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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菌的暖意刚在丹田化开,秦浩轩就敏锐地察觉到——这次的灵力浪潮比上次弱了不止三成,像被戳破的锦袋,刚鼓起些势头就簌簌漏着气。他捏了捏拳头,指节泛白:“看来绝仙毒谷得常去了。”没了灵药滋补,他这点修为,在那些天赋异禀的同门面前,不过是颗随时会被碾掉的尘埃。

夜雾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压在树梢。秦浩轩猫着腰钻进后山凹,这里的月光被巨石切成碎块,正好藏住身形。他反手扣住腰间的无形剑,指腹摩挲着冰凉的剑鞘——这可是连长老见了都要眼红的宝贝,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微微震颤,像有生命般。

“管它能不能驾驭,先试试再说!”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底闪着兴奋的光。哪个修仙者没做过御剑飞行的梦?剑光划破长空,衣袂猎猎作响,那才是真正的逍遥!

他深吸一口气,按照秘籍上的法子,试着将灵力注入剑柄。起初毫无反应,剑身依旧沉寂如死物,秦浩轩却不急,指尖的灵力像涓涓细流,耐心地浸润着每一寸金属。忽然,剑鞘微微发烫,一股微弱的震颤顺着手臂爬上后颈——成了!

他猛地拔剑,没有预想中的寒光乍现,只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气流划过空气,带起的风削断了旁边的矮树丛,切口平整得像被无形的刀割过。

“好家伙!”秦浩轩低呼一声,眼睛亮得惊人。这就是无形剑的厉害?杀人于无形,连破空声都没有!他试着挥了挥,气流随着他的动作在地面扫出浅浅的痕迹,像被月光吻过的印记。

虽然以他出苗境的修为,连让剑身完全显形都做不到,更别提御剑飞行了,但握着剑柄的掌心传来的共振,却让他心头滚烫。这可是飞剑啊!是多少修士熬白了头都求不来的机缘,此刻正乖乖躺在他手里,等着被他驯服。

夜风吹过,带来远处灵田谷的蛙鸣。秦浩轩收剑入鞘,指尖还残留着那道气流的凉意。他知道,仅凭这点微末修为,想真正驾驭无形剑,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但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就像当年蹲在药圃里等第一株灵草发芽,他愿意等,等自己的灵力足够雄厚,等自己的神识足够坚韧,等有朝一日,能真正踩着这道无形的剑光,去看看更高处的月亮。

他摸了摸剑鞘,嘴角忍不住上扬。往后去绝仙毒谷的路,怕是要更难走了,可一想到每次归来,都能离“御剑”的梦想更近一步,脚下的石子路仿佛都不那么硌脚了。

月光从巨石的缝隙漏下来,在他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像一柄蓄势待发的剑。

秦浩轩捏着那根银亮的长针,指尖微微发颤。认主仪式他只在古籍残页上见过描述,心头血最是精纯,需得刺破心脉旁的灵窍,引一滴蕴含本命灵力的血珠——这一下刺下去,半边身子都麻了,却死死咬着牙没吭声。

血珠坠落在无形剑上的刹那,他忽然屏住了呼吸。那柄几乎与空气融为一体的剑身在月光下泛起极淡的红芒,像浸了血的雾,红芒顺着剑脊游走,竟在刃口凝出一点细碎的光,转瞬又隐去。

就在这时,秦浩轩猛地一颤。

像有根极细的丝线从心口牵出去,一头系在掌心的剑上,那头却不知延伸向何处。他试着动了动念头,掌心的剑竟真的微微倾斜了半分——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弧度,也让他心脏狂跳起来。这就是典籍里说的“灵犀”?隔着千里也能感知方位,凭着心念就能牵引动向,原来不是夸张。

他按捺住激动,默运御剑术的灵诀。灵力顺着经脉游走,到了腕间却像撞进了棉花堆,软绵绵散了大半。试了十几次,掌心的剑始终静悄悄的,连那点红芒都敛了去,仿佛刚才的悸动只是错觉。

“是灵力太弱?”秦浩轩咬着牙,额角渗出细汗。他的修为刚过出苗境,灵力本就稀薄,刚才引心头血又耗了三成,此刻经脉里的灵力像快干涸的溪流,连指尖都泛起麻意。可他偏不服气,盯着掌心的剑,一遍遍地催动灵诀,连指尖的皮肉被剑刃割破了都没察觉。

就在他眼皮发沉、几乎要撑不住时,掌心忽然传来一丝极轻的震颤。

像羽毛扫过心尖,又像初春冰面裂开的细响。

秦浩轩猛地睁大眼睛,灵力不受控制地涌出去——这次没散!那股微弱的灵力顺着那根“丝线”钻进去,剑身竟真的浮起来半寸,刃口映着月光,闪了闪极淡的光!

“成了……”他喃喃着,声音都带了哭腔。赶紧凝神屏气,将剩下的灵力全灌进去,用心头那点灵犀去贴附剑身上的红芒。那丝联系越来越清晰,剑身在掌心轻轻旋转,像在回应他的急切,连带着他经脉里的灵力都跟着雀跃起来,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夜露打湿了他的衣襟,可秦浩轩只觉得浑身发烫。他知道,这才只是开始,要让这柄剑真正听凭心意、破空而飞,还差得远。但此刻掌心那点真实的震颤,那根若有若无的丝线,却像在他心里点燃了盏灯,亮得晃眼。

秦浩轩指尖的灵诀刚落,心头猛地一跳——那股与无形剑相连的丝线突然绷紧,像被无形的手猛地拽了一把!下一秒,掌心一空,周遭的空气只泛起一道微不可查的涟漪,那柄始终隐在光影里的飞剑已如闪电窜出,快得连灵识都险些追不上轨迹。

“嗤——”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三丈外那块半尺厚的青石上,赫然多了个细如牛毛的小洞,洞口边缘的石屑还凝着未散的寒气。若不是他死死攥着那根心灵感应的丝线,顺着那丝微弱的震颤寻去,恐怕真要任这柄无影剑隐没在夜色里了。

指尖触到剑柄的刹那,秦浩轩才后知后觉地倒吸一口凉气。洞穿青石的剑尖竟未沾半点尘埃,剑身在月光下泛着极淡的银芒,像刚从冰泉里捞出来一般。他捧着剑的手微微发颤,方才那一瞬,灵力顺着感应丝线涌入剑体的畅快感还残留在经脉里——那是千百次失败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御使”。

“无影无形……连破空声都没有……”他喃喃自语,低头看向剑身上映出的自己——一向平和的眉眼此刻亮得惊人,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连眼角的细纹里都浸着笑意。这哪里是普通的飞剑,分明是能藏于暗影、出其不意的绝杀利器!

他忍不住又试了一次,灵诀催动间,飞剑再次悄无声息窜出,这次竟洞穿了五丈外一棵老槐树的树干,抽回时剑身上只沾了点细碎的木屑,风一吹便散了。秦浩轩仰头望着夜空中的星子,忽然放声笑了出来,笑声撞在远处的山壁上,荡出清亮的回音。

“成了!真的成了!”他对着空谷喊道,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狂喜。只要勤修御剑术,待灵力再深厚些,这无影剑岂止是保命?千里之外取敌首级,怕是真能做到!

夜风拂过,吹起他鬓角的碎发,掌心的飞剑轻轻震颤,像是在回应他的激动。秦浩轩将剑紧紧按在胸口,感受着那道越来越清晰的心灵感应,眼底的光比头顶的星子还要亮——往后的路,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怎么回事……”秦浩轩撑着膝盖喘息,忽然察觉到丹田传来一阵空落的刺痛,低头一看,丹田内的灵力竟像被凿了个窟窿,短短片刻就耗去三成,连带着仙苗的叶片都蔫了大半,边缘泛着焦黄色,眼看就要枯败。

“该死!”他心头一紧,这才惊觉无形剑的消耗竟如此恐怖。弱种弟子的灵力本就稀薄,按正常汲取速度,怕是仙苗彻底枯死也补不上这缺口。万幸的是,他修炼的道心种魔大法自带吸纳转化之力,加上刚吞食的七星菌正散发着温润的灵力,两股力量拼命往丹田涌去,才勉强托住了仙苗的生机。

秦浩轩赶紧盘膝坐好,五心朝天的姿势摆得一丝不苟,指尖掐着敛灵诀,疯狂吸纳周遭的灵气。汗珠顺着下颌线滴落,后背的衣衫都湿透了,直到仙苗重新舒展叶片,丹田的刺痛感缓解,他才缓缓吐出一口带着浊气的长息。

“品阶太高,修为跟不上就是作死。”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望着悬浮在旁的无形剑,眼神复杂,“御剑术不全,胡乱催动简直是自毁。下次再动它,非得先备足灵力不可。”

“掌教真人的飞剑……会比我的更好吗?”秦浩轩摩挲着无形剑的剑柄,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这问题刚冒出来就被他按了下去——这等层次的比较,根本不是现在的他能琢磨透的。

他猛地警醒:这等重宝,绝不能轻易示人!

眼下修为尚浅,真要是露了锋芒,引来觊觎,凭他这点本事,怕是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秦浩轩环顾四周,见晨光尚未穿透密林,赶紧将无形剑收入特制的兽皮鞘中,又在外头裹了三层粗布,藏进背篓最底层,再压上半篓刚采的灵草,这才松了口气。

等灵力彻底稳住,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他拍了拍沾着泥土的裤腿,朝着灵田谷快步走去。

谷口的空地上,新弟子们早已列队站好,窃窃私语声像刚破壳的雏鸟般细碎。楚长老负手立于石阶之上,目光如电扫过人群,待最后一个身影归入队列,他才沉声道:

“今日是你们入门三月之期。按门规,三月内扎根者,升外门弟子;出苗者,直接入四大堂为内门亲传;若已出叶……”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中几个气息格外充沛的弟子,“四大堂堂主,乃至长老亲至,择为道传弟子。”

话音刚落,底下已响起压抑的抽气声。秦浩轩攥紧了拳头,背篓里的无形剑仿佛也在发烫——他的仙苗昨夜刚抽出新叶,边缘还带着嫩红的绒毛。

“但——”楚长老的声音陡然转厉,“入仙道仪式后,再给三月。三月内仍未扎根者,逐出门墙,遣回原籍!”

“轰!”

人群像被投入巨石的池塘,瞬间炸开了锅。有人脸色煞白,下意识摸了摸丹田——那里的灵种还像块顽石,三个月来毫无动静;有人攥紧了藏在袖中的灵液瓶,指节泛白;也有人如秦浩轩般,悄悄挺了挺脊背,眼底闪着跃跃欲试的光。

晨光爬上楚长老的银须,他看着眼前或惶恐或期待的面孔,语气稍缓:“入仙道仪式,午时开始。能否留下,全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秦浩轩摸了摸背篓里那团粗布包裹,指尖传来微弱的震颤,像是在回应他胸腔里鼓荡的心跳。这三个月,他不仅扎了根、出了苗,还得了无形剑,接下来……该轮到他往前闯了。

这些新弟子,哪个不是当初被太初教选中时,在家乡被邻里艳羡、亲友夸耀的天之骄子?可一旦被逐出门墙,遣回原籍,别说自己抬不起头,就连父母宗族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议论。更让人胆寒的是,太初教为保秘法不外泄,凡被驱逐者,十有八九要被抹去相关记忆——那哪里是“抹去”,分明是硬生生剥离神魂印记,多少人因此变得痴傻呆滞,成了乡邻口中“被仙门厌弃的废人”。

台下的窃窃私语渐渐变成压抑的喘息,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楚长老清了清嗓子,苍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下所有骚动:“但入仙道仪式,亦是你们的机缘。”

他目光扫过一张张紧绷的脸,缓缓道:“未来三月,入仙道开启,天地灵气较平日浓郁三倍。其间若能扎根,仍可入外门;若能出苗,直接晋内门;若是能在仪式中冲破桎梏,长出灵叶……”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四大堂的堂主会亲自择徒,便是入长老门下做道传弟子,也并非不可能。”

这话一出,台下死寂片刻,随即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吸气声。

虽说灵田谷的杂役师兄们早把这些待遇传得绘声绘色,可从执掌入门考核的楚长老口中说出,分量截然不同。那是板上钉钉的承诺,是悬在绝境边缘的一线生机。

有人下意识摸了摸丹田,那里的灵种似有若无地跳动了一下;有人悄悄挺直了腰杆,眼底的绝望被一簇火苗取代;秦浩轩攥着背篓带子的手松了松,掌心的汗濡湿了粗布——他的仙苗昨夜刚出的新叶,嫩得能掐出水来,若是在入仙道的灵气里再催一把……

晨光穿过谷口的老槐树,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楚长老看着台下重新燃起光亮的眼睛,淡淡道:“午时仪式开启,去准备吧。”

人群缓缓散去,脚步声里少了先前的沉郁,多了几分急促的期待。秦浩轩混在其中,背篓里的无形剑仿佛也感应到他的心境,微微震颤着,像是在与他一同等待那场决定命运的仪式。

众人的目光像聚光灯般落在张狂、张扬、李靖和徐羽身上,羡慕中带着敬畏。四人灵苗上都已舒展着鲜嫩的叶片,尤其是张扬,三个月前便已被古云堂堂主看中,此刻站在队列前端,眉宇间是掩不住的意气风发——他们无疑是四大堂主眼中的香饽饽,未来的道传弟子之位几乎触手可及。

五名特殊仙种弟子中,唯有慕容超的灵苗仍只有光秃秃的茎秆。楚长老的目光从四位出叶弟子身上掠过,最后停在他身上,语气带着温和的勉励:“慕容超,你的根骨极佳,只是时机未到。入仙道灵气充沛,正是突破的好机会,只要抓住这机缘,出叶不过是旦夕之间,届时与紫种弟子同列,道传弟子之位也一样有你的份。”

这番话让慕容超心头一暖,却也更添几分尴尬。他下意识攥紧了拳,指尖掐进掌心——同样是特殊仙种,别人已崭露头角,自己却还在原地踏步,仿佛在起跑线上就已落后。

人群后方,李靖阵营的几个小弟压低声音窃窃私语,话语却像针一样扎过来:“哼,看看他那一脸反骨相,怕是老天都不待见,活该迟迟不出叶!”

“就是!咱老大可是天子血脉,无上紫种,他慕容超算什么?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灰种,也配和老大站在一起?”

声音不大,却足够周围人听见。几道幸灾乐祸的目光投过来,像细小的冰粒,落在慕容超肩上。他没有回头,只是默默挺直了脊背,目光望向远方——入仙道的霞光正从天际漫过来,灵苗在丹田内轻轻颤动,像是在说:再等等,再给我一点时间。

那些议论声压得极低,却逃不过出苗弟子敏锐的耳目。慕容超耳尖微动,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桌板在手下微微震颤,若不是徐羽眼疾手快按住他的胳膊,那木桌怕是已经四分五裂。他侧脸紧绷,下颌线绷成一条冷硬的直线,眼底翻涌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

楚长老轻咳一声,灵力裹挟着话音荡开,教室里的嗡嗡声瞬间消弭。他目光扫过众弟子,最后落在角落——秦浩轩正盘膝静坐,眉头微蹙,气息匀长,显然已沉入修炼。楚长老暗自摇头,这孩子道心是真扎实,就是太死心眼,一心扑在打坐里,倒把旁的事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秦浩轩,秦浩轩。”他扬声唤道。

秦浩轩睫毛颤了颤,缓缓睁眼,眼神还有些迷蒙,茫然地望向楚长老,显然还没从修炼状态里完全抽离。这还是三个月来,楚长老头一回打断他的修行。

“你的道心稳固如磐石,是块好料子。”楚长老语气缓和了些,“接下来三个月入仙道,别只顾着闷头练。多看看徐羽的笔记,他对灵气流转的记录极细,对你突破出苗大有裨益。”

秦浩轩愣了愣,随即脸上绽开一抹浅淡的笑,起身拱手:“谢长老指点。”声音还带着刚收功的微哑,却透着一股笃定。

“三个月?我倒要看看,秦浩轩能不能在三个月内出苗。”

张狂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钢针,陡然刺破课堂的安静。他斜倚着桌沿,指尖转着支玉笔,紫种特有的金纹在额间若隐若现——整个学堂,也只有他敢在楚长老授课时如此放肆。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几个跟班立刻炸开了锅。

“张狂师兄这话,怕是要让秦师弟坐不住喽。”瘦高个的弟子敲着桌面,“弱种嘛,能在半年内冒出个芽,就该去祠堂烧高香了。”

“可不是,”另一个圆脸少年嗤笑,“灵田谷的杂役师兄们,哪个不是熬两三年才能见着苗?秦师弟就算再能耐,一年能出苗,都算祖坟冒青烟了。”

嘲讽像潮水般涌来,秦浩轩握着笔的手紧了紧,墨汁在宣纸上洇出个小团。他始终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眉眼,没人看清他的表情。

楚长老的目光扫过张狂,又落在那些附和的弟子脸上,喉间发出一声重咳。那咳嗽声里裹着灵力,震得窗棂嗡嗡作响。

“吵什么?”他缓缓起身,灰袍在地面拖出轻微的声响,“紫种的傲气,该用在修行上,不是用来踩低旁人。”

张狂耸耸肩,收回转笔的手,嘴角却仍勾着抹不屑。跟班们立刻噤声,课堂里只剩下烛火噼啪的轻响。

楚长老走到秦浩轩桌前,看了眼他纸上的墨迹,淡淡道:“笔锋稳了不少。”

秦浩轩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低下头,声音很轻:“谢长老。”

窗外的月光爬进学堂,落在他攥紧的笔上。那些嘲讽的话像细小的石子,在他心里激起涟漪,却没惊散那点藏在笔尖的执拗——他知道,弱种也好,强种也罢,灵田从不会辜负认真浇灌的人。

秦浩轩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道惊雷炸在寂静的学堂里,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集中在他身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

“你说什么?”张狂猛地直起身,紫种的金纹在他额间闪烁,显然不信,“弱种出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就算是强种,从破种到出苗,最少也要半年!”

“我知道。”秦浩轩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异常平静,“但我确实出苗了,就在昨夜。”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缓缓道:“初训时破种,是因为我在灵田边缘发现了一株‘凝露草’,它的汁液能加速扎根;后来能胜过仙苗境的师兄,是借助了月光的力量——每月十五,灵田灵气会格外浓郁,弱种在那时冲击境界,反而能借力。”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片晶莹的叶片,叶片边缘泛着淡淡的灵光:“这是我出苗时脱落的‘灵叶’,上面还残留着灵气波动,不信的可以看看。”

众人凑近一看,叶片上果然萦绕着微弱的灵气,那是只有真正出苗的修士才会残留的气息。

“这……”先前嘲讽秦浩轩的弟子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震惊和羞愧。他们一直以为弱种注定平庸,却没想到秦浩轩不仅打破了他们的认知,还用实力证明了——真正的修行,从不在乎起点,只在于那颗永不言弃的心。

楚长老看着秦浩轩,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即沉声道:“好了,都安静。修行之路,天赋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心性。秦浩轩能以弱种之身短期内出苗,靠的不仅仅是机缘,更是他日夜不辍的苦修。你们与其在此争论,不如多花些时间在修行上,免得日后被更多人超越。”

张狂站在原地,看着秦浩轩平静的侧脸,忽然觉得自己先前的傲慢有些可笑。他走上前,对着秦浩轩抱拳道:“秦师弟,是我之前鲁莽了,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秦浩轩微微颔首:“张师兄言重了,你我同为修士,当共勉才是。”

学堂里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弟子们看着秦浩轩,眼神从质疑变成了敬佩。而秦浩轩只是将灵叶收好,重新低下头,继续在宣纸上勾勒着灵田的图谱——对他而言,出苗只是新的开始,真正的修行,才刚刚拉开序幕。

秦浩轩的话音刚落,学堂里瞬间像被投入了一颗惊雷,嗡嗡的议论声陡然炸开。有人猛地拍案而起:“不可能!弱种怎么可能这么快出苗?定是你耍了什么手段!”也有人紧盯着他身上若隐若现的灵气波动,眼神里写满了难以置信——那分明是出苗期才有的灵力流转,温润却不容忽视。

连讲台上的楚长老都微怔了片刻,看向秦浩轩的目光里一半是惊疑,一半是按捺不住的期许。

“为什么我不可能出苗?”

秦浩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每个字都像落在石板上的冰粒,清脆而冷冽。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身上陡然散发出属于出苗期的气势——那股灵力虽不算磅礴,却异常精纯,像初春破冰的溪流,带着势不可挡的生机,瞬间压下了满堂的喧哗。

刚才还在嘲讽的弟子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被人狠狠扇了耳光,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他们看着秦浩轩平静的侧脸,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固有的偏见有多可笑。

楚长老盯着秦浩轩看了半晌,才低声喃喃:“真是……个怪才!”语气里的惊叹藏都藏不住。

人群中,真心为他高兴的莫过于徐羽。她坐在秦浩轩身旁,脸上漾着浅浅的笑意,眼底的光比窗外的日光还要亮。她凑近了些,声音轻柔却清晰:“恭喜浩轩哥哥出苗,这可是咱们门派弱种最快出苗的记录了。”她瞥了眼那些哑口无言的弟子,嘴角弯起一抹俏皮的弧度,“谁说弱种不如强种?我看你往后,定会比许多强种还要出色。”

秦浩轩侧头看她,眼底紧绷的线条柔和了些许,微微颔首:“多谢。”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握着笔的手上,那只曾被嘲笑“弱不禁风”的手,此刻正稳稳地握着一支狼毫,指尖萦绕着淡淡的灵气——那是属于他的,用无数个日夜的苦修换来的证明。

学堂里渐渐安静下来,那些质疑的声音消散在秦浩轩愈发稳固的气势里。楚长老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众人,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赞许:“秦浩轩以弱种之身,一月出苗,打破了门派百年记录。这告诉你们什么?”

他顿了顿,声音洪亮:“修行之路,从无定数。天赋或许能决定起点,但心性与毅力,才是丈量前路的标尺!”

秦浩轩垂下眼,看着宣纸上刚画了一半的灵田图谱,笔尖的灵气在纸上晕开一朵小小的嫩芽。他知道,出苗只是开始,往后的路还长,但此刻,他有足够的底气,一步一步走下去。

秦浩轩闻言,转头看向徐羽,眼中的冷硬悄然融化,露出一抹罕见的真诚笑意,带着被认可的暖意:“多谢。”那笑容干净得像被晨露洗过,与平日的沉稳截然不同。

坐在后排的慕容超心头猛地一震,握着笔的手微微收紧。秦浩轩竟三个月就出苗了?这速度竟与自己这灰种持平!他暗自攥紧了拳,若不加快出叶的进度,被他反超是迟早的事……到那时,想和徐羽结为双修伴侣,怕是难如登天。从前他总觉得秦浩轩是弱种,需得他和徐羽多照拂,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小觑了。

张狂挑了挑眉,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中满是诧异。自己早已出叶,本没把这弱种放在眼里,可这出苗速度……实在出乎预料。师兄们都说弱种资质受限,难有大作为,可秦浩轩偏不按常理出牌,他身上莫非藏着什么秘密?张狂越想越觉得不简单,目光在秦浩轩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李靖端坐着,目光沉沉地打量着秦浩轩,一时拿不定主意。此人确实有拉拢的价值,可这性子……说好听是傲骨铮铮,有读书人般的气节;说难听,便是过于刚硬,不肯轻易低头。这般硬骨头,怕是难入己用,拉拢起来怕是要费些周折。他捻着胡须,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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