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神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内，林凡正悠闲地吃着豆浆油条。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红木办公桌上，把餐盒照得金灿灿的。他刚咬下一口酥脆的油条，手机就像抽风似的震动起来。
“嗡嗡嗡——”
“嗡嗡嗡——”
“嗡嗡嗡——”
林凡瞥了眼屏幕，发现未读消息已经堆成了九九加。他舔了舔手指上的油渍，慢悠悠点开置顶的工作群。
【紧急！国际学术期刊联合发难！】
【《自然》最新刊发三篇批判文章！】
【《科学》杂志社论板块被攻陷了！】
消息弹窗像烟花似的在屏幕上炸开。林凡挑了挑眉，把最后半根油条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嘀咕:“这帮老学究，吃饭都不让人消停。”
他点开公关总监发来的链接，页面跳转到《自然》杂志官网。
加粗的标题赫然在目——《“凡神模式”的经济学幻象：高福利必然导致竞争力衰退》。
文章作者栏里列着一串金光闪闪的名字:哈佛经济系主任、剑桥社会学院士、斯坦福商学院终身教授……
好家伙，全是学术圈里跺跺脚就能震三震的大佬。
林凡滑动屏幕往下看，文章里充斥着各种复杂的数学模型和统计图表。那些曲线图弯弯绕绕的，看得人眼花缭乱。
“采用多元回归分析显示……”
“在控制其他变量后，企业社会责任投入与股东回报率呈显着负相关……”
“基于博弈论模型的推演结果表明……”
林凡看得直咧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跳过那些天书般的公式，直接拉到结论部分。作者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写道:“所谓‘凡神模式’，本质上是违背市场规律的道德绑架。”
文章最后还贴心地附上了“政策建议”:各国监管机构应当警惕这种“伪善商业模式”的扩散。
“啧。”林凡咂咂嘴，“说得跟我搞传销似的。”
办公室门被“砰”地推开，苏清雪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她今天穿了身宝蓝色西装套裙，头发在脑后挽成利落的发髻。
“你看新闻了吗？”她把平板电脑“啪”地拍在桌上，“这帮人简直——”
“简直什么？”林凡笑眯眯地打断她，“简直闲得蛋疼？”
苏清雪被他这话噎得翻了个白眼。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优雅:“我是说，他们这是在系统性诋毁我们的理念。”
“我知道。”林凡伸了个懒腰，“不就是看我们日子过得太舒坦，想给我们添点堵嘛。”
唐紫尘这时也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一摞刚打印出来的文件。她今天没穿警服，换了身干练的黑色休闲装，马尾辫在脑后一甩一甩的。
“查过了。”她把文件放在林凡面前，“这些学者背后都有资金支持。”
林凡翻开文件，第一页就列出了详细的资助关系图。红线密密麻麻地连接着学术机构、基金会和国际财团，像张巨大的蜘蛛网。
“洛克能源旗下的智库……”
“老牌投行的研究基金……”
“还有几家影子基金会……”
唐紫尘指着图表上的几个关键节点:“这些资金来源最终都指向同一个方向——国际旧资本联盟。”
“意料之中。”林凡合上文件，“打不过就泼脏水，老套路了。”
苏清雪着急地坐到他对面:“可这次不一样！这是顶级学术期刊，影响力太大了！”
她调出社交媒体上的实时数据。相关话题已经冲上全球热搜前三，讨论量每小时都在翻倍增长。
【经济学界重磅炸弹！】
【凡神模式遭学术圈集体质疑】
【理想主义商业模型的破灭？】
评论区更是热闹得像个菜市场。支持派和反对派吵得不可开交，中间还夹杂着各种吃瓜群众的围观。
“我早就说这种模式不现实！”
“呵呵，酸葡萄心理吧？”
“人家用数据说话，你们用键盘说话？”
“数据也可以造假啊！”
林凡刷着评论，忍不住笑出声:“这帮网友挺有意思啊。”
“你还笑得出来？”苏清雪瞪他，“现在怎么办？要召开紧急发布会吗？”
“不急。”林凡摆摆手，“先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招。”
他话音刚落，办公室里的智能屏幕自动亮了起来。dr.陈那张圆滚滚的脸出现在画面里，背景是实验室乱糟糟的工作台。
“老板！出大事了！”dr.陈的声音通过音响传出来，带着滋滋的电流声，“我刚收到十几封会议邀请函！”
林凡挑眉:“什么会议？”
“全都是国际学术论坛！”dr.陈手忙脚乱地操作着电脑，“他们要我出席辩论，主题清一色是‘科技企业的伦理边界’！”
画面切换成一封封邮件截图。发件人来自世界经济论坛、达沃斯年会、诺贝尔奖研讨会……
邀请函的措辞彬彬有礼，但字里行间都透着挑衅的意味。
“这分明是鸿门宴啊。”林凡摸着下巴，“打算在公开场合把我们的人问倒，然后搞个大新闻。”
唐紫尘皱眉:“要拒绝吗？”
“拒绝？”林凡笑了，“那不正中他们下怀？他们会说我们心虚，不敢应战。”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俯瞰楼下的车水马龙。早高峰的街道上，上班族们行色匆匆，公交车排着长龙缓缓前行。
这座城市刚刚从睡梦中苏醒，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打响。
“答应他们。”林凡转身，脸上露出标志性的笑容，“不仅要答应，还要大张旗鼓地去。”
苏清雪和唐紫尘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可是——”苏清雪欲言又止。
“没有可是。”林凡走回办公桌后坐下，“他们想辩论，我们就陪他们辩。不过……”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辩论的舞台得我们来定。”
说完，林凡拿起内线电话:“通知所有部门总监，半小时后开会。对了，让食堂送些点心来，估计这会要开很久。”
挂断电话，他看向两位女士:“既然要打仗，总得先吃饱肚子。”
苏清雪看着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忽然就不着急了。她太了解林凡了——每当这家伙露出这种表情，就说明他早就想好了后招。
“你是不是已经有计划了？”她问。
林凡神秘兮兮地竖起食指:“天机不可泄露。”
这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刘倩端着一盘刚洗好的水果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林总，需要我把这些送进来吗？”
她今天穿着集团统一发放的行政制服，白衬衫黑裙子，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比起刚入职时的畏畏缩缩，现在的她看起来沉稳了许多。
“进来吧。”林凡招招手。
刘倩把果盘放在茶几上，目光不经意间扫到桌上摊开的杂志页面。当她看到那些批判文章时，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林凡注意到她的反应，随口问道:“你怎么看？”
刘倩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老板会问自己。她抿了抿嘴唇，小声说:“我……我觉得他们说的不对。”
“哦？”林凡来了兴趣，“哪里不对？”
“就是……”刘倩努力组织着语言，“他们用的那些数据，都是表面的东西。他们没在这里工作过，不知道实际情况。”
她越说越流畅:“我在档案室整理资料时看过所有项目报告。那些乡村学校、环保工程、员工福利计划……都是实实在在的。”
刘倩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数据可以造假，但那些孩子的笑脸造不了假。”
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
林凡忽然笑起来，笑得特别开心。他拿起果盘里最大的一颗草莓递给刘倩:“说得好。奖励你的。”
刘倩受宠若惊地接过草莓，耳根微微发红。
苏清雪和唐紫尘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们都见证了这个女孩的蜕变——从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前女友，变成现在能独立思考的职场人。
“行了，去忙吧。”林凡挥挥手，“记得把门带上。”
刘倩点点头，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林凡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他看向两位伙伴，语气变得严肃:“刚才刘倩说的，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突破口？”唐紫尘不解。
“对。”林凡敲了敲桌上的杂志，“这些学者坐在象牙塔里，用模型和公式评判世界。但他们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真实的世界，从来不是几行公式能概括的。”
苏清雪眼睛一亮:“我明白了！我们要用事实说话！”
“没错。”林凡打了个响指，“他们不是要数据吗？我们就给他们数据。不过不是冷冰冰的统计表，而是有温度的故事。”
他迅速布置任务:“清雪，你负责整理所有公益项目的影像资料和案例报告。紫尘，你联系受助对象，争取拿到第一手反馈。dr.陈那边，让他准备好技术成果的实证材料。”
两人齐声应下，立刻起身去安排。
办公室里又剩下林凡一个人。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些批判文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想玩学术游戏？”他轻声自语，“那我就陪你们玩把大的。”
窗外，阳光正好。这座城市的早晨，才刚刚开始。而一场关于理念与现实的较量，已经拉开了序幕。
林凡拿起手机，给沈望舒发了条消息:“老沈，准备好看戏了吗？”
几秒后，回复来了:“早就搬好小板凳了。需要瓜子饮料吗？”
林凡笑出声，打字回复:“不用，自带爆米花。这场戏，保准精彩。”
发完消息，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开始构思下一步计划。那些学术大牛恐怕想不到，他们精心策划的这场“学术围剿”，最终会成为“凡神模式”最好的宣传舞台。
毕竟，在绝对的事实面前，任何理论都显得苍白无力。
而林凡最不缺的，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