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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刚喊得口干舌燥,闻言一口唾沫啐在地上:“你当老子不想?上次那斗里全是粽子,这次直接整出个肉球精,下次指不定蹦出什么玩意儿——不过话说回来,邪门的地方才出好东西,你看咱这次摸的令牌,绝对值回票价。”

他说着就要凑过来端详吴邪手里的令牌,却被一股淡淡的凉意逼退半步。张起灵不知何时站到了吴邪身侧,目光落在令牌上,眉头微蹙:“这上面的符文,和长白山见过的不一样。”

吴邪心里咯噔一下。长白山这三个字,总能勾起些沉甸甸的回忆。他握紧令牌,掌心的温度渐渐褪去,只剩冰凉的金属触感:“管它哪来的,先收着再说。倒是你,”他转向白泽,“你师父留下这玉佩,到底是为了镇压那肉球,还是另有打算?”

白泽正用布擦拭灵剑,闻言动作一顿:“师父从不解释缘由,只说该我知道的时候自然会懂。不过这次若不是玉佩引着灵剑发光,咱们未必能撑到你掏出令牌。”他抬头望向山林深处,“或许这一切,早就被他算好了。”

风穿过树梢,带起一阵沙沙声。胖子突然拍了拍吴邪的肩膀,指着远处山坳里的炊烟:“快看,有村子!老子的红烧肉有指望了!”

四人顺着山路往下走,阳光把影子拉得老长。吴邪走在中间,左边是咋咋呼呼的胖子,右边是沉默的张起灵,身后跟着若有所思的白泽。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青铜令牌,突然觉得这趟浑水或许还没结束——那令牌发烫的触感,分明像个引子。

“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胖子,你刚才喊那么大声,就不怕引来山民?”

胖子满不在乎地摆手:“这荒山野岭的,喊破喉咙也没人来——”话音未落,就见山道旁的树丛里钻出个穿蓝布褂子的老头,手里还拎着把柴刀,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胖子的话卡在喉咙里,半晌才挤出个笑脸:“大爷,砍柴呢?”

老头没应声,目光扫过张起灵腰间的刀鞘,又落在白泽的剑上,最后定格在吴邪揣着令牌的口袋上,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几位是从上面下来的?”

吴邪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我们是来爬山的,迷了路才从那山洞钻出来。”

老头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那山洞啊,几十年没人敢进了,听说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几位能出来,倒是好本事。”他顿了顿,往山下指了指,“我家就在前面,不嫌弃的话,去喝碗热茶?”

胖子眼睛一亮,刚要答应,却被张起灵按住了胳膊。吴邪注意到,老头的柴刀刀柄上,刻着个和令牌上相似的符文。

“不了,”吴邪扯出个笑,“我们还得赶路程。”

老头也不勉强,只是望着他们下山的背影,轻轻摩挲着柴刀上的符文,低声呢喃:“终于来了……”

山风再次吹过,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像是从遥远的古墓里追来的尾巴。吴邪回头望了眼山上的老头,又摸了摸口袋里的令牌,突然觉得这阳光明媚的山林,好像也没那么干净。

“下次找墓,”他低声重复了一句,这次没人接话。只有胖子肚子里的咕噜声,在寂静的山路上格外清晰。

胖子的肚子叫得更欢了,他揉着肚子加快脚步:“管他干不干净,先找个地方填肚子是正经。这荒山野岭的,有口热乎饭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白泽跟在后面,目光却不时瞟向四周的山林,像是在警惕什么。“这地方不对劲,”他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师父留下的手札里提过,凡有大墓之处,周围十里内的村子都带着股阴气,可刚才那老头身上,阳气重得反常。”

吴邪心里一动,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山峦,那片藏着古墓的林子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们。“阳气重好不好?总比遇到阴魂不散的强。”他嘴上这么说,手却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青铜令牌,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安心了些。

张起灵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听着什么。风声里除了树叶的沙沙声,似乎还有隐约的铃铛响,叮铃叮铃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有东西过来了。”他言简意赅,手已经按在了古刀的刀柄上。

胖子瞬间戒备起来:“啥玩意儿?又是粽子还是肉球精?老子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了。”

话音刚落,就见山道拐角处转出一群人,为首的是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汉子,手里牵着几匹马,身后跟着几个扛着锄头的村民,脸上都带着淳朴的笑。“几位是外乡人吧?”中年汉子拱手道,“刚才王大爷说看到几位从山上下来,怕你们迷路,特意让我们来接接。”

吴邪打量着他们,这群人身上确实带着山野村民的气息,可那隐约的铃铛声却不见了踪影。“不用麻烦了,我们自己能走。”他婉拒道。

“别啊,”中年汉子热情地拉着胖子的胳膊,“这山里晚上不安全,有野兽。我们村虽然小,但是有客栈,能住能吃,还有刚杀的猪肉,做红烧肉最香了。”

胖子一听红烧肉,眼睛都直了,挣扎着就要答应。张起灵却轻轻一拉吴邪的胳膊,示意他看那些村民的脚。吴邪低头一看,心里顿时一沉——那些村民的裤脚虽然沾着泥土,可鞋子却干干净净,一点磨损的痕迹都没有,根本不像是经常在山路上走的人。

“不了,我们还有急事,”吴邪挣开中年汉子的手,拉着胖子就往旁边的小路走,“我们认识路,就不麻烦各位了。”

中年汉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阴冷:“几位这是不给面子?”

他身后的村民也围了上来,手里的锄头横了过来,挡住了去路。胖子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骂了一声:“他娘的,又是一伙碰瓷的!胖爷我可不是好惹的!”

张起灵的古刀“噌”地一声出鞘,寒光一闪,吓得村民们后退了半步。吴邪掏出青铜令牌,令牌在阳光下突然发出一阵金光,那些村民看到令牌,脸色骤变,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原来是守墓人,”白泽冷笑一声,灵剑再次亮起金光,“怪不得阳气重,原来是用活人阳气养着的傀儡。”

中年汉子怪叫一声,朝着吴邪扑了过来。张起灵一刀劈出,却劈了个空,中年汉子的身体像烟雾一样散开,又在不远处凝聚成形。“你们逃不掉的,”他的声音变得尖利刺耳,“进了这山,就别想活着出去!”

周围的村民也都变成了烟雾状,围着他们打转。吴邪握紧令牌,突然想起古墓里的肉球,那些烟雾和肉球的气息很像。“胖子,白泽,跟紧我!”他大喊一声,举着令牌就往烟雾最淡的地方冲去。

令牌的金光所到之处,烟雾纷纷散开。张起灵护在他身侧,古刀挥舞着,挡住那些试图靠近的烟雾。胖子和白泽跟在后面,一边咒骂一边往前冲。

跑了不知多久,身后的烟雾终于不见了踪影。四人停下来喘着粗气,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悬崖边,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山谷,风声呼啸,带着一股寒意。

“他娘的,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胖子瘫坐在地上,骂道。

吴邪看着手里的令牌,金光已经褪去,又变回了普通的青铜色。“这令牌肯定不简单,”他喃喃道,“守墓人怕它,肉球也怕它,说不定它就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

张起灵望着山谷对面的山峦,突然说:“那边有座庙。”

吴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山谷对面的山腰上有一座破旧的寺庙,隐约能看到屋顶的琉璃瓦。“去看看,”他站起身,“说不定那里能找到答案。”

四人沿着悬崖边的小路往寺庙走去,阳光渐渐西斜,把他们的影子拉得更长了。吴邪心里清楚,这趟旅程还远远没有结束,那些守墓人,那个神秘的老头,还有这青铜令牌,背后一定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他们,已经被卷入了这场秘密之中,再也无法回头。

悬崖边的风越来越烈,吹得人衣角猎猎作响。胖子扒着块突出的岩石往下瞅,腿肚子直打颤:“这破路能走?胖爷我要是掉下去,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白泽用剑鞘敲了敲脚下的石阶,石阶虽布满青苔,却异常坚固:“是人工凿的,看磨损程度,走的人不少。”他抬头望向对面山腰的寺庙,“说不定是通往寺庙的近路。”

张起灵没说话,率先踏上石阶。他走得极稳,古刀悬在身侧,随时防备着意外。吴邪紧随其后,掌心的青铜令牌又开始发烫,这次烫得更急,像是在催促他快些走。

石阶蜿蜒向下,又绕着山壁往上,最窄处仅容一人通过。胖子胖得挤不过去,只能侧着身子挪,嘴里骂骂咧咧:“这路是给猴子修的?等胖爷过去,非拆了这破庙当柴烧。”

正说着,头顶突然簌簌落下碎石。吴邪抬头一看,只见刚才那群“村民”化作的烟雾正顺着岩壁飘下来,像条灰色的蛇,速度极快。“别磨蹭!”他吼了一声,拽着胖子往前赶。

张起灵回身一刀劈出,刀风扫过,烟雾被劈成两半,却又迅速合拢。“杀不死。”他言简意赅,拉着吴邪继续往上。

白泽的灵剑金光暴涨,他转身对着烟雾虚刺一剑,金光如箭,穿透烟雾时发出“滋啦”一声响,像是烧红的烙铁烫在猪油上。烟雾发出一阵尖啸,退慢了半分。“这东西怕灵剑的金光!”他喊道,“邪哥,令牌能再亮一次不?”

吴邪握紧令牌,集中精神想着刚才在古墓里的情景。令牌突然灼热起来,金光从纹路里溢出,比刚才在山道上亮了十倍不止。烟雾一碰到金光,立刻像冰雪消融般退去,缩在岩壁顶端不敢下来。

“成了!”胖子喜出望外,“邪门玩意儿,还怕光?”

四人趁机加快脚步,终于踏上了对面的山腰。寺庙就在眼前,红墙斑驳,山门匾额上的字早已模糊,只剩个“寺”字依稀可辨。门前的香炉里插着半截香,烟还没散尽,显然刚有人来过。

“有人?”胖子压低声音,“该不会是那老头吧?”

吴邪推了推山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响,出乎意料地容易推开。院内杂草丛生,正屋的门却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烛光。

张起灵先进了院子,古刀半出鞘,警惕地打量四周。白泽守在门口,灵剑蓄势待发。吴邪和胖子蹑手蹑脚地走到正屋门前,吴邪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

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尊蒙着灰尘的佛像,佛像前的供桌上点着两根蜡烛,烛光摇曳,映得墙壁上的影子忽明忽暗。奇怪的是,供桌旁的蒲团上,端端正正摆着四碗热茶,茶还冒着热气。

“这是……给咱准备的?”胖子挠挠头,“搞什么鬼?”

吴邪走到供桌前,拿起一碗茶,触手温热。他刚要问,却被张起灵按住手腕。“有问题。”张起灵指着茶杯里的倒影——那水里映出的,不是他们的影子,而是四个模糊的、扭曲的人形,像是被水泡得发胀的尸体。

白泽突然指向佛像的底座:“那里有字!”

三人凑过去一看,底座上刻着几行斑驳的小字,是种古老的篆体。白泽辨认了半天,脸色越来越沉:“上面写着……‘入寺者,皆为祭品。守墓三代,终见令牌归位’。”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山门被死死关上。供桌上的蜡烛“噗”地熄灭,屋里瞬间陷入黑暗。吴邪手里的令牌猛地炸开强光,照亮了佛像背后——那里站着个黑影,手里握着把柴刀,正是山上遇到的那个老头。

“你们果然带着令牌来了。”老头的声音不再浑浊,变得尖利而年轻,“三百年了,终于有人能从墓里带出这东西……”

他说着,柴刀猛地劈了过来,刀风里带着古墓里那股熟悉的腥甜。张起灵的古刀迎上去,两刃相击,发出刺耳的金属声。吴邪趁机举起令牌,金光直射老头面门,老头惨叫一声,脸上的皮肤竟像纸一样剥落下来,露出底下青灰色的、布满皱纹的脸。

“他不是人!”胖子大喊。

“他是守墓人的容器。”白泽的灵剑刺穿了老头的肩膀,却没见血,只有黑色的粘液流出来,“这寺庙是祭坛,我们从进山林开始,就在他的圈套里了!”

老头狂笑起来,笑声震得屋顶落灰:“圈套?不,是宿命!令牌认主,你们就得替我守这破墓!”他突然张开嘴,嘴里涌出大量的烟雾,瞬间填满了整个屋子。

烟雾里传来胖子的咒骂声、刀剑相击的脆响,还有白泽的喝斥。吴邪被烟雾呛得睁不开眼,只能死死攥着令牌,任由金光护着自己。不知过了多久,烟雾渐渐散去,屋里恢复了光亮——老头不见了,佛像底座裂开个大洞,洞里黑黢黢的,隐约能听到水声。

张起灵擦了擦古刀上的粘液,白泽捂着胳膊喘气,胖子正对着大洞龇牙咧嘴:“他娘的,这洞通哪儿?不会又连着地底吧?”

吴邪走到洞边往下看,令牌的光映出洞壁上的石阶,蜿蜒向下,像是……通往另一个墓穴。

“我说,”他回头看了眼三人,声音里带着点无奈,“咱这是刚出狼窝,又要进虎穴?”

胖子摸了摸肚子,突然蔫了:“红烧肉……怕是吃不上了。”

“吃不上也得先把命保住。”吴邪踢了踢洞边的碎石,石块坠入黑暗,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落地的闷响,“这洞深得很,说不定直通刚才那墓的另一处耳室。”

张起灵已经跃入洞口,古刀的寒光在下方一闪:“有台阶。”

胖子哀嚎一声,还是认命地跟着爬下去:“早知道这样,刚才在悬崖边就该跳下去——至少摔死痛快。”

洞壁的石阶比悬崖上的更陡,沾满湿滑的苔藓。吴邪扶着石壁往下走,令牌的温度忽高忽低,像是在感应着什么。走到一半,白泽突然“咦”了一声,指着石阶侧面的刻痕:“这是我师父的记号。”

刻痕很新,是用剑刃划出来的,像个简化的“泽”字。吴邪凑近一看,记号旁边还有行小字:“下通活水,可逆流归墓。”

“活水?”胖子摸着下巴,“难道是地下河?”

话音刚落,前方就传来清晰的水流声,哗啦啦的,带着潮湿的腥气。张起灵停在最后一级台阶上,侧身示意他们看——下方竟是个巨大的溶洞,洞底有条暗河,水面泛着幽蓝的光,一艘破败的木船正泊在岸边。

“还真有船。”胖子眼睛一亮,“看来你师父早替咱们备好了退路。”

白泽却皱着眉:“师父的记号从不出错,可他为何要指引我们回墓里?”

吴邪踏上溶洞地面,脚下的碎石发出脆响。暗河的水流很急,水面漂浮着细碎的白色泡沫,细看竟像是骨灰。“或许不是退路,”他握紧令牌,“是那老头没说完的话——令牌认主,咱们得弄清楚这墓到底藏着什么。”

张起灵已经跳上木船,用刀鞘敲了敲船板:“还能划。”

胖子磨磨蹭蹭地跟着上船,刚站稳就差点滑倒:“他娘的,这船板上全是粘液,跟那老头身上的一样。”

吴邪解开系船的绳索,白泽用灵剑当桨,木船缓缓驶向暗河深处。溶洞顶端垂下的钟乳石奇形怪状,在令牌的微光里像一排排倒悬的獠牙。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一道石门,门上刻着和令牌相同的符文,只是更大更繁复。

“到地方了。”吴邪示意白泽停船,“这门怎么开?”

张起灵伸手按在符文中央,石门纹丝不动。白泽试着用灵剑去撬,剑尖刚碰到石门,就被一股力量弹了回来。胖子急了,抬脚就要踹,却被吴邪拦住:“别动粗,这门看着像机关。”

他将青铜令牌按在符文中央,令牌瞬间与石门上的纹路嵌合,严丝合缝。只听“咔嚓”一声,石门缓缓向内打开,露出里面的景象——不是预想中的墓室,而是间石室,石台上摆着个青铜鼎,鼎里插着三炷香,香灰竟还保持着燃烧的形状,像是刚被吹灭。

石室墙上挂着幅画,画中是片雪山,雪山脚下有群人举着令牌跪拜,为首的人身形挺拔,竟和张起灵有几分相似。

“这画……”吴邪瞳孔骤缩。

张起灵的手指抚过画中人的脸,声音低沉:“是张家的人。”

胖子突然指向石台下的暗格:“快看,有东西!”

暗格里放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卷泛黄的竹简。白泽展开竹简,上面的文字比寺庙里的更古老,他辨认了许久,脸色越来越凝重:“这是守墓人的日记……上面说,这墓里埋的不是王侯,是‘蚀骨’。”

“蚀骨?”吴邪追问。

“是种会吞噬活人精气的邪物,靠令牌镇压。每三百年换一次守墓人,用活人精血喂养令牌,才能不让蚀骨出来。”白泽指着竹简末尾,“最后一句是……‘蚀骨已醒,令牌需归雪山’。”

雪山。

又是雪山。

吴邪突然想起老头说的“宿命”,想起张起灵在长白山的沉默,掌心的令牌烫得惊人。石门突然剧烈晃动,暗河的水流变得湍急,石台上的青铜鼎发出嗡鸣,三炷香竟自行燃起,青烟直冲向屋顶。

“不好!”白泽喊道,“蚀骨要出来了!”

石室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黑色的粘液从缝里渗出,带着令人作呕的腥甜。张起灵的古刀护在众人身前,胖子掏出工兵铲严阵以待。吴邪看着手中的令牌,突然明白了什么。

“雪山……”他喃喃道,“令牌要回雪山才能彻底镇压它。”

张起灵点头:“我去。”

“你疯了?”胖子急了,“这破令牌就是个烫手山芋,扔了算了!”

“扔不掉的。”吴邪将令牌塞进张起灵手里,“它认主,可从刚才的反应看,它更认你。我们从墓里带它出来,就该送它去该去的地方。”

地面的裂缝越来越大,一只布满眼睛的触手猛地从缝里窜出,拍向石台。张起灵挥刀斩断触手,黑色的粘液溅了满地。“走。”他对吴邪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白泽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锦囊递给张起灵:“师父留的,说关键时刻能救命。”

暗河的水已经漫进石室,木船在浪里颠簸。张起灵跳上船,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古刀划破水面,船如离弦之箭般驶向暗河另一端的光亮处——那里大概是通往外界的出口。

“等我回来。”他留下这句话,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触手还在不断涌出,吴邪三人且战且退,终于跳上另一艘不知何时漂来的木船。胖子奋力划桨,白泽用灵剑斩断追来的触手,吴邪回头望着张起灵消失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

“他会回来的。”白泽突然说,“我师父的锦囊从不说谎。”

胖子抹了把脸上的水:“回来必须请咱吃满汉全席!不对,得加十斤红烧肉!”

木船驶出暗河,重新进入阳光普照的山林时,吴邪摸了摸口袋,那里空空如也,却仿佛还残留着青铜令牌的温度。远处的长白山方向,云层不知何时散开了些,露出皑皑的雪峰。

“下次找墓,”吴邪望着雪峰,突然笑了,“去雪山怎么样?”

胖子一口水喷出来:“你可拉倒吧!”

风穿过树林,带着雪山的寒意,像是在应和着某个遥远的承诺。

吴邪的话刚落音,胖子就捂着心口作势要倒:“邪哥你是被那肉球精熏坏脑子了?雪山?那地方连粽子都得裹三层棉袄,咱去喝西北风还是喂雪狼?”

白泽却若有所思地摩挲着剑柄:“雪山未必是坏事。我师父手札里提过,长白山深处有座悬空寺,寺里藏着‘蚀骨’的起源。张起灵带着令牌去了雪山,说不定真能摸到根由。”他顿了顿,看向吴邪,“只是那悬空寺比咱们闯过的任何墓都邪乎,据说进去的人没一个能出来。”

“没一个能出来?”胖子瞪眼,“那还去个屁!胖爷我还想多活几年抱孙子呢!”

话音未落,吴邪的手机突然震了震。深山老林里竟有信号,屏幕上跳出条陌生短信,只有一张照片——雪山脚下的乱石堆里,插着半块青铜令牌,正是张起灵带走的那块。

三人瞬间噤声。吴邪放大照片,令牌断裂处的纹路参差不齐,像是被硬生生掰断的。“这不可能。”他指尖发凉,“令牌认主,除非……”

“除非他出事了。”白泽的声音有些发紧,“或者,这是调虎离山。”

胖子抢过手机翻来覆去看:“会不会是那老头搞的鬼?他不是跑了吗?指不定就在暗处盯着咱们。”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一架墨绿色的直升机正越过山脊飞来,螺旋桨搅起的风把树叶吹得翻卷。机舱门打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解雨臣倚着舱门,朝他们扬了扬手。

“我说你们几个,捅了篓子就想躲山里?”解雨臣跳下来,黑色冲锋衣沾着些雪渍,“长白山那边刚传来消息,有人在雪线附近发现了张起灵的踪迹,还有……一群戴着青铜面具的人。”

吴邪心里一沉:“青铜面具?”

“和你那令牌上的符文同源。”解雨臣扔过来一份文件,“这伙人半个月前就扎在雪山了,装备精良得不像盗墓贼,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张起灵的古刀痕迹出现在他们的营地附近,估计是撞上了。”

胖子凑过去看文件上的照片,突然指着其中一张:“这面具……胖爷我在秦岭那斗里见过类似的!当时只当是普通冥器,现在看来邪门得很。”

白泽盯着照片里面具上的纹路,脸色骤变:“这不是守墓人的东西,是‘蚀骨’的伴生物。传说戴面具的人能操控蚀骨,可代价是……会被蚀骨慢慢吞噬神智。”

直升机的轰鸣声里,吴邪突然想起张起灵临走时的眼神。那眼神里不止有坚定,还有一丝他当时没读懂的疲惫。“看来不是我们找雪山,是雪山来找我们了。”他将文件折好塞进兜里,“胖子,收拾东西,去长白山。”

胖子刚要哀嚎,解雨臣突然抛来个食盒,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两斤红烧肉。“算我请的,”解雨臣挑眉,“到了雪山,可就吃不上热乎的了。”

胖子瞬间眉开眼笑,抓起一块塞进嘴里:“还是小花懂我!不过说好了,到了雪山,胖爷的劳务费得按双倍算,还得加十斤冻梨!”

直升机再次升空时,吴邪望着下方越来越小的山林,突然觉得那片藏着古墓的林子像个巨大的漩涡,而他们不过是被卷进去的落叶,看似挣脱了,实则早被更深的暗流拽向了漩涡中心。

白泽从背包里翻出张泛黄的地图,上面用朱砂画着条蜿蜒的路线,终点正是长白山悬空寺。“我师父画的,”他指着地图角落的小字,“‘面具之下,皆是傀儡;令牌断,蚀骨出’。”

吴邪看向窗外,云层之下,长白山的雪峰越来越清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他摸了摸胸口,那里仿佛还能感受到令牌残留的温度,只是这温度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那是比古墓更深的黑暗,正顺着断裂的令牌纹路,一点点蔓延过来。

“你们说,”吴邪忽然开口,“张起灵会不会故意掰断令牌?”

解雨臣正在调试通讯器,闻言抬眸:“他做事,总有他的道理。但这次,恐怕不是他一个人能扛住的。”

直升机穿过云层,阳光洒在雪峰上,反射出刺目的光。吴邪眯起眼,隐约看到雪线之上有几个移动的黑点,像蚂蚁一样攀附在陡峭的冰壁上。而更远处的悬空寺轮廓,正被一层淡淡的黑雾笼罩着,那雾气翻涌不定,像极了古墓里那肉球精散发出的腥甜气息。

胖子啃着最后一块红烧肉,抹了把油嘴:“管他故意还是被迫,到了地方胖爷一铲子下去,管他面具人还是蚀骨,全给拍扁了!”

吴邪没接话,只是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照片上那半块断裂的令牌,像一道无形的裂缝,正将他们所有人,都拖向一个连张起灵都未必能全身而退的局。

雪山的风,已经带着血腥味了。

直升机在雪线边缘的一处平台降落,刚打开舱门,凛冽的寒风就卷着雪粒灌进来,打得人脸生疼。解雨臣扔给每人一套防寒服:“面具人的营地在三公里外的冰川谷,张起灵的踪迹到那里就断了。”

胖子套着衣服嘟囔:“这破地方连只鸟都不来,他们扎营图啥?总不能是来滑雪的。”

白泽正用特制的罗盘辨认方向,指针在冰面上疯狂打转:“磁场乱得离谱,这下面肯定有东西。”他指着冰川谷的方向,“黑雾是从冰层底下冒出来的,和悬空寺那边是同一股气息。”

吴邪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往前走,每一步都陷得很深。寒风里除了风雪声,隐约能听到冰层下传来的闷响,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蠕动。“张起灵不可能凭空消失,”他喘着气,“要么进了冰层,要么……被那些面具人带走了。”

解雨臣突然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掏出望远镜:“看那边。”

冰川谷入口处,十几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影正站成一排,像是在迎接什么。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冲锋衣,手里握着造型奇特的短刃,刃口泛着幽蓝的光,和暗河里的水流颜色如出一辙。

“这阵仗,倒像是在守着什么关口。”胖子摸出工兵铲,“要不咱绕路?胖爷我可不想硬碰硬。”

话音未落,那些面具人突然齐刷刷地转头,面具上的符文在雪光下亮起红光,竟像是在盯着他们的方向。白泽低喝一声:“不好,他们能感应到活人的气息!”

最先冲过来的面具人速度快得惊人,脚踩在冰面上悄无声息,短刃直刺吴邪心口。吴邪侧身躲开,却被对方手腕翻转的力道带得一个趔趄,余光瞥见面具人的脖颈处——那里皮肤青灰,布满了和老头身上一样的皱纹。

“是被蚀骨寄生的傀儡!”白泽的灵剑出鞘,金光在风雪里劈开一道弧线,“别被他们的血溅到!”

胖子的工兵铲拍在一个面具人背上,对方闷哼一声,竟像没事人一样回身刺来。解雨臣的软剑缠上短刃,借力一拧,面具人整条胳膊应声而断,伤口处涌出的不是血,而是粘稠的黑色液体,落在雪地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吴邪被三个面具人围在中间,防寒服的袖子被短刃划开一道口子,寒气顺着伤口往里钻。他突然想起青铜令牌的特性,猛地拽下脖子上挂着的半块玉佩——那是白泽师父留下的,和镇压肉球的玉佩同源。

玉佩刚露出,面具人动作就是一滞,面具上的红光竟淡了几分。“这玩意儿有用!”吴邪大喊着挥舞玉佩,趁他们愣神的间隙冲出包围圈。

解雨臣已经解决掉两个面具人,正盯着他们掉落的短刃:“这刃上淬了蚀骨的粘液,沾到就麻烦了。”他踢开地上的尸体,“冰川谷里有个冰洞,入口被伪装过,张起灵应该是从那儿进去的。”

四人冲到冰洞入口时,最后几个面具人突然自爆开来,黑色的粘液溅得冰面到处都是,彻底封死了退路。吴邪看着洞口黑黢黢的通道,突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和当初从古墓通道出来时一模一样,只是这次,他们要主动钻进更深的黑暗里。

冰洞深处传来隐约的钟鸣,叮咚作响,竟和之前在山道上听到的铃铛声有些相似。白泽的罗盘指针突然指向洞底:“下面有活物,不止一个。”

胖子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握紧工兵铲:“管他是人是鬼,胖爷今天就当回探路兵!”

刚走进通道没几步,脚下的冰层突然传来碎裂声。吴邪低头一看,冰层下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和暗河里那只触手的眼睛一模一样。“他娘的,这冰层是活的?”胖子吓得蹦起来。

解雨臣用软剑戳了戳冰层,剑身立刻覆盖上一层黑色的冰霜:“是蚀骨的本体延伸出来的触须,这整个冰川谷,就是它的巢穴。”

钟鸣声越来越近,通道尽头出现一道石门,门上刻着和青铜令牌完全相同的符文,只是中间多了个凹槽,形状正好能放下那半块断裂的令牌。吴邪心里一动,掏出手机对比照片:“这凹槽……是为断裂的令牌准备的。”

白泽突然按住他的手:“等等,我师父手札里说,‘令牌断,非裂也,乃开’。这半块令牌,说不定是钥匙。”

话音刚落,石门突然自己缓缓打开,里面透出柔和的白光,竟没有半分阴冷气息。吴邪探头一看,瞬间愣住——门后不是预想中的黑暗洞穴,而是一间石室,张起灵正背对着他们站在中央,手里握着那半块青铜令牌,而他面前的石台上,放着另外半块令牌。

“小哥!”胖子刚要喊,却被解雨臣拉住。

石室的墙壁上,刻满了流动的符文,那些符文正顺着地面的纹路,缓缓流向张起灵脚下。而他手里的半块令牌,正发出和墙壁符文相同的白光,仿佛在呼应着什么。

张起灵缓缓转过身,眼神里竟带着一丝迷茫,像是失去了神智。他举起手中的半块令牌,朝着石台上的另一半按去。

“别碰!”吴邪大喊着冲进去,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他眼睁睁看着两块令牌合拢,发出刺眼的强光,整个石室剧烈摇晃起来,墙壁上的符文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无数条光带,缠绕住张起灵的身体。

“这不是融合,是献祭!”白泽的声音带着惊惶,“面具人要的不是令牌,是能让令牌认主的人!”

石台上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涌出大量黑色的粘液,那些粘液顺着光带往上爬,很快缠上张起灵的脚踝。他眉头紧蹙,似乎在抵抗着什么,古刀不知何时已经出鞘,却迟迟没有挥下。

吴邪拼命撞击屏障,手掌被震得发麻:“小哥!醒醒!”

胖子和解雨臣合力攻击屏障,白泽的灵剑金光暴涨,却只能在屏障上留下淡淡的痕迹。就在黑色粘液快要爬上张起灵心口时,他脖子上突然亮起一点微光——是白泽给的那个锦囊,正化作一道金光,融入他的身体。

张起灵眼中的迷茫瞬间褪去,古刀挥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斩断了所有光带。两块合拢的令牌被震飞出去,撞在石壁上,竟再次裂开,只是这次裂开的纹路里,透出了温暖的金光,不再有半分阴冷。

“走。”张起灵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异常清晰。他抓住吴邪的手,拉着他往石室另一侧的暗门冲去。

身后的黑色粘液如潮水般涌来,钟鸣声变成了刺耳的尖啸。吴邪回头望去,那些面具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石门外,正一步步走进来,他们的面具裂开,露出底下被蚀骨吞噬得面目全非的脸。

而更远处的悬空寺方向,那层笼罩的黑雾突然冲天而起,化作一条巨大的黑色怪影,在雪山上空盘旋嘶吼——蚀骨,真的出来了。

胖子一边跑一边骂:“他娘的,这趟活儿干完,胖爷我直接退休!”

吴邪被张起灵拉着,只觉得手心滚烫。他不知道这两块断裂的令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也不知道蚀骨的真正目的,但他清楚,从令牌合拢的那一刻起,他们卷入的,已经不是简单的盗墓或探险,而是一场延续了几百年的宿命对决。

雪山的风越来越狂,像是在为这场对决吹响号角。吴邪看着身边沉默却坚定的张起灵,突然握紧了拳头——不管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什么怪物,至少这次,他们不是孤军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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