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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柱间风尘仆仆、神色凝重地再次出现在漩涡一族,甚至来不及多做寒暄,便直接找到了漩涡芦名。

“芦名族长!”他的语气带着罕见的急迫,“近期族内,或是神社附近,可有什么异常?有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人或事?”

漩涡芦名被去而复返的千手柱间问得一愣,抚着胡须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异常?柱间,为何突然如此问?老夫并未察觉有何不妥。”他目光扫过千手柱间紧绷的神色,若有所思,“是出了什么事吗?”

这时,听闻千手柱间去而复返的漩涡水户也走了过来,她秀美的眉头微微蹙起,脸上带着一丝困扰和无奈,接过了父亲的话头:

“奇怪的地方……如果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我弟弟逆流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他前段时间,在家族档案库附近遇见了一个自称来自附近神社、名叫‘纯元子’的巫女。”

听到“巫女”和“纯元子”这个名字,千手柱间的心猛地一沉!

漩涡水户没有注意到他瞬间变化的脸色,继续说着,语气里带着对弟弟的担忧和一丝不解:“那之后,逆流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魂不守舍,比以前更加沉迷封印术的研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但问他什么,他又不肯多说。”

她顿了顿,脸上浮现出更深的忧虑,终于说出了最关键的信息:“而且,就在前几天,他负责看管的部分家族传承的……一份关于契约封印和查克拉锁链应用的精要副卷,不见了。”

“不见了?”

千手柱间的声音陡然拔高,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那份卷轴的价值,他再清楚不过!

漩涡水户沉重地点了点头:“嗯。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何时遗失的,还是……被人拿走了。因为只是副卷,并非绝密原本,加上他最近状态极差,父亲大人也只是责令他闭门思过,加紧追查……”

后面的话,千手柱间已经听不太清了。

“纯元子”

……巫女……突然沉迷封印术……丢失的副卷……

所有的线索瞬间在他脑海中连接成一条清晰的、令人脊背发凉的线!

那个在他面前中毒虚弱、决绝告别的小不点! 那个在神社跳舞圣洁无瑕、却又露出狡黠笑容的巫女! 全都是她!宇智波初纯!

她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漩涡一族的封印术!

而自己,竟然一次又一次地被她的表演所迷惑,甚至在她中毒时心疼不已,在她诀别时心痛难当!

巨大的震惊和被欺骗的怒火

(或许还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失落和心痛)

瞬间席卷了千手柱间!他那总是带着宽厚温和笑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近乎狰狞的震怒!

“宇智波……初纯!!!”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高大的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周身散发出极其恐怖的查克拉波动,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漩涡芦名和漩涡水户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了一跳!

“柱间?”

漩涡芦名面色一肃,“你知道是谁?”

千手柱间猛地回过神,强行压下几乎要失控的情绪,但脸色依旧铁青得可怕。他看向漩涡芦名和水户,眼中充满了愧疚和愤怒:

“抱歉,芦名大人,水户小姐……我想,我知道那个巫女是谁,也知道那份卷轴很可能去了哪里。”

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件事,我一定会给漩涡一族一个交代!”

说完,他不再停留,身影瞬间化作一道残影,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疾驰而去!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找到宇智波初纯!问个清楚!夺回卷轴!

夜风在他耳边呼啸,却吹不散他心中那团被欺骗和背叛点燃的熊熊烈火。

那股庞大而暴怒的查克拉如同飓风般毫不掩饰地席卷而来,精准地锁定在宇智波族地上空,带着前所未有的压迫感——那是属于“忍者之神”千手柱间的真正威压,不再有丝毫平日里的温和与宽厚。

宇智波初纯感受到这股力量,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冰冷的、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冷笑。

(呵……千手柱间啊……)

(终于……露出你这忍界之神真实的、可怕的一面了吗?)

(果然,再如何温厚伪装的人,被触及到底线,也会暴露出这等恐怖的面目呢。)

她冷笑着,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神情淡漠,仿佛只是要去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也好。)

(就让我去看看,你这般兴师动众,究竟想问什么?)

(但是,千手柱间——)

她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心中涌起一股混杂着痛楚和极致讽刺的寒意:

(你能下得去手吗?!)

(对着一个……从九岁起就认识你、十三岁就对你表白、与你纠缠暧昧了整整四年的故人?)

(对着曾经无数次在你面前笑过、哭过、甚至……依赖过你的小不点?)

(你那双号称为了和平与大义而战的手……真的能毫不犹豫地对我这个旧识落下死手吗?!)

带着这份近乎笃定的、刺痛人心的质问,宇智波初纯面无惧色,甚至带着一丝挑衅般的冷漠,一步步朝着那恐怖查克拉的源头——族地外围的方向走去。

她倒要看看,这位暴怒的忍界之神,究竟要如何对待她这个骗子和窃贼。

千手柱间那毫不掩饰的、如同山崩海啸般的恐怖查克拉骤然降临宇智波族地边缘,瞬间惊动了所有人!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几乎同时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地望向族地之外的方向。宇智波斑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厉色,而宇智波泉奈则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写轮眼瞬间开启,身体紧绷,进入了绝对的警戒状态。

两人身影一闪,下一刻便已出现在族地入口,与浑身散发着骇人气势的千手柱间遥遥对峙。

此时的千手柱间,脸色铁青,平日里的温和憨厚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彻底激怒后的、属于顶尖强者的冰冷威压。他紧咬着牙,额角甚至因为极力克制愤怒而微微暴起青筋,周身澎湃的查克拉使得周围的空气都扭曲起来。

他死死盯着宇智波斑,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沉冷和压抑,一字一句,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斑!”

“让——宇智波初纯——出来!”

“我有事,要和她‘谈谈’!”

最后“谈谈”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任谁都听得出其中蕴含的滔天怒意和绝不罢休的决心。

宇智波斑深邃的轮回眼微微眯起,面对老友兼宿敌如此罕见的暴怒状态,他非但没有退缩,周身反而也弥漫开一股不遑多让的、冰冷而危险的查克拉气场。

他尚未开口,旁边的宇智波泉奈已经上前一步,猩红的写轮眼中满是警惕和敌意,冷声道:

“千手柱间!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初纯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千手柱间的目光猛地扫向宇智波泉奈,那眼神中的冰冷和压迫感让泉奈的心头都是一凛,但他依旧毫不退让地瞪了回去。

千手柱间重新将目光锁定宇智波斑,语气更加沉重,甚至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被背叛后的痛楚:

“她做了什么,她自己心里清楚!漩涡一族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今天,我必须见到她!否则——”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份决绝的态度和周身再次暴涨的查克拉已经表明了一切。为了追回失窃的封印术,为了给漩涡一族一个交代,他甚至不惜在此与宇智波全面冲突!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两位站在忍界顶点的男人之间,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一场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而这一切的焦点宇智波初纯出现,引起千手柱间离开,宇智波初纯听到背后千手柱间声音带着警告。

宇智波初纯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抬头冷冷地看向追来的千手柱间,嘴角勾起一抹极其讽刺的弧度。

“千手柱间,你够了!”

她的声音如同淬冰,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

千手柱间脸上带着痛苦和不解,似乎还想说什么:“小不点,我……”

“你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问我?”

宇智波初纯打断他,语气尖锐,“是以千手族长的身份?还是以……漩涡水户未婚夫的身份?”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双妖异的罂花珠万花筒写轮眼已然开启,复杂的图案缓缓旋转,散发出冰冷而悲恸的光芒。

“千手柱间,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绝望,“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份永远迟来的、无能为力的温柔!”

“我对你从小到大那份喜欢,等到你做好白山茶花簪,等你承诺的白山茶花簪,却最终连那支最简单的白山茶花簪都没能等到……就先等来了你弟弟千手扉间的追杀和羞辱!”

她的语气愈发激动,带着积压已久的怨愤。

然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咬牙露出一个近乎狰狞的微笑:

“怎么?现在是为了你的未婚妻漩涡水户,来向我讨回公道了吗?”

“可以啊!”

她猛地向前一步,万花筒的光芒大盛,“但在那之前,你先给我看清楚!”

她不等千手柱间反应,瞳力瞬间爆发!

“看着我的眼睛!”

千手柱间只觉得眼前景象猛地扭曲变幻,瞬间被拖入了一个冰冷而真实的回忆幻境之中!

回忆杀开始

他看到:

九岁的她在战场上偶然遇见十五岁的他,那双墨灰色的眼睛里带着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憧憬。(初纯内心oS被屏蔽,千手柱间只能看到画面)

十三岁的她鼓起勇气向他表白,脸上带着羞涩和期待,却只得到他一个憨厚又略显困扰的笑容,以及一句模糊的场面不同。(初纯内心的紧张和期待,柱间看不到)

四年间无数次的“偶遇”与纠缠,她总是带着灿烂的笑容出现在他身边,分享趣事,送上自己做的点心,眼神亮晶晶地望着他。(初纯内心的算计、试探、以及或许有过的片刻真心,全部被隐藏)

千手柱间精心照料着那盆白山茶,眼神温柔,仿佛在守护一个重要的承诺。

他收到她送的水晶项链时,宇智波初纯脸上瞬间绽放出的、无比真实动人的笑容。(她当时觉得靠近幸福一步的内心活动,柱间看不到)

画面陡然切换!千手扉间冰冷的身影出现,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一次次对她展开追杀!

她狼狈逃窜,身上添了一道道伤口,眼神从最初的错愕、愤怒,逐渐变得冰冷和绝望。

她被迫吞下那枚诡异的药丸,在千手柱间面前演出一场中毒诀别的戏码,脸色惨白,咳出血丝,眼神破碎而决绝。(她内心的算计和装病的念头,柱间看不到,只能看到她的痛苦和拒绝)

她在神社跳着神圣的舞蹈,脸上是纯净无瑕的笑容,转身却对着贪婪的神官露出极度厌恶冰冷的眼神。(她内心对神社污秽的痛骂和杀意,柱间看不到)

她与漩涡逆流“相遇”,扮演着柔弱善良的巫女“纯元子”,引导他,利用他。(她内心的不屑、吐槽和利用计划,柱间看不到)

她与千手扉间一次次危险的交锋,被迫周旋,被压制,被羞辱,眼中充满了愤怒、恐惧和冰冷的恨意。(她那些挑衅、骂他是蠢货、想毒死他的内心活动,柱间统统看不到)

最后画面定格在她将那份窃取来的漩涡封印卷轴,冷漠地抛给宇智波泉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回忆杀结束)

千手柱间猛地从幻境中挣脱出来,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

他看到的,是一个真实的、充满了痛苦、挣扎、利用、背叛、被迫周旋于他和扉间之间、最终变得冰冷绝望的宇智波初纯的经历。没有那些狡黠的内心吐槽,没有那些精密的算计过程,只有结果和外在的情绪表现,这一切组合起来,指向了一个更加残酷、更令人心碎的真相。

他看到的是她被迫伪装、受伤、最终走向决绝和利用的道路……

这一切的“因”,似乎都与他,与千手,脱不开关系。

宇智波初纯关闭了万花筒写轮眼,脸色因瞳力消耗而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冰冷彻骨,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看着深受冲击的千手柱间。

“看清楚了?”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字字诛心,“现在,你还要替你的未婚妻,向我讨要什么公道吗?”

千手柱间站在原地,如同被惊雷劈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巨大的愧疚和痛苦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看到的电影,正是宇智波初纯想让他看到的——一个被逼无奈、最终走向黑暗的悲剧女主角的故事。而他自己,在其中扮演了那个迟钝、无能、间接推动一切的帮凶。

宇智波初纯看着千手柱间那副深受打击、痛苦不堪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但最终都化为了一声轻轻的、带着无尽疲惫的叹息。

“原本……”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随时会散在风里,

“是因为喜欢你的性格,才主动靠近你的。”

她微微别开视线,不再看他那双盛满痛苦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和释然:

“但我好像……给你造成太多的困扰和痛苦了。”

“所以,”

她重新抬起头,目光平静却疏离,清晰地划清界限,“我现在不再缠绵你了,千手柱间。”

说完,她像是彻底了结了什么,毫不犹豫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卷轴——那正是之前她从漩涡一族那里得来的、关于契约封印和查克拉锁链的精要副卷复制品。

她看也没看,随手就将那份无数人觊觎的珍贵卷轴甩向了千手柱间!

“拿回去。”

“这算是……物归原主。”

“也是最后一次了。”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留恋,仿佛丢弃的不是稀世秘术,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杂物。

千手柱间下意识地接住卷轴,入手微沉。他低头看着这份失而复得、却又代表着彻底诀别的卷轴,再抬头看向眼前这个眼神冰冷、仿佛脱胎换骨般的少女,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宇智波初纯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遗憾,有决绝,或许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连她自己都未必察觉的怅然。

她微微启唇,似乎想再说点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个轻微的停顿,然后轻轻地、却又无比清晰地吐出了最终的宣告:

“嗯……”

“下次再见时……”

“我就是宇智波初纯。”

“也仅仅是……”

“千手一族的死敌了。”

话音落下,她不再有丝毫迟疑,毅然转身,墨灰色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身影几个起落间,便彻底融入了远方宇智波族地的阴影之中,再也没有回头。

只留下千手柱间独自站在原地,手中紧紧攥着那份冰冷的卷轴,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如同化作了一尊凝固的石像。耳边反复回响着她最后那句冰冷的话语——

宇智波的初纯。 千手的死敌。

另一边,躲在远处暗中观察(或许是不放心跟过来)的千手良太,简直要把自己的头发挠成鸟窝了!他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内心早已化身为咆哮的弹幕机:

(果然啊果然!我就知道!)

(大哥一见到宇智波初纯小姑娘……哦不,现在得叫姑奶奶了!一见到她,那智商就跟被雷遁劈过一样,直接清零!被吃得死死的啊!)

(唉!造孽啊!)

他捶胸顿足(内心版),看着自家大哥那副失魂落魄、捧着个卷轴像捧着绝世悲剧男主角剧本的样子,只觉得一阵无力。

(姑奶奶呀!您跟我大哥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四年“缠绵”感情……)

(这下算是彻底玩完了!)

(虽然……呃……很大程度上,是被扉间大哥那几顿毫不留情的追杀和最后那出……那出捉奸……哦不是!是撞破!对,撞破!给亲手打断的啊!)

千手良太想到这里,嘴角抽搐了一下,回想起那天清晨劲爆到足以写入千手族史(隐秘版)的画面,依然如故觉得头皮发麻。

(扉间大哥也是……明明平时冷静得跟冰块似的,怎么一碰上宇智波初纯就跟点了炸药桶一样?又是追杀又是……呃……那什么的……)

(这下好了,彻底搅黄了!)

(大哥这失恋苦情戏码估计得唱上好一阵子了……唉,我可怜的堂哥哦……)

他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一边又有点同情自家大哥,顺便对那位能同时搅乱千手最厉害两位大佬心湖的宇智波姑奶奶,投以无比敬畏(以及看祸水)的眼神。

(这都叫什么事啊!)

(以后战场见面可咋整?打还是不打?帮谁?)

(头疼!)

千手良太最后看了一眼依旧在原地扮演望妻石的大哥,无奈地叹了口气,悄无声息地溜走了,决定去找个地方静静,消化一下这混乱的家族伦理(?)大戏。

(姑奶奶威武……但求您下次高抬贵手,别再招惹我们家这两位了行不行?心脏受不了啊!)

宇智波初纯走出去一段距离,下意识地回头瞥了一眼,发现千手柱间居然还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个卷轴,一副魂飞天外、深受打击的模样。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那点因为利用了他而产生的微弱愧疚瞬间被不耐烦取代。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冲着那边扬声喊道,语气里充满了嫌弃和驱赶:

“喂!千手柱间!”

“你还懵在那儿干嘛呢?!”

“东西不是都还给你了吗?!”

她双手叉腰,一副“你怎么这么磨叽”的表情: “漩涡逆流那小子不就是失个恋吗?又没少块肉!过段时间就好了!用得着你在这儿替他伤春悲秋的?”

“你该干嘛干嘛去!回你的千手族地!准备你的婚礼!少在我宇智波门口杵着!”

最后,她像是彻底失去了耐心,挥了挥手,语气斩钉截铁,带着最后的宣告: “我说了我不缠绵你了!听见没?”

“也让千手扉间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我没兴趣再陪你们兄弟俩玩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了!”

说完,她根本懒得再看千手柱间是什么反应,利落地一个转身,墨灰发飞扬,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地朝着宇智波族地深处走去,背影那叫一个干脆洒脱。

一直暗中观察的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就瞬间出现在她面前。

两位宇智波大佬看着自家妹妹\/族长夫人就这么全须全尾地、一脸不耐烦地回来了,再远远瞟一眼那个还在原地失魂落魄的千手柱间,以及她刚才那番毫不留情的“喊话”,脸上同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近乎目瞪口呆的表情。

宇智波泉奈甚至下意识地眨了眨他那双锐利的写轮眼,语气里充满了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佩服?:

“你……你就这么……搞定了?”

“这么快?!”

“千手柱间那家伙……居然就这么让你走了?还把卷轴还回去了?”

宇智波斑虽然依旧维持着高冷的表情,但那微微挑起的眉梢和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也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沉声问道:“没出别的岔子?”

宇智波初纯看着两位兄长那副仿佛见了鬼的样子,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仿佛刚才只是出去散了趟步,而不是进行了一场足以引发两族大战的危险交易和情感切割。

“不然呢?”

“东西到手又还了,人情清了,麻烦断了。”

“难不成还要留下来跟他喝茶叙旧吗?”

“累死了,我去休息了。”

她摆摆手,绕过两位还在消化信息的兄长,自顾自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留下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在原地面面相觑。

斑&泉奈:“……”

(虽然过程好像有点不对劲……但这结果……是不是也太顺利了点?)

(千手柱间那家伙居然就这么轻易放人了?还好像被骂懵了?)

(这个女人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千手扉间面色冷峻,周身气压依旧偏低,恰好遇见了正想溜走的千手良太。他银发下的红眸扫了过来,声音听不出情绪:

“良太,大哥呢?”

千手良太猛地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在、在……刚、刚从宇智波族地那边回来……好像、好像是把什么东西讨要回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神飘忽,根本不敢去看千手扉间的眼睛。

然而,他的内心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疯狂刷屏咆哮:

(啊啊啊啊啊!问我干嘛?!)

(扉间大哥你不是号称千手最强大脑、感知能力超群吗?!你自己开感知找一下大哥在哪里不就行了吗?!有必要特意来问我这个小小的堂弟吗?!)

(难道是因为刚刚经历了那种事……连冷静的思维都受到影响了?!不会吧?!)

一想到那个画面,千手良太就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还在持续崩塌重组:

(我的老天爷啊!宇智波初纯姑奶奶!您真是我亲姑奶奶!)

(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用六天时间!就把我们千手家这位冷静到变态、理智到像机器的二把手给……给睡服了?!)

(最后还被大哥当场撞破!那场面!简直是史诗级的灾难片啊!)

他的目光偷偷瞟了一眼千手扉间那依旧冰冷、但似乎隐约透着点不同寻常(或许是错觉)的侧脸,内心继续疯狂输出:

(扉间大哥!你不是最厌恶宇智波了吗?!不是一直说宇智波邪恶阴险必须铲除吗?!)

(怎么……怎么就让宇智波初纯姑奶奶把你也给……给吃了呢?!)

(这不符合你的人设啊大哥!)

(而且你之前追杀人家两次还都失手了!第二次还是大哥亲自出面才保下人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打是亲骂是爱?追追杀杀谈恋爱?!)

千手良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抽搐的嘴角和飘忽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完了完了,千手家要变天了……)

(宇智波初纯姑奶奶,您真是忍界第一猛士!我给您跪了!)

千手扉间看着千手良太那副明显神游天外、表情丰富的模样,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走神,冷声道:

“还有事?”

“没、没事了!扉间大哥我先去忙了!”

千手良太如蒙大赦,立刻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生怕再多待一秒就会被那双能冻死人的红眸看穿内心所有大逆不道的吐槽。

千手扉间看着堂弟仓惶逃离的背影,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银色的发丝在风中微微拂动,那双猩红的眼眸深处,或许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波澜。他最终并没有立刻开启感知去寻找大哥,只是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背影依旧冰冷挺拔,却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孤寂和……沉重?

千手良太一把抓住正准备偷偷溜出去、脸上还带着不服气的妹妹千手秋,把她拽到角落里,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后怕?

他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带着哭腔(夸张版)地开始疯狂输出:

“妹啊!我的亲妹妹!秋祖宗!算哥求你了!听哥一句劝!”

他语气急促,眼神里充满了真切的恐惧: “你以后!千万!千万!又不要再跑去千手柱间大哥或者千手扉间大哥那里告宇智波初纯的状了!听到没有?!一次都不要!”

千手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反驳:“可是哥,她……”

“没有可是!”

千手良太猛地打断她,声音都劈叉了,“你根本不知道那女人有多邪门!有多可怕!”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画面,脸色发白: “你哥我!就差一点!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小命就没了!就要被卷进那种……那种可怕的场面里灰飞烟灭了你知道吗?!”

他用力摇晃着千手秋的肩膀,试图让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那不是我们能掺和的事情!那三位……那三位大佬之间的恩怨情仇……根本不是我们这种凡人能理解的!”

“宇智波初纯那个女人……她就是个行走的灾难源头!谁沾谁倒霉!不,是谁沾谁死啊!”

他深吸一口气,做出最后的总结和警告,眼神无比认真:

“所以,听话!离她远点!离那两位大哥也远点最近!让他们自己折腾去!”

“保住我们的小命要紧啊!妹!”

千手秋被自家哥哥这副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的样子彻底镇住了,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和眼神里的恐惧,原本那点不甘和愤懑也渐渐被一种莫名的寒意所取代。

(那个宇智波初纯……真的有那么可怕?)

(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哥哥都被吓成这样了?)

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小声嘟囔:

“知、知道了……我不去就是了……”

千手良太这才松了口气,仿佛虚脱般靠在墙上,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心有余悸地喃喃道:

“……太吓人了……真是太吓人了……”

实验室里

千手扉间站在冰冷寂静的研究室内,四周是精密运转的仪器和散发着幽幽光芒的试管。他修长的手指正捏着一支试管,里面某种湛蓝色的液体在稳定地冒着细微的气泡。

然而,他的动作却停滞了。

那双总是专注于数据和公式的猩红眼眸,此刻却失焦了片刻。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个画面——那个女人,宇智波初纯,带着那副狡黠又仿佛天真无邪的笑容,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嘴里却可能说着最气人或最算计的话。那笑容鲜活、生动,甚至……带着一种该死的、引人探究的吸引力。

(狡猾……又……)

他猛地蹙紧眉头,像是要驱散这不该存在的干扰影像,指尖无意识地收紧。

就在这一瞬间,另一个冰冷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窜入他的脑海,让他周身的气息骤然降至冰点!

(研究室……)

(上次她闯入之后……)

(那份记载了飞雷神核心数据与实验室部分机密的加密卷轴……)

他的目光猛地扫向旁边一个空置的、本该存放着某份特定卷轴的暗格!

那里……空空如也!

之前所有的混乱、愤怒、以及那些不该产生的、混乱的感官记忆,在这一刻尽数化为最冰冷、最尖锐的杀意和绝对的理智!

所有的线索瞬间串联起来!

她的突然出现! 她的刻意接近! 她的挑衅与周旋! 那些看似荒诞不经的行为! 甚至最后那场被撞破的……

一切的一切,都有了最合理的、也是最令人愤怒的解释!

她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什么无聊的情感纠缠! 而是这份至关重要的情报!

他被耍了。 彻头彻尾地被利用了。

千手扉间手中的试管表面瞬间凝结出一层寒霜,里面的液体也仿佛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杀气冻结,停止了冒泡。

他缓缓放下试管,动作僵硬却带着一种极致的危险感。

猩红的眼眸深处,所有因那个女人而产生的、不该有的波澜被彻底冰封、碾碎,只剩下凛冽的寒风和锁定猎物的绝对冷酷。

(宇智波……初纯……)

这个名字在他齿间无声碾过,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刺骨的恨意和杀机。

实验室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仪器运转的低鸣,以及那无声咆哮、亟待复仇的冰冷怒火。

他一定要让她为这次的欺骗和盗窃,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宇智波族地

下一秒,空间似乎微微波动,宇智波初纯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直接出现在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面前,毫无征兆。

她脸上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甚至有点小得意的轻松笑容,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歪着头,看着面前两位显然被她这突然出现和开口第一句话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的兄长。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明确的宣告意味,直接对宇智波斑说道:

“斑哥~”

“今天早上你可是亲口同意过的哦!” “所以从现在开始——”

她拉长了语调,语气变得异常清晰和坚定, “我,不再是你名义上的族长夫人了~”

她特意强调了“名义上”三个字,仿佛甩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而是——” 她的目光扫过斑,又瞥了一眼旁边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的宇智波泉奈,笑容更加明媚了几分,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坦然,

“宇智波初纯!你的亲妹妹身份~!”

这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两人心中掀起巨浪!

宇智波斑那双深邃的轮回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他看着眼前这个笑容灿烂、仿佛卸下千斤重担的妹妹,早上那场简短却意义重大的对话瞬间回响在耳边。他确实点了头。他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迫不及待、甚至带着点欢欣鼓舞地立刻跑来正式宣布卸任。

而一旁的宇智波泉奈,脸色几乎是瞬间阴沉得要滴出水来!猩红的写轮眼不受控制地骤然开启,死死地盯着宇智波初纯,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

(亲妹妹?!)

(她竟然……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迫不及待地撕掉了那个身份?!)

(那他们之间那些混乱的、纠缠的、因这个身份而产生的一切……又算什么?!)

巨大的愤怒和被抛弃感(?)瞬间席卷了宇智波泉奈,让他几乎要失控。

宇智波初纯却仿佛完全没看到宇智波泉奈那副要吃人的表情,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她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宇智波斑,等待着他的最终确认,仿佛只是一个妹妹在向哥哥撒娇确认一件小事。

斑沉默了片刻,目光在她灿烂却疏离的笑容和泉奈压抑的怒火之间扫了一个来回,最终,缓缓地、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嗯。”

一个简单的音节,却如同最终的判决,彻底为那个虚假的身份画上了句号。

宇智波初纯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更加真实和明亮,仿佛阳光彻底驱散了阴霾。 “太好啦!谢谢斑哥!” 她甚至高兴地轻轻拍了拍手,然后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事一样,转身就打算离开,仿佛多待一秒都是浪费。

“那我先走啦~”

只留下原地神色各异的两位兄长——

一个面色深沉看不出喜怒,一个眼中怒火滔天几乎要爆炸。

宇智波初纯,成功地将自己从族长夫人的桎梏中解放了出来,却也再次点燃了另一颗炸弹的引线。

夜深人静,宇智波斑独自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白天那场短暂的会面再次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宇智波初纯那副平静无波、甚至带着点理所当然要求“卸任”的表情,以及最后那干脆利落移交财产、转身就走的洒脱背影……

当时并未深思,此刻回想起来,却品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她当时说的是……“今天早上你同意过的”。

宇智波斑敲击桌面的手指猛地顿住。

(早上?)

他清晰地记得,自己是在晚上,在她找过来正式提出要求时,才点头同意的。

所以……她是在故意说错时间?

为什么?

是为了强调这件事已经敲定,不容反悔?是为了在泉奈面前刻意划清界限,表明是“早已决定”而非临时起意?还是……一种更隐晦的、针对他本人的提醒乃至……挑衅?

提醒他,这个“族长夫人”的身份本就是他当初为了制衡宇智波臧介而默许甚至推动她扮演的,如今利用价值耗尽,她自然要抽身而退,而且退得干干净净,连一丝利益牵连都不愿再有。

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这场交易结束了。你给我的枷锁,我现在还给你。我们两清了。

甚至那句早上同意过的,都像是在讽刺他——看,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是吗?

宇智波斑周身的低气压瞬间变得更加凝重,深邃的轮回眼中闪过一丝被精准算计后的冰冷不悦。

(好……很好。)

(宇智波初纯……)

他发现自己似乎一直都小看了这个妹妹的决绝和……胆量。

她不仅利用了身份,利用了局势,最后甚至连卸任这件事本身,都成了她计算中的一环,用来彻底斩断过往,向他宣告她的独立和自由。

而她确实做到了。

以一种近乎嚣张的、将他这位族长也置于被动地位的方式。

宇智波斑缓缓靠向椅背,阴影笼罩了他大半张脸,只有那眼睛里在黑暗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

(你以为这样就能彻底摆脱一切,获得真正的自由了吗?)

(太天真了。)

(宇智波一族,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自由可言。)

(而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别想再轻易抽身。)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危险的弧度。

这场由她率先喊停的游戏,或许……才刚刚开始。

宇智波泉奈独自站在训练场的边缘,手里紧握着的苦无几乎要嵌进掌心。夜晚的冷风也无法吹散他心头的燥郁和怒火。

宇智波初纯那张带着嘲讽和冰冷疏离的脸,以及她诛心的话语,反复在他脑海中回荡。

——“泉奈哥~?你到底是同意了呢……还是……不愿意呢?”

——“我名义上,是你的族长夫人,实际上……是你的亲妹妹啊。”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说不定……还会大度地让你娶了那女孩……当二夫人?”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抖。那种被彻底看穿、被玩弄、被轻蔑对待的羞辱感,几乎要将他逼疯。

而更让他怒火中烧的是……

(她今天居然还敢跑去斑哥那里!)

(用那种轻飘飘的语气说要消失?!)

(说什么修复回妹妹身份?!)

(还说什么……今天早上你同意过的?!)

宇智波泉奈的瞳孔猛地一缩!

(早上?!)

他清晰地记得,斑哥是在晚上,在她正式提出时,才点头的!

所以……她是故意的?

她不仅用最残忍的方式揭穿并嘲弄了他的感情,转身就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去要求“卸任”,甚至还在斑哥面前故意说错时间?

为什么?

是为了强调这件事早已决定,凸显她的决绝和无辜?是为了在斑哥面前营造一种早已谈妥的假象,堵死所有可能回旋的余地?还是……

一种更隐晦的、针对他们兄弟两人的、同步进行的挑衅和切割?

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们兄弟:游戏结束了。你们赋予我的身份,我还给你们。那些因这个身份而产生的、不该有的、混乱的情感……也请你们自己收拾干净。

她抽身得干干净净,连一丝犹豫和留恋都没有,甚至还要在临走前,用这种细微的“错误”再刺他们一下,仿佛在嘲笑他们的认真和困扰。

(宇智波初纯——!)

宇智波泉奈猛地将手中的苦无狠狠掷出!“咄”的一声闷响,苦无深深钉入了远处的靶心,尾羽剧烈颤抖着。

他胸口剧烈起伏,写轮眼中猩红的光芒疯狂闪烁,里面翻涌着被羞辱的愤怒、被抛弃的痛楚、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想要将她彻底禁锢、让她再也无法露出那种冰冷嘲讽笑容的黑暗欲望。

(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吗?)

(你以为撕掉一个名分,就能抹掉一切吗?)

(你休想!)

斑哥那边因为被算计而感到的不悦,与泉奈这边因爱(?)生恨的暴怒,在此刻因为同一个女人、同一种看似微不足道却精准无比的小手段,而形成了危险的共鸣。

千手柱间:

月光洒在空寂的回廊上,千手柱间独自坐着,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块温润的紫水晶——那是很久以前,某个笑得狡黠的少女硬塞给他的“定情信物”(她当时是这么开玩笑的)。

他闭上眼,苦涩的浪潮再次涌上心头。

回忆里,是那个才到他胸口高、却总爱踮着脚拍他肩膀,嚷嚷着“柱间柱间,你看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的小不点。是那个在执行任务遇见偷偷给他递水、眼睛亮得像星星的女孩。是那个会因为一朵花开、一次日落而雀跃不已,然后叽叽喳喳跟他分享半天的宇智波初纯。

那时的她,笑容里没有后来那么多的算计和冰冷,更多的是纯粹的好奇、依赖和……或许,真的有过的、一丝不掺假的喜欢。

他想起了她第一次笨拙地给他包扎伤口,手指颤抖,却强装镇定;想起了她偷偷学做他爱吃的点心,结果弄得满脸面粉,成品却甜得发腻;想起了那个有着月光和萤火的夜晚,她鼓起勇气、红着脸递给他那束可笑的黄花菜,眼神却清澈又认真……

(小不点……)

心脏像是被浸泡在温水和黄连里,暖意与苦楚交织,最终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怅惘和酸涩。

他亲手养大了那株白山茶,却最终没能送出那支簪子。 他见证了她从天真变得复杂,从依赖变得疏离,最终亲手将她推开,或者说……眼睁睁看着她走向了另一条更决绝、更孤独的路。

(如果当初……我能更坚定一点……如果我能早点察觉……如果……)

没有如果。

如同宇智波初纯说的“柱间,你知道吗?我觉得这世间最悲凉无助的字,是若字。”

她微微停顿,仿佛在品味那个字的重量:

“因为它总是承载着无尽的遗憾和无奈……若是当初、如果那时……”

到最后她那句“宇智波的族长夫人”和彻底冰冷的眼神,如同最锋利的冰锥,刺穿了他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回忆越是温暖美好,现实就越是冰冷残酷。 那份最初的、或许曾真实存在过的“喜欢”,如今只剩下一地碎片,和满腔无法言说的苦涩与遗憾。

千手扉间:

实验室里,千手扉间“啪”地一声合上了手中的卷宗,发出清脆的响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然而,脑海里那些该死的、属于宇智波初纯的画面却挥之不去!

不是那些虚假的眼泪和讨好,而是她撕破伪装后,那双燃烧着愤怒火焰、带着极致嘲讽和失望的墨灰色眼眸!

——“千手扉间!你是不是听信了千手秋那个蠢货的话才来追杀我两次的?!”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不会用眼睛看吗?!不会用自己的脑子去想吗?!”

——“眼瞎心盲的蠢货!白长了那么一双厉害的眼睛!根本就是个是非不分的偏执狂!”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的理智呢?!你的判断呢?!都被狗吃了吗?!”

——“你这样偏听偏信、毫无防备……就不怕有一天……被你自己信任的自己人给出卖了吗?!”

每一句话都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和判断力上!尤其是最后那句关于背叛的诛心之言,更是精准地刺中了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警惕与法则!

(可恶!)

他咬牙切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回想起她更早的时候——十三岁,战场上,那个明明实力远逊于他、却凭借惊人的韧性和诡谲战术与他周旋了许久的小女孩。那时她看向他的眼神里,确实有着纯粹的、对强者的警惕、忌惮,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佩服?

而不是后来那些充满算计、诱惑、或是愤怒绝望的眼神。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是从大哥一次次纵容开始?是从她发现可以利用那份“喜欢”开始?还是从……我因为千手秋的愚蠢告状而第一次对她下杀手开始?)

这个念头让他更加烦躁。

他试图用绝对的理性去分析:她的所有行为都符合宇智波邪恶、狡诈的特征,她的眼泪是武器,笑容是面具,连那份愤怒和指控都可能是表演!

但……为何那双愤怒的眼睛,那句眼瞎心盲的痛骂,会如此清晰地刻在他脑子里?甚至……让他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小、却无法彻底忽略的……自我怀疑?

(她偷走了卷轴!她设计了大哥!她用了那种药!她罪该万死!)

对,这才是事实的核心!

千手扉间强行压下脑海中所有混乱的画面和声音,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宇智波初纯窃取机密、罪大恶极这个结论上。

然而,那被强行压下去的、关于她最初或许有过的纯粹模样和最后那番撕心裂肺的控诉,却如同冰冷的余烬,深埋在他理智的冻土之下,隐隐散发着不甘的热度。

两人的回忆,一个浸满了失去后的苦涩与温柔,一个充满了被挑衅后的暴怒与冰冷的自我加固。

第二天清晨,宇智波初纯神清气爽

(至少表面上是)地来到餐厅,准备享用早餐。她习惯性地在属于她的位置坐下,拿起碗筷。

然而,刚扒拉了两口饭,她就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劲。

主位上的宇智波斑虽然依旧沉默地用着餐,但那周身的气压比平时更低,握着筷子的手指似乎也过于用力了些,轮回眼偶尔扫过她时,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审视和冰冷?仿佛在评估一件出了纰漏的武器。

而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坐在对面的宇智波泉奈。

这位素有“笑面阎罗”之称的二哥,此刻脸上居然……没有一丝笑容!?

这比斑哥直接发火还可怕!

宇智波泉奈平时总是唇角带笑,语气温和,但熟悉他的人都深知那笑容下的手段何等狠辣果决。可现在,他只是慢条斯理地喝着味增汤,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却平静无波,甚至有些幽深,视线偶尔落在她身上,不像斑哥那样冰冷,却更像是在……琢磨着什么,带着一种让人脊背发凉的计算感。

整个餐厅安静得可怕,只有细微的餐具碰撞声,空气凝滞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什么情况?)

(这两个人吃了炸药了?)

(还是我昨天还卷轴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不对啊,斑哥不是同意了吗?)

(难道是千手那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宇智波初纯心里飞快地闪过各种猜测,但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她只觉得坐在这里每一秒都像是被放在火上烤,这两位兄长散发出的无声压力简直比直面千手扉间的杀意还让人难受。

她迅速扒完碗里剩下的几口饭,然后“啪”地一声放下碗筷,脸上挤出一个尽可能自然的笑容:

“我吃饱了。”

“斑哥,泉奈哥,你们慢用。”

“我……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她的语速比平时快了一点,说完根本不敢多看两人的反应,几乎是立刻站起身,转身就朝着门外快步走去,脚步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促。

(溜了溜了!)

(这气氛太诡异了!)

(绝对有问题!)

(管他什么事,反正肯定没好事!先避避风头再说!)

她的直觉疯狂预警,告诉她此地不宜久留。

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宇智波泉奈缓缓放下汤碗,眼底闪过一丝极其晦暗的光芒。

宇智波斑则冷哼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让已经走到门口的宇智波初纯后背一僵,脚步更快了。

这顿早餐,注定让宇智波初纯吃得心惊肉跳,也让她预感到,平静的日子恐怕又要到头了。

宇智波斑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压在宇智波泉奈身上,他并没有提高声调,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敲打在宇智波泉奈刚刚建立起的、看似坚固的决心上。

“泉奈,”

斑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视,“你,上上次……答应过我什么?”

宇智波泉奈的心猛地一沉!

(上上次……)

记忆如同不受控制的潮水,瞬间冲垮了他刚刚筑起的心理防线!

那是在宇智波初纯还没有为了那个该死的赌约跑去漩涡一族“玩”之前,在她还没有用那种决绝的方式“抛弃”族长夫人身份、要求“修复”回妹妹身份之前……

那时候,她因为某些原因,被斑哥下令关在家里,由他——宇智波泉奈,亲自负责看守和“教导”。

他当时是怎么向斑哥保证的?

(斑哥放心,我会看好她,绝不会让她再乱跑,也不会让她再惹出任何麻烦。)

(这次一定让她好好反省。)

他信誓旦旦,认为自己绝对可以管住那个看似乖巧、实则一肚子鬼主意的小丫头。

结果呢?

结果就是那个狡猾得像狐狸一样的宇智波初纯,用了调戏话,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了!而且一跑就是整整七天!音讯全无!

那七天,他几乎翻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焦头烂额,怒火中烧,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害怕她真的出什么事或者再也不回来的恐慌!

直到第七天晚上,她才像个没事人一样,带着一身风尘和或许还有别的什么痕迹,慢悠悠地自己走了回来,脸上甚至还带着点意犹未尽的慵懒笑容!

当时他的愤怒和后怕几乎要爆炸,却又在看到她安然无恙的那一刻,诡异地化作了某种失而复得的、更加扭曲的占有欲……

这段失败至极的“看守”经历,一直是他不愿回忆的耻辱和心病!证明了他根本无法完全掌控她!

而现在,斑哥旧事重提……

宇智波泉奈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刚刚那因为三十倍粮食而建立的、冰冷的决心,瞬间出现了裂痕。

他明白了斑哥的意思。

——你连当初只是关在家里都看不住她,让她轻而易举地逃出去七天。现在,她拥有了更强大的力量、更狡猾的心智、更决绝的态度,甚至还可能带着从外面获取的未知资源和秘密……你又凭什么保证,你能

“绝不会再让她有任何离开的可能”?

——你上次的承诺如同儿戏,这次的誓言,又能有几分重量?

——你对她的手段,真的能起效吗?还是只会再次激起她的反骨,让她逃得更远,甚至……造成更无法挽回的后果?

(比如彻底投向千手?)

巨大的无力感和再次被看穿的不安席卷了宇智波泉奈。

他看着兄长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却又冰冷无情的眼睛,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之前的豪言壮语,在血淋淋的失败事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宇智波斑没有再逼问,只是用那种沉静却极具压迫力的目光看着他。

沉默本身,就是最严厉的审问和最失望的答案。

宇智波泉奈缓缓低下头,避开了兄长的视线,周身那刚刚凝聚起来的冰冷气势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混合着挫败、不甘和……一丝难以遏制的、害怕再次失控的恐慌。

他知道,斑哥是对的。

对付宇智波初纯,强硬和禁锢,或许真的……行不通。

可若不如此……又能怎样?

放任吗?

绝不!

一种近乎绝望的偏执再次从他心底滋生出来。

房间内的空气,变得更加凝滞和压抑。

药店内

宇智波初纯正与奈良鹿明就一批药材的成色和价格进行着最后的磋商。奈良鹿明左脸上那道清晰的疤痕

(正是拜眼前这位“合作伙伴”所赐)

让他看起来略显凶悍,但他此刻的眼神却十分专注和专业,只在偶尔掠过宇智波初纯时,眼底深处会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忌惮。

“……所以,这批货的价格不能再低了,初纯大人。”

奈良鹿明语气平稳,“您知道这个品质的药材现在有多紧俏。”

宇智波初纯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墨灰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精明的光,正要开口——

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道和一丝冰冷的寒意,毫无预兆地轻轻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

宇智波初纯整个人猛地一个激灵,像是被冰冷的毒蛇缠上,后背瞬间窜起一股寒意,几乎是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那熟悉的、带着某种压抑气息的查克拉……

她猛地转过头,果然对上了宇智波泉奈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宇智波泉奈脸上挂着那副她再熟悉不过的、属于笑面阎罗的温和微笑,但那双眼睛深处却没有任何笑意,只有一片幽深的、令人捉摸不透的暗沉。

“初纯,”

他的声音听起来甚至算得上温和,却让宇智波初纯头皮发麻,“在谈生意?没打扰你们吧?”

宇智波初纯迅速压下心中的惊悸,脸上挤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略带惊讶的笑容:

“泉奈哥?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宇智波泉奈却没有立刻回答她,他的目光越过她,落在了对面脸色微变、显然也认出来人并瞬间更加警惕的奈良鹿明身上。

宇智波泉奈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语气变得更加“友好”甚至带着点闲聊般的随意:

“这位就是奈良一族的鹿明先生吧?久仰。”

他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仿佛突发奇想般提议道:

“看你们似乎谈得差不多了?不知鹿明先生有没有兴趣……陪我下一盘棋?”

“下棋”两个字,他咬得略微重了一些。

几乎是同时,宇智波初纯脸上的笑容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藏在袖中的手指猛地收紧!

(下棋?!)

她瞬间想起了多年前,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也曾想试探这位“笑面虎”二哥的深浅,笑嘻嘻地请他“指教”一盘棋。

结果……那根本不能称之为“指教”,那是一场单方面的、残酷的、毫不留情的碾压和虐杀!

宇智波泉奈用最优雅从容的姿态,布下最精密的陷阱,一步步将她所有的棋子逼入绝境,看着她从最初的自信到后来的焦躁、不甘、直至最后的惨败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他那全程不变的温和笑容,与棋盘上冷酷无情的杀伐形成了极其恐怖的对比。

那场决战之后,她有好长一段时间看到棋盘都觉得心理阴影。

现在,宇智波泉奈竟然对奈良鹿明提出下棋?!

这绝非简单的娱乐邀请!这是警告!是威慑!是宣示主权!

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奈良鹿明:和你谈生意的是宇智波的人,而这个人,归我管。掂量清楚自己的位置,少动不该动的心思。

奈良鹿明也是聪明人,他脸上那客套的笑容不变,但眼神瞬间凝重了许多。他看了一眼旁边脸色微白、明显有些紧张的宇智波初纯,又看了看眼前这位笑容和煦却气场逼人的宇智波二把手,心中瞬间权衡利弊。

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哈哈一笑,语气爽朗却带着明显的推拒:

“泉奈大人说笑了,在下棋艺拙劣,怎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岂不是自取其辱?而且我和初纯大人的生意也谈得差不多了,族中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理,就不多打扰二位了。”

他顺势起身,对着宇智波初纯礼貌地点点头:“初纯大人,之前谈好的条件就这么定了,货物我会按时送达。告辞。”

说完,他几乎是片刻不留,对着宇智波泉奈再次颔首示意,便转身快步离开了药店,背影甚至带着点匆忙。

宇智波泉奈看着奈良鹿明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转而看向身旁紧绷着的宇智波初纯,眼神变得深邃难测。

“好了,”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闲杂人等都走了。”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妹妹。”

宇智波初纯一脸茫然地看着宇智波泉奈,那双墨灰色的眼睛里写满了纯然的不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她微微歪头,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甚至有点无辜:

“谈啥?”

“泉奈哥?”

“你专门跑来……就为了吓跑我的生意伙伴?”

她甚至还小声嘀咕了一句,像是在抱怨,但又不敢太大声,“我还以为有什么急事呢……”

她试图用这种略带娇憨和抱怨的语气,将刚才那场充满暗示和威慑的交锋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仿佛真的只是兄长突然出现打扰了她谈生意一样。

然而,宇智波泉奈并没有被她这副看似无害的模样迷惑。

他脸上的温和笑容并未完全消失,只是眼底的温度降得更低了些。他向前逼近了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的声音依旧保持着一种近乎轻柔的语调,却带着不容回避的探究:

“没什么急事,就不能来找我亲爱的妹妹聊聊天了吗?”

“只是有些好奇……”

他微微俯身,目光如同细密的网,笼罩住宇智波初纯,“你最近……似乎很忙?”

“总是见不到人影。”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刚才奈良鹿明坐的位置,意有所指,“不是在族地里玩,就是出来……谈这些生意?”

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寻常的关心,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细细敲打,试图找出任何一丝不对劲的痕迹。

“而且,我记得……”

他故作回忆状,眼神却锐利地锁定着宇智波初纯的每一丝表情变化,“你以前对这些经商牟利的事情,好像并没这么上心?”

“怎么突然之间……这么有干劲儿了?嗯?”

最后一个“嗯”字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危险的温柔,仿佛毒蛇吐信。

宇智波初纯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宇智波泉奈的真正来意。

他根本不是偶然路过!他是来查岗的!来试探她的!来确认她最近频繁活动的真实目的!或许……那三十倍粮食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或者听到了什么风声?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脸上却努力维持着那副“你在说什么呀”的懵懂表情,甚至还带着点被冤枉的小委屈:

“泉奈哥你这话说的……我以前那是没机会嘛!”

“现在不是……不是没什么别的事做吗?”她眼神飘忽了一下,像是在找借口,

“斑哥也不让我乱跑,我总得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吧?”

“而且做生意赚钱有什么不好?族里不也需要资金吗?我这也是为家族做贡献呀!”

她试图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并扯上“为家族做贡献”的大旗,希望能糊弄过去。

然而,宇智波泉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越发显得高深莫测。他并没有立刻反驳,但那眼神分明写着:继续编,我看着你编。

这种沉默的注视,比直接的质问更让宇智波初纯感到压力山大。

(该死……笑面虎果然难缠!)

(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宇智波初纯只觉得后背开始冒冷汗,脸上那点强装出来的无辜和理直气壮快要维持不住了。

她干笑两声,试图转移话题:

“那个……泉奈哥,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我突然想起我炉子上还炖着汤呢……”

说着,她就想脚底抹油开溜。

但宇智波泉奈的手臂却看似随意地一抬,恰好挡住了她的去路。

“不急。”

他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汤糊了再炖一锅便是。”

“我们兄妹……好久没好好聊聊了。”

宇智波初纯:“……”

(聊个鬼啊!跟你有什么好聊的!分明就是审讯!)

她心里疯狂吐槽,脸上却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完了,今天这关,怕是不好过了。宇智波泉奈这分明是要把她盯死在眼皮子底下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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