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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听风镇往西走,路渐渐钻进了山坳。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筛成碎金,落在地上晃啊晃,像无数只眨动的眼睛。林默把布庄老板娘送的水绿布料裁成了条头巾,往头上一系,鬓角的碎发被风一吹,缠着布料的流苏飘起来,倒比城里姑娘的珠钗还灵动。

“还有多久到?”她用头巾擦了擦额角的汗,手里的线团滚到李醒脚边——那是她用野线麻染的彩虹色,红橙黄绿青蓝紫缠成一团,像颗浓缩的小太阳。

李醒弯腰捡起线团,往木鸟嘴里一塞,木鸟扑棱棱飞出去,在前面的树梢上停了停,又回头冲我们叫了两声。“快了,”他指着远处的山坳口,“你看那片林子,绿得发黑,准是萤火虫谷。”

大哥的触须在空气中扫了扫,突然往路边的草丛里探了探,卷出颗圆滚滚的野果,果皮上带着紫色的斑点。“能吃,”他蹭了蹭野果上的绒毛,递给我,“甜的。”

我咬了一口,果汁顺着嘴角往下淌,甜得发齁,像含了口蜂蜜。山坳里的风带着草木的腥气,混着野果的甜香,吸进肺里凉丝丝的,比客栈的酸梅汤还解腻。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树影拉得老长,像无数只手在头顶交错。地上的落叶积了厚厚一层,踩上去“沙沙”响,惊得几只松鼠“噌”地窜上树,尾巴扫得松针簌簌落。

“这地方……有点静得吓人。”林默握紧了铁锹,彩虹线团被她揣进怀里,“连虫鸣都没了。”

话音未落,前方蓦地飘来几点绿光,闪烁不定,宛如提着灯笼的小精灵。李醒的木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变得兴奋异常,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绿光疾驰而去,翅膀扇动得犹如疾风骤雨。

“是萤火虫!”我激动地指着那些绿光,它们仿佛受到了召唤,越来越多,从树影里、草丛中鱼贯而出,逐渐汇聚成一片绿色的海洋,将昏暗的山坳映照得如梦似幻,宛如仙境。

绿光里突然传来孩童的笑声,清脆得像风铃。我们往前走了几步,看见片开阔的谷地,谷中央有个小小的水潭,潭边坐着个穿绿布衫的小姑娘,正把萤火虫装进玻璃瓶里,瓶子在她手里晃啊晃,绿光映得她的脸像块玉。

“你们是谁?”小姑娘眨着那双明亮如潭水的眼睛,好奇地仰头看着我们,然后清脆地问道:“是来看‘灯灵’的吗?”

“灯灵?”李醒闻言,立刻被这个新奇的词汇吸引住了,他满脸好奇地凑上前去,紧盯着小姑娘手中的玻璃瓶,追问道:“就是这些萤火虫吗?”

小姑娘微微一笑,似乎对李醒的反应很满意,她轻轻地举起手中的玻璃瓶,玻璃瓶里的萤火虫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动作,突然集体亮了起来,那微弱的绿光透过瓶壁,在地上投射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李醒定睛一看,那模糊的人影竟然像个梳着发髻的妇人,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凝视着他们。

“才不是普通的萤火虫呢。”小姑娘得意地解释道,“它们是灯灵变的,每只萤火虫里都藏着一个念想。等到夏天结束,这些念想就会化成星星,飞到天上去。”

林默掏出彩虹线团,蹲在小姑娘身边:“我给你编个灯笼吧,比玻璃瓶好看。”她手指翻飞,线团在她手里绕出个六角形的架子,又用剩下的线织出层网,“等会儿把萤火虫放进去,晚上提着走,像揣了片小星空。”

小姑娘看得眼睛都直了,手里的玻璃瓶“啪”地掉在地上,萤火虫们“嗡”地飞出来,在空中转了个圈,竟真的钻进了彩虹灯笼里,绿光透过彩色的线网,在地上投出片斑斓的光影。

“娘……”小姑娘突然喃喃道,指着灯笼投下的光影——那光影里的妇人影像越来越清晰,正笑着朝她招手,“是娘的影子!”

绿光突然剧烈闪烁起来,无数萤火虫从四面八方涌来,聚在灯笼周围,光影里的妇人影像渐渐变得立体,伸出手想要触碰小姑娘的头。小姑娘却突然哭了:“娘,你是不是要走了?就像去年的萤火虫一样,飞上天就不回来了?”

妇人影像的手停在半空,绿光渐渐暗下去,像在叹气。谷里的萤火虫突然集体熄灭了光芒,山坳瞬间陷入黑暗,只剩下彩虹灯笼里还留着几点微弱的光。

“它们在难过。”大哥的触须轻轻碰了碰灯笼,“每个念想都怕被忘记,就像回魂花里的人影,萤火虫里的灯灵,其实都是想被记住的人。”

小姑娘突然把灯笼抱在怀里,眼泪掉在灯笼上,打湿了彩虹线:“我记住的!我每天都给娘的坟上放朵野菊,我还记得她给我梳辫子时,总爱哼‘月光光,照厅堂’……”

她的话没说完,灯笼里的绿光突然爆亮,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耀眼。无数萤火虫重新亮起,在谷中飞成个巨大的圆环,圆环中央,妇人的影像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点点绿光,钻进萤火虫的翅膀里。

“娘说……让我好好长大。”小姑娘擦了擦眼泪,灯笼里的萤火虫突然集体飞出,绕着她转了三圈,然后朝着夜空飞去,绿光越来越高,真的像化成了星星。

山坳里的虫鸣不知何时又响了起来,草叶上的露珠在微光里闪,像没被带走的星星。林默的彩虹灯笼空了,却还留着淡淡的绿光,线网上沾着点荧光粉,像撒了把碎钻。

“原来灯灵不是怕被带走,是怕被忘了。”李醒望着萤火虫消失的方向,木鸟落在他肩头,翅膀上沾了点荧光粉,“记住了,它们就不算真的走了。”

小姑娘把彩虹灯笼递给林默:“送给你吧,等明年萤火虫再出来,我再编个新的。”她指了指谷外,“顺着这条路走,能到‘望月镇’,镇上的老槐树会开花,像雪一样,可好看了。”

我们谢过小姑娘,往谷外走时,萤火虫的绿光还在身后闪,像在挥手告别。林默提着空灯笼,彩虹色的线网在风里晃,倒真像揣了片小星空。

“望月镇……”我摸了摸兜里的野果核,刚才太急,没来得及吐,“听着就像能看见很多星星的地方。”

李醒的木鸟突然朝着谷外飞去,翅膀上的荧光粉蹭在他手背上,留下点绿色的痕迹。“管它是什么镇,”他笑着抹了把脸,绿光蹭到脸颊上,像画了道小胡子,“有吃有住有热闹看,就行。”

山坳口的风带着月光的清辉,吹得树叶“哗哗”响,像在唱支温柔的歌。我想起小姑娘说的“月光光,照厅堂”,突然觉得,这趟路走得再远也不怕——只要身边的人还在,手里的念想还暖,每一步都像踩着星光,踏实得很。

望月镇的轮廓在夜色里渐渐清晰,镇口的老槐树果然开着花,白花花的一片,像落了场永远不化的雪。

望月镇的老槐树确实像落了场雪,花瓣簌簌落在肩头,带着清甜的香。镇口的石碾子上,坐着个穿蓝布衫的老婆婆,手里摇着蒲扇,见我们走来,笑着招呼:“新来的客人?快歇歇脚,喝碗槐花茶。”

林默把彩虹灯笼挂在碾子旁的木桩上,灯笼虽空,彩线在月光下仍泛着柔和的光。老婆婆递来粗瓷碗,茶汤里漂着槐花瓣,喝一口,清甜从舌尖漫到胃里,驱散了赶路的乏。

“这镇子啊,望月的时候最热闹。”老婆婆扇着蒲扇,指了指镇中心的戏台,“今晚正演《嫦娥奔月》,你们来得巧。”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戏台灯火通明,锣鼓声隐约传来。李醒的木鸟突然飞过去,落在戏台顶的角楼上,扑棱着翅膀像是在叫好。

“走,看戏去!”林默拉着我往前跑,彩虹灯笼的彩线在风里飘,像拖着道小尾巴。戏台前挤满了人,卖糖葫芦的小贩穿梭其间,糖衣在灯光下闪着亮。

戏台上,嫦娥正举着水袖旋转,衣袂飘飘像沾了月光。台下的孩童跟着哼调,老人摇着蒲扇打节拍。我忽然注意到,前排有个穿红衣的小姑娘,手里捧着个萤火虫灯笼,和之前山谷里的小姑娘那只很像——灯笼上的彩线歪歪扭扭,像是初学编织的手艺。

散场时,红衣小姑娘转身,灯笼照在她脸上,我才看清她眼角的痣,和山谷里的小姑娘一模一样。她看见我们的彩虹灯笼,眼睛一亮:“这个好看!我娘也会编,就是总说线不够亮。”

林默笑着把灯笼递过去:“送给你吧,线不够亮,就等明年萤火虫出来,让它们住进里面。”

小姑娘接过灯笼,蹦蹦跳跳地跑向戏台后,那里站着个穿绿布衫的妇人,正朝她招手——身形和山谷里那道萤火虫光影,竟有几分重合。

回到老槐树下,老婆婆已经煮好了新的槐花茶,茶汤里浮着新落的花瓣。“这镇子啊,”她抿了口茶,“每盏灯笼里都藏着念想,就像这槐花,年年落,年年开,记着人的好呢。”

夜风卷着槐花瓣落在茶碗里,我望着戏台方向渐渐暗下去的灯火,突然懂了——所谓团圆,未必是时时刻刻相守,而是哪怕走散了,也总有盏灯、一个念想,在记挂着彼此,等着再遇时,能笑着说句“你看,我还记得”。

李醒把木鸟揣进怀里,笑着往镇里走:“听说镇上的桂花糕最地道,去晚了可就没了!”彩虹灯笼的彩线在他身后晃啊晃,像在应和这温柔的夜色。

镇子的石板路被灯笼照得暖融融的,我们跟着桂花糕的甜香往巷子里钻。转过街角,果然见着家铺子,门板上写着“月娘糕坊”,窗台上摆着刚出炉的桂花糕,蒸腾的热气混着甜香,把夜色都熏软了。

“来四块桂花糕!”李醒趴在柜台前,眼睛盯着蒸笼里的白雾,“要刚出锅的,烫嘴才够味。”

掌柜的是个胖大婶,系着碎花围裙,手里的木铲“当当”敲着案板:“好嘞!这就给您装盒,刚蒸好的,还冒热气呢!”她抬头看见林默手里的彩虹灯笼,眼睛一亮,“这灯笼编得巧啊,彩线颜色真鲜亮。”

“是朋友送的。”林默笑着晃了晃灯笼,彩线在灯光下流转出虹光,“您这糕闻着真香,老远就勾着人走不动道。”

“那是!”胖大婶往盒里装糕,语气里满是得意,“我这桂花是后山坡采的,蜜是自家养的蜂酿的,别处可吃不着这味。”她顿了顿,指了指铺子角落的小桌,“要不就在这儿吃?刚出锅的趁热吃才最好。”

我们围坐在小桌旁,胖大婶端来四碗甜汤,里面浮着莲子和银耳。桂花糕咬下去,软糯里裹着桂花的香,甜汤滑进喉咙,暖得人心里发颤。

隔壁桌坐着对老夫妻,老爷爷正给老奶奶挑出糕里的桂花核,嘴里念叨:“慢点吃,别卡着,跟年轻时一样急。”老奶奶嗔怪地拍他手背:“还说我,上次抢着吃汤圆,烫得直哈气的是谁?”

灯笼的光落在他们银白的头发上,像撒了层碎星。李醒悄悄碰了碰我胳膊,朝那边努努嘴,眼里带着笑——原来长久的陪伴,就是连拌嘴都带着蜜味。

胖大婶收拾着案板,突然哼起了小调,调子和戏台上《嫦娥奔月》的旋律有些像。“大婶也爱听戏?”林默好奇地问。

“可不是嘛,”大婶擦着碗,“我家老头子以前是戏班的武生,就爱演后羿,每次演完都给我带块桂花糕。”她抬头望向窗外,月光刚好落在她鬓角的白发上,“现在他腿脚不利索了,我就天天做糕,等他馋了,就能随时吃着热乎的。”

甜汤喝完,桂花糕的香还在舌尖绕。我们提着空盒往住处走,灯笼的光在石板路上投下晃动的彩影。李醒突然说:“刚才那对老夫妻,像极了我爷爷奶奶,爷爷总说奶奶吃糕爱掉渣,却天天给她买。”

林默点头:“胖大婶说的‘等’,和山谷里小姑娘守着萤火虫等娘,好像是一回事呢。”

夜风掀起灯笼的彩线,我望着头顶的月亮,突然明白——所谓团圆,有时是热热闹闹围坐一桌,有时是默默记着对方的喜好,在寻常日子里守着份念想。就像这望月镇的月光,不偏不倚,照着每颗盼着相聚的心。

前面的巷口传来卖炒栗子的吆喝声,香气混着桂花香飘过来,李醒拽着我们往前跑:“听说这家栗子加了桂花糖,去晚了真没了!”灯笼在他手里晃啊晃,彩线扫过石板路,像在画一道温柔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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