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浴房内蒸汽氤氲,浓烈到刺鼻的药味几乎让人窒息,一个个木桶里盛满漆黑的药汁,散发着古怪的气味。
嬷嬷们面无表情地命令小姐们褪去鞋袜,将双足浸入药桶。
“嘶——”
几乎在脚浸入的瞬间,楚砚便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从皮肤渗入,仿佛无数根针在扎,这药绝非简单的镇痛,反而像是在活化神经,放大后续的痛苦感知,而他的天赋【规则之眼】也捕捉到了药液中蕴含的微弱规则力量,旨在“软化意志,强化感知”。
此时,周围已经响起了压抑的抽气声和极低的呜咽,几位心理承受能力稍差的天选者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
楚砚则面不改色,默默承受着这份刺痛,同时观察着嬷嬷们的动作和那些早已习惯此地的老学员,只见她们眼神麻木,仿佛浸泡的不是自己的双脚。
浸泡约一刻钟后,双足已微微发红发热,知觉变得异常敏感。
紧接着,便是真正的酷刑——缠足。
楚砚被带回自己的房间,一位姓钱的嬷嬷拿着长长的白色裹脚布进来,眼神冷漠。
“砚小姐,初次缠足,会有些许不适,需得忍耐。这是迈向金莲的第一步。”
些许不适?!楚砚看着她手中的布条,心中冷笑。
过程无需详述,即是强行将除大拇指外的四趾折向脚心,用布条死死勒紧,以求脚骨变形,形成所谓的“弓足”,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远超药浴的刺痛,是骨头被强行折断的尖锐痛楚。
【规则之眼】被动感知:【裹脚布蕴含规则力量!加剧痛苦,并同步将“顺从”、“忍耐”的意念强行灌输!试图扭曲认知!】
楚砚的额角渗出冷汗,但他咬紧牙关,未发出一声痛呼,只是眼神愈发冰冷,同时,【无面匠牌】的温润气息流转,护住心神,抵抗着那精神侵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规则力量试图在他的身体和精神上同时打上烙印。
而钱嬷嬷似乎有些意外他的忍耐力,手下力道更重了几分,最终打好结,冷声道。
“很好,初次便有如此忍耐力,可见是个好苗子。今日获赠‘莲瓣贴’一枚,望你好生保持。”
一枚用金箔纸剪成的莲花花瓣贴纸被放在了楚砚的梳妆台上。
【规则之眼】被动感知:【莲瓣贴蕴含微弱规则之力(诱惑、安抚)!收集此物会持续强化对“金莲”身份的认同感与追求欲!是更隐蔽的陷阱!】
楚砚看着那枚金灿灿的莲瓣,心中毫无波澜,只有警惕。
缠足完毕后,所有小姐都被要求穿上尖头的特制软底弓鞋,在嬷嬷的监视下于各自房内练习行走,每一次落地,折压的脚趾都传来钻心的疼痛。
午饭时间,食物果然精致却量少,用饭时姿态也必须优雅,不能发出声响。
下午是女红课,楚砚被要求绣一朵莲花,他虽然没接触过这些,但学习能力极强,绣得倒也似模似样,授课的嬷嬷满意地点点头。
期间,他注意到一位群岛国的天选者因为疼痛和恐惧,针线活做得歪歪扭扭,被嬷嬷严厉斥责,并警告若再无进步,将扣减已有的莲瓣贴。
黄昏时分,薛夫人巡视,目光扫过众人,在几位表现良好的天选者,包括楚砚、夜鹰以及一位孔雀国的天选者身上停留稍久,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晚膳依旧简单,饭后有一段极短的休息时间,但不得出房门。
楚砚坐在窗边,看着窗外被高墙围住的四方天空,望向那被禁止靠近的西侧静思苑的方向,他能感觉到那里的能量波动异常混乱,充满了痛苦、绝望,甚至……疯狂。
亥时,梆子声响起,强制熄灯了。
黑暗降临,玉堂春陷入了死寂,只有偶尔传来因疼痛无法入眠的压抑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奇怪且非常有规律的“咚…咚…咚…”声,从后院井边的方向传来,像是有人在用力捶打着什么,中间似乎还夹杂着极低的水声。
规则5:若夜间听到后院井边传来捣衣声,切勿好奇张望,紧闭门窗即可。
楚砚躺在床上,【规则之眼】在黑暗中望向声音来源方向。
【规则之眼】被动感知:【捶打声蕴含规则力场!放大聆听者的痛苦记忆与恐惧!引诱探究行为!井边能量:浓郁怨念、禁锢!】
这声音不像捣衣,更像……在捶打一块富有弹性的肉?或者……在将什么东西反复投入井中又拉起?
此时同屋的另一位小国天选者用被子蒙住头,瑟瑟发抖。
楚砚固守心神,默默抵抗着声音的精神干扰,并将这异常的声音特征记下。
第一日,就在这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中度过,而那双被强行折断的脚,每一次呼吸都会带来持续的痛楚。
获取莲瓣贴绝非好事,那意味着被同化的风险增高了,而静思苑和井边的异响,或许藏着破局的关键。
【夏国直播间】:
“看着都疼!太残忍了!”
“莲瓣贴肯定有问题!不能要!”
“楚神居然忍下来了!表情都没变!牛逼!”
“夜鹰那边好像也很平静。”
“伊万在干嘛?好像在后院搬东西?”
“井边的声音好诡异!”
【灯塔国直播间】:
“女王的眼神都能杀死人了!这鬼地方!”
【白熊国直播间】:
“伊万好像趁搬东西在观察后院的井!”
【浪漫国直播间】:
“让在账本里发现了药材消耗的异常!”
【群岛国直播间】:
“我们的天选者被骂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