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说明】 本章涉及角色间强烈的情绪冲突与自我伤害行为，旨在表现其悔恨、和解与成长的心理转变过程。所有描写为剧情服务，非鼓励或美化暴力、伤害行为，敬请理性阅读。
房间的门被打开，一身粉红色睡衣的墨痕雨就那么站在那里。
走廊上有些昏黄的灯光照了进来，照亮了地板上躺着的我。
我怔怔的看着她，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停了下来。
“嘿，送货上门，真是贴心服务！”心底的那道声音满是邪气的笑道。
而在我眼中，现实中的墨痕雨渐渐和我脑中的幻想重合了。
那一瞬间，我仿佛听到自己脑子里有一根弦绷断了……
……名为理智的弦。
我爬起身，像是被不属于我的意志驱动着，一步一步走向她。
笑容诡异：“这可不怪我……”我露出诡异的笑容，“……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你在做什么？”少女看了看我的样子，有些不自然的把脸转到一边，“本王感觉你的状态有些奇怪。”
“哦？”我笑咪咪的看着她，语气充满自嘲和玩味，“所以……尊敬的王啊……你是来看望被你抛弃的野狗么？”
“本王没有抛弃你，只要契约还在，你就依旧是我的使徒，我就要对你负责。”少女缓缓走进来，伸出手想摸我的额头，“让我看看你怎么了？”
我抓住少女纤细洁白的手腕，抬头露出一双极具侵略性的眼睛。
“月天？”少女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她的头发有些湿润，应该刚洗过澡。
我把她的玉手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闻到了一股水果的清香。
我伸出舌头，贪婪的舔舐着……
细腻、香甜、富有弹性，难以想象这曾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你干什么？”
她想抽回手，但抽了两下没抽回去，不用魂力加持，她的力量和普通女孩儿没什么两样。
她的神色倏然一变，从困惑变成了警觉，“本王命令你放开！”
我停下动作，阴森森的问，“事到如今你还来管我做什么？”
“本王也说了，你现在还是我的使徒，所以我对你还有责任。”墨痕雨有意无意回避着我的目光，因此她没有发现我的眼神越来越放肆。
“只有责任么？”我低声问道。
“有责任就够了。”少女的声音有些转冷。
“这样啊！”我垂下头，眼睛却从刘海后猛地抬起，灼灼逼视她的瞳孔，“那么，请你来好好尽尽责吧！”
我把她狠狠地摔在床上，压出一声闷响，披散的发丝在地板上铺展开来……
少女脸上的表情由冰冷转为惊愕，再到背脊触碰到床板时转变为痛楚。
“怎样，和你的羽毛床比起来滋味如何，是不是硬很多？”
四周光线很暗、空气黏稠的仿佛是在水里。
世界在我的眼中扭曲了，意识仿佛被烈火焚烧，我的理智迅速崩塌，我开始听不见她的声音，只看到她的眼神中闪过惊恐与陌生。
那个蛊惑我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狂笑，“对，就是这样，让她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是啊……这没什么难得……不是么……
我撕扯着她的身体，将她的尊严一片一片的撕烂。
“这个是用我家的钱买的！”
“这个也是用我家的钱买的！”
“你吃我家的，用我家的，你不该知恩图报么！！！”
我……彻底失控了。
渐渐的，那个声音和我自己的声音开始重合：
“如果你早晚都要离去……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留下你！！！”
“以契约命之！”墨痕雨忽然坐了起来，她伸出右手，食指带着一抹粉色的亮光伸到我面前来，“给本王住手！”
顿时，我浑身的关节都仿佛被锁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草！忘了她还有这一手！”突如其来的变化打的我措手不及，我惊愕的看着少女一点点的从我身下抽出身子，但是她的戏法仿佛耗尽了她的气力，没能挪不出太远。
“本王说了，我们还未解约。” 墨痕雨痛苦的看着我，“我原本不想这样的，收手吧月天，我不仅能通过契约控制你，还能用它抹杀你。”
“那你为什么不杀，杀了我，一了百了。”我恶狠狠的看着她，同时也在寻找破除定身效果的办法。
“你毕竟救过我。”墨痕雨凄凉的看着我，“只要你接下来老老实实的，我就不杀你，明天天亮，天一亮我就走，到时候本王就会解除这道契约……”
说到最后，墨痕雨的眼神变得几分狠辣，“但如果你执意要践踏本王的尊严，拼着元气大伤我也要杀了你！”
墨痕雨指尖上的光亮一闪，我顿时觉的心脏上有一道锁链盘着，心跳开始带着一股沉重感，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勒的炸裂。
这时，那道声音又开口了，“差点忘了，你和她有契约的束缚，以最大出力运转你的魂力，快！”
我心念一动，身上的魂力顿时在气脉中奔腾起来。
“啊！”墨痕雨的指尖顿时爆开一朵血花，“你做什么？快住手！！”
我的喉间发出低吼，体表瞬间血气蒸腾，红蓝两色的魂力在半空交织着。
而少女那边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压力，滴血的手指仿佛要压不住什么东西一样不断颤抖。
我大吼一声，冲开身上的无形束缚，我一把扣住她的脚踝，将她拉回面前。
“你别逼我！”墨痕雨惊怒交加，血淋淋的手指伸向我的额头，指尖放出璀璨的粉色光芒。
“以契约命之…”少女的眼中溢满了泪水，她咬牙切齿的说，“以魔王左眼墨镜之名，判处使徒柳月天，唔……”
我一把捂住墨痕雨的嘴，把后半截话语给按了回去。
可是，脑海中的那道声音却在骂我，“你白痴啊，按嘴有什么用，用魂力护住心脉！”
我又急忙照做，然后，我感受到我的心脏被一股莫大的压力裹住，然后不断收紧。
而我则运转魂力拼命撑着，墨痕雨指尖的光芒停留在我额头靠前一点的位置不断抖动，她好像想按在我头上，仿佛那样就可以杀死我。
看着墨痕雨眼中坚定地杀意，我开始后怕了，心脏上的压力渐渐顶不住了，此时，什么想法都开始给求生欲让路了。
我甚至想答应墨痕雨的要求，但看着后者眼中的那一丝决然，应该是晚了。
渐渐地，我又看到了环绕在我们身边的黑色符文锁链，一头缠绕着墨痕雨，一头缠绕着我，一些环绕着我的四肢，一些没入肉里。连接着我的心脏。
这份契约曾经代表着我们的羁绊，现在则是我的锁命符。
一点一点，缠绕在我心脏上的锁链开始收紧，我开始咳出血，手脚也开始颤抖。
我的一滴血落到了墨痕雨的眼角，混合着她的泪水一起淌了下去，在墨痕雨的眼睛中，我看到了一丝不舍，一丝愤恨，和一丝的绝情。
“看来靠你自己搞不定啊。”那道声音在我脑中满是玩味的问，“需要老子帮你么？”
我一边对抗契约的压力，一边分出一点点心神，满头大汗的开口，“救……救我……”
“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它轻笑一声，语气满是调侃，“总得让我拿点好处吧。这样吧，我出手救你，但作为交换，你得把这具身体暂时交给我使用，不能反抗，嗯……一小时，如何？”
“你……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吗？”
那声音像是在欣赏我的挣扎，“我也挺久没‘活动’了，只能借你这副身体来放松放松。”
“不行！”我强撑着意志，怒吼出声。
“啧，犟什么。”竖眼的影像浮现在我脑海中，模糊的黑影化作两条手臂，在虚空中交叉抱臂，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严格上说我们是一体的，况且我用的还是你的身体，你也不算吃亏……你的状态马上就要崩了，快决定吧，再拖下去，你可真的要死在这了。”
它不再说话了。
而现实中，墨痕雨的手指距离我眉心只剩下短短一寸，光芒正刺痛我的神经。我头痛欲裂，心脏像被人掐住，跳得愈发迟缓。
我……快撑不住了。
最终，我还是低声妥协，是向黑暗，也是向恐惧。
“……我答应你。”
“哈哈哈，好！”
一道略带粘稠感的红光自我体表升起，如鲜血般蜿蜒，顺着那一圈圈契约锁链蔓延开去。
“契约嘛，本质上就像一根杠杆。主人那头是长臂，仆人是短臂，但只要力量足够大，就能反向撬动杠杆！”
竖眼低声咆哮着，那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嘶吼。
血红的光芒在锁链上越扩越广，向墨痕雨那端不断逼近。
“这不可能！”少女面色一变，瞳孔剧震，但她很快冷静下来，粉色的魂力逆着链条反扑而来，在中间与那抹红交锋。
“哎哟喂，这女人果然不简单。”竖眼的语气颇为震惊，“虽然她站的位置好些，但这力道……啧，魔王的名头原来不是吹的。”
两道力量僵持之间，我心口的束缚微微松动。我咬牙低问：“你到底……能行吗？”
沉默片刻，竖眼低声叹气：“预判失误，她比我估计得强太多。我目前的力量，还真撼不动契约结构。”
“那我不是死定了？！”我心中大惊。
“嘿，别急，虽然逆转是没戏了，但让它失效一阵子还是做得到的。”它轻哼一声，“不过代价不小，我得沉睡一阵，‘那个一小时’先欠着，算你走运。”
“但我得问清楚，等我退下去，你可别良心发现又罢手，那我可就白搭进去了。”
我抬起头，看向墨痕雨。
她还在死死支撑着契约的结构，额角挂满细汗，在注意到我视线的瞬间，她狠狠地瞪过来，眼中杀意凛冽。
“不会。”我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回不了头了。”
“好！”随着竖眼最后一声咆哮，锁链发出一连串脆响，自我们之间一点点崩裂，化作光芒消散在空气中。
墨痕雨眼神一滞，下一秒，契印炸裂，魂力倒灌。她身体猛然一震，整个人像断线般栽倒在地上。没有挣扎，也无力喊出一句话。
她败了，干脆、彻底，再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