工艺品。
奈何外国人喜欢“收藏”，他就顺手带来这边卖，
每次出手后就换地方，保证所有的买家都只见一面。
“干不干？”李彩莲又问了一句。
“合法渠道？”老王冷不丁扔出一句。
李彩莲没否认也没承认：“我当你答应了，后天我带货过来。”
老王嘴角一抽，当默认。
宋冰刚走过来，就看到李彩莲准备离开了，他赶紧转身，装不是过来打听的。
“宋先生，我们谈一笔买卖，我帮你达成到大毛国的目的，你帮我找这里的警察，抓一个人。”李彩莲追上他的脚步。
宋冰背脊一僵，倏地转身看向她，目光意味深长。
她摆出他到大毛国的目的了？
“你……你知道什么？”宋冰狐疑。
李彩莲：“你现在出现在这里，不就是为了买技术吗？
趁乱打劫……”
宋冰气笑了，合着把他当强盗了？
“成交！”宋冰想试试看，她是不是真能帮他。
左右他也不亏，想把她说的人送监狱很容易，现在的莫市，有钱就能办。
况且，他在莫市不仅仅有钱，还有人能帮他，这个时候不找过去，是怕他那个“弟弟“胡乱攀咬。
…
两天后，
返程的前一天晚上，
李彩莲把“工艺品”全部交给老王后，叮嘱他明天晚上一定要离开莫市。
随后她跟着宋冰来到一处公寓楼，
今天的技术买卖就在这里进行，宋冰联系特助过来，把文件都准备好了。
“我们只有30分钟，时间紧迫。”宋冰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不断跳动。
李彩莲：“放心，足够了。”
旁边的助理紧抿唇，这次要是被大毛国的技术部复查队抓到，他们会很麻烦。
主要是不能让那些人看到合同和买下来的资料。
“叮”地一声，
“宋先生，资料你锁文件包，交给我保管，等安全了再交给你。”李彩莲环顾一圈，这栋楼没人，挂牌的公司全部关着门。
宋冰脚步顿住，沉思片刻才点头。
他的人藏不住文件，但李经理不一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得守好这个边界。
旁边的特助嘴巴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
交易的时候，除了李彩莲，其他人都觉得时间像静止了一样，特别漫长。
他们没质疑自己的感觉，不知道李彩莲把这个空间扔进时间系统里。
技术资料的审核需要很长时间，确保不会买到假文件。
等结束从公寓下来，一群人围了过来。
刘兴国在那些人后面，这时大步走过来，唇角勾着得意的笑。
其他人开始搜公文包，宋冰配合搜查，集团的律师就在一旁，
李彩莲等着他靠近，压低声音：
“刘兴国，这次你留在大毛国，别回来了……”
“啪嗒！”银手铐落下。
刘兴国笑意倏地收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