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慧来到华夏并没有藏匿行踪，被人发现是迟早的事情。
毕竟是韩琛的老部下，论辈分，铁三娘应该称呼陶慧为大嫂。
至于铁三娘在害怕什么陈博很清楚，她担心陶慧的报复，当年一个个为了自保，没少出卖韩琛。
陈博神色如常，不置可否笑了笑：
“这很重要吗？”
“应该不重要了吧，毕竟琛爷已经死了，上头的案子也接了，再追究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三姐，我看你像是心虚了啊？是不是以前亏心事做多了？”
“我有心虚吗？”
“你不是心虚，为什么要纠结一个死了十年的女人？”
铁三娘见陈博不愿多说，索性开门见山道：
“说说你想跟我合作什么项目？”
陈博侧头给身边的田雯雯递了个眼神：
“雯雯，你给三姐介绍下。”
“好的。”
随后，田雯雯将合作方案详细介绍了一遍。
核心部分就是两点，天启传媒的网红免费驻场吸引粉丝，酒吧可以配合驻场营销，制造噱头吸引人气，双方各取所需。
这就像请一些人气大咖到酒吧走穴，人家是按照场次收费，而陈博这边完全免费，他的目的主要是吸引粉丝关注。
听完田雯雯的介绍，铁三娘扭头看向身后站着的老李。
两人交换了下眼神，显然是认可网红驻场方案。
“三姐，你觉得有没有合作潜力？”
“可以试试，我这边会配合你们做预热宣传。”
这种互惠互利的合作，铁三娘不可能拒绝。
“雯雯，接下来形象包装和宣传你盯紧点，尽快落实到位。”
“好的。”
聊完项目，铁三娘再次提及老生常谈的问题。
“陈先生，什么时候能给我介绍下你在省城里的领导？”
见铁三娘还没死心，陈博继续打太极。
“我是不是说过看你表现？”
“难道我的表现不够好吗？”
“不够。”
“你说我应该表现到什么程度才够资格？”
“这个表现不局限于我这边，还要看天时地利人和，懂吗？”
“如果再不拜码头，可能就来不及了！”
“急不来，对于那些领导来说他们更看重站队，最不喜欢的就是三姓家奴，你的上家还没挪位置你就开始张罗找下家，你说谁敢见你？”
陈博紧跟着补充道：
“再说了，如果让你的上家现在知道，我估计对方在退下来之前肯定会对你心生不满，你也不想被人拿捏吧。”
“最重要的一点，你身上还有一屁股屎没有擦干净，先把陈年旧账翻翻，看看哪些还能挽救的再挣扎一下。”
铁三娘默默抽着烟，仔细斟酌陈博刚刚说的一番话。
“你身上不也是一屁股屎吗？”
陈博反问道：
“呵呵，你和我能一样吗？”
铁三娘不吱声了，她很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在哪里，就凭她以往干的那些事情，绝对能判个无期徒刑。
正是因为她身上的问题太多，先后给很多领导送钱全都被拒掉了，这才想着通过陈博的关系抱上大腿。
陈博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抽着烟。
在他眼中，铁三娘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等时机到了，屠刀自然会落到她的头上。
铁三娘捻灭烟蒂，直视着陈博的眼睛：
“没有别的办法吗？”
陈博摊了摊手：
“比起未知的风险领导更喜欢求稳，你说谁会待见你？”
铁三娘再次陷入沉默，她听到一点风声，接下来省里和市里将会批量调整一批领导班子。
当年韩琛就是换届之后被拿下的，搞不好她也会沦落为韩琛的下场，被人揪出来充当功绩。
“三姐，你再好好想想吧，我先撤了。”
“老李，替我送送陈先生。”
“好的。”
“大家这么熟就不用送了，留步吧。”
铁三娘起身将陈博送到办公室门口，看着陈博离开的背影，她感觉自己走了一步烂棋。
如果当初坚定不移的追随陈博，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种尴尬两难的境地。
“老李，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老李当场给出一个建议：
“变现离开华夏，出国是最稳妥的一种方式。”
铁三娘来到窗外，看向外面繁华的都市夜景：
“我不甘心。”
“但是很多人就是折在不甘心上。”
...
从酒吧出来，田雯雯忍不住问出夏玲珑提过的顾虑。
“老板，跟这种黑社会合作会不会出问题啊？”
“放心，咱们做的是正经生意，又不是卖婬嫖娼怕什么？”
正当两人谈话间，两个寸头青年迎面走来。
双方照面，其中一个寸头认出了陈博，急忙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了上来。
“那个啥，上次大水冲了龙王庙，真是抱歉。”
看着对方递上来的香烟，陈博没有接，淡然一笑道：
“看来你们应该是遭到报应了？”
“是啊，感谢陈先生高抬贵手。”
这两个寸头是卖粉的散客，上次准备在卫生间阴陈博，结果反被张大龙三人扒光衣服按在蹲便池里。
略施小惩后两人知道陈博不好惹，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们选择低头认错。
陈博揽住田雯雯的肩膀，摆了摆手道：
“跟我没关系。”
回到车上，田雯雯疑惑道：
“他们是谁吗？”
“毒贩子。”
“啊？”
“不用惊讶，你平时看不到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就像那些曝光出来的吸粉明星，只要想吸，肯定可以通过各种渠道买到。”
...
与此同时，直播基地宿舍楼内，宁茹再次接到秦耀的电话，她看着手机屏幕迟迟不敢接。
犹豫片刻，宁茹在响铃结束前接通了电话，未等她开口，秦耀急不可耐道：
“你那边进展怎么样？”
宁茹此时心虚的很，她强装镇定道：
“一切顺利。”
“说具体点，有没有跟陈博搭上关系？”
宁茹想起前几天晚上在公司门口与陈博一起吃盒饭的画面，于是回复道：
“已经和他吃过一顿饭。”
秦耀听后非常兴奋，继续催促道：
“时间不等人，你的动作一定要快，最好一个星期内把他拿下。”
“穿性感一点诱惑他，实在不行我再给你送点天竺进口的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