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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泰尔的军刀威慑犹在记忆深处,紫苑的“仰望星空派”惨剧余波未消,圣哉和迪奥那场隔墙对轰引发的义务劳动才刚刚开始(全校公共厕所都弥漫着圣水味和低气压),万象学园的社团战争却并未停歇,只是战场转移到了更“和平”的领域——比如,如何让那些看起来就极度危险的社团,通过学生会那该死的审核。

“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爆裂艺术研究会不能通过!” 惠惠抓着她那标志性的爆裂法杖,在A班教室里烦躁地走来走去,独眼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眼罩都歪到了一边,“爆裂!是究极的艺术!是净化世界的真理!怎么能被‘危险性过高’这种庸俗的理由驳回!这不合理!”

芸芸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挚友抓狂的样子,红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担忧。她刚从保健室出来不久,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和焦糊味(惠惠那发“救援爆裂”的纪念品),脸色还有些苍白。“惠惠……冷静点……鲁路修同学说的也有道理,学园确实经不起每天一次爆裂魔法的折腾……”

“芸芸!连你也这么说!” 惠惠猛地转身,法杖指向芸芸,独眼中满是“被背叛”的痛心,“你可是亲眼见证过爆裂魔法那震撼灵魂的美的!那毁灭性的光与热!那净化一切污秽的伟力!怎么能向这种腐朽的规则低头!”

芸芸缩了缩脖子,小声辩解:“我……我是觉得很好看啦……但是……但是保健室真的住不下了……” 想起黑杰克医生冰冷的缝合针和家入硝子老师那嫌弃又疲惫的眼神,芸芸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哼!迂腐!短视!” 惠惠抱着法杖,气鼓鼓地坐回座位,下巴搁在法杖顶端,陷入了沉思。突然,她独眼猛地一亮,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她中二的脑回路!

“对了!艺术!不能被接受,是因为他们不懂!是因为他们无法理解爆裂魔法那深邃的理论基础!” 惠惠猛地站起来,法杖重重顿地,发出“咚”的一声,“所以!我们要从源头做起!要普及爆裂知识!要让所有人都明白,爆裂魔法并非破坏,而是升华!是通往真理的必经之路!”

她双手叉腰,昂首挺胸,声音充满了革命者的激昂:“决定了!惠惠的爆裂魔法研究会,正式更名为——”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宣告:

“《惠惠的爆裂魔法理论补习班》!”

芸芸:“……诶?”

下午,社团活动时间。一间偏僻的、位于旧教学楼顶层、采光不太好、角落里还堆着废弃课桌椅的小型备用教室。

惠惠站在临时充当讲台的老旧木桌前,神情肃穆,仿佛站在世界最高魔法塔的顶端。她换上了一身略显宽大的、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黑色“教授袍”(更像是窗帘改的),戴上了一副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道具),试图营造出“学术权威”的氛围。可惜她娇小的身材和标志性的眼罩,让这身装扮看起来更像是玩过家家的小魔女。

讲台下,只有孤零零的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刚刚出院、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芸芸。她面前摊开一本崭新的、封面写着“爆裂魔法理论精要(惠惠着)”的笔记本,手里紧紧握着一支笔,淡紫色的眼眸中充满了紧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挚友的担忧与支持。

“咳咳!” 惠惠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低沉而富有磁性(效果类似于捏着嗓子说话),“芸芸同学!欢迎来到《惠惠的爆裂魔法理论补习班》第一课!作为本补习班的首席讲师兼唯一权威(目前),我将引领你,探索爆裂魔法那浩瀚无垠、震撼寰宇的终极奥秘!”

她拿起一支粉笔(粉笔头是红色的,据说是为了象征爆裂火焰),在黑板上用力写下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爆裂魔法:起源、本质与终极奥义】

“首先!” 惠惠猛地转身,独眼闪烁着狂热的光芒,粉笔指向芸芸,仿佛在质问一个懵懂的世界,“什么是爆裂魔法?!”

不等芸芸回答(芸芸也没敢回答),惠惠就开始了她激情澎湃、长达三个小时的独角戏演讲。

“爆裂魔法!绝非寻常火球术、冰锥术那种小打小闹!它是火焰的终极形态!是魔力在瞬间压缩、质变、突破临界点后引发的究极能量释放!是宇宙大爆炸在微观层面的神圣再现!” 惠惠的声音越来越高亢,手舞足蹈,黑色的“教授袍”下摆随着她的动作激烈摆动。

“它的起源!要追溯到世界诞生之初!混沌中第一缕创世之火!那是所有火焰魔法的始祖!而爆裂魔法!就是继承了这份创世伟力的、最纯粹、最直接的火焰之子!” 惠惠在黑板上画了一个极其抽象的、仿佛被炸开的鸡蛋图案,旁边标注“宇宙蛋·爆裂起源”。

“它的本质!是毁灭!更是新生!是净化!是艺术!” 惠惠挥舞着粉笔,红色的粉末簌簌落下,“它摧毁陈腐,净化污秽!在毁灭的灰烬中,孕育着新世界的曙光!每一次爆裂的闪光!都是对旧秩序的华丽葬礼!对新纪元的璀璨礼赞!” 她在“毁灭”二字上画了一个巨大的、燃烧的爱心。

“它的终极奥义!” 惠惠的声音陡然拔高到顶点,几乎破音,独眼因为激动而布满血丝,“在于‘一发’!在于将全部的生命!全部的魔力!全部的灵魂!都倾注在这唯一的一击之中!不成功!便成仁!没有保留!没有退路!只有极致的燃烧!才能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这就是爆裂魔法的究极浪漫!这就是吾等爆裂魔法使的宿命与荣耀!” 她激动地捶打着桌子,老旧木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芸芸坐在下面,听得小脸煞白(一半是刚出院,一半是被惠惠的气势吓的),握着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但她依旧努力地、一笔一划地记录着惠惠的每一个字,哪怕那些理论听起来像天方夜谭。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

“创世之火 = 爆裂起源”

“爆裂本质:毁灭+新生+净化+艺术(重点!)”

“终极奥义:一发入魂!燃烧生命!极致浪漫!”

“惠惠语录:没有退路!只有光芒!(要背下来)”

“疑问:扑街也是宿命的一部分吗?(划掉)”

三个小时!整整三个小时!惠惠从爆裂魔法的宇宙起源,讲到魔力回路的构建(她称之为“点燃体内的小型太阳”),讲到精神力的极致凝聚(“想象自己是即将引爆的宇宙奇点”),讲到施法姿势的美学(“高举法杖的弧度必须精确到36.5度,象征毁灭与新生循环不息”),再讲到扑街后的优雅缓冲技巧(“以脸着地时要保持身体舒展,如同落叶归根般自然”)……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激情四射!

芸芸的笔记本写满了整整十页!手腕都酸了。她看向惠惠的眼神,从担忧渐渐变成了……麻木的敬佩?至少惠惠的这份热情(和肺活量)是无人能及的。

“好了!” 惠惠终于停下了她马拉松式的演讲,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纯粹是激动的),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带着一种传道授业后的满足红晕,“以上就是爆裂魔法理论的基础框架!芸芸同学,你可有领悟?”

芸芸看着笔记本上那如同天书般的记录,又看了看惠惠那充满期待的眼神,艰难地点了点头:“嗯……嗯!惠惠讲得很……很深刻!我……我好像明白了一点……” 虽然她明白的可能只是“惠惠真的很爱爆裂魔法”这一点。

“很好!” 惠惠满意地点点头,独眼放光,“理论是基石!但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光说不练假把式!走!我们去操场!进行本补习班第一次也是最重要的——实操环节!让你亲身体验爆裂魔法的魅力!”

芸芸:“!!!” 她刚刚恢复一点血色的脸瞬间又白了,“惠惠!等等!学园规定不能随便放爆裂魔法!而且你……”

“放心!” 惠惠大手一挥(小手一挥),信心满满,“我已经提前向学生会报备了!这是正规的社团教学活动!场地是操场最边缘的‘魔力耐受试验场’!而且……” 她拍了拍胸脯,“今天的爆裂!是为了教学!是神圣的!是艺术的!绝非破坏!”

看着惠惠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芸芸心中的不安如同野草般疯长。但作为惠惠唯一的挚友和“学员”,她知道自己无法拒绝。

操场边缘,所谓的“魔力耐受试验场”,其实就是一片用低矮篱笆围起来的、光秃秃的沙土地,远离教学楼和其他设施,是学园专门划出来给学生练习一些动静较大魔法的区域。

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也给这片荒凉的沙土地镀上了一层金边。

惠惠站在场地中央,小小的身躯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她脱掉了那身可笑的“教授袍”,重新穿上了她那套红魔族的法袍,眼罩扶正,双手紧握着她心爱的爆裂法杖。神情肃穆,如同即将踏上神圣战场的勇士。

芸芸则紧张地站在几十米开外的篱笆外,双手紧紧抓着篱笆的木桩,红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惠惠,心脏砰砰直跳。

“芸芸!看好了!” 惠惠的声音穿透晚风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这就是!爆裂魔法的真谛!将全部的心意!化作撼动天地的光芒!”

“贯穿次元的破界龙吼,焚尽因果的时蚀劫火,解构永恒的『终末方程式』——悉数集结于吾掌中!吾名即天罚!红魔族谱系至高之爆焰使徒!万物归烬乃唯一真理!Explosion——!!!”

当那积蓄到顶点的魔力洪流如同决堤般涌出时,惠惠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份对爆裂的狂热信仰,化作了最中二、最有力、也最熟悉的呐喊!

轰——!!!!

一道无法用言语形容其壮观的赤红色光柱,如同挣脱了束缚的灭世巨龙,咆哮着从惠惠的法杖顶端喷薄而出!瞬间撕裂了黄昏的宁静!刺眼的光芒吞噬了惠惠娇小的身影,将整个“魔力耐受试验场”映照得如同白昼!恐怖的热浪和冲击波如同海啸般向四周扩散,即使隔着几十米远,芸芸也能感觉到灼热的气流扑面而来,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震动!

光柱直冲云霄,在数百米的高空轰然炸开!化作一团巨大无比、缓缓扩散的、如同最盛大节日庆典般的赤红色烟花!无数细碎的光屑如同燃烧的流星雨,纷纷扬扬地洒落,在橘红色的天幕下,构成了一幅短暂而惊心动魄的毁灭画卷!

“好……好漂亮……” 芸芸被这震撼的一幕惊呆了,暂时忘记了担忧,红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漫天流火。

然而,这壮丽的景象只持续了短短几秒。

光芒散去,热浪平息。爆炸的轰鸣声还在天际隐隐回荡。

场地中央,惠惠保持着高举法杖的姿势,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木偶,直挺挺地、脸朝下,“噗通”一声,重重地扑倒在滚烫的沙土地上。法杖“哐当”一声掉在一旁,杖尖还冒着缕缕青烟。

扑街!经典再现!

“惠惠——!” 芸芸的惊呼声瞬间打破了爆炸后的短暂寂静。她立刻像受惊的小鹿般冲进场地,跑到惠惠身边,吃力地将她翻过来。

惠惠双眼紧闭,小脸苍白(魔力耗尽),呼吸微弱,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大概是在回味爆炸的快感),彻底陷入了昏迷。

“果然……又扑街了……” 芸芸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弯下腰。她熟练地抓住惠惠的两条胳膊,将她小小的身体背到自己并不算强壮的背上。惠惠软绵绵地趴在她背上,脑袋无力地耷拉着。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芸芸背着昏迷的挚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返回教学楼的路上,目标是——保健室。这条路,她走过太多次了,熟悉得让人心酸。

就在她们穿过一片连接操场和主教学楼、平时人迹罕至的小树林时,意外发生了。

树林里光线昏暗,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芸芸只顾着埋头赶路,担心着背上的惠惠,完全没注意到头顶的异常。

“噗嗤——!”

一声轻微的、像是机关触发的声响。

紧接着——

哗啦啦——!!!

一大桶粘稠的、五颜六色的、散发着刺鼻油漆味的液体,如同天降彩虹瀑布,精准无比地从芸芸和惠惠头顶的树杈上倾泻而下!瞬间将两人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呀——!!!” 芸芸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惊叫出声,脚下一滑,连同背上的惠惠一起,重重地摔倒在铺满落叶的地上!油漆桶也“哐当”一声砸在旁边。

两人瞬间变成了两坨移动的、色彩斑斓的“油漆人形”!红色的油漆顺着芸芸淡紫色的长发滴落,蓝色的油漆糊住了惠惠半边脸(即使昏迷中眉头也皱了起来),黄色和绿色的油漆在她们的衣服上肆意流淌、混合……场面惨不忍睹。

“噗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毫不掩饰的、充满了恶作剧得逞快感的爽朗大笑声,从旁边的灌木丛后爆发出来。

露普斯蕾琪娜·贝塔!纳萨力克战斗女仆团中性格最开朗(腹黑)、最爱恶作剧的狼人女仆!她拍着手,从灌木丛后跳了出来,金色的眼眸笑得弯成了月牙,毛茸茸的狼耳朵因为兴奋而一抖一抖的。“哎呀呀!看看这是谁?这不是我们亲爱的惠惠同学和她的小助手芸芸同学吗?怎么变成阳光彩虹小白马了?噗噗噗!效果比我想象的还要棒呢!”

“露普斯蕾琪娜同学!” 芸芸又气又急,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但身上粘稠的油漆让她动作笨拙,还沾了一身的落叶,“你太过分了!惠惠她……”

“嗯?惠惠同学怎么了?” 露普斯蕾琪娜凑近看了看昏迷不醒、浑身油漆的惠惠,非但没有愧疚,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哎呀!看来惠惠同学是累坏了?连‘油漆浴’都没能唤醒她?真是遗憾呢!噗噗噗!”

“露普斯蕾琪娜·贝塔!” 一个冰冷而严肃的女声骤然响起,如同寒风刮过树林。

露普斯蕾琪娜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她僵硬地转过头。

只见由莉·阿尔法,纳萨力克战斗女仆团副队长兼风纪委员,正抱着双臂,如同最精准的标枪般站在树林小径的入口处。她穿着笔挺的女仆装,黑灰发一丝不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锐利的红色眼眸,如同冰冷的探针,锁定在露普斯蕾琪娜身上。

“破、破坏公共环境(油漆污染地面),恶意袭击同学(惠惠昏迷中),扰乱学园秩序。” 由莉的声音毫无起伏,如同宣读判决书,“违反风纪条例第三条、第七条。”

话音未落,由莉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

“呜啊!” 露普斯蕾琪娜只觉得后颈传来一阵迅疾而精准的剧痛!

啪!

一记干净利落、力道十足的手刀,精准地劈在露普斯蕾琪娜的后颈上!

“嗷!” 露普斯蕾琪娜痛呼一声,捂着脖子蹲了下去,眼泪都快出来了,“好痛!由莉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只是开个小玩笑嘛!”

由莉收回手,依旧面无表情:“道歉。清理现场。义务劳动:清扫这片树林及通往保健室路上的油漆痕迹。立刻。”

“是!是!由莉姐!我马上清理!” 露普斯蕾琪娜捂着脖子,眼泪汪汪,一副痛改前非、楚楚可怜的样子。她手忙脚乱地去找水桶和抹布(显然早有准备藏在附近)。

芸芸看着露普斯蕾琪娜“认错”,稍微松了口气,挣扎着想继续背起惠惠去保健室。

然而,就在芸芸弯腰去扶惠惠的时候,背对着由莉的露普斯蕾琪娜,那双橙黄色的眼眸中,狡黠的光芒一闪而逝!她藏在背后的手,悄悄弹出了一颗……包裹着强力粘胶的橡胶小球!目标直指芸芸的脚踝!嘴角勾起一丝恶作剧即将再次得逞的坏笑!

可惜,她低估了风纪委员的洞察力。

“不知悔改。” 由莉冰冷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告。

在橡胶小球即将命中芸芸脚踝的瞬间,由莉的身影再次消失!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如同铁钳般,精准地抓住了露普斯蕾琪娜那只作恶的手腕!

“看来,你需要更深刻的‘反省’。” 由莉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声音冷得掉渣,“跟我去风纪委员室。好好谈谈‘玩笑’的界限。”

“不!不要啊由莉姐!我这次真的只是手滑!嗷——!轻点!手要断了!” 露普斯蕾琪娜的惨叫声和求饶声,伴随着由莉毫不留情的拖拽动作,渐渐消失在树林深处。

留下芸芸一个人,呆呆地看着地上昏迷不醒、浑身彩虹油漆的挚友,又看了看自己同样色彩斑斓、沾满落叶和油漆的狼狈样子,再看了看树林里那一片狼藉的油漆痕迹和孤零零的水桶抹布……

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也消失在地平线下。晚风吹过树林,带着油漆的刺鼻气味和一丝凉意。

芸芸默默地、吃力地将惠惠重新背到背上,一步一步,朝着保健室的方向挪去。两个油漆人形在昏暗的光线下移动,背影充满了无奈和一种荒诞的喜感。

保健室里,刚刚送走一批油漆中毒学生的黑杰克和家入硝子,看着门口出现的两坨移动的“彩虹雕塑”,同时陷入了沉默。

家入硝子缓缓叼起一根没点燃的烟,对着黑杰克,用她那标志性的、慵懒中透着无尽疲惫的语调说道:

“喂,黑杰克。”

“嗯?” 黑杰克冷着脸,开始检查工具箱里有没有除漆剂。

家入硝子指了指门口那两坨色彩斑斓的“艺术品”,翻了个比上次更大的白眼:

“今年的社团活动……是不是都跟油漆有仇?”

黑杰克拿起一瓶强效溶剂,冷冷地回了一句,声音里依旧听不出情绪:

“啊。看来今晚……又要加班了。” 他看了一眼旁边桌子上堆积如山的、五颜六色的油漆样本(来自露普的恶作剧残留),眉头皱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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