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前。
司湛在霍媔小区门口连着打了三个电话都没人接，脸色一寸寸沉下去，最终决定上楼看看。
他刚开车进入三栋车库，就瞥见祁煜那辆迈凯伦明目张胆地停在霍媔的车旁。那一刻，他握方向盘的手指猝然收紧，骨节根根突起，仿佛下一秒就能把方向盘捏碎。
——你侬我侬？暧昧不清？
碍眼。
他眼底窜起一团黑火，几乎没犹豫，油门一轰就要撞上去。
恰在此时，一辆滴滴车从转角驶来。
司湛猛地打方向盘，迈巴赫一个利落漂移，稳稳扎进车位。流畅潇洒的操作让旁边的滴滴司机看得目瞪口呆。
他黑着脸下车，大步走向那辆滴滴。
司机还没反应过来，车窗就被敲响。摇下车窗，对方一身低气压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您……有事？”
“车多少钱？”司湛的声音又冷又硬。
“二、二十万……”司机以为他看上这车，老实报价。
“保险呢？”
“买了……一年八千。”
“五十万，借你车一用。”司湛拉开车门，语气不容拒绝，“下来。”
司机彻底懵了，“您……要做什么？”他几乎下意识想摸手机报警。
“账号。”司湛没耐心和他周旋。
“真、真的五十万？”司机仍觉得像做梦。
司深没说话，只冷冷瞥他一眼。那眼神如刀，司机吓的一激灵，翻出账号。
司湛拍照发给边彻，附了句话。不过三分钟，司机手机“叮”一声响——到账了。
他看着短信余额目瞪口呆，还没从这破天的富贵中回过神，就听见“嘭”地一声巨响——
司湛开着那辆滴滴，模拟打滑冲刺，毫不犹豫撞上了那辆刺眼的迈凯伦。
司机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司湛下车，一把将他拽过来，声音又低又沉：“通知车主，报警、报保险。就说自己打滑，错把油门当刹车。”
司机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动作快点。”司湛一声低吼，他吓得一颤，赶紧照做。
“如果你能让他亲自把车开走，”司湛又淡淡补了一句，“再加十万。”
司机咽了咽口水，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您和那位车主……有仇？”
“看他不顺眼。”司湛撂下这句话，转身回到自己车上。
司机滚动了下喉咙，他算开眼了，有钱人之间的玩法真是离奇
十分钟后，祁煜怒气冲冲下楼，一眼就看见自己没出月子的新车保险杠被撞得歪七扭八。
“你他妈眼瞎啊？它好好停这儿招你惹你了？！”他提起拳头就想动手。
滴滴司机被祁煜这吃人的架势吓得魂都快散了，颤颤巍巍地站着，连连道歉：“刚刚打滑，害怕之下踩错了刹车，对不起对不起……”
“道歉有屁用，你撞了我的车还坏我好事，真他么想弄死你”，祁煜气得提脚就要踹过去。
霍媔赶紧拉住暴走边缘的祁煜，出声问：“报警了吗？”
司机点头:“报了。”
“保险公司呢？”
司机:“也报了。”
祁煜被霍媔死死拉住，一口恶气只得踹到滴滴车上。
司机忙躲到一边，余光偷偷瞟了眼司湛的方向，心里哀嚎:这五十万，真是拿命挣啊!
十分钟后，交警骑着摩托进来，看了一眼现场就明白车祸的形成原因，利落地拔了根酒精测试仪出口气，“张嘴。”
司机配合地张开嘴巴，站在一旁瑟瑟发抖，“是踩、踩错了刹车，打滑。”
“嗯，你全责”，交警公式化地开出事故认定单，“报保险没有？”
司机点头。
不多时保险公司定损员也到了。他看了眼两辆车，虽然事故不严重，但被撞的迈凯伦贵到离谱啊，他扶额，为难地看着祁煜:“先生，您的车，可能要开去4S店定损。”
祁煜将车钥匙丢给他，“定好损跟我助理联系。”
司机想到那额外的十万块，急中生智地脱口而出，“祁先生，您的车太贵重了，还是您自己开吧。”
“有你说话的份？”祁煜压住的火气听见他声音又窜了出来。
定损员看了眼司机，觉得有理，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他那点工资还不够赔。“祁先生，我也是这个想法。”他恭敬地将车钥匙放在车头，“还是您自己开吧。”
“你定损，让我办事?”祁煜暴躁一声。
霍媔知道祁煜是真生气了，忙安抚着，“别生气，别生气，不值得”，她及时给他顺毛，“司机也不是故意的，定损员职责所在，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一般见识了，好不?”
“他俩指挥老子做事”，祁煜又气又委屈。
霍媔连忙哄着：“好啦，别气了，我陪你去就是了。”
她穿着带胸垫的纯棉睡裙，整个人看起来柔软温和。祁煜被她三言两语安抚下来，冷冷瞥了司机一眼，拿过车钥匙上了车。
“上去吧，穿着睡衣呢。”他降下车窗对霍媔说，语气明显软了下来。
霍媔点点头，目送他驶离。
司湛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两人亲昵的互动像根刺扎在他心里。他握紧方向盘的手指，根根泛白。
祁煜开着车离开后，司机那额外的十万也到账了。
霍媔摇头叹息:“这都什么事啊？”
她正要转身离去，却猛地被一股力道拽了过去——
下一秒，嘴唇被人狠狠封住。
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就看到了鼻尖抵着的人。
司湛?
她瞪大眼睛，又惊又怒。司湛趁机探入她唇腔，将她按在角落的车窗上，强势地在她唇齿间攻城掠地。
霍媔回神后，极力反抗。然而，她唇被封住，双手被他抓着动不了，双腿被他抵着也动不了，唯一能动的就是那双连愤怒都很勾人的眼睛。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他才松开。两人抵着车窗急促呼吸。
霍媔愤恨地抬起手，一巴掌甩过去，打得毫不留情。
司湛预判了她的动作，但没躲。“手疼不疼？”他声音低哑，脸上还带着她刚才那巴掌的红痕。
“神经病！”她气到无语，扭身就要走。
司湛一把将她拽回怀里，眼神沉得吓人：“他在你家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她抬脚就踹。
他闷哼一声，直接将她扛起走向迈巴赫。
“放开我！你疯了！！”霍媔又踢又打。
司湛抬手不轻不重在她臀上拍了一记，“别动。”
她羞愤交加，狠狠拧他后腰。他吃痛皱眉，手上却丝毫没松，步伐稳健地一把将她塞进车里。
“他来做什么？”他捏住她后颈，像捏住猫的命门，眸色暗沉。
“你觉得他来做什么呢？”霍媔倔强地昂起头，笑得挑衅又妩媚。
司湛眸色暗如黑夜，咬牙低声:“他碰你没有？”
霍媔脖子被捏的很疼，又被死死压制着，皱着眉头打死不说。
“说!”
偏不。
司湛掀起她睡裙就开始扒她底裤，吓得霍媔花容失色，尖叫:“你要干嘛？”
“检查”，司湛扒掉她底裤就要探头进去。
“没有，没有，没有!”霍媔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司湛听到满意的答案，才停下强硬的动作。他擦着她眼角的泪珠，声音柔和了几分，“别引狼入室，我要是说多少遍，嗯？”
“你变态”，霍媔甩手又是一巴掌，眼神控诉又愤恨，“神经病。”
司湛自知过分了些，坦然受她一巴掌。轻柔的手指擦着她满脸的泪珠，他内心无奈又酸涩，“犟种，什么时候才能听话点呢？”
霍媔被他强搂怀中，实在气不过，张嘴就在他肩上猛咬一口，直到牙尖刺破了皮肤，她才松口。
“别生气了好不好？”司湛毫无知觉般地哄着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咬也咬了，解气没有？”
“没有”，霍媔大吼一声。
他轻柔地拍着她背后，声音低得近乎妥协，“没解气啊，车上有匕首，给你捅行不？”
“你真是……疯子！”
车内骂声与安抚声交织，地下停车场重归寂静，只剩压抑的呼吸与未散尽的硝烟。