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爬过落马坡的山头,洒在扩建完工的护道堂上,朱红色的木门在晨光里泛着暖光,门楣上挂着的新牌匾 “护道堂” 三个大字,是村里老秀才用金粉写的,在阳光下亮得晃眼。
王大胆第一个推开大门,手里还拎着刚磨好的破尸刀,刀身映着晨光,锃亮得能照见人影。他往院里走了两步,忍不住 “嚯” 了一声:“这扩建完就是不一样!之前挤得转不开身,现在连俺耍刀都有地方了!”
护道堂的扩建用了半个月,联盟里的人加上村里主动来帮忙的乡亲,一起夯土、砌墙、盖房,终于把原来的小院扩成了一座大院子,还新增了三间屋子:靠东的 “阵法推演室”,靠西的 “兵器坊”,院角扩建后的 “草药圃” 比原来大了三倍,一圈木栅栏围着,里面种满了各种草药,绿油油的一片。
九叔正站在阵法推演室里,对着一个巨大的沙盘发呆 —— 沙盘里用细沙堆出了黑风岭的地形,还插着小旗子,红旗标着煞尸可能出没的位置,蓝旗是护道者的侦查路线,旁边放着几卷从总坛借来的阵法古籍,上面画着破解煞尸阵的图谱。
“九叔,您这沙盘堆得真像!” 狗蛋和几个新人凑过来,眼里满是好奇,“这红旗子就是煞尸脉的据点吗?咱们以后破煞尸劫,是不是就照着这沙盘练?”
九叔点了点头,拿起一根小木棍,指着沙盘里的乱葬岗:“对,这就是煞尸脉炼煞尸的地方。咱们先在沙盘上推演破阵路线,哪里设伏,哪里放机关,哪里用符箓,都得提前练熟,到了黑风岭才不会慌。虎娃,你带他们熟悉沙盘,俺去总坛传个信,问问侦查的人有没有消息。”
虎娃立刻应下来,拿起小旗子,给新人讲解:“你们看,这处峡谷最窄,适合放阿木做的陷阱;这处山坡能居高临下,适合用雷符炸煞尸;还有这处小溪,能挡住煞尸的路,咱们可以在溪边撒避尸毒散……”
院角的草药圃里,陈老栓正带着苏青和几个村民给草药浇水。圃里种的草药比之前多了不少,除了常见的艾草、薄荷,还有专门针对尸毒的 “驱尸草”、能增强符箓威力的 “凝神花”,甚至还有几株从总坛借来的 “七星草”,种在最里面,用竹罩子护着,怕被鸡啄了。
“苏丫头,你看这驱尸草,叶子上有白纹,闻着有股辛辣味,捣碎了撒在身上,能防煞尸靠近。” 陈老栓蹲下来,指着一株长着白纹的草药,“咱们多采些晒干,磨成粉,去黑风岭的时候带上,要是遇到煞尸群,能帮咱们争取时间。”
苏青认真地记着,手里的小本子写满了草药的名字和用法:“陈叔,这凝神花咋用?俺看您之前画符的时候用过。”
“这花得在清晨带露采,晒干后磨成粉,掺在朱砂里画符,能让符的威力大两倍。” 陈老栓笑着说,“等过几天花熟了,咱们一起采,教你画‘破尸符’,专门对付煞尸的。”
西边的兵器坊里,传来 “叮叮当当” 的打铁声。王大胆光着膀子,手里拿着大锤,正在给铁牛做一把破尸刀。铁牛在旁边帮忙拉风箱,火光映着两人的脸,满是汗水。
“使劲拉!火再旺点!” 王大胆喊着,大锤落下,火星四溅,“这破尸刀得用精铁打,刀刃要宽,刀背要厚,劈在煞尸身上才不会卷刃!”
铁牛咬着牙,使劲拉风箱:“王大叔,俺以后能像您一样,用这刀劈煞尸吗?”
“当然能!” 王大胆笑着,大锤又落下,“等这刀打好了,俺教你劈刀的法子,保证你以后劈煞尸比俺还厉害!”
护道堂的中央,是新修的广场,青石板铺得平平整整,分劫碑就矗立在广场中央。碑体比之前更亮了,表面的鸢尾花纹在阳光下泛着淡紫色的光,碑基用青石砌成,周围摆着村民送来的鲜花、水果,还有孩子们画的画,上面写着 “谢谢护道者”“分劫碑保护我们”。
每天清晨,都会有村民来碑前祈福。张婆婆带着刚蒸好的馒头,放在碑前:“分劫碑啊,保佑俺家孙子平平安安,保佑护道者们去黑风岭顺顺利利,早点回来。”
李大爷则拿着香,对着碑鞠躬:“去年阴婚局,是您和护道者救了咱们村,现在又要去破煞尸劫,您可得多保佑他们,别让他们受伤。”
孩子们更是喜欢围着分劫碑玩。护生带着几个小孩,在碑周围跳皮筋,嘴里唱着村里编的儿歌:“分劫碑,亮堂堂,护道者,守家乡,劈邪煞,保平安,咱们日子甜又香!”
胡仙幼崽也常来广场,蹲在碑旁边,要是有小孩不小心摔倒了,它就跑过去,用尾巴轻轻蹭蹭小孩的脸,哄他们别哭;要是有村民来祈福,它就安静地蹲在旁边,尾巴尖的蓝光和碑体的金光碰在一起,像是在回应祈福的人。
这天中午,虎娃带着新人在广场上练画符,狗蛋刚画好一张清心符,突然发现分劫碑的金光变得更亮了,鸢尾花纹里竟飘出一缕淡淡的香气,像是鸢尾花的味道。
“你们闻!好香啊!” 虎娃指着碑体,“柳姐姐留下的花纹亮了!是不是她也喜欢这护道堂的新样子?”
新人都围过来,看着碑体的金光,眼里满是好奇。狗蛋说:“肯定是!柳姐姐是护道者的恩人,看到咱们护道堂这么热闹,看到咱们能保护乡亲们,肯定高兴!”
十三也走了过来,摸了摸碑体,金光顺着他的手,往他身体里钻,暖暖的,像是在传递力量。他想起柳青瓷,想起破婚煞时的点点滴滴,想起现在护道堂的新貌,想起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护道联盟,心里满是感慨:“柳姑娘,你看,咱们的护道堂越来越好了,有越来越多的人想保护这片土地,以后再也不会让邪祟欺负乡亲们了。”
碑体轻轻颤动了一下,鸢尾花纹的光更亮了,像是在回应他的话。广场上的孩子们还在唱着儿歌,村民们的祈福声、兵器坊的打铁声、阵法推演室的讨论声、草药圃的浇水声,交织在一起,满是生机和希望。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广场上的人渐渐多了。村民们带着自家的饭菜,来护道堂和护道者一起吃,广场上摆满了桌子,有清蒸鱼、红烧肉、炒青菜,还有孩子们爱吃的麦芽糖。
王大胆端着一碗酒,站起来:“俺们护道者,能有今天的护道堂,能有这么多乡亲支持,全靠大家!以后俺们肯定好好练本事,去黑风岭破了煞尸劫,保护好落马坡,保护好所有乡亲!”
“好!” 村民们都跟着鼓掌,酒杯碰在一起,笑声在广场上飘得很远。
胡仙幼崽突然抬起头,对着东边的方向叫了一声,尾巴尖的蓝光变得更亮了,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虎娃顺着它的目光看去,东边的天空,有五道淡淡的光,像是五种颜色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很快又消失了。
“胡仙,你看到啥了?” 虎娃问。
胡仙幼崽凑到分劫碑旁边,用头蹭了蹭碑体,尾巴对着东边晃了晃,像是在说有朋友要来。十三也看到了那五道光,心里一动 —— 之前破魂煞本源时,五仙的愿力帮了大忙,现在这五道光,会不会和五仙有关?
他看着分劫碑,碑体的鸢尾花纹也对着东边亮了一下,像是在呼应那五道光。十三知道,这肯定不是巧合,或许是五仙有礼物要送来,或许是要帮他们破黑风岭的煞尸劫 —— 下一章《五仙赠礼》,这五道光的秘密,很快就要揭开了。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洒在分劫碑上,碑体的金光和天边的晚霞融在一起,温暖而明亮。护道堂的新貌,不仅是一座院子,更是落马坡的希望,是护道者的信念,是所有人对和平生活的向往。而即将到来的五仙赠礼,会让他们离破掉煞尸劫,离守护这片土地,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