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的第五天，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的时候，姜时愿正陪林泽在四合院的天井里玩跳房子。男孩穿着恐龙卫衣，小脸因为蹦跳红扑扑的，手里还攥着早上姜时愿给他折的纸飞机。
“姐姐！你的手机响啦！”林泽蹲在地上，好奇地看着她掏出手机。
解锁屏幕，“正经音乐交流群”里的消息不断跳动：
王源：@姜时愿 岁岁！我们活动结束了！
易烊千玺：这家伙已经迫不及待了，念叨了一天糖葫芦，豌豆黄……
王俊凯：你下午有空吗？我们去找你？
“姐姐，谁呀？”林泽踮起脚想看她的手机。
“是姐姐的朋友们。”姜时愿蹲下身，平视着林泽亮晶晶的眼睛，“他们想来尝尝北京的糖葫芦和豌豆黄，你要不要一起去？”
林泽立刻兴奋地点头，小恐龙帽子上的尖角跟着一晃一晃：“要！我还要吃驴打滚！”
姜时愿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快速回复了消息，把胡同口的地址发了过去。林文茵今天去和朋友出去玩了，林景明还有周娜都在上班。
姜时愿牵着林泽的小手走进里屋，姥姥正在厨房准备包饺子，案板上的面团散发着淡淡的面香。
“姥姥姥爷，我朋友过来找我。我带小泽出去一下。”
“跟同学出去玩啊？”姥姥手上沾着面粉，从厨房探出头来。
“嗯，带他们去尝尝老李家的糖葫芦。”姜时愿帮林泽整理歪掉的帽子，笑着说。
姥爷一边擀饺子皮一边嘱咐：“带小泽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吃饺子。”
十分钟后，姜时愿牵着穿戴整齐的林泽站在四合院门口。男孩兴奋地蹦跳着，恐龙背包里装着他的小水壶和姜时愿刚给他折的新纸飞机。
“我把地址发给你们了。”姜时愿在群里回复，“不过我表弟也想去，可以吗？”
王俊凯几乎是秒回：当然。
王源紧接着发了个欢呼的表情包：欢迎小朋友！
易烊千玺：正好，让小朋友评判一下谁选的豌豆黄最好吃。
姜时愿把手机放回口袋，弯腰帮林泽整理歪掉的帽子：“待会儿见到哥哥们要有礼貌，知道吗？”
“知道！”林泽用力点头，眼睛亮得像星星，“我会说'哥哥好'！还会说'谢谢'和'再见'！”他掰着手指一个个数着，模样认真又可爱。
胡同口的老槐树下，三个戴着口罩和棒球帽的高挑身影已经等在那里。即使做了简单伪装，姜时愿还是一眼认出了王俊凯——他靠在树干上，低头看手机时脖颈的弧度她再熟悉不过。
“岁岁！这边！”王源第一个发现她们，挥手时差点打到路过的自行车。
走近后，姜时愿发现三人都换了私服。王俊凯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工装裤，易烊千玺则是一身休闲衬衫配牛仔裤；王源最夸张，花衬衫配破洞牛仔裤，像是随时准备去海边度假。
“哥哥们好！”林泽松开姜时愿的手，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恐龙背包上的小尾巴随着他的动作一翘一翘。
“哇，好可爱！”王源立刻蹲下来与林泽平视，“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林泽，今年五岁半！”男孩挺起小胸脯，随即好奇地打量着三个哥哥，“你们是姐姐的同学吗？”他伸出小手指了指王源花里胡哨的衬衫，“你的衣服好漂亮！”
易烊千玺轻笑出声，眼角弯成温柔的弧度：“算是吧。”
“糖葫芦店就在前面拐角。”姜时愿指了指胡同深处，“老爷子每天下午三点开张，只卖一百串。”
王源立刻站直身体，夸张地挥舞手臂：“那还等什么？冲啊！”他一把抱起林泽，让他骑在自己肩上，“小恐龙指挥官，给我们指路！”
林泽咯咯笑着，小手抓住王源的头发保持平衡：“往那边！那个红灯笼下面！”
老字号糖葫芦店门前已经排起了小队。七十多岁的张老爷子坐在小板凳上，正用竹签串着新鲜山楂。玻璃柜里摆着晶莹剔透的糖葫芦，阳光一照，糖衣折射出琥珀色的光。
“要五串。”姜时愿弯腰对窗口说，声音轻柔，“张爷爷，今天山楂甜吗？”
老爷子抬头，浑浊的眼睛一亮：“哟，是岁岁啊！”他笑出一脸褶子，像朵盛开的菊花，“甜着呢，今早刚送来的怀柔山楂。”他转头看了看姜时愿身后的三个高个男孩和骑在王源肩上的林泽，“带朋友来啦？”
“嗯，他们想尝尝您的手艺。”姜时愿转头解释，“老爷子做的糖葫芦特别大，我们分着吃就够了。”
林泽从王源肩上溜下来，扒着柜台踮起脚尖：“爷爷，我能要一个小一点的吗？妈妈说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
老爷子笑得更加慈祥，转身从里屋拿出一串迷你糖葫芦：“这小家伙真懂事。来，爷爷专门给小朋友准备的，糖衣薄一点。”
等待的间隙，王俊凯不动声色地站到姜时愿身边。他身上的青柠香气混着阳光的味道，让姜时愿想起音乐教室里的午后。
“你表弟很可爱。”他低声说，目光落在正给王源展示纸飞机玩法的林泽身上。
姜时愿微笑：“他特别黏我，每次来北京都要跟着我到处跑。”
“像某个小跟班。”王俊凯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糖葫芦到手后，五人找了处僻静的石凳坐下分享。林泽坐在姜时愿和王俊凯中间，小口小口地舔着糖衣，幸福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像只餍足的小猫。
“这也太好吃了吧！”王源咬了一大口，糖衣碎裂的声音清脆悦耳，“比酒店送的那些强一百倍！又脆又甜还不粘牙！”
易烊千玺优雅地咬下一颗山楂：“糖衣厚薄均匀，酸甜平衡得刚好。”他看向姜时愿，“你经常来？”
“小时候姥爷常带我来。”姜时愿把糖葫芦掰成两半，递给林泽不带籽的部分，“老爷子认得好多老街坊，每次都多给我裹一层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